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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彻底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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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歆野扑进戎彻怀里。

    即刻收紧的手臂让熟悉的烟草香沁入心脾,陈歆野快要坠到谷底的心,终于归位。

    “幸好。”

    戎彻死死搂着怀里的女人,语气被唇边的笑意冲得轻飘。

    “幸好你没事。”

    陈歆野抿住发颤的嘴唇,强压下憋堵在心上的那口重气,推开男人,狠狠打他一拳。

    “你是傻子吗?脑子缺根弦啊?”她喊道,“那里面有我吗?有吗!你往里面跑什么跑啊!”

    刚刚那不到十五钟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于陈歆野而言都像是在凌迟。

    此刻,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恍惚到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开心,她就想发泄,让这个该死的狗男人知道自己多么欠打!

    戎彻笑笑,按住陈歆野的手,把人重新抱回怀里。

    “你说啊!”陈歆野哽咽,“你为什么不提前问好了?我根本不在!”

    “忘了。”

    他的唇抵在她耳边,随口说道。

    当时他是真的忘了,除了想见她,想确保她安然无恙,什么都忘了。

    陈歆野再也绷不住,脸埋在男人肩膀上,哭了出来。

    郝聪和佟悠悠发现这边的情况,立刻赶到。

    看到戎彻还好好的,两人也是开心不已,就是这人来人往的,抱着的这二位是不是……

    “戎队,你受伤没有?”郝聪问。

    这话提醒了陈歆野。

    她赶紧挣开怀抱去打量男人的腿,问:“你是不是伤到了?”

    戎彻“嗯”了一声。

    陈歆野急道:“你怎么不言语啊!”

    她严重怀疑这狗男人是个呆的,什么数独、什么陀螺仪,什么早慧,全是误会!

    在郝聪的搀扶下,戎彻去了一旁的救护车让医护人员检查。

    “出血量不少啊。”医护人员说,“赶紧的,去医院。跟一位家属。”

    郝聪听了就要上,陈歆野一爪子给人拽下去,拎着裙摆上车。

    “姐,你这……”

    陈歆野吸吸鼻子,刚哭过没什么威慑力,说:“你和悠悠在医院等我们。”

    “……”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当红女演员深夜送浑身浴血男子就医?

    郝聪这才缓上来的一口气,又要驾鹤西去。

    *

    救护车内,医护人员先简单为戎彻做些处理。

    “来,伤患把上衣脱了。检查下。”

    戎彻去解扣子,陈歆野打开他的手,帮他解。

    衣服褪下,露出男人内在的肌肤。

    胸膛之上,伤疤至少五六个,或长或短、或大或小,在男人冷白的皮肤上像是一张白纸上的污点,突兀、不协调。

    戎彻见陈歆野一直盯着看,以为她是嫌恶心,下意识要把衣服穿上。

    陈歆野拦住他,扭过头说:“医生,麻烦您检查下。”

    她背过身坐在一边,没再回头。

    检查完,医生说上身没伤,她又转过去帮戎彻把衬衣扣子重新系上。

    陈歆野专心系扣子,戎彻专心看她。

    她始终不抬起眼眸,遮盖住了所有情绪,叫他一时难以辩解她在想什么。

    旁边的护士看到这一幕,姨母笑快要笑死过去。

    实在忍不住,她问:“歆野,你和这位保镖先生是真的在谈恋爱吗?”

    陈歆野愣了下。

    护士又说:“我在贴吧上嗑过富贵花女神和她的忠犬骑士的CP。你们俩……”

    真特么太配了。

    医生瞥了护士一眼,心说你专业点儿行吗?

    护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嗑,只能时不时瞄两眼。

    陈歆野没解释。

    戎彻用余光观察她,试探着去握她的手,她也没挣开。

    *

    佟悠悠和郝聪比救护车早到医院几分钟。

    戎彻被送进诊室检查救治,陈歆野换上佟悠悠带来的“行套”,坐在外面等候。

    随后,丁雯珊下了飞机也赶过来。

    丁雯珊这段时间一直在美国帮陈歆野谈一个新戏,斡旋了快一个月,新戏还没谈下来,她怕是心梗要犯了。

    “歆野,受伤没?”丁雯珊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郝聪说了半天也没明白!”

    陈歆野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在场的三个人听得都是倒吸凉气。

    这薛朵也太可怕了,而且居然还吸.du!

