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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景宸搂着她的手臂僵了僵,扳着她的小泪脸看。
他现在已经糊涂了,到底是上天派他来收了她,还是上天派她来收了他,每次她都能说出让他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惊人语
录。
“丑你也受着。”他黑着脸,咬牙说道。
“我不愿意啊。”季沫抹眼泪。
“吃……”奕景宸把筷子塞给她,小声说:“不然咱就回房里继续吃棒棒糖去。”
“咕……”季沫肚子响了响,她握着筷子,久久不动鲺。
“还气呢?”奕景宸抓着她的手把筷子往碗里送。
季沫看着筷子头,轻声说:“奕景宸,真的,以后咱有话好好话,你别动不动就赶我走,我也要脸的。不是你拿这些东西来,说几句对不起,我就非得接受。”
“东西再好,钱再多,你总对我大吼大叫,我也受不了,总感觉吃你的嘴软,拿你的手短,抬不起头来。”
“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弄我爸的公司,我也想躺着吃,躺着玩。但我不敢啊,你什么都好,什么都有……爱情能可靠几天?你又什么时候会翻脸赶我走?我每用一分钱还得找你伸手,你乐意就给,不乐意我又怎么办?”
奕景宸不知道说什么好。
季沫垂着长睫,掉眼泪。
“不然,咱们立个规矩,你凶我一句,给我十万现金,到了一百万的时候,就翻倍。我索性当自己是你出钱请来的出气筒。”
“吴律师出的主意吧。”奕景宸托着她的小脸,用手指给她抹眼泪。
“这你别管,你答不答应?”季沫小声问。
“行。”奕景宸挑了挑眉。
这不是仗着钱多吗?答应得这么爽快!
季沫咬唇,眼泪掉得更凶了。
“答应还哭?”奕景宸无奈地看着她说道。
“你不是应该说,我一毛钱也收不到,你以后都不凶我了吗?”季沫哽咽着问。
“……”奕景宸双手又僵到了半空中,好半天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哄女人这种事,真他
妈
的难!左右都不对!女人的身体里是藏了太平洋吗?怎么眼泪一流就流个不停?得想个办法堵上才对。
但是,有什么办法?
面对她的眼泪,他无计可施。
俯下身,吻住她的眼睛,好半天,才缓声说:“你别哭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然你打几下出气?你也不吵不闹,你就这么对着我哭,要不就不理我,这才是折磨。”
“那你折磨我的事怎么算?”季沫反问。
“我不是正请你原谅吗。”奕景宸低低地说道。
“不诚恳。”季沫轻轻摇头。
奕景宸沉默了会儿,捧起她的泪脸,哑声说:“沫沫,我这辈子从来没为眼泪而心慌过。但你一哭,我就觉得自己退化了,什么办法也没有。你若肯饶恕我……我的心,我的人,一直都是你的。”
这时电梯铃声又响了。
奕景宸有些恼火,正在关键时刻呢,这个吴大坑,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总放人上来!就不能让他好好说话?
“下去。”他头也不回地低斥一声。
季沫探出头看,愕然叫了一声,“爸。”
奕景宸飞快转头,只见季长海手里拿把大黑雨伞,正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不是在谈离婚吗?好好谈,你抱着她的脸干什么?你快松开。”季长海用伞在地上敲打,怒声大嚷,“沫沫你过来,别理这种人,都到这时候了,还要欺负你。谈离婚就让你刘姨来和他谈,他是想坑你吧?咱不要他的钱,咱回去。”
“什么谈离婚?”奕景宸眉头轻锁,好不容易有了一丁点进展,这是谁给他挖坑呢?
吴律师的脑袋从电梯里往外探了一下,飞快地缩了回去。
“吴律师。”奕景宸恼火地叫他。
“奕总,季先生说放心不下,所以我带季先生上来看看。”
“沫沫在家里天天以泪洗面,眼睛要哭瞎了,就没好好睡过一觉,也没能好好吃过一餐饭。你倒好,你仗势欺人。我是用过你的钱,也托你的福,帮我解决了警察的事。但是,我宁可去坐牢去,我也不让你欺压我的沫沫。”
季长海的大雨伞继续在地上用力敲。
“爸你别激动。”季沫连忙过去劝他。
“我为什么不能激动?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骂你半句,他倒好,想赶就赶,想骂就骂,这还是刚在一起,日子久了,动手怎么办?你每晚哭,我在楼下听着,我这心都要痛烂了。沫沫,找老公不能只找有钱好看的,有钱好看保不了你一辈子幸福。你看看他,他一不痛快就赶你走,他痛快了就召你回来……我的女儿又不是小猫小狗,就这么让人踢来踢去!”
