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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旁若无人的摘着自己身边的果子,果子太小了,还没山泡大,篮子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装满。
杨一起太心急了,往树枝的前端踩,好方便采树梢头红彤彤的果子。
只听咔嚓一声,其他三人停下采摘动作,查找声音来源。树下传来杨一起的声音“我的个娘耶,这么大的树技居然会断,”他脚边躺着手腕粗的树枝,树枝上挂满了果子,但成熟的不多。
“你怎么跑到树下去了”杨老八问
“唉!别提了,本来我也在树上好好的摘,谁知道都不待我反应就在这里了,还好在树上不好提篮子,不然白忙活了。”
“这你也能摔,这么多树丫,不会拽着吗?”话还没说完,只听咔,三人听见了都停止了动作。
杨老九和杨一沫的目光齐齐往杨老八的方向看去,杨老八也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右手拉着的树枝从树杆劈叉了,还好左手拿着另一根树枝。不然就成第二个杨一起了。
“老九,沫沫你们摘的时候注意了,这树容易劈叉,摘的时候站在大的树干上,手拿稳了再摘。”
“好”二人道。
杨一起重新爬上树,不敢再去踩只有手腕粗的树枝了。小心翼翼去拿挂在树上的篮子,找了根碗口大的踩上去摘。
果子小,但架不住这棵树大,又没下雨,结的果子除了鸟吃,几乎没什么损失。四人采了半个时辰后,树上的红果已经摘得差不多了,篮子已装满。
杨一沫摘了一把树叶盖在篮子上。
“沫沫你为什么要用叶子把它盖上?”杨一起问
“你们看,这树上的樱桃都是最上面的红,下面被遮住的地方不红,我们摘的是红的,用叶子盖住太阳晒不到,就会晚点坏呀。”说完还用眼神瞪着杨一起,落在杨一起眼里,自己被妹妹嫌弃自己太笨,其实杨一沫的眼神明晃晃的显示着,你话真多。
“这种果子为什么叫樱桃?”
“还有一种比这种大点的,成熟了像刚出生的小孩嘴吧,所以读书人都叫樱桃小嘴,这果子名字就是这样得来的。”
“以前又没有见过这种果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知道以前我们住哪里吗?”
“杨家堡呀”
“错错错,以前我们住的地方四通八达,随便一条路都能到京城,走商的人多,见识多,听多了他们的所见所闻,当时可以当戏曲听听,看现在碰到了,那还能不当回事吗?
年轻人,要学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是个大老粗,不认识字可以,但不能让自己吃用都不认识。”
小娃娃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翩翩小儿郎听得认真的,连带着两个小长辈都认真的听,还思考着,以前走商的人所讲述的故事,好像没有,又好像只是自己忘了…
杨一沫才不管三人,把篮子往杨一起手里一塞,率先下山,因为好久没下雨了,地面很干燥,米粒大的小泥土,踩在上面沙沙作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踩在上面后哧溜一下滑了好远。
要不是手里抓着树枝,肯定会皮青脸肿的,就这样随时都来一次溜冰滑倒地的样子,不,这是溜沙滑倒。
杨一沫来到挂着装满山泡的地方,取下篮子,再次下山时,更小心了。她把篮子护在怀里,蹲下身,慢慢的滑走,十来丈的距离,被她硬是走出了万里长征的架势。
四人终于回到家了,叔伯们也回来了,他们只摘了山泡,看到四个孩子摘到的樱桃,都上前抓了一颗尝,纷纷赞同好吃。
七嘴八舌的问在哪里摘的,这个问题就让随同的三个小男人回答,杨一沫表示不参与竞争表现。
杨老三已经回来了,也摘了一篮子。现在正在跟老爷子和老太太汇报呢!
宋袅袅看杨一沫回来了,还给她带了一碗山果,红彤彤的漂亮的诱人。放下手里的针线问道:“去哪里摘这么漂亮的果子?”
杨一沫随口回道:“对面的山,开春的时候不是满山都开花了吗?四叔们又在这边北山,我们几个小孩也摘不到呀,所以我、哥、八叔和九叔去对面的南山。
果子长得很好,就是路不好走,太滑,跟下雨天有得一拼。”小嘴叭啦叭啦一通,小手也不嫌着,一个劲的往宋袅袅嘴里塞果子,另一只小手在宋袅袅吃完后摊开手心,让果核吐在她于心里。
宋袅袅看着这样的杨一沫稀罕的不行,双手抱过她,往她小脸上一亲。
杨一沫虽然现在是个娃,但心理年龄也是十七八岁的成年人。害羞的扭着身子下地就往外跑,没注意撞到杨老三腿上。
被撞坐在地上的杨一沫抬起头来,看见是自家爹,糯糯的喊了声“阿爹”
“沫沫有没有摔到,快起来看看”
“没事呀,又不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杨老三紧张的情绪也平复下来。
“我的妈呀,这人是木头吧?这么硬!”腹诽完自顾自的爬起来,拍拍手,继续往外走。
杨老三一手端着一碗红彤彤的樱桃,一手提着篮子向宋袅袅走去。
“袅袅,来吃点,这是我在山崖那里摘的。”
“谢谢三郎,刚刚沫沫也给我带了点”说着也很给面子的尝了几颗。
杨老三闻言才发现木桩上剩下的半碗樱桃。“怎么这种活也跟我抢呢?”
“爹和娘说,现在天色还早,让我们兄弟几人去对面,看看能不能多摘点,明天拿去卖。
刚好赶上大集市,听说每缝集市日,有人专门在集市上收乡下的东西,运送到黔州城去卖。
正好现在不忙,山上的山果也成熟了,摘点换点家用也是好的,换不到就自己吃,或者晒成干果。”
“行,那我跟你一起,跟大哥们分开行动应该能多摘些。”
“好,那现在出发”
老杨家经过动员全家儿子媳妇采摘山果,花了下午一个时辰,第二天清早一个时辰,摘了一百来斤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