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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灼热,像无数滚烫的火种烧在他身上，连皮肤下的血液都被点燃。
“陆星泽。”颜衡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
“嗯？”
“你……是不是发情期快到了？”颜衡喉结轻轻滚了一下，声音里压着股燥|热。
很多Omega被当面问起发情的事,多少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但陆星泽不。
这家伙毫无避讳,“发情”两个字就跟晚饭吃什么一样，能随便挂在嘴边。
“可能是,”陆星泽呼吸渐渐急促,声音有些烫人，“你帮帮我？”
“严肃点。”颜衡皱眉，这么大的事,陆星泽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你以前发情期怎么解决的？是用抑制剂还是Alpha？”
这一句之后,没有得到回答。
颜衡觉得奇怪，一抬眼就见陆星泽垂眸望着自己，眼底藏着淡淡的笑意。
那道视线过于灼热,像是能将自己每一个变化的心思捕捉,竟让颜衡莫名心虚。
要是陆星泽敢开玩笑说“用你”，他保证今晚就把陆星泽踹出宿舍,让他知道Omega也不是可以仗着发情期为所欲为的。
所幸陆星泽没有,只是回答：“自己解决。”
“不会是想着某个Alpha吧？”颜衡的心莫名一沉。上回机甲课,陆星泽好像说过有心上人？
“差不多。”陆星泽低声,没有多说。
还真是！
真不知道能被陆星泽喜欢上的，是什么样的Alpha。
颜衡不觉得陆星泽会喜欢一个Beta或是Omega,因为陆星泽实在太强了。
人总是慕强的,他潜意识里就觉得,陆星泽喜欢的那个Alpha,一定非常优秀。
“不会是我们军校的吧？”
“是啊。”
军校里能强到让陆星泽多看两眼的Alpha屈指可数,会是哪个？
“哪个班的？”
陆星泽没再回答，看来是不想说了。
就当颜衡准备放弃问他的时候，听见陆星泽说：“我们班。”
“司纪？林思楠？还是……”颜衡一连报个好几个名字。
“都不是。”
Alpha的名字都快被他报完了。还能是谁？
颜衡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却在这个问题上突然智商下限般执着。
心底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颜衡的心跳忽然凌乱起来，正想开口应证，就看见陆星泽眼中那抹狭促的笑意。
他顿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冷笑：“陆星泽，你胆子大了是吧？”
都敢拿他开这种玩笑了？
然而他却没有意识到，那个瞬间的心情忽然就明朗起来，不久前因为陆星泽拒绝帮忙而堆积起的阴霾一扫而空。
陆星泽敛了笑容，正色道：“乱说的。以前都是靠抑制剂。”
颜衡松了口气。看来这家伙还有点危机意识。
“有备用的没？”
“打过了。”
“打过了还……”反应这么大。
“可能是，”陆星泽一顿，“这次比较严重。”
“要不要紧？”
“没事。”
确定了陆星泽真没事后，颜衡才拿出汗当借口去洗了个澡。
水流不断冲刷着年轻有活力的身体，他在里面洗了两次澡才出来，硬是把压着的火气给灭了。
一看时间，一个小时。
太上头了，没控制住。
他居然会对陆星泽产生这种幻想。
这么多年来都靠自己解决，却是第一次有深深的罪恶感。他觉得自己像个禽兽。
对方是个处在发情期的Omega，生病发着烧，还是自己的室友。
要是自己是个Alpha，再和陆星泽待久一点，他真保不准自己会对陆星泽做出什么。
一个Omega动不动对你言辞暧昧，上下其手，能坐怀不乱的，那叫功能障碍。
颜衡当然不是。
但他是个Beta。不但对陆星泽有了反应，刚才好像还……对他的信息素有那么点儿感觉。
不会真的要分化成Alpha了吧？
为了应证这个猜测，颜衡第二天就去了趟医务室。
接受咨询的是个年轻的Beta医生。