季长海抹着眼睛,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愤怒。
他怎么都忘不了,季
沫英国回来的那天晚上,一个人拖着箱子出现在门口。脸色白得像纸,一进门,一个字也不说,哭了整晚。
“岳父……”奕景宸拧了拧眉,想说点什么,却没能说出来。
“男人嘛,对老婆发发脾气有什么,奕总多的是女人。”吴大坑在后面煽风点火。
“什么?”季长海气得快晕倒了。
“吴律师你胡说什么呢!”季沫急了,抄起一根筷子就丢了过去。
“我说的是真的嘛,奕总的太太也在这里,”吴律师又添了一句。
季长海再也忍不住了,抄起了伞就往奕景宸的背上敲。
“你这个混帐,你又想骗我的沫沫?我打死你,我和你同归于尽!”
“吴律师你胡说什么呢!”季沫见奕景宸挨打了,生怕季长海一伞过去敲到他的头上,连忙扑过去抱住了奕景宸,大吼道:“爸,你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奕景宸对我好着呢。”
“你……你……你这孩子,怎么还护着他哟?”
季长海气得说不出话来,又不敢再动手,怕伤到了季沫。
吴律师这才咧嘴呵呵笑,过来从他手里拿走了伞,小声说:“季先生,奕总的太太不就是季沫吗?您也看到了,他们感情好得很。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床头打架床尾合,过去就过去了。”
“奕总脾气不太好,季沫多担待一点。但奕总对季沫的感情是真的,你看,这脑袋上的伤还没好,不就赶回来了吗?赶季沫那事,也怪对面楼的那个洛铉,没事抱着季沫,贴着季沫,奕总一看就吃醋了,发了几句脾气,加上联姻的事四处传,季沫也当真了。”
“我们旁人看得清楚,他们两个感情好得很。最近发生的事,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奕总对季沫是一心一意的,外面绝对没有女人。至于奕家那些可有可无的人,根本不必理会。老爷子最喜欢季沫,给她单留了一份遗产,我是律师,这些事我都知道。再说了,就算有女人想找奕总,那不得还过我这一关吗?我这么英俊潇洒,成熟稳重,人家肯定先看上我,看不上他这扑克寒冰脸。也就季沫同情他,愿意给他一点阳光。”
吴律师不愧是金牌大律师,道理里夹着幽默,一席话下来,铜墙铁壁也被他给轰倒了。
季长海的气慢慢消了,一声长叹,垂下了手。
“奕景宸,对我们沫沫好一点,我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你让她哭,让她过得不好,就是要了我的命了。”
“她也是我的心肝宝贝。”奕景宸搂住季沫,在她的头发上轻吻。
季沫呜呜地哭,委屈都在这一刻冲出来了。
“吃吧,吃,别哭了。”季长海抹了把眼泪,指着小炉子说:“一个大肚子,一个病号,快吃饭吧。”
“岳父一起吃吧。”奕景宸赶紧说道。
“你怎么给她吃火锅?”季长海突然发现了猫腻,立刻就抗议了,“什么?还有烤羊腿?上回她在家里吃烧烤就上火了,不行,这个不能吃,赶紧拿走。”
“爸,我都半年没吃过火锅了。”季沫拽着小推车不放。
“先拿走,我们晚点悄悄去吃。”奕景宸在她耳边小声说。
季沫只好松手,眼睁睁看着吴律师兴高采烈地推着小餐车走了,不用说,这全是他的了!
香喷喷的羊腿啊!
香喷喷的火锅啊!
香喷喷的晚餐啊!
