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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诺平静地看着上官御寒没答话。
上官御寒看泽诺不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不要装哑巴啊,装哑巴也没有用!”上官御寒说,“你老实说,你有过几个女人了?”
“你是说侍妾还是青楼女子?”泽诺问。
侍妾还是青楼女子?
“靠!你沾染青楼女子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侍妾!”
“有过吧?”泽诺的口气是随意的漫不经心的。
“什么叫做有过吧?有就是有!你太可恨了!人家姑娘虽然不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过门的妻子,就算是暖房的小妾,好歹也是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连人都记不住啊!”上官御寒气红了脸。
“你很生气?”泽诺问。
“这不是重点好吗?”为什么他的回答一点都抓不住重点!重点是他连自己的女人都记不住好吗?
洛谨枫进了门,看着上官御寒,苦笑不得,“我这还没进门就听见你的咆哮声了。”
“那是他的错,你听听,他连自己有过几个女人都记不住,问他侍妾的事情,他还用十分不确定的口气说有过吧……这这这……这男人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大混蛋啊!”上官御寒怒道。
洛谨枫笑出了声,“他的确应该有过侍妾,不过他记不住也对,因为他应该是连人的面都没见过。都没正眼瞧过的人你让他怎么记得住?”
“面都没见过?”上官御寒困惑了起来,“什么意思?”
洛谨枫摇头叹息道,“看来刚才是白夸你了,你忘了他是什么身份了?他是堂堂大将军,你说朝中有哪个不想要巴结巴结他的?他已成年,尚未娶妻,不知道有多少朝中大臣恨不能将自己的闺女嫁给他!当然,这亲事肯定是没说成的,但是亲事说不成,也拦不住有人要送他几个漂亮侍妾给他暖床的,就连我外公也物色过宫中漂亮的宫女,想往他那儿送呢。”
洛谨枫这么一说上官御寒才想起来,泽诺如今还是天启国的大将军,皇上身边的红人……
“哼,就算那些侍妾不是他自己找的,那也改变不了他不洁身自好的事实。”上官御寒哼道。
洛谨枫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上官御寒这一句“不洁身自好”是怎么来的。
不过那都不重要,她没有要插手这两人之间的事情的打算。
洛谨枫走到床前对泽诺说,“等我去参加过萧流煜的婚礼之后就同你们汇合。”
闻言泽诺看了洛谨枫一会儿,“你要插手?”
洛谨枫说:“毒王谷的医和毒我都学了,这事儿也不算和我没关系。”
这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么,大家朋友一场,泽诺和上官御寒的事情她没道理插手到一半就抽手的。
泽诺眯了眯眼睛说,“我不保证你的安全。”
洛谨枫轻笑道:“我这条命我自己珍视着。”
言下之意是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为朋友两肋插刀这句话洛谨枫嘴巴上不会说,但是需要的时候,洛谨枫也不至于袖手旁观。
泽诺顿了顿,然后吐出两个字:“谢谢。”
洛谨枫笑了,“我觉得我的面子真是有够大的,赚了你好几次的谢谢,真是不容易啊!”
要他泽诺的一声谢谢真是难极了,而她洛谨枫居然不止一次听到他对她说谢谢了,真是荣幸啊荣幸。
泽诺要带上官御寒去的地方是毒王谷的旧址,那里虽然荒废多年,但依旧少有人会去,因为大家都很珍惜自己的小命,要是不小心碰上了当年留下来的毒物,恐怕就得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毒王谷的旧址所在地刚好是高和国与大梁国交界地一带。
传言当年毒王谷被灭与它被大梁以及其他几国联合的军队袭击有关,然而也不见得,毕竟当年的事情真相如何已经少有人知道了。
要去毒王谷的旧址,要途经高和国,这么一来和洛谨枫他们其实是同路的。
此行有洛谨枫这个熟悉毒王谷的医和毒的人随行会方便很多,故而泽诺上官御寒先和柳星云洛谨枫他们去高和国的国都参加未来储君萧流煜的大婚,然后再前往毒王谷旧址。
“哇,这么热闹,看不出来高和国兵力不怎么样,贸易还是很繁荣的嘛!”上官御寒从马车里探头往外看。
一边说,他的视线一边还往马车里头的某人身上瞄。
其实外头的街景也没什么好看的,关键是上官御寒就是没话找话和泽诺说话。
泽诺睁开一只眼,审视着上官御寒。
“你别光看着我啊,你不也看一看吗?”上官御寒说。
结果泽诺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要不要这么惜字如金啊!和他说会儿话会死吗?
