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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浓一愣,想起琳琅馆时,月枫澜说过,荆亦也跟在后面的。
抬眼朝着荆亦望去,却见他冷着一张脸,只是静静地盯着她。
心里微微一暖,没想到月修离居然会猜到自己被相国府的人为难,还特意派了荆亦过来为她解围逆。
想来荆亦当时定是发现了跟踪她们的人,想必就是楚相国派来的人了。
楚云浓上前几步,接过簪子,道了谢鼷。
荆亦撇撇嘴,对楚云浓没有什么好印象,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居然出入青楼,真是荒唐至极。
亏得他家爷还处处为她着想。
这样的女子,若是换做他,是坚决看不上的。
楚云浓不知道荆亦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感觉到他那越来越冷的眸光。
只见荆亦转头看向楚曦远,“相国大人,我家王爷有话给相国......”
楚曦远心里别提多不爽了,刚才叫来楚雪儿作证,岂料她会怕了楚云浓,不敢说出事实,不然,他定依家法处置了她。
眼神阴鸷的扫了楚云浓一眼,这才看着荆亦说道,“不知晋王有何指教?”
荆亦看着楚曦远那一副不在乎的神情,眼底添了一丝阴冷,“相国大人最近可是派人去过西北边境?”
楚曦远神色微微慌张了一下,眼底划过一道胆颤心惊的神情,满眼惊讶地看着荆亦,“不知晋王为何会有这样的看法,那道在西北边境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荆亦勾起唇角,“这就不劳相爷操心了,王爷的话我已经带到,告辞。”
荆亦是片刻都不想呆在相国府,说不出来的恶心。
楚云浓看着荆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这才缓缓转过身,对上了楚曦远的眸子,清澈如水的眸中闪过一道冷厉,“相国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此时此刻,楚曦远再也没有办法挡住楚云浓的路,刚才荆亦的出现,他就猜到了晋王定是来帮她的。
楚云浓扬起唇角,朝着楚曦远睇了一眼,随后离开了府门口。
楚曦远闭了闭眼,他感觉自己是越来越把握不住这个女儿。
七王爷对她爱护有加,晋王爷更是对她视若珍宝一般,还不知道高位上的那位对她是个什么意思......
看着楚云浓离开的背影,幽幽的眼神一直阴鸷般的跟随着她。
相安无事的两日后,皇宫传出来消息,晋王爷身残面毁,更于子嗣上无望了。
消息一出,天阙国哗然而热闹。
盼着他出事的人,拍手称快,心疼他的人抹泪叹息。
更有不相信此事的人,一个个跑去询问太医。
可知道真相的太医也就只有两位,如今已经告老还乡了。
说是皇上的意思,给了他们无数的金钱养老。
可在外人看来,那两位太医是皇帝的出气筒,因为当时留下来照顾月修离的就只有他们两位了,而晋王爷的伤,是不肯能好起来的,皇上只能找他们粗气了。
楚云浓坐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风吹枝叶一阵摇晃,阳光洒在枝桠上,倒映出斑驳的光影。
她捻起一枚桂花糕放入嘴中,细细的嚼着。
绿翘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不等喘口气,就急忙说道,“小姐,刚才奴婢听夫人说,太子病了,让大小姐去探望去了。”
呃。
楚云浓嚼着桂花糕的动作微微一窒。
凝着绿翘,“当真......”
“应该不会错,大小姐已经坐着马车去了。”绿翘一脸认真的说道。
楚云浓眉梢轻轻挑动了一下,“还真是会挑时候,晋王爷刚刚传出来身残面毁,他就生病了,呵呵,还真是重情重义。”
说着,缓缓从躺椅内坐了起来,“绿翘,你去打听一下,看看他到底得的什么病,严不严重。”
绿翘答应了一声,就急忙往外而去。
楚云浓起身,叫上紫藤,“紫藤,我们去一趟晋王府。”
楚云浓知道今日是月修离从宫里回到晋王府的日子,她必须去看看他的伤了。
晋王府。
楚云浓没有通传,那守门的士兵直接放她进去了。
她错愕的多看了几眼立在府门外的士兵。
一进去晋王府,就有管事的中年大叔上前来带她去月修离所住的院子。
大叔看起来有些严肃,脸上毫无半分笑意。
“大叔,我该怎么称呼您?”楚云浓笑着问道。
大叔脚步一顿,朝着她看了一眼,“庄严......”
