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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槐回来后,李何砚倒是和他见了一次面。两人约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李何砚到的时候，沈清槐已经在店里了。
李何砚走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这次回来待几天？”
沈清槐收了手机，看向他：“怎么,怕我联系魏妤？”
李何砚嗤笑了声：“你尽管联系,看她是不是会理你。”
沈清槐吃了个瘪,但也知道李何砚说的话属实。他清楚魏妤的为人，她是个界限感分明的人。以前他们在一起时，时常会同宋璐及她的男友一块吃饭、几次下来，宋璐男朋友要加魏妤的微信,都被魏妤拒绝了。
如果她现在没对象，他和她联系,她或许还会有所回应。但如今她和李何砚在一起,自然就会避开他。他当初和她说了分手要当朋友，也是因为清楚她的性格,不想让彼此断了联系。
沈清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沈清槐记得那时接到他的电话,他问过李何砚这个问题，但他回避了。沈清槐琢磨了两天，又想起那天一块吃饭，也没看出两人有何异常。
李何砚眯起眼：“还记得我给你送手机的那天吗,你的屏保是她的照片？”
沈清槐愣了两秒,骂了句靠：“那个时候,你就喜欢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就一张照片？”
说实在的,李何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张照片,毕竟见过那张照片过去了快一年多,后来在出租屋门口见到她，他其实一眼就认出她了。
沈清槐气得又灌了大半杯水：“如果我和她没分手呢，那你还会追她吗？”
李何砚眉眼未动：“现在问这个有什么意思？”
沈清槐没说话，李何砚又说：“你们当初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沈清槐：“她没跟你说？”
李何砚吐出一个字：“没。”
“我妈不喜欢她，一直逼我分手。”沈清槐语气艰涩，“最后她好像看出了什么，就提了分手，我也只能答应了。”
李何砚低嗤一声，讥嘲地说：“你对她的喜欢也就这样。”
沈清槐抹了把脸，这事确实是他理亏，他长吁了口气：“竟然你们在一起了，你好好对她。”
李何砚挑挑眉：“这还用你说？”
沈清槐释然一笑。
李何砚放在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过来瞥了眼，站起身：“先走了。”
李何砚出了餐馆，站在马路上，给魏妤打了通电话：“下课了没？”
“刚下课。”
李何砚：“一起去校外吃饭？”
魏妤：“我和师姐约好了在食堂吃饭。”
李何砚皱一皱眉：哪个食堂？
魏妤：“B区的食堂，你要来吗？”
李何砚：“嗯。”
魏妤：“你要吃什么，我先给你打了。”
李何砚笑一声：“不用，我等会自己点。”
“那我等你过来。”
李何砚到达B区食堂，魏妤她们刚买完午饭。
魏妤是背对着他的方向，李何砚朝她们的座位走来，是王雪先看到的，她放下筷子，轻声说：“你男朋友来了。”
魏妤转过头，李何砚刚好走到她旁边，魏妤说：“你吃什么？”
李何砚扫了眼：“我去看看。”
李何砚去买午饭，王雪这才开口：“听说上回ACM竞赛，我们学校有队伍拿了第一，是你男朋的队伍吗？”
魏妤嗯了声。
王雪说：“我们实验室有男生在讨论这事，看来你男朋友挺厉害的。”
魏妤莞尔一笑，他确实挺厉害。
王雪吃完面，就先走了，只剩下李何砚和魏妤两人。
魏妤说：“你刚才去哪了？”
李何砚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我去见沈清槐了。”
