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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怀寒也只知道是跟人撞上了,但是他贵为东陵皇,断没有给谁让路的道理,所以一言不发,等着下人来处理。
但是没想到他的一言不发,换来的是一声:“好狗不挡道!”的怒吼!而且这个声音还十分的熟悉,就和以往气得他**的那个人没什么两样!他掀开车帘,隔过了层层叠叠的人群,看见了不远处那个同样掀开了车帘的人。
熟悉的人,熟悉的表情,还有熟悉的眼神。永远不变的,是她眼中对自己的嫌恶!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恍然生出了一丝悲哀的情绪来,尤其对方那车帘掀起的一角,透出一点雪白,告诉自己那个车辇里头,还坐着一个贯穿白衣,高华清贵的男子。
敛下了心绪,看着南宫锦那张因为愤怒而娇俏的容颜,冷峻的语气缓缓的响起:“南岳皇后,请注意你的措词!”
过往的百姓,皆驻足观望。引颈而盼,原本听说今日乃是五国会晤之日,都等着看热闹,没想到还真没辜负他们的期盼,这一出门,便看见东陵和南岳的皇家仪仗给对上了!最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这南岳的皇后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开口便骂东陵皇是狗。
南宫锦被皇甫怀寒这么一指责,当即反唇相讥:“东陵皇,请注意你的举止!”
“朕并未做无礼之事!”皇甫怀寒耐着性子为自己辩护,他并不认为自己的举止有什么问题。
南宫锦扬唇冷笑,凤眸中恍然有戏谑和不屑的神采飞逝,一点一滴,眼波流转之下,换成满满的狡黠,开口道:“难道东陵皇身为一国之君,当街与妇人争执,还不够无礼么?我南岳乃是礼仪之邦,君子从不与妇人争辩,而东陵皇身为皇帝,却……也不知道是东陵皇本人有问题,还是整个东陵的教化有问题。恕本宫好心说一句,东陵皇若是无法以身作则,好好的引导东陵人道德素养的发展,我南岳不介意代为管教!”
此言,带着几分苛刻,几分嘲讽,还有几分叫人有些头脑晕眩的恶毒。饶是皇甫怀寒,也险些一下没承受住!
她先无厘头的骂了自己,而自己还口便是失礼?失礼还不够,甚至还涉及了个人素养,更有甚之,还要将自己国家的主权都交给旁人去处理?已是初夏,略为毒辣的阳光照在皇甫怀寒的面上,与他那寒冰般的容色形成鲜明的比较,继而更为凸显了他此刻满心的不悦和愤怒。
而与之相对的,是一阵恍若天籁般的愉悦笑意响起,这笑,像是冷月高悬而洒下的辉华,又似九天宫阙传来的仙乐,更或梦中雾里传出的华章。动听至极,而又清冷孤傲之至。继而,那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锦儿,莫要无礼。东陵皇为人小气,是断然不肯的。”
“噗……”南宫锦喷笑了一声,险些失仪!百里惊鸿这家伙,还真是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气死人!不愧为腹黑界的领袖人物!这双簧么,自然是两个人一起唱,才有意思,南宫锦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咂巴着嘴开口道:“确是如此,若东陵皇为人不小气,又岂会因为本宫一句无心之语,而状似泼妇一般,欲与本宫当街对骂?气量都才如此,这气度就更不必说了,看来是本宫太高看他了!”
他们夫妻这一言一语,并无尖锐,也并不十分刻薄,却足以叫皇甫怀寒面色发青转绿变红,最后变成一种极为深层次而色彩鲜明的诡异色泽——紫橙色!与他那暗紫色的眼眸,交相呼应,竟还没有什么违和感。看起来除了搞笑,就只剩下搞笑。
皇甫怀寒一时晕眩而无语!他只是让对方注意自己的言行,就成了那当街对骂又没有气量、气度的泼妇?
反而这女人一开口就骂自己是狗,现下便只需用一句“无心之语”浅浅带过,几乎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公平何在?!
