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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宋喜打着呵欠,被霍南厌从里面带出来,手上多了个本子。
这就是他们的结婚证。
之前宋喜的身份作废,“死亡”后销户,他们的婚姻自然结束。
不过新的户口,对霍南厌来说不是什么难题。
“总算拴住你了。”
他将结婚证冲宋喜扬了扬,嘴角带着轻柔笑意。
有了结婚证,从法律上和她是一家人,蓦然有了踏实感。
“别太大意哦。”
宋喜看不得他那奸计得逞的笑容,故意吓唬他。
“虽然结婚了,可婚内出轨的也不少,小心我玩红杏出墙。”
“那不行。”
霍南厌扯住了她的手。
“如果敢有人勾引你,我就将他打死。”
他满脸冰冷,周身的杀气仿佛实质般,冻结空气。
宋喜才不吃这一套,轻蔑的看了眼他。
“那要是我自己主动的呢?”
唔。
这似乎是个难题。
霍南厌沉吟片刻,转脸郑重的看向她。
“没关系,到时候我跟着你走。”
“你出一寸,我就将我的墙挪一丈,时刻将你关在可控范围内。”
这狡猾的男人。
宋喜没心思再逗弄他了,伸手拍拍他的脸。
“那你得先保养自己,别让身体变差,我不喜欢老男人。”
老男人!
老!
霍南厌被她刺激,将她狠狠的拽上车子。
“走,回家。”
他的脸色阴沉沉的,宋喜以为他生气了,赶紧抱住他的胳膊。
“回家干什么?”
“你。”
霍南厌斜睨着她,眼底有侵略性的火焰。
“让你亲身体会下,我到底老不老。”
宋喜:……
小心眼的男人,她就是开个玩笑,他还记仇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霍南厌还真就这么记仇。
带她回到洛水阁后,他让沈风在一楼把门,不让任何人上来,足足折腾了一下午。
直到宋喜浑身酸软,再没一丝力气,他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她。
洗过澡后,宋喜趴在他身边,半眯着眼。
“我老么?”
男人幽幽的声音传来,大手似乎又摸上了她的腰。
宋喜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不老,霍总年轻力壮!”
“那就好。”
霍南厌拍拍她的后背,就像是在给她捋毛。
温暖柔顺的感觉传来,让人格外有安全感。
宋喜呼了口气,陷入了梦乡。
她的呼吸变得绵软悠长,让人跟着有股沉浸感。
霍南厌揽着她,本想到时间喊她起来吃个晚饭,可自己也跟着睡了过去。
一楼,客厅。
两小只吃过晚饭,霍母将饭盒递给他们。
“你们送上去,给张爷爷吃。”
“好。”
念念接过饭盒,好奇的看了眼配药房。
“奶奶,你为什么不去?”
“你们张爷爷在研究医术的时候脾气古怪,我还是不去了。”
霍母摇摇头。
张老教授有自己的固执。
在他研究医术,尤其是配药的时候,最忌讳别人打扰。
但两小只不在这个范围内。
他配药,就连宋喜开门都会被骂,可两小只进去捣乱,他还开心。
所以给他送饭,尤其是给研究中的他送饭,还是让小孩子来吧。
“念念,你去吧。”
战战看了眼时间,将米饭吃完,神色凝重。
他还有正事要做。
霍母和念念对视了眼,知道战战现在忙的很,也不计较,就让念念独自去了。
二楼,配药房。
“金银花,薄荷。”
张老教授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将药材放到碗里。
“爷爷,吃饭了。”
念念清脆稚嫩的声音传来,他愣了愣神,看向门口。
当看清来人,张老教授的胡子都跟着翘了翘。
“乖丫头,就知道还是你疼爷爷,来,给爷爷送什么好吃的了?”
“就是普通晚饭。”
念念将饭盒递过来,一样样的给他介绍着饭菜。
“狮子头,糖醋排骨,粉蒸肉……”
她将饭菜摆好后,又特意拿出了个小扣碗。
“爷爷,你快吃,别让妈咪看到了。”
张老教授一听,心领神会的将配药房的门关好。
“扣肉?”
“对。”
念念笑着将扣碗打开,露出里面香喷喷的肉片。
张老教授的眼睛顿时亮了。
他最喜欢吃扣肉,但他的血压血脂都高,宋喜不许他吃。
偶尔能解馋,也是念念给他偷着弄来的,不多,一个月也就一两次。
“还是丫头跟我亲啊,你妈咪那个关门弟子,就知道管着我。”
张老教授说着,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不,那是妈咪为爷爷好。”
念念捂着腮帮子,小眉头都跟着皱紧了。
“爷爷吃多了扣肉,会生病的,我不也不能多吃糖吗。”
吃多了奶糖,牙齿就会坏掉。
“对,丫头说的都对。”
张老教授可不敢得罪自己的贴心小棉袄,接着大口吃肉。
他吃饭,念念有些无聊,跑去看他的药方。
“丫头,看可以,别弄乱了,爷爷好不容易配好的。”
他不放心的叮嘱了声。
“嗯。”
念念懂事的答应,翻看了下他放药材的碗碟。
“爷爷,你为什么这个只放一根啊?”
她手里捏着个绿草般的药草,好奇的问着。
看到这药草,张老教授愣住了。
苜蓿?
“我没加啊,就放了金银花和薄荷。”
不对!
“丫头,这是你从碗碟里拿出来的?”
“对啊,你看,这个药草和那两种不一样,我就想问问你。”
她的眼睛不停眨巴着,格外清澈。
张老教授郑重的放下碗筷,随便抹了一把嘴巴,看向念念。
“你是怎么觉得它们不一样的。”
他浸淫一辈子医术,虽说研究的是神经科,不是中医,可也有中医的经验。
眼光毒辣的他,都没能分辨出来,小小的念念却一眼看破。
真的是偶然么?
“气味不对。”
念念拿了个金银花过来,给张老教授看。
“还有外形,叶片的倒钩,形态都不同,虽然看上去有点像,但其实相差很多。”
说到这里,她腼腆一笑。
“哥哥给我找过医书看的,我看着图片学会了些药草的辨别,这是清热解毒的吧。”
“当啷。”
张老教授刚拿起的碗碟掉落在地上。
“你看的什么医书?”
“本草纲目,不过我认字不多,看的很慢。”
念念说完,张老教授的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