魏妤：“怎么和他见面了？”
李何砚说：“他给我发了信息。”
“你们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魏妤仔细看他两眼，李何砚笑了声：“是在看我有没有跟他打架么？”
魏妤摇头说：“不是。”
李何砚又是一笑：“下午有课没？”
“没有。”
李何砚睨她一眼：“等会跟我去机房看看？”
魏妤：“我去，不影响你们？”
李何砚：“没什么可影响，可能到了，你还会嫌吵。”
魏妤答应了下来。
两人出了食堂，碰到秦鸣和一个女生从楼道上来。秦鸣看见两人，朝魏妤笑一笑，又看向李何砚：“恭喜啊，这次替学校拿到了ACM区域赛第一。”
李何砚应的敷衍：“谢了。”
秦鸣伸手指了指食堂：“我们先进去了。”
魏妤点点头。
魏妤和李何砚到机房前，魏妤还去买了些饮料，说算是请他们集训队，不然空手去，多少不太好。
李何砚啧一声：“你这点心思能不能放点在我身上？”
魏妤：“我没放心思在你身上么？”
李何砚说：“你还有没有钱？”
魏妤：“我和我妈的关系最近缓和了不少。她有给我打生活费。”
李何砚点了两下头。
两人到机房，机房里来了不少男生。吕讯还没到，大黑倒是来了，见到两人抬手打了个招呼。
魏妤跟着李何砚走过去，大黑说：“魏师姐，你也来了。”
“过来看看，不会打扰你吧？”魏妤说。
“不打扰，师姐，您坐。”
李何砚把买的饮料，给一些人分，坐到魏妤旁边，开了电脑：“这里连了网，你可以看看剧。”
魏妤说：“我等会看文献就行。”
李何砚嗯了声。
平常的训练，齐教练很少来，基本一周就来个两次，给大家讲题。周遭都是敲键盘的声音，魏妤扭头去看李何砚。
他靠着椅背，神色专注，嘴里咬着根烟，没有抽，手下敲击键盘的动作没停，吕讯和他说些什么，他皱了下眉，不咸不淡地解释两句，又继续瞧着键盘。
他这副样子，和当初在台球厅打球的状态截然不同。
魏妤拿出手机，拍了张他的照片，又继续移动鼠标，去看知网上的文献。
李何砚坐了快四个小时，才到走廊透气。他摸出了根烟，咬在嘴里。
夜风微凉，吹来，带着几分柔意，身后是亮着灯的机房，不时有男生的议论声传来。
李何砚抽着烟：“刚才是不是拍我了？”
魏妤抬眸：“你看到了？”
李何砚低笑一声：“感觉到了。”
魏妤说：“吕讯和你说的吧。”
李何砚没否认，伸出手，饶有兴致道：“给我看看。”
拍自个男朋友没什么好害羞的，魏妤掏出手机，解锁了屏幕，递给他。
李何砚垂眸看了两眼，勾起唇角：“拍得挺好。”
魏妤说：“你打ACM和你打台球的时候，是两种状态。”
李何砚倚着墙壁：“你那个时候，是不是不喜欢我泡在台球店里。”
魏妤拧眉：“也不是不喜欢。”
李何砚斜眼：“是吗？”
魏妤顿了下：“就是觉得，你不该过那样的生活。”
李何砚拿烟的手不着痕迹地滞了下，同她的眼神接触，他静静看着她，将烟送到嘴里，低头深吸了两口，烟纸迅速燃烧。
吕讯出来：“还有烟么，给我一根，先前洗澡换了条裤子，忘带烟盒了。”
李何砚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扔给吕讯。
吕讯很有眼力见，走远了点去抽烟，没当两人的电灯泡。
楼下传来声音，李何砚探着头，瞟了眼，又重新看向魏妤：“晚上去外面住？”
魏妤：“今晚不方便，我生理期。”
李何砚嘴角动了动，似是不信。
魏妤忍不住笑：“真没骗你。”
李何砚头往后抵着墙壁，偏头看她：“不然去我宿舍，不做什么。”
魏妤知道李何砚的一个人住一间宿舍，没有舍友，她抿了下唇，望着他：“你要让清大论坛第二天都是关于我们的帖子吗？”
李何砚：“你生理期要几天才走。”
魏妤说：“五天。”
李何砚低哼：“有的磨。”
魏妤面不改色的提议：“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解决。”
李何砚哼笑，眼睛看着她，说：“有老婆，谁还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