那现下,他是否要十分和蔼的向对方道歉、让路,并愿意交出自己国家的公民教化权给南岳,才能向天下人证明,他皇甫怀寒的宽和大度?冷笑了一声,冰冰凉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朕是否宽和,气度如何,自有东陵子民来评说,反而南岳皇后当街骂朕是狗,怕是一句‘无心之语’不可带过!”
“本宫方才是说,好狗不挡道。可并未指名骂谁,若是东陵皇决定挡住本宫的道路,而担下挡道恶狗此等让天下人膜拜、景仰的名声,本宫也十分乐意满足东陵皇之奇妙构想与特殊癖好,并愿意为东陵皇让道,使您从此扬名天下。”南宫锦笑眯眯的开口挤兑皇甫怀寒。
这下,四下便都是议论之言,和讥讽笑语。何时这恶狗之名,也成了让天下人膜拜,景仰之名了?这南岳皇后,还当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而那传闻中,风华绝代,艳惊天下的南岳皇,坐在马车之中,未曾露面,也只是那会儿笑了几声,而后不动声色的讽刺了一下东陵皇。而现下,在听见南宫锦这话之后,冷冷清清的音调响起:“锦儿,喝茶。”
说着,百姓们从那掀起的车帘中,看着一只洁白而修长的手指,缓缓的伸到了南宫锦的跟前,掌心拖着一杯茶,还真真是周到的伺候着。说累了,便喝茶!
百姓们皆艳慕的看着南宫锦,眼底无不显示出惊叹,这南岳皇,对皇后还真是好。
而这一幕,在皇甫怀寒看来,自然是极为刺眼了!仅是一瞬,他的脑中便闪过在东陵之时的无数片段,零乱而细碎,他不由得又开始设想,若是当年,自己有一处,没有那样嫌恶而坚决的待她,而是转变了一个角度,那现下在天下人的面前展现恩爱的,是否就是他与她?
原本大家都以为,南岳皇后会红着脸,将茶盏接过来,却不曾想,她只是伸出手大刺刺的一抓,喝了一口!茶水入口之后,秀眉不动声色的皱起,十分不悦的将茶杯放至他的手上,开口怒道:“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在里头加一块冰块!不知道我方才被人气得上火,急需降温吗?”
众人不觉的感到大跌眼镜!在心中仰天长叹曰:此皇后真乃天下罕见的不识好歹!这天下间,怎么可能有皇帝亲自为自己的皇后倒茶!她独享了此殊荣,竟还有微词,简直就是……
就连皇甫怀寒的嘴角都有些微抽,看向那边的目光中,恍然有泪,皆为对百里惊鸿的同情目光,他想若是以自己的脾性,在听了南宫锦这句话之后,八成就已经发火了!
偏生的,让人更加无语的事情发生了。那冷冷清清的语调复又响起:“是我考虑不周,定无下次。”
“鉴于认错态度良好,老娘就饶了你一次!”南宫锦满意点头,对自己成功的欺压了土豪而十分的得意,复又偏头看着皇甫怀寒,面色瞬间转了八个弯,又是一副阴沉可怕,尖酸刻薄的状态,“怎么了,东陵皇这是打死都不让路了吗?”
皇甫怀寒正要开口,却听得一声阴凉残戾,而怀有几分笑意的声音,自西面传来:“南岳皇现下是连自己的皇后都照顾不好了,正巧不日前朕废了皇后,愿以中宫之位来迎南岳皇后。不知南岳皇后意下如何?”
这话,不论是真,是假。都已经构成了对百里惊鸿的侮辱和挑衅。
不待南宫锦回话,慕容千秋复又开口:“而且,朕定然会记得,在夏季加冰,冬季加热,断不会如南岳皇一般,这么一点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
说着,车帘掀起,慕容千秋那张俊美无俦,而略带玩味笑意的脸,展现在众人的面前。而看着那仪仗之前,招展的王旗,带着西武特有的图腾,于是众人都在刹那间明白了,这是西武皇的仪仗!