“你患过分化阻隔症？”医生有些意外，推了推眼镜，“一般来说，这种病只能在成年之前尝试治疗。成年前没有分化的话，再分化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但……我最近好像对一个Omega有冲动，”颜衡迟疑道，“他发情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
甚至想标记他。
“你是指，在他发情的时候，你会想上他？”医生的措辞比他直接多了。
“呃，是的。”
医生见多了这种情况，听他这么说，也只是笑笑：“Beta也是有正常生理需求的。你是不是跟那个Omega相处时间比较久？”
颜衡一怔：“是的。”
他和陆星泽同班又同宿，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
“那就很正常了，”医生点点头，“你潜意识里一直将自己当成真正的Alpha，认为自己还有分化的可能，因此才会对身边的Omega产生错觉。”
是……这个原因？
颜衡的确一直把自己当Alpha，并且以Alpha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但这……真的会让他对陆星泽产生生理错觉吗？
“我听说……”颜衡回忆起陆星泽给他的科普，斟酌着开口，“Beta也有可能因为被Omega吸引，变成Alpha？”
医生笑了：“你说的这个，就是分化阻隔症的情况。被契合度百分百的Omega信息素刺激，完成彻底分化。”
“这种可能性很低吗？”
颜衡到现在都能回忆起昨晚身体的异样。陆星泽的信息素溢满了整个宿舍，点燃他每一寸裸|露的皮肤，身体里像有无数个小爪子在抓挠——他想标记陆星泽。
想上他。
想把他狠狠压在身下，让他感受自己，再也没法说出那些撩拨人的话。
“很低，几乎可以忽略。”医生回答。
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冰冷直刺进脊椎。
现在医生就这么明明白白告诉他，他已经过了分化期，很难再分化成A。
颜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失落。他从很多年前就接受了自己是Beta的事实，并且以Beta的身份，打败了无数Alpha。
医生误以为自己知道他在想什么，清了清嗓子：“年轻人体力旺盛而已，别想太多。”
“那我这……”颜衡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他要是总对着陆星泽有错觉，也不是个事啊。
“要想脱离这种困扰，你恐怕得和这个Omega保持点距离。Omega的发情期会伴随终生，如果和一个Beta在一起，意味着无法被标记，终生都要使用抑制剂，是很痛苦的。”
医生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无非是希望他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去糟蹋陆星泽。
但……远离陆星泽？现在是陆星泽时不时撩他。
“多和其他人接触，不要总把注意力放到他一个人身上。”生理咨询顿时变成了心理咨询。
“……”这段时间，颜衡的注意力确实一直在陆星泽身上，上课和他一起，吃饭和他一起，就连军校放个假，都避免不了见面。
“等你有了稳定的交往对象，自然就不会再有这种困扰。”
“我明白了，谢谢您的建议。”
颜衡觉得，医生说得非常有道理。
他要多和其他人接触。
医务室旁边就是机甲大楼。隔了一条林荫道，颜衡远远就看见机甲大楼前学生会的人。
“颜学弟？”季晚学长远远就看见他，走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这么巧，又见面了。”
“季学长。”
季晚抬头看了眼他身后的门牌，略微诧异：“你怎么会来医务室？”
“早上身体不舒服，就来了一趟。”颜衡随意编了个借口。
要是让人知道他来医务室咨询“怎么对Omega停止X幻想”的问题，他就丢脸丢大了。
“发烧吗？”季晚笑，“该不会是被陆学弟传染的？”
颜衡愣了一下，很快回答：“没什么事，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
不知道季晚为什么会连陆星泽发烧都清楚，这么关心陆星泽，该不会是对他……
“没事就好，”季晚微微颔首，“陆学弟情况还好吗？”
嗯？
季晚学长问这个做什么？
