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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寒气逼人,苏妫将身子往前微微挪动了下,不冷不热道:“我睡儿子这边,你睡另一边吧”
“不行。”姜之齐也往前挪了下,无赖道:“我容易睡迷糊,万一翻身压着儿子,可怎么好
。”说完这话,姜之齐的手不老实地绕过苏妫的腰,轻轻地环住,坏笑道:“你以前都吃不住我的重量,老埋怨压的你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儿子这么小了。”
苏妫冷哼一声,她起身抱起儿子往边上挪了些,然后不声不响地钻进儿子盖的被子里。姜之齐这点花花肠子,早在回来时她就看穿了,炕上满共两床被子,儿子占一床,那么她就得和这臭不要脸的男人盖一床了。
“你不和我睡呀。”姜之齐有些不满,大手去掰苏妫的肩,柔声笑道:“过来嘛,都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臊。”
苏妫轻轻地拍打着儿子的背哄他睡,这小家伙侧睡的时候喜欢抱着她,小手一会儿打她的下巴,一会儿又揪着她的头发玩,最后玩累了,才会将小脑袋埋进她的胸膛里睡。
姜之齐见苏妫不理他,用胳膊肘撑起自己,他下巴抵在苏妫的臂上,垂眸看慢慢进入梦乡的儿子,他吻了吻女孩的肩,轻声笑道:“他睡着了,是不是该咱俩睡了。”
“我嫌你脏。”苏妫觉得和这个人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情绪。
“什么?”姜之齐身子一顿,他猛地坐起,挑眉冷笑道:“我没听错吧,你居然嫌我脏?”
烛光有些晃眼,苏妫本想起身,将炕灶上的蜡吹灭后再睡,可是一想到若起来的话,免不了就要看见姜之齐这可憎的面目,还是算了吧,因为看见他,不仅眼睛会疼,还会做噩梦。
“哼。”姜之齐心里憋着口气,瞪着背对他的苏妫,冷嘲热讽:“若说脏,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是啊。”苏妫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我嫌弃你,所以从不主动往上贴,你也应该要点脸才是。”
姜之齐活这么大,何曾在女人身上吃过如此大的憋屈,他恨恨地咬着牙将手举起,几次三番想打下去,他知道好多种征服女人的方法,暴力手段就是其中一种,可眼前这死女人,简直软硬不吃,若真把她逼急了,鬼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哎!”
男人叹了口气,他的手无力地垂下,要是能回到过去该多好,那时候能打她骂她虐她宠她,可现在?他怎么做都是错的,当狗也是错。
她乌黑的头发铺满了一枕头,好美;她身上神秘的味道,好香。姜之齐从枕头下翻出把桃木梳子,他用右手腕撩起苏妫的一小把头发,左手执着梳子,慢慢地替她梳发。在王府时,她好几次不知死活地顶撞自己,那时候他会揪住她的头发,慢慢地凑近她的脸,然后用更狠毒的方法报复回来。
第一次是新婚之夜,他粗暴地揉乱了她的发,并把她扔进了地牢
第二次是她从大明宫回来,他揪住她的头发,笑着欣赏她痛苦的表情,还让纪无情强要了她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梳子忽然从手中划走,姜之齐也从回忆中惊醒,他看着苏妫一脸怒气地坐起来,将卡在头发上的梳子一把拿下,狠劲儿掼在地上。
“你到底什么毛病。”苏妫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男人,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可劲儿折磨她。
“我看见你头发纠住了,就替你梳梳
。”姜之齐目光灼灼地看着苏妫,他温柔笑道:“刚嘴上缺德,伤到你了,所以现在就弥补一下咯。”
苏妫嗤笑了一声,她想开口骂这个男人两句,可又懒得理他,故而又躺回被窝,淡淡道:“别碰我也别和我说话,就是弥补我了。”
才刚躺好,苏妫就被这臭不要脸的男人从背后紧紧抱住。
“放开。”
“不。”
姜之齐左手钻进苏妫的被子,然后顺势将自己挤进去。男人的手慢慢地滑到苏妫的凸起的小腹,他凑到女孩耳边,低声呢喃道:“别要这孽种了,行不行?咱们自己生一个亲的,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这辈子从未求过人。”
孩子?我以前是怀过你的孩子,不过很可惜被你的萧妃下毒,更被你失误用手肘给直接顶没了。苏妫本来想掰起这男人的手,可想到还要与他肌肤接触,立马打消了主意。
她按捺住火气,轻描淡写道:“再这样,我可要生气咯。”
姜之齐身子一僵,他不想从被窝里出去。被子虽小,可盖着一家三口,多幸福。他讨厌苏妫肚里的孽种,如果真叫她十月怀胎生下来,那这顶好高的绿帽子可就坐实了。
“好好睡吧,不打扰你了。”
姜之齐钻回自己的被窝,他看着苏妫的背影,气的牙痒痒,可是又不敢再有进一步放肆的行动了。男人眼睛微眯住,暗道:日后总要想个法子,除去这孽种才是。
就在这时,苏妫冷不丁冒出句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孩子要是出半点事,我就会让你痛苦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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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从前陪这男人睡觉时,苏妫总不敢睡太熟,现在大家都知道对方是什么货色,谁还怕谁?