南宫锦的嘴角有些略微的抽动,但却是抿唇而含笑不语,等着百里惊鸿自己去解说。
一只如玉般修长的手伸出,将车帘掀开,展露出来一张仙人般的脸,确实是和传闻中一般,足以艳惊九州,众人看了看俊逸无双的皇甫怀寒,复又看看俊美无俦的慕容千秋,再看看风华绝代的百里惊鸿,都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今日还真是一出美男子聚集的好戏!
只是来看了一眼,都不枉此生了!
而来往的姑娘们,或掩唇惊叫,或眼含痴迷,或鼻血横流,或幸福晕倒。制造出了一场史无前例、空前盛大的绝世混乱!
百里惊鸿颜面展露,接下来便是要说话了。只听得那云中歌,水中调般的清冷声线缓缓的响起:“这一次没有伺候好,还有下一次。但西武皇,上次于战场被朕所伤,朕也保证,下一次,西武皇还是朕的手下败将。男人,是凭实力说话,而非嘴皮子。”
说着,又是一杯茶端到南宫锦的跟前,已经用“御龙归”第六层,将水温引到冰点,缓缓开口:“看看这一杯,是否合娘子心意。”
南宫锦也不客气,端过来,便一口饮下。冰冰凉凉,沁人心脾,确实是有消火、降温,陶冶心情之奇效,从喉咙咽下,还有一丝清爽之感刺激鼻翼、全身,使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南宫锦满意点头,赞叹曰:“不错!”
十足的女王派头,嫉妒得满街的女人发狂!
只见南岳皇寡薄的唇角牵扯出一丝淡笑,虽不明显,却已经好看得令人发指。而后,那清冷孤傲的声线缓缓的响起:“为夫定当做到尽善尽美,叫锦儿下次夸赞曰:完美。”
“有志气!”南宫锦赞赏拍肩!
夫妻之恩爱,旁若无人。
慕容千秋出语而遭打击,还被对方将多日前在战场之上的败绩,拿出来作为抨击的有力证据,直直的叫他头晕目眩,几欲羞愤而死。恼怒之下,却并不生气,反而笑了一声,道:“南岳皇似乎很为得意,朕曾经听过一句话,人若只知得意,而不懂收敛,终有一日,将马失前蹄!朕,便静候南岳皇之那日。但愿到时,南岳皇还能以如此清雅淡漠之态,与朕攀谈。”
南宫锦嫌恶的皱眉,开口道:“西武皇,这攀谈似有攀附之意,您身为一国之君,竟如此用词不当,实在让西武蒙羞,以本宫愚见,应当用交谈二字才对!”
这话一出,慕容千秋险些没被她给呛死!口水被卡在了咽喉之间,为了避免自己一咳嗽,从而导致丢脸,就只得憋着,面色也被憋得通红!
而百里惊鸿,也不是什么善茬,着实是不喜欢说话,但是一说话就要叫人**:“朕若是没有料错,西武皇方才的话,应当可以算作是在诅咒朕吧?竟不曾想,西武皇还有这般爱好,如妇人一般,乐于诅咒他人,枉朕还将西武皇看做对手,想来是朕高看西武皇了,还请西武皇见谅才是。”
这活生生都是南宫锦平日挤兑人的招数!
这话一出,慕容千秋的面色,更加好看了!五彩斑斓之中还带着青黑,而青黑之下还带着深红,有气的,更有憋着咳嗽之感给憋的!
然而,南宫锦却还不愿放过这饱受摧残与打击的可怜帝王,偏头对着百里惊鸿颇为不赞同的斥责道:“瞧瞧你,说话也不知道注意一些,把西武皇的脸都说红了!作为有素质的人,我们在发现别人的缺点之时,要先让人知道此人是否能够虚心的接受旁人的意见,才来考虑要不要叫对方知晓我们心中所想。你就这般当街说出来,叫西武皇多没面子!”
