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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从小看到大的小丫头,太子永远像一个饥饿的孩子看到可口食物一般,率真的眸子一瞬间燃烧起炙热的火焰,以最热情的方式向她虎扑过去,然后极尽所能的又是搂,又是亲。
不知该如何喜欢她好了,以至于近乎粗暴地蹂躏着怀里的小人儿。
贺莲的瞌睡虫旋即被男人的热情烧死,吓得身子一颤,小手急忙推搡着他凑过来的薄唇,一脸怒意,“别闹!我这可是去救你们的老爹!别成天只想着这个!”
太子一脸无辜,难以想象那极为英气的俊颜此时竟一脸孩子气,“这不是有着落了吗?”
“谁知道那紫灵芝是不是真能救了皇上呀!万一不行呢?”
闻言,浓黑剑眉即刻一垂,太子脸上拂过一抹忧色。
的确,他们太过乐观了,寻得一解决之道,便以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上面,并且以为一定可以成功。
然而,冷静思考一下,此行困难重重,能不能拿到那紫灵芝还是未知数。
燃起的欲火瞬间被熄灭,太子面上的神情凝重起来,重新整理坐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他岂会不在乎自己的父皇,可以说他是父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当年云妃遇害,有人诬陷小莲子是杀害云妃的凶手,父皇险些杀了她,然而,当他出来替小莲子顶罪,父皇竟隐忍悲恸将此事不了了之,丝毫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父皇爱他有多深,他对父皇的感情就有多深,若是父皇就这么死了,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残酷的事实。
与方才判若两人,太子周身被肃穆之气笼罩,尤其是他那一袭合身的滚金边儿黑色锦袍衬得他整个人威严,大气,极有未来一国之君的气势。
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目视着前方,目光深远,虽带着忧色,却丝毫未有半分气馁。
贺莲不免失神,为他的英伟外表所吸引,又同时被他心中对救父皇坚定的决心所感动。
有些感叹原来自己如此了解这一少年,不知若干年后他会不会变得像他的父皇一般令人难以捉摸。
“太子殿下。”覆上他搭在膝上的大手,触感一片温暖。
“莲儿。”太子温柔地笑笑,展开臂膀将小丫头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庆幸,在如此令人感到无助的时刻,莲儿能回到他身边,依旧光彩四射,美丽动人。
“我们一定会成功的,莲儿!”鼓励着贺莲,也似给自己打气,冬日清晨的阳光透过马车窗帘下照射进来,映出地上两个相互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无欲,无求。
不过——
无欲,太子也只是维持了半天,面对小丫头他一向是有用不尽的激情。
天天愁日子也是过,乐日子也是过,整日苦大仇深,除了招来更多霉运和抑郁的心情,没有半点好处。
不让他恩爱,亲亲小嘴还是可以的,正搂着小丫头连哄带骗地索吻,身子越倾越低,吻越来越深,小丫头也似被吻得动情,开始渐渐有所回应,岂知——
“唔!”贺莲身子一怔,瞬间腰板儿挺得溜直。
“发生何事?”
贺莲没有答话,转首往自己后腰望去,一直未发现在座椅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精致的檀木锦盒,拾起来,“是你的吗,太子殿下?”
太子摇了摇头,怕其中有诈会对小丫头不利,率先夺过那盒子,坐了老远小心翼翼地打开。
只见那盒子里装了满满一叠银票,最上方一块羊脂白玉佩泛着晶莹柔和的光泽。
太子拿起玉佩,眉心不由得一蹙,贺莲反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姬姬,真是她走哪都不忘了给她银票保驾护航啊~!
贺莲打趣道:“太子殿下,你也别小瞧了这银票,有时候比你的身份还管用呢!”
说着拿起那玉佩挂到自己的脖子上,接着对太子笑了笑,这明晃晃的玉佩可是驱魔镜,专门驱走向太子这样的小色魔。
一晃七日过去,马车一路急行,期间换了三匹马才勉强到了东岳国边境。
东岳国在晁国东北方,气候更加寒冷,即便马车密封严谨,怀里抱着暖包也仍感到丝丝彻骨寒意。
尤其这边境,前后杳无人烟,又无建筑遮挡,狂风呼啸,人一下车几乎能将人吹跑。
多日来,他们没有在驿站睡过一夜,只草草用膳,在客房简单洗漱之后便匆忙赶路,然后在马车上轮流就寝。
直到他们在翻越一座雪山之时,马车不得不停下急行的脚步,因为这里刚刚经历雪崩,道路被挡住了。
车夫尝试了几次绕道或硬闯皆未成功,岂料最后竟是迷了路,他们连带车夫和小宏子共四个人困在茫茫雪山之中。
“太子殿下,前方没路了,这该如何是好?”小宏子在马车外焦急禀报道。
车内二人旋即心下猛然一惊,正是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啊!