靠,他不就数落了他一番吗?他还没有跟他生气,他拽什么拽啊!
“你是在故意找话题吗?”泽诺一句话直接点破上官御寒的意图。
“没有!”上官御寒矢口否认。
靠之,鬼才是想要故意和他搭话呢,又不是不认识,几辈子没见过吗?他会稀罕和他搭话?笑话!
“没有就没有,你脸红个什么劲呢?”
“天太热了不可以啊!”上官御寒回答。
“不要探头探脑的了。”泽诺说。
“你不看还不准我看吗?”上官御寒就是不爽泽诺这个样子,偏要跟他唱反调。
对于上官御寒孩子气的表现,泽诺没说什么,只是说明了一下原因:“有人在跟踪我们。”
从进城开始,就有一群人在暗中尾随他们,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来,不过应该可以猜测到他们的目标是上官御寒和洛谨枫中的一个。
之所以还有可能是洛谨枫,是因为洛谨枫与毒王谷也有了牵连,虽然洛谨枫从未公开显露过自己的医术,但也不能保证有心之人是否知道了些什么。
上官御寒脸上的表情不由地褪去,心渐渐地下沉,就如同溺水一般地难受。
他难受不是因为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们,而是……
上官御寒看着泽诺,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有人跟踪他,目标很可能是他,然而他不知道,而泽诺也不说。这种无力感让他无所适从,仿佛被沉入了无尽的大海里面,透不过气来。
上官御寒自嘲一笑,背靠在车厢壁上一动不动。
泽诺皱了皱眉头,补充说:“这些人不足为患,都在柳星云的掌控内,他不会放任威胁到洛谨枫的敌人随便乱蹦跶的。”
因为不足为患,所以就没有特别说明。
“你不用安慰我,算啦,我也没想要怎样,只是下次早点提醒我好了,省的我再像个白痴一样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的。”上官御寒苦笑了一下,然后变得安静了下来。
他不抓狂不咆哮的时候……
泽诺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然后背过身去,继续蒙头大睡,一副天塌下来都和他没有关系的样子。
然而这回他没有真的睡着,心里头总是有些在意刚才上官御寒落寞的神情。
车厢内的气氛正处于冻结状态,忽然马车猛然停住,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没有心理准备的上关于险些从马车里摔出去,还好关键时候泽诺伸了把手抓住了他。
上官御寒诧异了一下,没敢轻举妄动,只见泽诺打开了车厢的门,上官御寒这才跟着往外头看去,只见有一行陌生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上官御寒看见这些人的同时,这些人也看见了从马车车厢里头露出了半个身子的上官御寒,只见这几人眼睛一亮,那眼神中分明包含着兴奋。
“怎么回事?”上官御寒问泽诺。
隔着一些距离,他只能看到那些人似乎在与前面的人交谈些什么,前面是柳星云洛谨枫他们的马车,还有闫老他们在前头骑马,那些人这会儿过不来这里,但是上官御寒能够感觉到那些人似乎是冲着他来的,就冲刚才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泽诺没有回话,倒不是他有意不说话,而是他也在静观其变。
过了一会儿,就见红婼领着那些人走了过来。
等来到了跟前,就见那些人一溜地跪了下来。
“参见少主!”
少主?
是在叫他吗?上官御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泽诺。
这一声“少主”的确是在叫上官御寒没有错。
上官御寒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十几号人,只觉得好麻烦,“你们什么人,别见人就叫少主好吗?谁是你们家少主?”
“少主,您就是我们的少主啊!”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花白的头发,表情也是最为激动的一个。
“等等,别张口闭口就喊人少主,好歹先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上官御寒说。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上官御寒从不觉得他会那么好康地遇上。
“吾等乃是毒王谷毒王座下的侍从,您是毒王谷的少主,自然是我们的少主。”那人忙回答说。
如果之前洛谨枫没和他说过他的身世的话,他此刻肯定会吃惊不小。
有了心理准备,上官御寒应对起来也就轻松多了。
“你们说你们是毒王座下的侍从就是啊,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呢?”上官御寒问这些人。
他可不傻,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这些人,一见面就跪他,还喊他“少主”,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笑话!