“吴律师,羊腿留点给我。”季沫小声嘟囔。
“明天,明天啊。”吴律师冲她笑笑,哼着小曲进了电梯,开始打电\话,“喂,碧丝啊,我请你吃饭,我们到天台来,对,烛光晚餐。”
“什么人啊。”季沫哭丧着脸,绝望地看着电梯门关上。
“走了,吃饭去。”季长海抓着大伞,看了一眼奕景宸。
“你要不要坐轮椅的?”季沫看奕景宸的那个高级轮椅,小声问。
“这个给伯父吧,功能很齐全,可以上下台阶。”奕景宸大方地把轮椅送给季长海。
“我才不要。”季长海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边走了。
季沫抹了把脸,心里隐隐觉得上当,她为什么要抱住奕景宸,让他挨几伞又怎么了?
咦,吴大坑,太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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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帅叔叔。”小妞妞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几人,突然认出了奕景宸,顿时开心地笑了。
“醒了。”奕景宸把一罐糖给她。
“哇,彩色的糖果。”小妞妞开心地接过来,拧开盖子就要吃。
“只能吃一个。”许妍琳赶紧说道。
“我们一人一个。”小妞妞小心地拿出糖果,一个人一个人地发。
奕
景宸第一个,尹东来第二个,季沫排第四。
“顺序错了,应该是东来叔叔第一个给。”金小落吃了一颗,自己又去拿。
“你怎么抢孩子的东西吃。”季沫打她的手。
“哎哟,奕总把人家糖果店都搬回来了,才给小妞妞一罐,小气死了。”金小落硬是抓了一把出来,嚼得嘎嘣地响。
季沫其实发现她情绪有点不对,虽然和平常一样大大咧咧地,但看得出是在强撑。她心里头灵光一闪,金小落昨天肯定是出去看到了洛铉向她求婚的事!
“吃吧,我给小落阿姨吃,小落阿姨还教我打拳呢。”小妞妞把糖罐递给金小落,爬起来往尹东来的怀里钻,“东来叔叔说了,要先给客人吃。”
“唷,已经开始听东来叔叔的话了?”金小落笑着问。
许妍琳脸一红,轻拧了金小落一下。
尹东来拉住许妍琳的手,笑着说:“我向琳琳求婚了,我们准备去领证。”
“琳琳……”金小落扑哧笑出了声,指着他说:“你真肉麻。”
许妍琳不好意思地笑,把手缩了回去,小声说:“你们别笑我啊。”
“没人笑你,祝你们幸福。”季沫站起来,拥抱了她一下。
“我们就不办酒了,也不去照婚纱了,我和东来都觉得没必要浪费钱。”
“怎么不办,我给你们办。大喜事一定要办!”季沫立刻拍着心口说道。
“真不用了,我们都商量好了。”许妍琳抿唇一笑,轻声说:“我们昨晚在网上看楼盘了,上午和经济人联系了一下,有套九十多平的,精装修,没有入住过。我挺喜欢的,离公司也近,如果可以,想今天就去定下来。”
“你们也太神速了,什么时候给小妞妞生个小弟弟。”金小落嚼着糖果,笑着说道。
许妍琳脸红了红,看了看尹东来。她作梦都没想过,还能再婚,再婚的对象还是尹东来这样优秀的男人。
她本身底子不差,也是好大学好专业,长得也是水灵灵的一枝花。年轻时在爱情摔了一跤,所幸没放弃自己,又站了起来。
“这真是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季沫又抱住了她,小声说:“许姐,以后都会很幸福。”
“嗯。”许妍琳红着眼眶,轻轻点头。
“小妞妞,要改口了,不能叫东来叔叔,要叫东来爸爸。”金小落逗小妞妞。
小妞妞拧了拧小眉头,不解地说:“可是我有爸爸呀。”
“那也可以有东来爸爸呀,妈妈要和东来爸爸结婚了,你们就是一家人了。”季沫微笑着说道。
“那也能叫帅爸爸吗?”小妞妞仰头看奕景宸,期待地说道。
这个曾经救过她妈妈的人,在她小小的心脏里,一直是神一般温暖的存在。
“对,一定要认下这个干爸爸。”金小落眼睛一亮,小声说:“以后嫁妆能翻倍。”
“金小落。”许妍琳赶紧拖开了金小落。
“得,你们嫌弃我,我出去抽根烟。”金小落笑了笑,抛了抛打火机往外走。
“她什么时候抽烟的。”许妍琳好奇地问。
“她心里不痛快呢。”季沫推了推奕景宸,小声说道:“你别和洛铉的关系弄僵了,我们把金小落介绍给他吧。”
“你少乱牵线,你了解他吗?”奕景宸眉头拧了拧,小声斥责道:“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金小落这事,想也别想,别害了人家。”
“怎么就害了人家了……十万块。”季沫马上就向他伸出了手。