    “雯珊姐,我在派出所那边只做了笔录,后面还是得请律师,不然……”

    话没说完,之前的警官给陈歆野打来电话。

    “陈小姐,打扰了。薛朵现在已经恢复神智。她的律师也到了,她想见你。不知道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陈歆野看看诊室,把手机交给丁雯珊。

    丁雯珊点头,到走廊那边交涉。

    “姐,是我的错!”郝聪低头道,“今天上午薛朵的助理过来和我说话,说没加我微信,我就该拒绝的。可我想着都是一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就……”

    陈歆野说:“这要是怪你,那我更蠢。”

    堂堂陈家长公主叫一个场务给忽悠了。

    哦,还不一定是真的场务。

    不管是不是吧,她必须找出这个人来,问问薛朵给了多少好处?她出十倍!

    丁雯珊了解完大致情况,回来复述。

    “薛朵想跟你道歉。”她说,“她原本的计划是有‘威胁’的意思,但就是吓唬下而已。但因为谈话前她磕了药,之后接到韩幻电话又情绪激动,看你跑了,以为你是要告发她,就想拦下你。没其他意思。”

    呵呵,骗三岁傻白甜呢。

    不管薛朵当时是不是神智清醒,她的眼神都露出一种“我要毁了你”的意思。

    陈歆野说:“交给律师处理,不和解。”

    丁雯珊明白。

    原本一团喜悦的中秋节闹成这样,大家一时都被疲惫裹挟,说不出话。

    没过多久,诊室的门打开。

    医生出来交代情况:“身上的伤就是腿上的比较严重,但万幸没伤到骨头,皮外伤。不过,伤患在火场里待的时间不短,有害气体吸入不少。为求稳定,住院观察一两天吧。”

    郝聪进去搀扶戎彻,佟悠悠去交费办住院。

    陈歆野站在诊室门口,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味,再看看桌上托盘里放着的沾满了血的纱布,只瞟了戎彻一眼,转身就走。

    戎彻要去追,郝聪拦住他,说:“生气了呢。”

    “这次是我欠考虑。”

    “啧,话可不能这么说。”郝聪压低声音,“戎队,歆野姐吃软不吃硬。”

    “……”

    “你这伤,可得好好利用啊。”

    丁雯珊走进来,见郝聪跟人家嘀嘀咕,便说:“少出馊主意。”

    郝聪缩缩脖子,不言语了。

    “戎队,幸亏你这次没事。”丁雯珊叹口气,“你放心,后续的事我们会处理,你先好好养伤。”

    戎彻道谢,回了病房。

    *

    在护工的帮助下,戎彻换上病号服。

    他的手机从半小时前就响不停,陈歆野看了来电显,也没问本人意见,直接接通。

    “阿姨,我是小野。”

    “小野,阿彻呢?”戎菀忙问,“这么晚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他。”

    陈歆野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两人对上目光,她立刻表情凶凶的,但转过头和戎菀说话又温柔得很。

    “阿姨,他跟我在片场呢。我今天临时要拍一场大夜戏,他处理好工作就来找我了。”

    戎菀松口气,说:“那就好。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可我打了半天电话,他怎么不接啊?他现在人呢?”

    “他啊。”陈歆野心里一串呵呵,“追着我们组里最火的一位明星要签名去了。”

    她故意把“火”字咬得很重,引得郝聪和佟悠悠差点要笑。

    戎彻接住她又瞪过来的一眼,垂下眼眸。

    “阿彻还追星?”戎菀问,“我都不知道。”

    陈歆野笑道:“您就放心吧。等他一会儿回来我叫他给您回电话。”

    结束通话,陈歆野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

    刚才有说话声还好,这会儿这么安静,实在叫人别扭。

    郝聪和佟悠悠对视一眼,十分有眼力地告辞,把空间留给剩下的二位。

    这下,原本的安静得加个“更”字。

    陈歆野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丁雯珊送来的新手机。

    戎彻看着她,酝酿半天,问:“还在生气?”

    陈歆野“失聪”,别过身继续玩手机。

    “……”

    华熙片场失火的新闻已经上了头条。

    根据初步调查显示,起火原因可能是剪辑室的某位工作人员用了自嗨锅,在锅自行加热的时候,没有在旁等候。自嗨锅在过程中炸了,烧着线路板。

    等工作人员再回来,火势已经蔓延到窗帘。

    截止目前,已导致一死七伤。

    陈歆野看着记者发布的现场视频,滚滚浓烟不断,攥着手机的手隐隐发抖。

    顿了顿,她扔掉手机,站起来。

    戎彻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还没问怎么了,陈歆野爆发。

    “你是不是以为你进去救我,我就会特别感动,到时候什么事就都答应你了?”

    “我……”

    “你简直幼稚!小学生都不会有这样可笑的想法!”

    “没有,我……”

    “闭嘴!你别说话!”

    陈歆野在过道踱步,越想越气。

    这狗男人以为拍电视剧了是么?

