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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遥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僵硬酸痛,久未进食的胃部火烧般一抽一抽地疼。
眼前是漆黑一片的夜色,时不时响着蛙声鸟鸣。
春神血脉的好处,于天地生灵都有自然的亲和力和威慑力,虫蚁蛇鼠什么的不会近身伤人,最多也就是枯枝草叶沾了衣裳头发。
乐遥随意拨了拨草叶,拨开枝蔓从藏身处出来舒展着僵硬的身体。
远处一直传来隐约的嘈杂扰动,似乎还有火把灯笼的红光。乐遥没放在心上,慢慢地从园子里出来。
不认识路,随意挑了路朝火光处走去,但又不想凑热闹惹麻烦上身,一直都是垂着头挑了小道和角落走。
人影重重,火光闪动,下人们执着火把到处跑,就连后院的婢女都被叫出来打着灯笼四处走走停停。
乐遥垂着头,隐在火光照不到的阴影中,这一块接近住处了,地形都很熟悉,乐遥加快步子急匆匆地加快了步子,和身侧同样行色匆匆的下人擦身而过。
跨进家主院中,院子里亮着灯笼执着火把,正中灯火通明地围了一群人,每个人都是神色恭肃谨慎,弥漫着无形的沉重威压,看起来形势紧张。
乐遥飞快地瞥了一眼就垂下头,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贴着墙角隐在灯火照不到的阴影中往后院的下人房里走去。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那些人全是苍牧的得力干将,还把整个苍府的下人都惊动了。
反正不关我的事,远远躲开,不招惹不掺和,别坏了他们的事就是了……乐遥木然想道。
“什么人?!”院中的明亮圈子里忽然暴出一声大喝。
乐遥以为是在喊别人,仍旧无知无觉地垂头走着。
下一瞬就被迎面袭来的凌厉剑风逼退,幸而以前学过几套身法,虽是久未拾起早已懈怠,情急之下也被激出了潜力,一个侧闪躲过了,左脚却扭了一下,险些直接砸到石头地上。
察觉到他不会武,来人收了剑势,乐遥跌跌撞撞靠到了墙上。
火把和灯笼朝这边涌来,很快就包围住他,照亮这一块地方,也照出了他的身形。
苍牧顺着分开的人群走进来,一步步逼近了乐遥,面色阴沉得像是要杀人。
乐遥领教过苍牧的蛮横霸道,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白着脸贴上了墙壁,眼睁睁看着苍牧抓住了自己绞在一起的手腕强横拉过,面色阴鸷:“逃哪去了?”
乐遥吓得说不出话,本能地向后退缩,被苍牧厉声喝斥:“逃去哪了?!”
手腕被捏得咯吱作响,乐遥痛得浑身卸去力气,险些栽倒。
眼前晃动着苍牧愠怒阴沉的眉眼,乐遥颤声说道:“没……没去哪。”
“白乐遥,你现在是苍府家奴,生死都捏在我手里,”苍牧冷笑,“实话实说,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否则……”
火烛摇曳,打下摇晃不定的黯淡光影,一张张认识的、不认识的脸庞在光焰间注视着他,仿佛是在围观当街杂耍的猴子。
心底忽然生出一点悲哀的怒气,又支撑起他对抗的勇气。
乐遥沉默了一瞬,倚着右脚站直了,恨声开口道:“我走远了,不认得府里的路。”
“迷路迷了一整天?”苍牧显然不信,掐着脖子扼住了咽喉,“白乐遥,你当我傻吗?”
“在园子里睡着了。”乐遥喘息两声就止住没动了。
挣扎得越厉害,苍牧掐得越死,窒息濒死的感觉,实在太可怖。
“哪个园子?”苍牧眉目冷峻。
乐遥顿了一下:“不知道。”
喉间的手掌陡然收紧了,切齿的冷笑传入耳中:“白乐遥,你敢耍我?”
苍牧满面森寒,拖着人大步穿过庭院往主屋里去。
乐遥跌跌撞撞地被他拖拽向那黑漆漆的门洞,冥冥中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在满院人的注视下,陡然爆发出力量挣脱了:“不要——”
慌不择路地想逃,却忘了扭到的脚,乐遥摔倒在地,被苍牧提着领子拖起来。
乐遥一路挣扎扭动,尚未褪去的记忆和刻入骨髓的痛苦又涌上心头,乐遥近乎绝望地大喊:“没有耍你!我不知道名字!里面都是荒草我在假山后面睡着的!!”