苏妫是被金子的小脚蹬醒的,纱窗上已经透亮了,今日看起来是个好天。昨夜睡的太晚,苏妫感觉眼皮沉重的厉害,她也不睁眼,手直接摸向儿子睡的小褥子,果然是濡湿的触感,还热着,看来是才刚尿下的。
苏妫拍拍自己脸,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其实本该早醒一会儿,提溜这臭小子尿尿来着,没想到竟然睡迷了。苏妫将垂下的发别在耳后,她半撑起身子,先将儿子拨到自己身边,然后顺势将尿湿的小褥子抽出去。
她装作凶狠的样子拍打儿子的小屁股,嘴上却噙着慈爱的笑,低头笑骂道:“宝宝做什么好事了?恩?”
金子这时快满一岁了,他已然能听懂人话,这小子见母亲‘质问’他,两只可爱的大眼睛笑的眯成小月牙,嘴里咕哝道:“没有。”
“嘿,还会说没有。”苏妫被这小子弄乐了,她凑上去狠狠地亲了儿子一口,她指着自己,柔声笑问道:“宝宝,我是谁呀?”
金子拍打着小手,奶声奶气道:“娘~”他现在只会说几个字的话,而且说的很模糊,唯有这个娘字是最清晰的。只见这胖小子的手熟稔地伸向苏妫的衣襟,吧唧着小嘴:“宝宝饿。”
苏妫忙解开衣襟,侧躺下给儿子喂奶,这臭小子尿了那么一大滩,是该饿了。苏妫抚着金子的小脑袋,她看着这孩子一脸满足地吸,忽然想起自己的亲儿子千寒了
。可怜的孩子,根本没吃几天母亲的奶,就被自己给狠心扔下了……哎!
忽然背后响起男人慵懒的声音:“真那么好吃?”
一股温热的气息徐徐喷向苏妫的脖颈,让苏妫恶寒不已,她忙将被子往起拉,试图盖住自己白嫩的酥胸。谁知背后的姜之齐竟然隔着被子拍打了下她的屁股,暧昧笑道:“别藏啦,你全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说罢这话,姜之齐咬了咬苏妫的耳朵,笑的又坏又浪:“好夫人,一会儿赏我吃一口罢,我也是宝宝。”
苏妫深深呼了口气,她一个劲儿地告诉自己:这是驴叫,这是驴叫,别理他,你什么都没听到。
“不跟我说话啊。”姜之齐将头又往前挪了番,他垂眸看到苏妫侧脸的掌掴印儿清晰可见,七娘皮肤极白,如今两颊配上这人为造成的红,竟然有种破碎的绝美!他忍不住舔了下女孩的脸,更是发觉甜如蜜糖。这男人嘿嘿笑道:“你不理我,可我就想理你呀,我要缠你一辈子,不,两辈子。”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欧阳浅盈怯生生的声音:“三爷,夫人,你们起来了么?巧颂姐姐已经将早饭做好了,妾身现在能将洗脸水端进来么?”
昨夜太黑,苏妫没看清这位没落的官家小姐到底长什么样,可怜的小姑娘,才刚到此地,就被姜之齐这禽兽给强.暴了,如今还得做粗使丫头的活儿。不知为何,苏妫总能从欧阳浅盈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可能遭遇很相似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苏妫知道失去尊严的痛苦,她想起昨夜自己乱发火,定是吓着这小姑娘了,便柔声对着窗外的倩影道:“欧阳小姐,你真的不必如此。我有手有脚,不用麻烦你。”
只见欧阳浅盈端着冒着热气的盆,低头站在窗外一动不动,好倔的姑娘。
“夫人让你下去,你便下去吧。”姜之齐可不客气,他完全将欧阳浅盈当成使唤丫头了。
“是。”欧阳浅盈可以不听夫人的,但她却不敢不听三爷的,听见三爷吩咐,迅速消失在上房窗外。
苏妫叹了口气,她将乳.头从儿子口中拉出来,然后往起穿衣裳,她也不看身边的姜之齐,只是淡淡问道:“你喜欢她么。”
“不喜欢。”姜之齐答的干脆利索。
“那你为何辱她清白。”苏妫把穿在衣裳里的头发拨出去,回头看着姜之齐,冷冷道:“你不觉得你的做法,和禽兽没什么区别么。”
“我从没觉得自己和禽兽有什么分别,因为我本来就是心狠手辣的禽兽呀。”说这话时,姜之齐一脸的得意,他将跌跌撞撞走过来的儿子一把揽入怀里,捏了捏儿子的鼻梁,逗弄着小孩,冷笑道:“父皇的赏赐,我敢不要么。你不怕他,可我怕呀。”
“狡辩!”
苏妫白了姜之齐一眼,以前你结党营私的时候,何曾怕过你老子?你分明就是淫.欲上脑,强要了人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当年大婚之夜想要自己和清莲陪他玩三人游戏,如今又强迫欧阳小姐……
“对了,我有要紧话和你说。”只见这男人一改方才玩世不恭的模样,他起来凑到苏妫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我白天不在家里,你一定要防着这俩女人。巧颂口蜜腹剑,不理她就是了。可那欧阳浅盈,小小年纪就隐忍伪装如此,很不简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