原本百里惊鸿说出的话,并没有什么,但是被南宫锦这一说之后,原本的一点问题被无限扩大,甚至模糊了原先的焦点,让人的心中只知道慕容千秋有让人无法轻易谅释之缺点,并被说的十分羞愧,但那缺点是什么,他们已经搞不清楚了!
反正是有缺点就对了!
慕容千秋面色几变,艳丽美观似天上朝霞,更若地下红花,终而,冷笑一声,开口:“南岳皇和南岳皇后,还真是夫妻同心,叫朕好生羡慕!”
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并让这些围观的百姓知道,自己之所以说不过他们,是因为他们夫妻齐上阵,以多欺寡!
而与他同病相怜的皇甫怀寒,静默半晌而一言不发,看着和自己同等凄凉的慕容千秋,在心中无语凝噎。
这下百姓们方才意识到了这是一场十分精彩,而万分不公的争论。似乎人家夫妻是两个人,但是西武皇只是一个人,这斗嘴失败了,当也是正常的才是!
而就在这会儿,北冥的王旗也招展而来,将这大道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四个王驾撞到了一起,并全部堵在十字路口的中央,都是帝王,若是寻常,退让一番,还能显示出谦和。但现下四国大战,几国之间都有仇,不仅帝王们针锋相对,就连那仪仗中的随行部队都互相以冷眼相视,进行各种横、挖、瞪的眼神互相谋杀,这样剑拔弩张的局势之下,是不会有人愿意让道的!
而就在此刻,一道风流华丽,而自带三分笑意的声线猖狂而豪迈的响起:“朕刚刚到了中原,便见着四位国君堵在路口,一人不让,看来这些所谓的礼仪之邦,也不过如此!既然几位都争不出个胜负来,那就让朕这个草原之王先行如何?”
这话音一起,皇甫怀寒暗紫色的瞳孔微缩了一下!这声音,跟夜的好像!
偏头一看,便看见了漠北那张扬而狂霸的王旗,风尘滚滚之下,带有轻灰扬起,似烟雾迷蒙,但这烟雾却并未模糊那人身上的气质,反而让热看到那嗜血之下,带有一股清风拂过之感,仿若拨开烟雾,看见一丝月辉珠华。而面上,却还是带着一面狰狞而可怖的鬼面面具,若是胆小一些,看见这面具,就会吓得腿脚发颤。
这人,定然就是漠北王澹台明月无疑了!皇甫怀寒的眼眸收缩了一下,看着对方那双面具透出的妖媚眼眸,心下又微微的跳了一下,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也涌现在心。
澹台明月这话,无疑是同时在挑衅其他四国。众人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正欲反驳,就听得一声醇厚而低迷的声线响起:“几位国君既然都到了,那就随本城主进城吧!忘了通知诸位,本城主还请了另一位贵客!”
话音一落,便看见一个黑色玄铁的椅子破空而来,肆意张扬,并带起一股狂傲之风,轿子落地,还带起震天一声响!
霸道如斯,狂放如斯。这轿子,并无帘子,乃是一个大型的座位,可以侧卧其上,而上头,也正有一黑衣男子,一只脚极为张狂的踩在上头,胳膊搭在膝盖上,仰起优美而线条分明的下颚,往自己的口中倒酒!
透明的液体,带着丝丝酒香,沿着他半开的衣襟缓缓的滑入,叫人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而轿子落地之后,几千个穿着魔教特殊标志服装的教众,同时落地,立于冷子寒的座位之后,面无表情,容色冷冽而肃杀,手上的刀子也是寒光粼粼,藏于剑鞘之中却不掩其锋芒,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这人,武功第一!这人,张狂第一!这人,嗜血第一!这人,叫人闻风丧胆,亦是天下第一!
而此人,就是集天下第一高手,魔教教主,邪公子三个身份于一身的无冕之王——冷子寒!
