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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是手术室“手术中”提示灯灭掉的声音。身着蓝色无菌服的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走向了在一旁等待中的伊达航:
“手术很成功,伊达警官,请不用太过担心,只是麻药劲儿还没过,病人得过一段时间才能苏醒。”
“真是太感谢你了,医生,这位绿川老师是因为见义勇为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他的家人交代。”
“不,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病人的应急处置很成功,送来医院的时候血都已经止住了,不过我记得病人并没有什么家属,术前协议还是他的朋友代签的。”
朋友……吗?伊达航脑海中闪过昨天晚上医院走廊里,降谷零一闪而过的身影。
“其实他还是有一个孩子的,收养的女儿,不过她还太小了,这种事情不方便让她知道。”伊达航说着,果断结束了话题,“我先去看看绿川老师的情况,医生你也先忙吧,辛苦您了。”
“也好,你们警方也挺忙的吧,那就不打扰您工作了,有什么事情随时跟护士说,我先走一步了。”医生说完,离开了这里。
伊达航也转身朝着病房的方向缓缓走去。
另一边,住院部。
病房外传来了铛铛铛的敲门声,但是无人回应。
病房外,捧着花束的灰原哀疑惑地看了一眼病房号,又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是1026病房,没错啊?她又敲了几次门:
“有人吗?我进来了?”
见无人回应,她眉头紧锁地打开了病房门。
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病床上传来的均匀呼吸声,证明着这个房间并不是无人的空房间。
“……绿川老师?睡着了吗?”灰原轻声问道。
依然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真奇怪,她印象中的组织成员,一个两个都跟自带雷达一样,有外人靠近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警醒,苏格兰这样隶属于行动组的成员就更不用说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这幅小孩子的模样太有欺骗性了……?不可能,倘若他真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根本不可能在组织里生存这么长时间,还混得风生水起。
因此,眼前这个人,一定是在装睡。
灰原得出结论,也没了继续试探下去的心思,她将花束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苏格兰。你也不想七七那个孩子因为我的事情被波及,对吧?所以,说出你的条件吧。”
“……”
只要不牵连到博士和孩子们,条件任你开。
灰原,或许现在应该叫她雪莉更合适一些,她往椅子上一坐,表情高傲地好像她才是那个决定别人生死的女王。
她知道,自己此时绝对不能露怯,否则即使自己手里握着足够份量的砝码,也发挥不出任何价值。毕竟,论及对人心的掌控,十个她也比不上组织里那些老谋深算的狐狸。
因此她只能用强势的假象掩盖自己内心的无助,和彷徨。
她不知道的是,有人跟她的想法完全相反。病床上的苏格兰睁开双眼,声音平静:
“离麻药效果结束大概还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你要是打算做些什么的话,可是要抓紧时间了。”
灰原:!!!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毕竟我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幅小孩子的身躯,然后出现在我的病房里。”
苏格兰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自上而下将眼前的女孩打量了一圈。
浅蓝色的轻纱裙,外加轻薄透气的防晒外搭,鞋子也是系着丝带的凉鞋,看起来不像是能藏武器的样子。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女人,雪莉,到底把武器藏在哪里了?挎包里?裙子底下?亦或者花束里?
看她这个势在必得的架势,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小辫子让她抓到了吗?
……会是,跟班长有关吗?
病床上景光也紧张起来,要不是碍于手术的麻药劲儿没过,他都准备直接动手了。
伊达航就是在这个时候慢吞吞地走进了房间里的,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架势。
“你的学生来看望你啊,景……老板?”
险些直呼真名的伊达航脑筋一转,直接蹦出来了当初他们读警校的时候,萩原他们几个给诸伏景光取的绰号。
“哈……?那是……谁?”
灰原蒙圈了,诸伏景光也噎住了。
“……班长,怎么连你也……算了算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这病房没监控吧?”
景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伊达航见状,连忙扶了他一把。
“没事,监控只有走廊才有,屋里很安全。”
“安全吗?”景光苦笑着,看向灰原哀,“要不,班长你还是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事情需要和这个小妹妹解决。”
“不行,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可以知道的吗?还是说,跟你这段时间的失联有关?”
班长……?失联……?这几个名称联系在一起,好像在说,眼前这个打着石膏拄着拐的男人,和苏格兰的明面身份相识。
苏格兰的明面身份……是什么来着?好像是赏金猎人?难道说……这个男人也是什么潜逃的罪犯吗?
明明看起来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灰原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伸手从包里摸出了手机,准备见势不妙就直接打电话报警。
她的小动作被误会成掏武器了,只见景光动作更快地从床垫子底下摸出了一只刀片,抵在灰原的身前:
“不要轻举妄动哦,雪莉小姐。现在,把你包里的危险物品缓缓拿出来。”
“景……景光,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伊达航愣了一秒,立刻飞扑上去夺下了这个危险的刀片,“还是说,你忘记了当初的誓言?”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了灰原哀:
“这位小小姐,也请你把包里藏着的东西拿出来吧,无论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至少现在,当着我的面,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可以吗?”
灰原咬牙,将手机拍在了桌子上。
景光谨慎地将这部手机关机,连电话卡都拔了出来,翻来覆去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窃听装置,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手机……?”
“要不然呢?”灰原白了对方一眼,“我又不是可莉这样的警视厅顾问,也不是江户川那样有个侦探叔叔做后盾,现在的我可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普通小学生,自然只能选择小学生的正常手段——打电话报警了。”
小小的病房里,一个残疾人,一个重伤员,一个小孩子,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
“看来,我们应该开诚布公谈一谈了。”伊达航叹气,“也许,我们之间并不是敌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