奕景宸脸绿了绿,扭开头,装作没听到。
“赖皮,我的钱。”季沫站起来,双手在他衣服里乱翻。
“我怎么会带这么多钱在身上,拿去拿去,服了你了。”奕景宸从皮夹子里拿出卡,拍到她的掌心。
“哈哈哈,帅叔叔真好玩。”小妞妞快活地笑弯了眼睛,露出两颗可爱的白牙牙。
尹东来搂住她小小软软的身子,看着许妍琳,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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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季沫一身舒畅,伸了个懒腰,小声说:“我要去市场上转转,叶雪颜说我的推销人员散布谣言。我得去了解一下,你酒店有事,就去忙吧。”
“叶雪颜找你麻烦吗?”奕景宸沉声问。
“她不敢,我揍死她。”季沫笑了笑,拉开了车门。
“你不是还想吃火锅吗?”奕景宸挑了挑眉。
“哦,对了,我给你说的山茶花餐厅,你有没有去查一查?我感觉林卡思真的很古怪。”季沫一脚踩进了车里,又扭头看他。
“查了。”奕景宸点点头,这人是乔雨扬以前的线人,因为狡滑,所以从来没有被抓过。回国之后
倒也安份,从不惹事。
“那我和小落去办事了,回见。”季沫关上了车门。
金小落推了推墨镜,向奕景宸做了个V手势,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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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景宸等车开过来,接过了车钥匙,独自离开。
半个小时后,他准时赶到了寻伊湖畔,他雇的一位私家侦探正在这里等他。
“这是所有的资料,您看看。”私家侦探把两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推到他的面前。
奕景宸的手指在纸袋上摁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了上面的那只,拆开了火漆封印,倒出文件。
一大叠照片,一撂病历,还有报告。
照片是奕兰皙。
她因为严重的精神分裂,现在在邻市的精神病院治疗。最近一次入院时间,正是上次出现在酒店后一个多月。
“她的精神病史有很多年了,最近一次记录是两年前发病,是被一名男子送进医院,并且支付了费用。治疗了一段时间,好转之后出了院。但最近又进去了,还是那家医院,还是那个男人。”
“不过这回医院发现了她的身分资料都是假的,医院最近清理系统,才发现了她的身份有问题,被冒用的那个人已经过世了。尝试联系那个男人,也联系不上了。”
奕景宸拿起照片看,兰格子病号服,侧脸看着一株兰花,笑得温婉。
“她现在思维非常混乱,安静的时候,可以几天不说一个字。狂躁的时候,就去剪别人的头发。她的费用已经用光了,所以现在处境不怎么好。”
奕景宸眉头拧了拧,又拿起另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的她,比第一张要憔悴苍老多了,头发花白,神情恍惚,病号服的领子上沾着大团的脏渍。
“为什么发病?”他放下照片,沉声问道。
“以前不知道,最近一次好像是目睹了一场车祸……”侦探拧了拧眉,小声说:“据医生说,她总说车子撞坏了,人撞坏了。”
奕景宸一怔,难道他出事的时候,奕兰皙就在附近?或者,她其实是跟着他的?
“总之,她情况很不好,现没人去给她续费,就得被医院请出来了。而且因为她的身份问题,可能警察也会插
手。若想接她出来,最好这两天就办好。”侦探提醒道。
“你再跑一趟,把她转进这里的医院。”奕景宸把照片叠整齐,放回了文件袋,视线投向第二个文件袋,“这里是什么?”
“哦,这是她平常画的画,写的诗。”侦探敲了敲桌子,小声说:“她真是个艺术天才,听说,市里有个画家,他亲戚就在这医院里,有一天他发现了这位女士画的画,所以每周来取一次,拿着她的画去参加大赛,居然得了大奖,现在在画协里相当风光。”
“白拿?”奕景宸脸色一沉。
“可不就是白拿吗?”侦探嗤之以鼻。
“去吧,把她转过来,身份的事,也办妥当。”奕景宸打开纸袋,把她的画拿出来。
水彩画,每一张都充满了灵气和想像力,星空,大海,草原,都以最绚烂的颜色表现出来,充满了张力,让人一见就精神振奋。
奕兰皙爱上的那个男人是画画的,她是跟着那个男人学的吗?为什么那男人最后又去贩
毒了……为了钱?