“这……”男人语塞,“少主想要我们怎么证明?少主自幼就离开了毒王谷,对毒王谷的事情知之甚少,即便我们有能证明之事,少主如今也不能辨真伪。”
这中年男人倒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就算拿出了所谓的证明来,上官御寒也不会认的。
这个时候洛谨枫走了过来,满脸的笑容。
“我觉得这位大叔也不像是什么坏人,看他对你这么敬重的样子,我觉得应该是真的,我看这样,不如就让他们随行吧。”
什么情况?上官御寒这头还是怀疑这些人的用意,洛谨枫却说她相信他们?
洛谨枫是这么白痴的人吗?
上官御寒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洛谨枫要是单纯小白,那这世上就没几个不纯良的人了。
上官御寒想,自己还是不动声色地好了,既然洛谨枫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好吧,既然如此,你们就先跟着吧,稍后再细问你们。”上官御寒说道。
见上官御寒打消了疑虑,几人都露出了笑颜,纷纷向洛谨枫道谢。
“多谢姑娘为我们说了句公道话。”那中年男人忙道。
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对!上官御寒腹诽,其一,洛谨枫怎么都不能是姑娘了,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姑娘……扯淡!其二,洛谨枫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公道话!要是以为洛谨枫刚才是在为他们几个说话的话,那就是太不了解洛谨枫这个人了。
上官御寒偷空瞄了一眼洛谨枫,就见洛谨枫还是一张明媚的笑颜,这么明媚的笑容……肯定有问题!
萧流煜将洛谨枫一行人都安排在了驿馆,待遇自然也是极好的。
至于那十几个半路跑出来的,自然也被安排在了驿馆内。
用晚膳的时候,这几人围着上官御寒围了半天,最后还是在泽诺的龙纹大刀的恐吓下散去。
入夜,洛谨枫吩咐厨房备下酒菜,在驿馆的庭院里面设下简单的酒宴招待这十几个人。
洛谨枫换好了衣服,正要出门,却在踏出房门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一道怨怼的目光正凝视着自己。
洛谨枫退了回来,转过身去,只见柳星云正怨念地看着她。
他依靠在贵妃躺椅上面,姿势优雅中带着些邪气,衣衫并不是很整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露出了胸口的一片大好光景。
柳星云只是看着,也不说话。
他的嘴巴是没有说话,可这眼神已经说了太多了。
“我就去会一会那些人,探一探那些人的底,又不是跑去见什么帅哥。”洛谨枫说道。
那十几个人里头不是半老的半糟老头,就是全老的糟老头,一点魅力都没有。
柳星云闻言反倒更不高兴了,“敢情你还想要会帅哥啊?如何,要不要让流煜皇子将他们高和国的美男子都召集过来让你好好地挑一挑,选一选?”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她明明是解释来着,怎么到他这儿反而好像变成了某种吃醋的理由了呢?
“你堂堂夜王,想必他们也都听说过你的大名了,你若是一起去,他们必然束手束脚的,那我如何探听?”洛谨枫说。
她特意一个人去见那些人就是为了让那些人放松警惕。
“我没说不让你去。”柳星云解释说。
“你嘴上没说,但是你刚才一直用一种怨怼的神情看着我!”洛谨枫也是醉了,这男人嘴上说着不是,可是身体的一举一动,分明就在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
“只是看看。”柳星云说。
是,他就是看看而已,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洛谨枫无语,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男人有时候也很孩子气呢?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
洛谨枫想了想,走到柳星云的跟前,俯身,吻上仰躺着的某男……
缠绵一吻匆匆结束。
“等我回来。”洛谨枫暧昧地对柳星云眨了眨眼睛。
这眼神分明是在挑逗柳星云。
柳星云虽然依旧紧绷着脸,可是他的眼睛分明就亮了。
看来她的挑逗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在安抚某人上面是这样的。
安抚好了房间里的某人,洛谨枫来到了备宴的庭中。
那几人已经站在那里了,洛谨枫没有到他们也不敢入座。
看起来这些人还挺规矩的,又或者说是为了更加符合他们侍从的身份刻意表现出来的。
洛谨枫嘴角微微上扬,视线一一扫过这些人,重点端详了一下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
“都坐下吧,别这么客气。”洛谨枫微笑着对这些人说。
“岂敢岂敢。”为首的男人客气地说,“我们不过是来追随少主的侍从,岂敢与夜王妃您同席而坐呢?”