“教主,您该减肥了,属下的肩膀都酸了!”白虎哀怨的揉着自己,开口抱怨。
原本那张狂而邪肆还狠戾并阴凉的气息,被他这一句话破坏的乱七八糟!使不少看见这阵势就想逃命的百姓们,僵直着唇角和自己的身子,无语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另一边的青龙也颇感赞同,道:“其实教主不减肥也可以,只是下次,可以学这几位皇上的,坐轿子或者骑马而来,别再让属下们背着飞这么远了,真是累死人了!”
而持剑立于他们身前的破,面无表情的开口:“这件事情我已经劝谏过教主很多次了,但是教主就是不愿意减肥,并且觉得这样出场比较拉风!所以你们也不要再说了,教主是一定不会听从你们的意见的!”
朱雀悲伤的道:“但即便是这样,也不需要在轿子的暗格中,带上几百斤上好的美酒吧?我的肩膀都已经麻木了!”
一个玄铁打造的椅子,加上他们伟大的教主,还加上几百斤酒,他们还苦逼的背着飞了几天几夜!即便是他们内力高超,也受不得这等剥削和压榨啊?!不就是前几日,不小心在背后议论了一下教主失恋的事情吗?就被这般苛待!
玄武面无表情的开口:“教主这是为了让人知道他收藏美酒无数!你们知道什么,作为魔教之人,有好东西一定要拿出来显摆,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魔教的天下第一!”
几人或抱怨,或明嘲,或暗讽,所有的锋芒都对着冷子寒而去!
让无数的百姓都十分同情的看着这个天下间有名的大魔头,堂堂一代教主,竟然让自己的属下如此欺负。实在是太可怜了!
啊——苍天,他们刚刚在想什么?魔教的教主可怜!哦!漏!
而冷子寒,十分悠闲的等他们将话讲完,也饮下了自己酒壶中的最后一滴酒,而后,一把将之向后一抛,酒壶落地,竟然震得地面都好似晃了几下。手放到了自己的椅子之上,状似不经意的轻轻一摸,而后,那狂傲邪肆的声音响起:“本尊总是觉得,这椅子上头似乎少了什么,并也总觉得不够气派。回去之后,你们便在上头镶上一层黄金,一层彩金,一层宝石,并以金刚石点缀,让本尊以后出场的派头更足一些!”
所有的人顿感大跌眼镜!不敢置信的张大嘴,这都还叫不够气派?他还想要怎么气派!
而魔教的四大**,瞬间那表情如丧考妣,现在就够重了,还要镀上三层,镶嵌金刚石,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然而,他们的主子犹嫌不够,复又加上一句:“并且本尊觉得自己以前时常走路、骑马,用轻功,实在太不理智,以后便只用这一个出行工具了!”
于是,四大**的心中都只剩下三个字——完蛋了!
破在一旁沾沾自喜,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十分愉悦,因为抬轿子本来就没有他的份,他成功的成为了魔教第一个讽刺了教主还能安然无恙的人,他实在是太厉害了!然而,还没有高兴完,那狂傲邪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破,身为魔教首席长老,近几年都没有太大的建树,亦未给魔教扩张版图,本尊十分失望。而青城派的那块地,本尊觉得十分适宜本尊养花踏青,修身养性,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冷子寒说完,便闭上眼,不再开口。
破的表情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开什么玩笑!养花踏青、修身养性?这是他们的教主会做的事吗?还有,这青城派现下可是江湖八大门派之一,他们的地是那么好夺的?!完蛋!因小失大!
魔教的众人,在此刻都凝注着冷子寒,并且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做教主的人,不仅武功要比其他人高强,而且心肝要比其他人黑!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千万不能向长老和**大人们学习!
而澹台明月,在看见冷子寒的脸的时候,眉角玩味的向上挑了一下,这不是慕容千烈吗?慕容千烈便是冷子寒?有意思,当真有意思!
南宫锦的嘴角却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又是冷子寒的那几个脑残的手下,每次出场都是这么的喜感。而且她还耳尖的听到暗处的那个闷葫芦一般的毁,十分不客气的骂了一句“白痴”!