不苟言笑的大叔,说话也是惜字如金。
楚云浓脑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而这名字恰如其人。
楚云浓笑了笑,“那我以后称呼您庄叔吧,庄叔在王府很多年了吧。”
庄严看了她一眼,“楚姑娘,到了......”
说完,就见着前面一处写着锦云轩的院子。
楚云浓走到院门口,荆亦就站在院里面的廊下。
见到楚云浓时,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即说道,“楚姑娘来了......”
楚云浓轻嗯了一声,“月修离在里面......”
荆亦没有说话。
只是指了下院子里的的正门。
楚云浓缓步走了进去。
就见着月修离坐在了一旁的榻上,正闭目养神,眉心微微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乎听到楚云浓的脚步声,这才缓缓睁开了眸中。
“阿浓来了。”
楚云浓笑着点了点头,走到他的身旁,“你看起来精神不错了。”
“这都是阿浓的功劳。”月修离一点都不吝啬他的赞许之声。
楚云浓笑着哼了一声,“学会甜言蜜语了,怕我不给你治?”
“自然......”
楚云浓没有在与他说话,而是缓缓打开了膝盖处缠着绷带,“我现在帮你换药。”
说完,迅速的把两条腿缠着绷带都一一解开了。
看着伤口笑了笑,“愈合的不错。”
随后把随身带来的药给月修离换上了,重新包扎好。
转眸看向月修离的某一处。
就听楚云浓说道,“你躺下......”
月修离蓦地闪过一道尴尬之色,“那里我自己来吧。”
楚云浓勾唇,“怎么,还不好意了,我早已看过了,还有什么害羞的。”
月修离瞥了她一眼,只觉眼前的女子真是太大胆了一些,这样的话也可以随时说出口。
想起他那日帮他动手术,虽然他被针麻了,但隐隐约约的还是感觉大她的那双柔软的小手不停的在那地方动着。
脸瞬间闪过一道红云。
楚云浓倒是没有注意到,掀开他的衣袍,只是脱下他的裤子,直接把他的裤子退到了大腿处。
惊得月修离忍不住咬住了牙齿,随后沙哑着声音说道,“阿浓......”
不管怎么说,那日他毕竟是麻醉了,不用面对她,但今日,他是清醒的,所以感觉非常的尴尬。
“我是大夫......”楚云浓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包扎着那处的绷带。
一双柔软的小手来回的在他最下腹的地方摩挲着。
某男只觉一阵酥麻侵入骨髓,那地方有些不听话的慢慢竖了起来,再以迅猛的速度越长越大。
楚云浓一开始没有察觉,后来感觉手边上有东西逼近,转眸一瞧,惊得目瞪口呆。
这一次她再也不敢说自己是大夫了。
急忙撇开眼,脸上瞬间绯红一片,没好气的瞪了月修离一眼,“你个色狼,我可是大夫,你这你这......”
楚云浓一边说着,一边迅速的帮他换好药,拿起撩起的衣裳,遮住了某处。
可某男不干了,大手一把抓住了楚云浓的柔夷,指腹来回的摩挲着楚云浓的手背,声音沙哑,“阿浓......”
只听他低低的唤了她一声。
楚云浓被他抓住的瞬间,挣扎了两下,随即手背上传来一阵麻麻的痒,很是舒服。
某男看着她,喉结处一阵滑动,“阿浓,以后不可以给别的男人治那里的伤。”
说完,月修离放开了她的手。
绯红未褪的脸上煞是好看,月修离忍不住贪婪的盯着她。
楚云浓深深呼出一口气,她只是跟他熟悉一些,怕他真的废了,才会出手的。
哼。
真当她什么人都会出手么?