苍牧不为所动,淡淡一眼扫过去,部下们会意,纷纷快步散了。曲藏也跟着避开了家主的私事,布置人去寻那处园子。
乐遥扭打撕咬,挣扎呜咽,被拖进门框时惊骇绝望得放声大哭,还是被苍牧一把扛起,重重扔到了床上。
“不要!——”乐遥大叫哭泣,连滚带爬地胡乱爬走,将整齐的被褥扒得翻卷散乱,绝望地哭泣。
苍牧沉重高大的身影覆了上来,拉住一条腿将人拖了回来。
乐遥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还是被苍牧压住胡乱蹬踢的腿,双手被牢牢抓住使不上力。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哭到后面,已经是哀求哽咽,泣不成声。
苍牧不为所动,直接撕下了乐遥的衣服。
乐遥无力反抗,知道事情不可避免了,只能呜呜哽咽挣扎着扭动身子。
“识趣点,今日就不捆你了。”
雪白的躯体在黑暗中隐约可见,苍牧松了手不知从何处拿了一个袋子,“哗啦”一声倒了下来,甚至能听到铁链撞击的声音。
黑暗中传来翻找的声音,还有苍牧压抑着怒气的冷嘲:“消失了一整天,晚上都不回来,你是跑去和谁偷情了?”
“我没有!”
“没有你躲什么?在草园子里跟人偷情刺激吗?”苍牧冷笑,“整日勾引男人的贱货!”
乐遥陡然间暴出大力挣扎,苍牧险些抓不住人,脸色倏忽沉了下来,扑身压住试图逃跑的人,顺手扯过了铁索。
“不要!不要!!你胡说八道!!你不能这么对我!!——”乐遥哭着踢打挣扎,还是被苍牧扭着胳膊背到身后捆住了。
苍牧嗤笑一声,扳过脸冷然道:“你的性命都在我手里,是死是活,是玩儿是卖都是我说了算。识相的好好伺候我,高兴了还能留你在苍府给一口饭吃,不然卖进红花楼里,凭你这副皮囊每夜少说要伺候十个八个的男人。怎么,你还想每天被不同的男人玩弄?”
乐遥死死咬着唇,说不出话来,浑身却在细细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苍牧扯下腰带,乐遥害怕得重重一颤,还是没忍住崩溃大哭。
苍牧一掌打到了圆臀上:“闭嘴!吵死了!”
乐遥知道是绝对逃脱不掉了,悲从中来,哭得愈发大声。
苍牧恼了,拽过一个圆球塞进乐遥嘴里,堵住了哭声,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咽。
乐遥艰难地扭动身子躲避,呜呜地哭着,泪水混着涎水淌落。
月光从云层里透出,幽幽照进了窗格。月色下的狐妖满脸的脆弱,眼中水光迷蒙,脸颊被塞得鼓鼓的,含恨带怨却又止不住地落泪,好一副勾人的媚态。
苍牧眼神暗沉,在那一堆工具里翻找。清脆的碰撞声在黑暗中响起,乐遥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乐遥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呜咽着挣扎扭动,只是被捆得太死,什么都无法阻止。
苍牧却强硬地掐住手腕,缓慢而不容反抗地制住了他。
乐遥实在受不住了,拼命摇着头,大声呜咽着掉泪,他不敢乱动,也没有力气乱动了。
苍牧摘下乐遥口中的木球,把人抱了过来,看着涕泪横流的一张魅惑脸庞,冷然嘲笑道:“你是我的东西,胆敢和别人勾搭成奸,我饶不了你。”
苍牧揪着头发强迫乐遥抬起脸,泪水涟涟滚落,细微的呜咽不成声调,汇流的汗水滑落下颌,飞溅到床单上。
苍牧贴着汗湿的鬓发,冷冷嘲笑道:“哭什么哭?你爬过多少达官贵人的床?”
乐遥干呕不止,哭得声嘶力竭,苍牧嫌烦,又用木球堵住了嘴,只剩下含糊呜咽的哭声。
苍牧抬着乐遥下巴,俯身咬住敏感的耳珠,意料之中地激起一阵战栗,在乐遥耳边低声警告:“你是我的东西,生是苍府的人,死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苍牧的手搭在腰窝上握紧了,乐遥软倒在他怀里,青丝被汗水黏湿,不停抽着气,浑身瘫软,几乎要晕厥过去。
苍牧没有放开他,一目光瞥着角落里的阴影:“用完那些东西前,别想我会放过你。”
月光照到了阴影里形态狰狞的棱角,乐遥不知哪里爆发的力气,尖泣着挣扎扭动,却被苍牧强硬地拖了回来,不容置疑地重新压倒:“不给你点教训就不长记性。”
红日东升,星月西沉,青灰的天幕边缘出现了一缕白光,渐渐地整个天空都亮堂起来。
曲藏跨进屋里侍候的时候,苍牧披着新浴的外衣,懒洋洋地走出来,满脸的餍足和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