嘴角一抽,眼角一跳,其实南宫锦也觉得他们挺白痴的!
该到的人都到了,而南疆王昨日便已经到了,现下住在千骑古城的城主府中。墨冠华那醇厚而优雅的声音再次响起,开口道:“各位,请吧!愿各位皇上,看在本城主的面子上,各退一步,让出一条道来!”
南宫锦的眼神扫了过去,看着不远处那马背上的墨衣男子,一张鬼斧神工的俊颜,黑发如瀑,俊美如同午夜魔兰,近三十岁的年纪,更显得成熟稳重而魅力超凡,最让人赞叹的,自然就是他眼底的那一丝神秘之气,一眼看不到底,却更多出了不少探究而想要了解的欲望,这个墨冠华,还当真是配得起天下第一美男子之名!
墨冠华都说了这样的话,几国君王自然是要给三分薄面,各自退一步。
而三国都在退,唯独百里惊鸿和南宫锦这边一动不动。等道路让出来了,南宫锦便大刺刺的开口:“多谢各位皇上如此有绅士风度,给本宫这样一个小女子让道,多谢!”
话音落,马车前行!
其他几位皇帝顿时面色发青!他们方才在下令让道的时候,都在想,各退一步,退完之后谁先走?这先走的,自然就在四国之中代表着超卓的地位,至少此刻在百姓们的心中,是这样的。但是这个无耻而不知谦让的女人,竟然就这么大刺刺的、毫无顾忌的、半点都不羞愧的……过去了!
这一场争道之战,南岳完胜!
这下,即便是沉稳、神秘、淡然如墨冠华,也禁不深深的住往南岳的马车上头看了一眼。这个女人,还当真是聪明的让人激赏,无耻的令人赞叹!
其他几国的皇帝,面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看着墨冠华的脸色也是十分的不悦!要不是他让他们卖个面子,现下会让无耻的南岳先行吗?白白的和他们争论了半天,真是气人!尤其东面道上的皇甫怀寒和西面道上的慕容千秋,那脸色已经难看的东、西对称了,他们可不是不愿输给南宫锦,而是不愿输给百里惊鸿!
而澹台明月,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只是玩味的笑着,并未开口。
而那边状似在闭目养神的冷子寒,忽然眯起来自己的眼睛,扫了一眼,而后薄唇扬起一抹邪肆而狂傲的笑,不愧是小锦,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现下人家南岳都第一个走了,他们这些人再这这里,就是争出了一个二三四谁先走,也不会有什么意思,反而会更加抬高了第一个走了的人!于是车马散漫的进去了。
留下一众百姓立于原地,看着这场争夺的盛宴,和美男子的聚首。
“这几个皇帝,谁先走都要争执半天,恐怕以后这天下还有不少仗要打啊!”有人如是感叹,他们是千骑古城的人,不属于其他几国,所以也不担心乱说话被惩处。
又是一人开口接话:“天下已乱,红尘将覆。只是不知这金戈铁马,几国争霸之下,是谁主沉浮!”
然而,这话音一落,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响起南岳方才得瑟先走的画面,这次争道他们南岳赢了,以后争战……咳咳!他们绝对没有以篇概全的唯心主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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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字数不够,进展也似乎慢了些,山哥深感抱歉。盖因今日得知我的文被外站一无耻作者全文照搬!自古抄袭简单,维权却难。故而今日为这件事情费了不少心力,群里的孩子们也为我奔走截图并收集证据,然而到现下还没有处理完,编辑告知要交给法务部,好几天才能解决。
树欲静而风不止,原本近日各种上课、培训、考证、多次换寝室,就让我疲惫不堪,故而这个月连月票、各榜单都没有精力来争夺呼吁。却还有贱人,在这种时候,无耻至此来戳伤我幼小的心灵。
对于此人,山哥只有一句:“全文照搬老子的,等你爹码完字、办完事,玩死你这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