她才没那么好心。
不由撇了撇嘴。
想起刚才他那迅猛竖起来的......
脸上再一次火热起来,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我回府了。”
说完,快步出了锦云轩,就见着荆亦等在外面,也是一脸古怪。
楚云浓有些慌张的出了晋王府。
回到相府,就见着张公公坐在厅堂内,正与楚曦远聊着天。
两人见着她回来,就听见楚曦远急忙说道,“浓儿回来了,快到父亲这里来。”
楚云浓还没从刚才锦云轩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这又遇上变态的父亲,惊得一愣一愣的。
抬头朝着外面的太阳看了一眼,心里嘀咕,太阳没从西边升起啊。
这楚曦远唱哪一出?
忽然表现出一副与她亲近的态度来,莫非天上下红雨了,要不然,就是六月天下雪了。
可外面阳光灼灼。
天气好的很呐。
这时,就见着张公公笑看着她,上前两步,“楚二姑娘,刚刚皇上下了道口谕,请姑娘移步太子府,把太子的病给治了。”
楚云浓蓦地瞪大眸子。
什么意思。
那么多太医找她做什么?
莫非是太子病入膏肓,太医又束手无策?
皇帝再一次想到了她?
呵呵。
她都成了御用的大夫了。
只是不知道这走一趟有什么好处。
她可不会轻易出手。
更何况还是太子那人渣。
张公公似乎猜到了楚云浓的想法。
笑着说道,“若是能治好太子,少不了你的好处。”
一旁的楚曦远也急忙上前,“阿浓,你缺什么,尽管跟父亲讲,太子毕竟是未来的储君,这要是能治好太子,日后定是功德一件。”
楚云浓转眸看着楚曦远。
唇角轻扬,他不就是一直攀附着太子么,自然见不得太子有事,不然,别的皇子上位,他这么多年毒太子的投资岂不白费了。
楚云浓轻轻一笑,“父亲能给我什么?”
楚曦远一愣,他还当真不知能给她什么东西。
随后一想,“你去库房挑几件你喜欢的东西,就算父亲送给你的见面礼。”
呵呵。
她都回来三个多月了,这时候才想起送她见面礼啊。
可惜。
她稀罕吗?
眸色一转,唇角依旧扬着淡淡的笑,但那是嘲讽的笑。
“可那些东西我都不喜欢,不如等我想到了需要什么,再与相爷说,当然,是我必须治好太子病才行,可以么,相爷?”
楚曦远微微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东西,父亲都会答应你。”
呵。
不太过分,那什么东西叫过分。
楚云浓压根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只不过,这皇帝的口谕,不也是圣旨吗?
她可不敢抗旨。
转头看向张公公,笑着说道,“走吧,张公公,我这就随你去看看。”
太子府不同晋王府的低调。
而是华丽而张扬。
太子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旁边跪着几个妾室,哭声不断。
不知道真相的人,还真的会以为太子已经断气了。
张公公到来时,见到这番场景,也不由皱了皱眉。
转头看向太子府的高公公,“高公公,把这些闲杂人等带出去吧,楚姑娘需要安静的给太子诊病。”
高公公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走到各位妾室身前,不知说了什么,就见着那些妾室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走了出去。
张公公说了一句请。
楚云浓这才缓步走向了太子。
玉手探上了月锦棣的脉搏。
“咦......”
楚云浓突然奇怪的叫了一声。
张公公急忙问道,“楚姑娘,怎么了,太子到底得的什么病?”
楚云浓随后收回手,“张公公那些太医都没诊断出来?”
张公公被这么一问,不由叹息了一声,“若是太医能治,就不会麻烦楚姑娘了,太医们都说太子可能是中毒,但一个个又说可能不是中毒......”
说到这,张公公叹息了一声,“可把皇上急的,今日都没用膳了。”
楚云浓摇了摇头,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帝王倒是个护犊子的。
“张公公不必担心,太子他是中毒了。”
张公公一听,心下甚喜,“那就是说,楚姑娘有办法治好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