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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喜笑了好久。
一个刚刚八九岁的小萝卜头,竟然跟老管家说让等着他的儿子。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偏偏老管家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热泪盈眶。
“诶,我就等着那一天。”
小萝卜头这才又笑了笑,见宋喜笑的肚子疼,抽抽鼻子。
“坏妈咪。”
“哟。”
宋喜眼睛亮了亮,冲他招招手。
“那这个周末我就陪着念念啦。”
“别啊!”
战战立马反应过来,不满的抱住她的胳膊。
“再坏也是我的妈咪,说了陪着我,就得陪着我。”
宋喜好笑的点点头。#@$&
“行。”
一边的念念笑着捂住嘴巴。
哥哥太傻了。
别看战战高智商,高情商,可对上宋喜,就变得有点傻。
他和念念,还有宋喜做过约定,两周轮换一次。%&(&
每个单数周末,宋喜就得陪着战战,双数周末,就陪着念念。
但等到十岁结束。
毕竟十岁之后,孩子就大了,步入青春期,不能再让老母亲陪着了。
“好了,不逗你了。”
宋喜点点战战的额头,又将念念拉过来。
“你们在家里休息吧,等下沈风叔叔给你们送来佣人,得监督他们打扫好卫生。”
两小只乖巧的点点头。
“妈咪,你和爸爸呢?”
“我们得回一趟江城。”
宋喜垂下眼睛。
她要将母亲洛玉的坟墓迁过来,跟外公外婆埋葬在一起。
到时候宋松也会跟着过来,在这里守墓。
有些债,他必须偿还。
这一还,就是一辈子。
其实对宋松来说,未必不是个好结局。
“好了,你们去吧。”
宋喜摆摆手,两小只很懂事的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她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拉住霍南厌的手。
“孩子长大了。”
还记得在米国的时候,他们虽然懂事,但也很粘着她。
她每次上班出门,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准备。
后来两小只不再粘着她,不阻止她出门,却会在门口等她。
每次看到他们乖乖的门口坐着,眼睛里满是渴望,她就会心痛。
但现在,不会了。
他们依旧会舍不得,但他们也逐渐有了自己的世界。
“孩子和父母就是如此。”
霍南厌看出宋喜的伤感,握紧她的手。
“他们长大后,就有他们自己的家庭,事业。”
就像是一个依赖的个体,慢慢地脱离出来。
而他们,只能看着。
不要追,不要管。
“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说到这里,霍南厌对她笑了笑。
“我不会离开你。”
这一路,风风雨雨,他都会陪着她走下去。
不管到哪儿,他都不会松开她的手。
他爱她,超过爱他自己。
“别,永远这句话,太过苍白了。”
宋喜戏谑一笑,眼底清凉。
永远二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上加难。
哪怕能一生一世不变心,可还有生死关卡在他们中间。
谁先走,都说不准。
霍南厌回以她一个温暖的吻。
“若我先走,我就在下面收拾好房子,挣大钱等着你。”
“若是你先走,我就陪着你,黄泉路上你等我两分钟,我一定赶来。”
宋喜心底一震。
她抬眼看向他,却正对上他深邃眼眸。
两人视线交错之间,仿若有山崩海啸,电闪雷鸣。
最动人的情话,无非是生死相随。
宋喜伸出手,用手指压在他唇上,呆呆地看着他。
“嘘。”
不必再说了。
她不舍得问,也不想再听。
主楼二楼阳台上,两小只站在一起,看着黏在一起的两人。
“哎。”
念念叹了口气,无奈的耸耸肩膀。
“我们两个怎么努力,妈咪都不笑,爸爸一哄就笑了。”
“能笑就好。”
战战低下头,眼角有泪光闪烁。
他摸着的,正是洛萨宁给他的金刀。
虽然老人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对他极尽关怀。
哪怕在学习商业知识的时候对他严格,可也是爱他。
“哥哥。”
念念拍拍他的肩膀,“其实太爷爷太奶奶对你很好的,就是压力太大。”
“我知道。”
战战揉了揉眼睛,“太爷爷说过,他时间不多了。”
所以想要尽快的将一切告诉他,教授给他,让他担得起洛家。
他都懂。
见他还是不开心,念念想了想,轻声安慰。
“哥哥,等守灵的时候,我们两个不睡觉,给太爷爷守着。”
“嗯,听你的。”
战战收起悲痛的心思。
洛萨宁活着的时候告诉过他,人有生老病死,没人能免俗。
能在将死的时候找到他,他们已经满足了。
人生在世,总有不少缺憾。
能完满离开,已经是大幸运。
江城,陵园。
宋喜和霍南厌下车后,没有直接进门。
看着熟悉的大门,里面还有阵阵森冷赶紧,宋喜蹙紧眉头。
“还是让母亲搬走吧。”
跟洛萨宁萧清风等人葬在一起,才是真正的一家团聚。
“听你的。”
霍南厌拉着她往里走。
两人带的保镖和影队留在了门外。
当然,若是有事,他们会立刻赶到。
宋喜没急着去母亲的坟墓前,而是先找宋松。
她想看看他过的怎么样了。
对他,她没有过去的记忆,但也知道他做的混事不少。
现在每个月领着固定的钱,在这里上网冲浪,也算不错。
来到门外后,宋喜没喊门,是霍南厌来喊的。
“宋先生。”
“啊,来了。”
房间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乎还有杯子碰倒下的声音。
难道还有别人?
宋喜一皱眉头,趁着宋松开门,凌冽眼神扫向房门内。
宋松吓了一跳,小心的用身体挡着。
但他挡住了宋喜,却挡不住霍南厌。
霍南厌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那道消瘦的身影。
还是个女人?
他的脸登时冷了下来。
“宋先生,你解释解释,那个女人是谁。”
听到这话,宋喜的神色冷的黑如锅底。
她母亲就葬在这里,宋松竟然在这里偷人。
心可真大!
“别,你们误会了。”
见两人神情不好,宋松赶紧摆摆手,将里面的人让了出来。
“她是思瑶啊。”
宋思瑶。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宋喜只觉得恍如隔世。
原来是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难怪宋松会挡着,不敢让她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