    搞点儿什劫后余生,之后来个happyending。

    他就没想过他要是死里面了,还HE?连BE他都没有,直接玩完!

    “我实话告诉你,你要是因为这件事死了,我非但不会内疚、伤心,我还会庆祝!庆祝我终于认识到你就是个彻头彻尾大傻子!你说你创立技术公司,都是骗人的吧?你能干得了这么用脑子的工作吗?”

    “……”

    “你不说话什么意思?无声反抗我?”

    戎彻想揉揉眉心,说:“你让我别说话。”

    “……”

    疏忽了,大意了。

    这么久没见,光关注狗男人爆表的自恋值了,忘了他还是话题终结者王者段位的存在。

    陈歆野气得反而笑了,说:“行,你别说话。你一辈子都别说了!”

    她转身要走,戎彻坐起来。

    “我是怕惹你生气。”

    “那恭喜你,我更生气了。”

    病房内,加湿器每隔一段时间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医院的气味是陈歆野最讨厌的,不仅仅是刺鼻,而是这个味道会刺激她想起不好的回忆。

    所以,她最烦来医院。

    而这一次,多有了项——害怕。

    医院是带来的生的希望的地方,但与此同时,它也是死亡聚集地。

    她再也不想来医院了。

    戎彻见陈歆野虽脸色还是不好,但好歹没再要走,暗自松口气。

    “我知道你生气。”他说,“你可以说我,不要憋在心里。”

    陈歆野“哼”了声,反问:“你还真有病啊?喜欢别人说你?”

    “你可以。”

    “……”陈歆野哽了下嗓子,“那还是有病。”

    戎彻浅浅一笑,说:“或许吧。”

    陈歆野瞪他,没反击。

    两人重回之前安静的气氛,但气压似乎没有那么低了。

    过了会儿,陈歆野去卫生间打来一盆热水。

    她把水盆重重放在床头柜上,水珠溅出来几滴,滴在被子上,留下一个个点点。

    “你可真是赚到了。”陈歆野绷着脸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这样照顾过谁。这么一看啊,你冲进去也不是没脑子的行为。能得到我的照顾,太值了。”

    戎彻嘴角一扬:“嗯。”

    “……”

    嗯你个大头鬼。

    陈歆野把毛巾放进盆里,水很热,她拧的时候使不上劲儿,水哗啦啦往下滴。

    “再加些凉水吧。”

    “怎么?还想使唤我?”她不悦道,“再废话,你自己来!”

    戎彻盯着她泛红的手,皱了皱眉头。

    就着热乎乎的毛巾,陈歆野给男人擦脸。

    “看我干嘛?想洗眼?闭上!”

    她凶起来的样子是有些气势的,但在戎彻眼里却是娇俏,他点头,顺从地闭上眼。

    陈歆野是真的第一次干。

    只知道毛巾热一些放在脸上舒服,其余的,就是随便弄,反正擦脸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儿。

    擦了一轮,戎彻原本白皙的肌肤透显出来。

    陈歆野有些洁癖,见水脏了,就去卫生间重新打,来来回回几次。

    等到了最后一次,她要收回手时,手腕被紧紧握住。

    男人掌心微凉,印在她还热着的肌肤上,对比明显,激得她不由得身子微微轻颤了下。

    “干什么?”陈歆野问,“已经很干净了。”

    男人的目光好像移不开似的,直直地看着她。

    而他眼里蕴含着淡淡的浅光,光里还藏着从她不曾见过的脉脉温柔,像是和煦的春风吹散他原本的严寒酷雪。

    “歆野,我喜欢你。”

    毛巾掉落,掉在两人之间。

    上面的水迅速洇湿被子,圆圆的水迹像是湖面的涟漪,层层荡漾开来。

    陈歆野的心跳随着那四个字好似停止过跳动,等恢复正常时,身边的男人还在那样地看着她。

    “之前是我不懂得珍惜,还很恶劣地伤了你。”戎彻说,“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陈歆野抿着唇,没说话。

    戎彻手上不禁加了力道,稍稍探身,又说:“我保证,这次不会让你失望。”

    又是良久的沉默。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一个人抓着一个人,好像入了定。

    不知过了多久,陈歆野活动手腕,低声道:“你先松开。”

    戎彻闻言没动,沉了会儿,才慢慢的、一点一点松开手。

    陈歆野立刻站起来。

    没看男人,她说:“先谢谢你的告白。”

    戎彻蹙眉,想说这话什么意思,又听:“不过,不是有告白就会答应的,对不对?想当初,我和你告白时,你是怎么说的?哦,你没说,你直接给我赶出去了。”

    戎彻攥紧被单,低下头。

    “不过你放心,我没那么狠心。你先好好养伤,剩下的……”

    “对不起。”

    “什么?”