山风吹得越发猛烈了,暖袋也无处补充,整个马车厢内冷得像冰窖一般,见此,贺莲索性想下了马车四处瞧瞧,活动活动几乎冻麻的双腿。
裹着紫貂外衣仍是冻得瑟瑟发抖,脚尖刚一触及雪地,身子蓦然一轻,下一刻便落入男人的怀抱。
“地上凉,我抱着你。”
轻轻一笑,贺莲目光柔柔地望着太子,“我哪有那么娇气,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行了。”
太子执意不肯,坚持不让她双脚着地,实在觉得腿麻他可以稍后回马车给她按摩。
无奈,贺莲也只好随着他。
在附近绕了几圈,周围景色一致,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荒芜,凄凉,仿佛被世界遗弃一般死寂,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和男人走在雪地上发出的咯吱咯吱脚步声。
太子薄唇微微泛白,卷翘的睫毛上挂了一层霜花,忽闪忽闪,像来自异世的使者带她通往光明之路。
和他在一起,贺莲从未感到心慌过,似乎有他在,万事皆有希望。
然而此次,他那双如黑曜石般深邃凝黑的利眸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似乎对面前的一切感到无助。
死亡并不可怕,比这更艰苦的环境他在过去两年的征战中早已经历过,怕的是莲儿会陪她葬身雪海,只要一想想到她温软的身子变得僵硬毫无血色,他的内心惶恐不安。
实在没了法子,只能等大风雪过了才能继续寻找出路了。
还好有备用粮食,此时也不再有了阶级之分,贺莲把小宏子和车夫叫进了马车里,起码靠人身上散发的热量还可以让有限的空间温度提升一些。
太子松开貂绒外衣的衣襟把小丫头裹在怀里,一直帮她搓着冰冻的小手,和脸颊。
“莲儿,不怕,大雪很快停了,停了我们便能找到出路。”
“你怎么知道大雪快停了?”贺莲有气无力地问道。
头顶片刻沉默,太子是安慰小丫头,事实上,他心里也是没底。
“一定会有办法的,莲儿,我们定不会死在这里,父皇还在等着我们呢,他会保佑我们的。”
心头涌上一阵心酸,可是贺莲不敢哭,她怕眼泪一流出来就会变成冰柱。
转身猛地将太子抱住,那单薄的袍衫下冷得已经感受不到他的热量,埋进他的胸口,闷声道:“我相信你,太子殿下,我相信你。”
小宏子多年来陪伴太子,虽然对其他太监有敌意,可对太子殿下可谓忠心不二,蓦然见到小莲子面对生死之时对太子的不离不弃,心升出一股莫名的感动。
“小莲……,不,莲姑娘,”小宏子怯怯地开口道。
小宏子矮小的身材窝在角落像个孩子,还算秀气的脸上拂过深深的自责,突然,他在马车里就给贺莲跪了下来,一双细目流下了滚烫的眼泪,“小宏子求莲姑娘恕罪。”
“恕罪?小宏子你犯什么事儿了?”贺莲觉得他脸上的泪快结冰了。
“小宏子想求莲姑娘原谅六年前奴才所犯下的错误,实不相瞒,当年皇上怀疑您害死云妃娘娘是,是奴才诬陷您的,而,而且……,说您爬了太子殿下的床也是,也是奴才做的。”
贺莲闻言神色并未有太多变化,小宏子当年不待见她,她早就料到是他干的了。
贺莲没吭声,小宏子心里还呐着闷,岂料下一刻,太子修长的长腿用力一踹,小宏子肩头顿时吃痛跌倒在地,后脑不小心撞到身后的座椅,疼得他双眼冒星。
“贱奴!本殿下养了你那么多年,原来你竟如此蛇蝎心肠,害本殿下心爱之人!?”太子脸色阴沉得有如今晚的天气,寒冷彻骨。
“奴才知罪,奴才求太子殿下,莲姑娘饶命!”中年车夫将小宏子扶起,小宏子即刻重新趴跪好连连磕头,颤抖的双手赤裸地按在冰凉的马车底丝毫没有血色。
“好了,好了,”贺莲拍着盛怒的太子的胸膛,“都过去了,他这不是认错了吗。”
“可他之前如此对你!”
“之前他以为我是太监,跟他争宠,如今他已知我是女子,再无冲突,没理由再害我了,而且他大可以将这件事情永远隐瞒,能够讲出来可见他是真心悔过。”
太子剧烈起伏的胸口逐渐平稳,这奴才跟了他那么多年勤勤恳恳,虽然小心思多了些也没见惹出什么大祸,今日坦白之事着实把他气得够呛。
“滚出去!”
小宏子一愣,微微抬首向太子投去探询的目光。
“滚出去,一个时辰后再进来,算是对你的惩罚,是死是活看你造化。”太子冷冷说道。
贺莲急忙开声阻止,“算了,太子殿下,我根本没生气,外面风雪天气,你让他出去不是等于让他去送死吗?”