难道是想去宿舍看陆星泽？
“他……挺好的。”颜衡心里生出一抹深深的罪恶感。
就在刚才，他撒谎了——因为不想季晚去追陆星泽。
“学长怎么在这？”颜衡问。照理说，今天假期还没结束，学生会应该没什么事要忙才对。
季晚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少有的无奈神色。
“今天接到消息，再过一个月军校要举办机甲大赛，机甲大楼有几批机甲型号过老，需要更换，交给学生会去做。但现在学生会人手不够，低年级学弟没有足够的能力检查这些机甲，只能我亲自去做。”
“学长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帮忙。”身为颜朝晖的独子，颜衡从小接触各类型的机甲，在这方面完全不存在障碍。
“哦？学弟你方便吗？”季晚在新生活动上就已经见识过颜衡的实力，如果颜衡能去帮忙，那再好不过。
“我没问题，反正在宿舍也是闲着。”颜衡说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被他给忘了，但怎么想也记不起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医生叮嘱他的那几句话——要多和其他人接触。
这一帮忙就是将近十个小时，从机甲大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今天多亏颜学弟你帮忙，”季晚抱歉地说道，“连晚饭都没让你吃上。”
晚饭……？
颜衡一晚上忙下来还真没觉得饿。
倒是季晚那句话，终于让颜衡记起了那件被他忘到脑后的事。
猛地打开终端，发现四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于陆星泽。
最后一条还是六个小时前发的。
糟了，他居然就这么把陆星泽给忘了。
连午饭都没给他带。
也不知道陆星泽吃过晚饭了没有。
他连忙婉拒了季晚的邀约，找到校外一家仅剩的餐馆随便打包了一份，就回了宿舍。
“嘀”的一声刷上门卡，却发现宿舍里黑漆漆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
就算是外出，这个点也该回来了。
颜衡打开终端，正想给陆星泽发一条通讯请求，光屏上却跳出一条司纪的消息。
「对方给您传输文件，是否接收？」
这家伙……搞什么呢？
颜衡点下了同意按钮，发现传过来的文件还挺大。
司纪发了个笑脸：「颜哥，记得带陆哥一起看啊。」
颜衡好奇：「这什么？」
司纪神神秘秘：「你打开就知道了。」
颜衡眉头紧拧：「你还学会卖关子了？」
司纪解释起来：「哎呀，还不是那天的大冒险，我看你跟陆哥闹了矛盾，帮你呢。有了这个，陆哥保证不生气。」
保证不生气？
虽然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但他现在远比昨天更需要这个东西。毕竟他放了陆星泽的鸽子一整天，难保陆星泽不会记仇。
他估摸着是什么珍贵的学习资料。
颜衡：「谢了。你今天有看到陆星泽吗？」
司纪：「没啊，不过下午的时候，我好像有听见陆哥出门。」
下午？不会是出去找自己吧？
这个念头只闪了一瞬就被掐灭，他还没这么自恋。
颜衡没空再理会司纪，给陆星泽发了条通讯请求，结果却无人接听。
陆星泽现在在发情期，又发着烧，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万一遇见什么渣A，被标记了怎么办？
……不可能。以陆星泽的能力，没几个人能对他做什么。
颜衡在宿舍转了一圈，最终在陆星泽床边坐下来，拿起床头那盒治疗发烧的药，发现里面一颗没少。是没吃吗？
忽然间听到终端“叮”的一声，颜衡连忙查看。
没想到不是陆星泽，而是司纪发给他的文件传输完毕。一看名字，“猛A训练室征服出轨男友”。
草！这该不会是……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颜衡深吸了一口气，将文件打开，却按了静音。
果然。还学习资料呢，他就不该相信司纪的下限。
开场就是主角受在宿舍一个人取悦自己。由于主角攻还没回宿舍，主角受不满足，出门去小树林跟学长偷偷约会，这一幕正好落入了提前回来的主角攻的眼里。