    戎彻抬起头,神情认真郑重,说:“对不起。”

    自从家庭发生变化后,除了戎菀在美国接受治疗无果时,这二十多年里,是他第二次说这个词。

    只是这三个字太轻太无力,包含的自责和愧疚太深太沉重。

    陈歆野也没想到骄傲孤冷如戎彻这样的男人会低下头和她说对不起,而且像是怕她听不清,还郑重其事说了两次。

    陈歆野握紧双拳,心中五味杂陈。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想就这么轻易揭过去,于是故意道:“要是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这话他应该熟。

    毕竟最近一段时间他朝着霸总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果然,男人没话接了。

    陈歆野暗爽,清清嗓,过去端水盆想先走再说,没想,他又开了口。

    “我不敢。”

    她愣住。

    戎彻沉声道:“我害怕如果我们在一起,有朝一日感情变质了,怎么办?”

    陈歆野放下水盆,有些不可思议,问:“你的意思是我肯定会被你甩了?”

    我滴个天。

    谁给他的自信甩陈家长公主?不想要荣华富贵了吗?

    她气得有点儿想拿水泼醒这个狗男人,刚要说话,戎彻说:“不是我,是你。”

    他抬起头看她,之前眼里还含着的光,这会儿黯淡了下去。

    “我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就像他的父母,曾经也是山盟海誓、难舍难分,可等到一拍两散时,过去的誓言就像诅咒,只一句“不爱了”,就把一切一笔勾销。

    陈歆野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思路。

    在床边走了几步,她转身,说:“如果你觉得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要被扼杀、被判死刑,而原因是因为你害怕不能天长地久,那……”

    她饱受的那些痛苦和思念算什么?

    陈歆野莫名委屈,拿包想走。

    戎彻意识到,下床去拦,也忘了自己的腿才包扎好,医生说这几天一定的少动、少使力。

    “你起来干什么!”

    陈歆野可没忘医生的叮嘱,返回去把人按下,可还是晚了一步,戎彻的伤口被狠狠扯了一下。

    “你真是不作死难受是吧?”陈歆野又急了,“你就不能……”

    “疼。”

    “……”

    “我疼。”

    陈歆野瞬间没了脾气,转而手足无措。

    “没事,我叫医生过来。”她说,“我让医生给你开点儿止疼药就好了。别怕。”

    戎彻拉住她的手,说:“不用麻烦。吃止疼药对身体也不好。”

    也是,容易麻痹神经。

    陈歆野瞧瞧男人,不觉放轻了语气:“我扶着你,你先坐好。”

    “没关系。”戎彻说,“我能忍。”

    “……”

    “我们先把话说开。”

    “……”

    陈歆野忽然想,她和他大概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曾经,她勇敢去追求他,可他拒绝了;现在,他执着地追求她,她摇摆不定,无法确定心意。

    他们总是错开,总是不同。

    可她忘了,既然是枚硬币,他们就是共生的,只是一体两面而已。

    “你先坐好。”陈歆野说,“不要扯到伤口。”

    戎彻摇头,“没关系。我……”

    陈歆野没了耐性,喊道:“行,那你就给自己弄瘸了吧!你瘸了最好,那我也省心了,因为我绝对不会和一个瘸子在一起。”

    “……”

    戎彻刚才一时没招才想起郝聪的话,没想适得其反。

    他点头,正要坐好,忽而灵光一闪。

    “你又被点穴了是不是?你再这样,我可就……”

    “我要是没瘸……”戎彻看向身边的女人,“你是不是就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

    陈歆野真是栽在他手里。

    其实,她的本意就是想去卫生间冷静一下,再独自狂欢一下。

    毕竟在医院听到告白比较晦气,那她本人总得美美的吧?

    可这个狗男人一出接着一出,搞得她心率失衡,每句话都搅得她没办法镇定。

    不过,反正惦记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虽然他曾经犯下了很大的错误,眼瞎似的居然拒绝她,但谁叫她是长公主呢?

    公主肚里能撑船。

    看在他现在是真心悔改,认错态度还过得去,也不是不能给他机会,让他重新做人。

    “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我理解的意思?”

    戎彻追问,眼里的光也回来了。

    陈歆野别过头,抿了抿唇,问:“你话这么多,腿是不是不疼了?”

    戎彻想说本来就不是多疼,可话到嘴边,他说:“疼,但是……”

    后面的话让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给止住。

    陈歆野用最快的速度亲了男人一口,然后弹开,红着脸小声问:“现在,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