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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想到恨之入骨的事情,手无缚鸡之力的李大夫,开始浑身发抖,“这些年来,他们拿我娘子和我的性命来胁迫我,我夫妻二人贪生,苟活下来,可……这种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滋味真不好受,是我不该回来。……如果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不用娘子陪我受罪。”
他身旁,李夫人听闻这一句,更是泪流不止,她张开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是藏在心里头多年的秘密与包袱,这时候说出来,李大夫的表情沉甸甸的,没有纾解,只有越来越窒息的沉重与仇恨。
而李夫人生下小惠以后,由于身体不佳,孩子早产。同样的,李夫人由于每月要吃毒药,孩子的身体生下来也极差,并且,天生带着毒,极为虚弱了!
李大夫说到这里,李夫人已经哭成泪人,趴在桌上,肩膀抖索不停。
李大夫心疼地揽过她。
李夫人顺势俯到李大夫肩上,叫了一声,“我苦命的女儿……”喊完,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曲檀儿在一旁看着,同情李夫人,可又有点烦躁。自他们进门以后,李夫人就一个劲哭哭啼啼,虽说,遭遇很令人同情,但老是哭,很耽误他们的时间。可是,眼前的一切,曲檀儿和墨连城都不一定全然是相信。
光凭一面之词,他们不会贸然全信。
同时,谁又知道,这对李氏夫妻,会不会是被故意留下当诱饵的?
墨连城仔细留意着李大夫和李夫人的神情,变化。根据二人的反应来判断真假。良久了,都没有发现异常,没有破绽,倒令墨连城信了七八分。
墨连城又试探道:“你可知道,是谁所为?那些人将几位大夫抓走,有何用意?”
李大夫摇头,回答说:“不知道,那些人嘴巴很密,一路上,什么都没透露,只是不断考核我们的医术,而我过不了第二轮考试,未曾被带去过那个地方,因此,对那些人背后的目的,不甚明了,不过,我猜想,他们将师傅抓走,是为了研究毒物。”
这个答案,跟夫妻二人目前知道的唯一一条线索对得上。
墨连城跟曲檀儿无声地交替一眼。
墨连城询问道:“为何有此猜想?”
李大夫回忆着,“当初,他们对大夫们的考核,不是一般的对症问诊,很多都是问与毒药有关的知识……”
李大夫用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将事情始末都交代出来。
墨连城夫妻二人大概也能弄清楚整件事情了。
所以,即使目前云狄对他们抛出橄榄枝,但是,他们想要进入那个地方,还得通过重重考验,而这些考验,都是跟医理有关。考究医理的话,自然难不到某爷,只不过,对于曲檀儿三人来说,那还真是个棘手难题。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愁的。
将事情弄明白以后,墨连城也丝毫不含糊。
在李氏夫妻战战兢兢,却又期期艾艾的目光中,很快,墨连城让李大夫取来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