“我让你们坐你们坐便是了,既然我是夜王妃,那我的命令就不作数了吗?”洛谨枫说。
关键时候抬出自己夜王妃的身份来还是很顶用的,洛谨枫满意地看着这个中年男人乖乖地坐了下来。
至于其他人坐不坐洛谨枫就不管了,反正他们都是听命于这个男人了,那有什么话和这个男人说了就是了。
“还未请教先生的尊姓大名,不知要怎么称呼呢?”洛谨枫问道。
男人忙答:“敝姓秦,单名一个路字。王妃唤我秦路便是。”
“秦路是吧,说实话,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洛谨枫一脸钦佩地说道。
“佩服?不知王妃这话从何说起?”秦路忙道。
“你们的少主……也就是我们认识的上官御寒,可是从小就失散了的,也没什么凭据的,人海茫茫,你们居然能找到他……”洛谨枫“称赞”道,“你们肯定花了不少功夫的吧?”
秦路脸色僵硬地回答:“是……是啊,找到少主实在是不容易……”
“是啊是啊,找人这种事情很是辛苦的,你们受累的啊!”洛谨枫十分体贴地感慨道。
“王妃言重了,找寻少主乃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哪怕穷尽一生我们也不敢说半个累字啊!”秦路说道。
“不不不,我觉得你们的辛苦和忠诚还是十分值得表扬的。”洛谨枫说,“来,为了你们的忠心,我这里先敬你们一杯。”
洛谨枫像个江湖豪客一般拍案而起,拿着酒杯豪爽地说。
“王妃您真的言重了。”秦路被洛谨枫说得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了。
“什么言重不言重的,我说敬佩你们就是敬佩你们,这杯酒你是喝还是不喝?”洛谨枫说道。
“王妃敬酒在下不敢不从,那便谢过王妃了。”秦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洛谨枫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目光扫过旁边站着的其他人,“我又不是只敬秦先生你一个人的,这片赤诚之心不光秦先生你有,这和你一同来追随小寒的人都有,这一杯,我敬众位。”
这一下,其他人也都不好意思起来了,毕竟洛谨枫是堂堂夜王妃,又将他们几人夸得如此这般,便也纷纷接过酒杯,站在原地喝了一杯。
洛谨枫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们是怎么找到小寒的呢?”
“这个……”秦路脸上的表情再度变得僵硬了起来。
“怎么了?这个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洛谨枫笑嘻嘻地说道。
她倒是很想听听这个秦路打算要怎么样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唯一暴露上官御寒是毒王谷后人的一点便是他体内那罕见的毒蛊,然而上官御寒中毒蛊和解毒蛊的事情他们从来不曾对外声张过,也就是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而已。
如果秦路是因此找上上官御寒的,那么洛谨枫就不得不好好地过问一下这里头的具体细节了,肯定会有很多意外的收获的。
当然秦路未必会这样回答。
秦路的心里开始犯难了,还以为洛谨枫只会傻乎乎地佩服着他们的忠心,却不想她问了一个让他犯难的问题。
从白天接触到现在,洛谨枫给秦路的印象都是比较单纯的深闺女子,对于他们的来历目的都不做细想,但从他们自称侍从便觉得他们不像是坏人,又因着他们千里寻主佩服他们的忠心,由此种种可以看出此女是个没有多少心机城府的人。
如此的话,她的这个问题,他也可以回答得简单一些。
秦路想明白这一层后,便不再紧皱眉头,笑了起来,“王妃有所不知啊,少主与我们的毒王长得一模一样,这就是他是我们的少主的铁证啊!我们也是偶然见到了从马车内探出头来的少主,刚开始还以为是看走眼了,便跟了一段路程,多番确定,这才上来相认的!”
洛谨枫心道,这男人倒是个机灵的,说是因为长相,既说得通,她又无从查证,他们的毒王其他人又没见着过,之后想见应该也见不着,如此一来他说长得像就是长得像了,谁也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