那个男人,是不是他的父亲?
奕景宸其实挺不愿意要这么一个男人作他的父亲的,就像小妞爸一样,没有责任感,生而不养,抛妻弃子,面对困难一走了之……
这样的男人,凭什么当他的父亲?
一张张画看过去,最后一张是她牵着一个小男孩。年轻的她,如兰花一样恬静,漂亮。夕阳照在她身后的大海上,波光鳞鳞,如步入天堂。
难怪不来找他,现在的她,就算看到他也认不出来了吧?她来酒店,是不是想偷偷看他呢?
换了身份,就算想出国,也不是那容易的事了。对,明明去看过的。就在那个小庄园里,她拎着皮箱入住。
一张英国的机票,她要攒多久的钱?
奕景宸往前俯,双手撑在额头上,紧紧闭着眼睛。他叫了一个冷漠待他的女人近三十年妈妈,亲生妈妈却流落在外面,有家不能归。是怕让他受人耻笑?是怕她的出现,让他失去富贵的生活?
在她清醒的时候,一个人多么痛苦!
他把文件拿起来,慢步往外走。
如今,他算一家团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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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沫和金小落一家一家的拜访出来,海贝壳的情况确实比较差。
“不应该这样,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消费者不喜欢呢?家装公司为什么也不愿意选择海贝壳?”
季沫很惆怅,扭头看向建材大市场川流不息的大门。
走了一上午,所有经销商店铺里的海贝壳都卖不动。经销商都没什么信心,也不好好推荐了。家装公司也是这样的情况,拿出几种品牌供顾客选择,顾客直接忽略掉海贝壳。
“可能名字不够响亮,你看叶雪颜她们的,打着进口货的牌子,就是好卖。”金小落猜测道。
“但是你看别的国产品牌,一样走得可以。海贝壳从性价比上来说,并不比别人差。”季沫想了想,轻声说:“不行,我要去当一天推销员,直接听听顾客怎么说。”
“唷,你想让奕总开除我,那就直接说嘛。”金小落的脑袋摇得像拔浪鼓。
“他不敢,还指望你保护我的。”季沫笑着说道。
“你还是省省吧。”金小落撇嘴,坚绝反对。
季沫在路边坐了会儿,拿了新手机出来给奕景宸打电
话,才拔通呢,沐秦的车在眼前停下了。
“唷,哪里来的这么嫩的小妞坐在路边上?”沐秦冲她笑。
“你干什么去?”季沫快步过去,趴到车窗上问他。
“找老奕去啊,我这么爱他,一天不见,如隔三秋,我今天还没见到他呢,急不可待要和他生儿子去了。”沐秦一顿胡诌。
“骗人,你的公司和这里隔了四条街,和麋鹿岛隔了三条街,怎么会跑这边来的?分明是故意乱转,不让家里人找到你。”季沫毫不客气地戳穿他。
“你知道就行了,非说穿。”沐秦用墨镜敲她的额头,“上车,陪我转转。”
“我正忙呢,我们公司的产品卖不动,正想找奕景宸去。”季沫摇头。
“找我啊,我就和天神一样,随时能把智慧之光洒落在你身上。”沐秦拉她的手,催她上车。
季沫想想,沐秦的脑袋确实还聪明,于是麻利地上了车。
“我订了艘新游艇,我是去取游艇的。以后他们再烦,我就往海上躲,我看他们去哪里找我。”沐秦开动了车,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唇角微微勾起。
“好办法,祝你在海上吹成一条漂亮孤独的咸鱼。”季沫由衷地祝福他。
沐秦笑了笑,转头看她。
“你和老奕和好了?”
“是呢。”季沫点点头。
沐秦垂了垂眼睛,遮去眼中有些失落的光。
“其实,你可以和那个女孩子多接触一下,说不定还能合心意呢。”季沫小声劝道。
“呵……”沐秦看了看她,慢吞吞地说:“你以为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