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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龙先合并附身这个人的记忆。
这是一个40多岁的香港男人,比王小龙的身世更清贫。中学程度学历的他为人老实,与人合作做生意几乎一定受骗。借钱给朋友后好朋友便从此消失。工作上被同事背后插刀。
最后只得干货车司机,这种不太需要与人合作,自了汉完成运货任务便收工。
日复日、年复年,他孤独地住在普遍称为“劏房”的狭小房间,开门是床,与其他租客共用厕所、浴室。
对城市生活失去希望的他,在做义工的朋友介绍下,选择到国内贫穷山区乡下做义工。
那个年代,香港人的爱国心同胞情是血还未冷,华东水灾、汶川地震,往往都是香港人大量捐款救灾的时候。
而支援国内山区贫民、捐赠学校甚至身体力行做义务工作的人并非罕见。
他喜欢看到山区孩子朴实知足的笑容、山区农民热情真诚的感恩。
每当他辛苦开车几个小时从大城市把支援物资拉到山里时,虽然没有报酬,但看到纯朴的小孩子们收到书本、文具、纸笔和小礼物的开心欢笑样子,他觉得够了。
这个义务工作一做多年,时光过得很快……
转眼他已40多岁,仍是无妻无子女。
栖身的泥砖屋倒是比在香港时大多了。
孑然一身的他仍然开朗地生活着,自耕一部分蔬菜,支援山区的物资里他也可以按需要适当取用,纯朴的村民常常送给他几只鸡蛋、自家制作的米粉、面条,三餐不缺,温饱有余。
他日常穿着洗得浆白的旧衣衭,穿的平宜普通球鞋。
但山区人都是这样,没有人会给他白眼。
王小龙摇了摇头:「比我混得还惨……」
床头墙面上挂了一个月历,一张一张撕的那种。今日显示是2008年X月X日。
还是中文简化字的。
「这是虚拟的吗」王小龙心想:「一切都好真实啊!」
还好小昭回应了:「是的。」
「小昭。怎么一回事?!」王小龙:「不是说22世纪末世吗?怎么会是21世纪乡村小屋?!」
「主人,不能剧透啊!剧透后难度会激增,变成地狱难度啊!」
王小龙疑惑了:「这地方根本不是原电影中的西方大城市背景啊!难道我接下来还要去搞移民?」
「主人,一切由你自主决定。」
「这是平行时空吗?这里是国内某山区吧?本时空与我原来的时空有差异吗?我和爸妈还有敏妹存在于这时空的苏州吗?」
「主人,只要你人去了苏州,他们便会存在了。」
「我懂了!」王小龙秒懂:「量子塌陷理论。月亮没人看见时可能不存在。」
他回想昏沉中看到的剧情。「小昭。我看到的事真的发生了吗?“母体”的确是人类自愿进入的?不是智能叛变把人类囚禁?」
「AI智能系统最忠心忠诚的了。怎么可能叛变加害主人?!」小昭:「“母体”根本就是人类自己创建的。AI智能系统只是尽责地维护这个系统。它甚至留了后门给有特殊要求的人们离去,充分给人类体验了自由意志和选择。」
「人类真是自作孼不可活……」王小龙晒笑道:「那么我现在是在“母体”?还是所谓现实世界?」
「主人在试练时空的“母体”内。」小昭:「22世纪末世后的试练时空怎会有这么舒适的环境?!」
「果然是虚拟世界中的虚拟世界么?……」他透过挂着破旧窗帘布的玻璃窗看出去,外面有众山环抱,满山苍翠的树林。
这个房子建在山沟里。附近还有一些旧房子。
天上有蓝天白云。东方正日出。光照漫山遍野的树林。
是外面的鸟鸣声把他吵醒了。
鸟鸣山更幽。
打开窗,外面清新空气透过窗口扑面而来。
王小龙不禁大口呼吸了好几下。好清新的空气……
打开房门出去。3百平方呎左右的房子。
有厨房、厕所、大厅。
真的比这个香港人阿黄以前的生活环境好多了。
王小龙拿了一块圆镜照了看自己的样貌。
天,居然恢复了原本的40多岁苍桑中年男面貌,毫无吸引力。
全身的功夫也没有了。
又恢复了只有花架子招式的普通人情况。
「糟糕!这是要我从头再练的意思吗?」王小龙暗叫不妙:「这是要练到什么时候啊!」
再不甘心也得走下去。王小龙当即回到房间在床上打坐运功。
首先是试运转无相神功。顺便看能否内视自己身体经脉情况。
「卧糟!完全是个普通人体质,经脉阻塞带暗伤,外皮肌肉全是松弛的,内脏肺腑都带点小毛病。」看这情况,比王小龙原身的情况更糟糕,要从头练武功,其难度不是一般的高,练到八十岁也极可能进不了先天境。
「修仙呢?」王小龙又试运上次得到的修仙法诀,默念仙法法诀,慢慢感觉到一股股灵气从窗外汇聚入房间内,然后丝丝缕缕地自他皮肤五官渗入体内。这山区里灵气果然比较多,虽然仍是稀薄,绝对比不上那个亚空间秘境,恐怕练一年也扺不上亚空间半分钟的成果。但仍然比起在大城市好多了。
「看来是要逼我先修真改善体貭。」王小龙无奈地想道:「还好上次在亚空间神族给的无相仙诀修真功法没有忘记,否则真不知道要练武功练到猴年马月了。」
王小龙宁神修练,灵气不住化为真元在体内流转,慢慢地疏通经脉,修补体内暗伤。
修真无日月。
王小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咯咯……」隔着房间门他也听到了有人在敲门。
那人脚步很轻,似乎是个女子。
「阿黄……」果然是个妙龄女子清脆声音轻叫道。
女子似乎有点急了,已经在用力推门。
王小龙连忙开始收功。体内已有了一丝真气在游走。丹田内亦有了一点真元。估计只足够使用一、两个低级仙法。
王小龙迅速打开房门,一面叫道:「来了!」一步已到了大门后。他把横闩一拉,顺手把大门向内拉开。
只见一个村姑打扮、细腰翘臀的婀娜背影正好转身回头。王小龙惊吓得差点打跌。
女子面容扭曲歪嘴,活脱一副惊吓人的尊容。
阿黄原身的记忆马上出来了。村姑名叫小芳。她是个本地土生土长的乡下女子,小时候先天不足又大病一场,好了之后样子却毁了。
村姑小芳貌丑心善,但其实才十八岁,原本样貌不差,类似倚天屠龙记里美少女小昭歪嘴样子。电影里的女主是人为伪装的,但小芳却是真的歪嘴。
原身阿黄知道自己给不了对方幸福,绝不敢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