主角受主动亲吻了学长，然后依依不舍地和他告别，紧接着就接到主角攻的消息，赶去训练室找主角攻。
谁知道刚打开舱门，主角受就被一个巨大的力道扯进了驾驶舱，跪跌在驾驶座上。
驾驶舱里的智能锁链将主角受的手脚扣住，主角受就这么光着身子接受主角攻的惩罚，一边哭泣一边求饶，渐渐被勇猛的主角攻欺负得只会回应。
身体不知不觉起了反应。医生的话言犹在耳，理智告诉他必须关掉这个视频，但屏幕上的画面却吸引着他继续看下去。
这个主角受一米八的个子，身材跟他差不多，最要命的是……主角攻的身材看上去特别像陆星泽。
颜衡不知不觉代入了他和陆星泽，哪怕陆星泽是个Omega。
他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尽管这段视频和现实完全反过来了，但却……出乎意料的刺激。
鬼使神差般，颜衡将音量开到了两格，开始听两个人的声音。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机甲大楼协助学生会检验机甲的时候，陆星泽正在工程学院的实验室里，等待几天前那几名暗杀者的大脑信息处理结果。
身穿实验服的男人盯着屏幕，轮廓看上去有几分冷硬，脖子上挂着的铭牌上显示着：工程学院一班，江淮。
正是当初受陆星泽之托，为颜衡调取了军校监控的人。
受其父母影响，江淮实际上是工程学和医学双修，主修工程学，辅修医学。
几分钟后，光脑终于将反馈回来的信息转化完毕，变成可读信息展示在光屏上。绿色的完整的，仅占了2%，红色的是有损伤的，占了40%，而紫色的是经过篡改的，占了58%。
江淮心底有了数，脱下实验服，看向陆星泽：“这些暗杀者的大脑都被篡改过，看来大脑里都植入了芯片，检测到溶解枪的那一刻，就会开始摧毁神经。这些就是极限了。”
陆星泽最初引导暗杀者远离军部附近，是为了让这些人尽可能脱离南十字星所能掌控的距离。但在他降落到军校附近后，南十字星的人目标方向愈发明显，说明军校极有可能存在南十字星的基地。
而现在的数据，更证实了这一点。
但目前来看，光屏上呈现的信息十分破碎。
训练场、机甲室、舷梯、咖啡厅……
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名词。
“这就是唯一能得到的信息了，”江淮叹了口气，“信息太模糊了，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什么。”
陆星泽盯着屏幕，若有所思：“南十字星恐怕在军校安插了不少眼线，重点留意。”
“我会的。”
“这些人很快会再来的。”陆星泽话音刚落，就透过实验室的窗户看见颜衡和季晚从对面的机甲大楼里出来。
两人不知道交流了什么，颜衡很快放下终端，和季晚分开，离开的方向却不是宿舍楼。
陆星泽下意识查看了自己的终端，上面没有来自于颜衡的任何回复。
寒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像一根根冰冷的刺。
陆星泽眼底有阴影划过，本就漆黑的瞳眸颜色更深了几分。
半个小时后，陆星泽回到宿舍楼。
楼道里空空旷旷的，只有极少数宿舍的门缝还透着亮光。
陆星泽在501号门前停下。隔着一道宿舍门，里面隐约传出令人遐想的声音。
颜衡正看到激烈的地方，一时间没注意到门卡识别的声音。
陆星泽眉头微皱，推门进去。
宿舍里黑漆漆一片，唯一的亮光来自于颜衡的终端，里面还传出嗯嗯啊啊的叫声，不难想象是在做什么。
于是陆星泽就看到这么一幕：颜衡坐在他床上，呼吸急促，眼角染了一层雾气。屏幕上的人在活动身体，颜衡的手也跟着在活动。
听到有人进来，颜衡猛地抬头，一下对上陆星泽视线，萎了。
草，窒息了。
居然被陆星泽看见自己在他床上……
视频里的主角受忽然间叫了一声，刺激着两人的耳膜，气氛顿时变得更尴尬了。
颜衡仓皇按下了暂停键，顺势理了下军服，对上陆星泽目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气氛尴尬到极点。
宿舍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甜酒味儿，混合了桂花和糯米的香气。
就像是……酒酿圆子的味道。
陆星泽倚在门边，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学长的晚饭好吃吗？”