贺莲那话简直比圣旨还给力,太子闻言眉心蹙了起来,显然他犹豫了。
然,小宏子磕了个头,坚定道:“小宏子愿意受罚,正好帮助殿下寻寻看是否有出路。”
不等他人阻止,小宏子便打开马车门出去了,太子双肩微沉,默不作声,并未让车夫去追。
雪山之夜比现象中还要难熬,他们还不知要困在这里多久,贺莲和太子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像是确认彼此还活着一般,希望可以随时听到对方的声音。
车夫是聪明人,见太子和莲姑娘你侬我侬,甚觉自己碍眼,便以照看一阵马匹的理由下了马车。
狭小的黑暗空间只剩下彼此,听着屋外风声,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贺莲小手伸了过去寻找太子的脸颊。
她的小手一直被太子的大手晤得暖暖的,冷不防碰到他面上的肌肤,不想竟如此冰凉。
忙坐起来,心里紧张得厉害,直确认他对自己顽皮地眨了眨眼睛,提起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如果他死了,她的希望就全没了,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太子殿下,我们不会死在这的,对吗?”
那双明亮如星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许久,久的像矗立在黑暗中的一座雕塑,猛然间,太子垂首吻上了她的唇,两片冰凉干涩的唇瓣厮磨着她,用他整个身上最热的滑舌勾挑着她,这一吻,猛烈不含一丝技巧,却与他们昨日重逢时抒发思念之情不同,贺莲隐隐感觉到这吻里的忐忑不安——
其实,他也怕吧。
然而,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丝恐惧,他是男人,天下最强的男人,是她的天,是她的希望,任何时候都要表现得坚强。
他用激烈的吻掩饰内心的惶恐,可是,他吻着的,是天下间最了解他的女人,贺莲岂会感受不到他的心情?
吃了一次亏,贺莲这次学聪明了,比他还要猛烈地主动回吻他,她可不想再像昨天一样被亲得小命险些没了。
太子浑身一震,有些讶异贺莲的反应,还以为她是在鼓励自己,于是他欣喜地抱住贺莲,将她整个身子贴上自己的胸膛。
“嗯……”小丫头轻哼了一声,随即专心投入其中,混合的津液润泽了干涩的唇瓣,渐渐有了温度,吻也变得缠绵。
“莲儿,小莲儿。”唇齿缝隙中唤着她的名字。
“嗯,我在呢。”
这是他们之间最喜欢的游戏,太子不厌其烦地点名,小丫头不厌其烦地应答,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在一起嬉闹大笑,没有一刻是安静的却是乐趣无穷。
寒冷充满死亡气息的马车内,这种暂时的轻松便变得更加难得。
太子拉开马车帘,即刻一股夹着雪片的狂风卷了进来,冷得贺莲缩了缩脖子。
“没本殿下吩咐不得进来。”太子沉声对马车夫交代道,之后赶紧拉好窗帘,给小丫头紧了紧衣襟,“冷着了吧。”想了想,又给扯开了,反正早晚得脱掉。
“小莲儿,我给你取暖吧~!”太子嬉皮笑脸地一笑,神情转换极快,以至于贺莲没反应过来便直接点了点头。
随即,发现自己上当了。
整个身子便被男人倾身压下,躺倒在水貂皮软垫的座椅上,枕着姬姬送给她的那一大盒子的银票。
“干嘛?”
“取暖,等会小莲儿就不冷了。”太子动作迅速,不征求意见,直接扯了她里面的白色裙衫,最爱的那对雪兔便一览丶无余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呀!”小丫头下意识地交叉双臂,这大冷的天是想以毒攻毒把她先冻死?
她仿佛能见到太子眸子中一瞬间燃起了火焰,面上浮现今晚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小宝贝,拿开,我给你取暖。”太子也不强迫她,垂首吻着她搭在胸前的小手,探出舌尖轻舔着,然后沿着她的前臂,到手肘,一直往上吻去,在肩头啃了一口。
“啊,疼!”小丫头身子一阵酥嘛,吃痛,蹙眉嗔怒地望着他,这厮属小狗的,这么喜欢咬人。
“你也可以咬我。”说着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薄唇。
斜了他一眼,如此拙劣的使坏,以为她会上当?
撇过头去不理他,想把紫貂皮草往身上拢一拢,岂知自己的动作却彻底把自己给暴露了。
“我就知道小莲儿舍不得咬我,真真招人喜欢~!”
趁机攥住她的一只小手举过头顶,垂首,含着他心爱的柔软,从那有力的动作便可知他对它们有着执念一般的喜爱。
含着,允着,撫摸,柔捏着,轻松将小丫头谷欠火也点着了。
惑人的小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削魂的申吟,贺莲怕被车夫听见,咬住一根指头,隐忍着身上男人给她带来的刺丶激。
“小莲儿,还冷不?”太子抬首,勾着上翘的薄唇,眸中溢满了兴奋。
急促的呼吸带出他的气息喷洒到她的脖颈间,微凉,又有些痒,然而奇怪的是,敞着衣襟在寒冷的马车厢里,竟是再也不觉得冷。
贺莲阖上眸子,戏道:“还有些冷,怎么办呢,太子殿下?”
望着小丫头有些腼腆,狡猾,却又可爱至极的笑容,那颗心是无比的踏实,“踏实”地砰砰狂跳。
猛地将裙衫拽得更低,胸膛压了上来,凑到她耳边轻语,“待会给小莲儿从内暖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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