颜衡一怔，下意识回答：“没空吃。”
陆星泽眸色沉了沉，声音冰冷：“我都闻见了。”
“闻见什么了？”颜衡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在宿舍待久了，他一点味儿都没闻见。
陆星泽挑眉：“酒酿圆子的味道。”
颜衡被他逗笑了，原本尴尬的气氛一下子缓解了不少：“那你得去检查嗅觉了，我连晚饭都没吃。”
陆星泽目光落在桌上唯一一盒饭上，很快移开：“不看看学长给你带的什么？”
颜衡：“……”
陆星泽你的脑回路？
“陆星泽你少阴阳怪气，”颜衡最反感陆星泽这么跟他说话，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快，“给你带的饭你爱吃不吃。”
话虽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陆星泽他该不会已经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陆星泽注视着他没有说话，那眼神竟让颜衡莫名想起刚才视频里的主角攻。
脑中有画面越来越清晰，颜衡的脸不知不觉染上一抹红晕，呼吸也变得有些凌乱，仓皇中偏过头：“……你吃不吃，不吃我吃了。”
“中饭吗？”陆星泽微笑着看了眼外面天色，到底也没和他生气，过去打开饭盒，饭还是热的。
颜衡哑然。去学生会帮忙没说一声，消息也不回，今天他还真不占理。
也不知道陆星泽吃过中饭了没有。
“咳，”颜衡顿时觉得尴尬，“今天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没吃晚饭？”陆星泽问他。
颜衡一怔，如实回答：“没。”
“坐下，一起。”陆星泽分了大半的饭给他。
颜衡拉过椅子坐下来，没拒绝这份好意，一个人闷声吃饭。
怎么就忘了给自己也带一份呢。
他心里想着。
明明想好了要保持距离，转瞬又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同一碗饭。
这顿饭吃得尤其沉闷。颜衡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希望陆星泽能忘了进门时看到的那一幕。
当时自己就坐在陆星泽床上，片子里的两个主角还跟他们莫名相似，万一陆星泽误会自己对他有什么想法……
——“Omega的发情期会伴随终生，如果和一个Beta在一起，意味着无法被标记，终生都要使用抑制剂，是很痛苦的。”
颜衡很清楚，单身Omega随着年龄增长，对抑制剂的抵抗力会越来越强，没有Alpha的标记，甚至会危及性命。
然而下一秒，身边陆星泽已经吃好了饭，第一句话就是：“刚刚在看什么？”
颜衡身体僵住，生硬地掩饰：“没什么。”
他差点忘了，陆星泽在某方面一向没有避讳，在饭桌上谈及那种小视频，恐怕连眼睛都不多眨一下。
身为一个钢铁直B，颜衡怎么也不能输给一个O，于是故作镇定，冷着脸说：“跟你没关系，别想太多。”
他有意用一种很疏远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希望陆星泽能够意识到自己对他没别的意思。
然而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
“但我看你……”陆星泽的话只说了一半。
一抹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颜衡顺着他视线望下去，然后就看见自己撑得快崩开的裤子。
特别明显。
“要帮忙吗？”陆星泽嘴角携了一丝淡淡笑意。
颜衡想说“不需要”，却听陆星泽再次开口：“正常的生理需求，没必要藏着。”
真是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刺激着耳膜，一道道电流划过皮肤，全都随着血液汇聚到某一处。
陆星泽的手覆盖上去的那一刻，颜衡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脑子里有无数烟花炸开——
完蛋了。
努力一下午保持的距离，全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