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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只是三王六将都没有想到。
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小主人出生之后的一切事宜,不管是带崽子,还是陪崽子玩儿,还是给崽子洗尿布都已经有人了。
可站在他们面前的魔皇陛下和魔后娘娘,却是一脸古怪之色。
他们想得都挺好的,能有这么多人照顾娃娃,宋迟迟莫名也觉得,如果自己真有了孩子,那一定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了吧。
可问题是……
孩子在哪?
宋迟迟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们……你们都有心了。”
三王六将异口同声的说:“回娘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为陛下和娘娘分担,永远是他们觉得最为荣幸和幸福的事情!
没有之一!
宋迟迟:“这个……这之间可能有个误会。”
三王六将:“娘娘,您放的,我们绝对没有一丁点的不情愿,我们是真心的!能照顾未来的小主人,是我们一生的荣幸!”
什么一统六界,这些事情完全都可以先抛在脑后了!
那能有照顾小主人,陪伴小主人长大重要吗?!
宋迟迟又深吸了一口气:“不是,我想你们真的误会了……”
三王六将急了:“我们是自愿的!没有误会!”
宋迟迟觉得头疼了,索性直接说:“是是是,你们是自愿的,可那也要有崽给你们自愿啊。”
三王六将皆是一懵:“……?”
什么意思?
什么叫‘那也要有崽?’
宋迟迟一颔首,说:“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认为我怀孕的,事实上,我并没有。”
闻言,三王六将顿时觉得晴天霹雳,所有石化当场。
娘娘……娘娘没怀孕?
可不是说,不是说……
他们慌乱的朝自家陛下看去,就见自家魔皇陛下那张风华绝代的俊脸上,冷冰冰的,布满阴霾和寒意。
牧长渊能不气吗?
他是想和小骗子生孩子。
可他先前不过是亲了小骗子一下,她就恶心得吐了。
这一直悬在他的心头,让牧长渊自己久久不能释怀。
他们都没……都没那什么呢!哪来的孩子!
三王六将这是赤裸裸的提醒自己陛下,他惨遭宋迟迟嫌弃的事实!
牧长渊冷冷的盯着他们,深邃的眸子跟含了冰刃一样,狠狠的刮在他们身上,语气里的寒意冻得人直打哆嗦。
“谁告诉你们她怀孕了?”
闻言,三王六将齐刷刷的看向了炎魔将。
炎魔将:“?????”
不是,怎么都看他?
他没有!他冤枉!他……他飞快的指向飞魔将:“回陛下,是他!”
飞魔将也急了:“你别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告诉我的!”
炎魔将说:“是你说娘娘生病了,可那症状并不是生病,而是怀孕,你说,是不是你告诉我的?!”
“可、可那是……”飞魔将偷偷瞥了一眼牧长渊,那是陛下告诉他的啊!
飞魔将很想解释,却偷瞄到牧长渊俊脸冷如寒霜,飞魔将不敢说话了,他眼泪汪汪的磕头认错:“陛下恕罪,属下……属下知错了QAQ!”
飞魔将是真的想哭。
他生无可恋的想:总归是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宋迟迟听得他们的解释,也隐约明白了什么。
她之前吐了……牧哥可能是担心她,去问了三王六将,不过可能没说清楚,让他们以为自己怀孕了。
这乌龙让她好气又好笑。
见牧长渊正要发怒,她急急忙忙的抱住了他。
“牧哥,牧哥。”她柔声说:“你消消气,消消气嘛,都是误会而已嘛,不要生气啦。”
她一边说一边朝三王六将使眼色,让他们先走。
三王六将心里感动,娘娘真的太好了呜呜,他们偷偷起身便走。
刚起身,就听见魔皇陛下冷冰冰的声音:“本皇准你们起来了吗?”
三王六将膝盖一软,又全跪了下去。
宋迟迟板起脸:“是我准的,陛下干脆让我也一起跪了吧。”
牧长渊:“你别闹,本皇没说你。”
宋迟迟:“可你在打我脸。”
牧长渊生气了,他觉得宋迟迟越来越恃宠而骄了:“本皇什么时候打你脸了!”
他的手都没抬起来!
宋迟迟委屈的说:“我让他们退下,你却不准他们走,你让我觉得很没面子,他们只听你的,不听我的,以后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了,我太丢脸了,我……”
说道这里,她咬住唇瓣,眼眶一红,泫然欲泣:“都没人听我使唤了,我不想呆在魔界了,我要回神界。”
牧长渊:“……”
牧长渊瞪着宋迟迟。
宋迟迟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牧长渊面无表情,语气凉凉:“本皇看见你用口水抹了。”
“呃。”宋迟迟:“……”
虽然识破了她拙劣的演技,但牧长渊还是淡淡的道:“没听见娘娘说的么?都退下。”
三王六将松了一口气,赶紧退下了。
不过他们人虽然走了,但各地部落魔族送来的‘见面礼’还摆在原地,仿佛在无声的嘲笑他们这场乌龙。
牧长渊看了一眼宋迟迟,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动,问:“你讨厌本皇么?”
宋迟迟愣了一下,随后不敢置信的问:“啥?讨厌你?”
牧长渊面无表情:“嗯。”
宋迟迟瞪大眼:“亲爱的,你对你自己到底有什么误解?”
谁会讨厌一个长得那么帅,那么好看!又对自己那么好的男人!
所以他对自己到底是有什么误解!居然会觉得她讨厌他?
牧长渊淡淡的道:“那你为何吐了?”
宋迟迟:“……什么?”
牧长渊移开目光,声音里似乎也多了一些莫名的情绪:“本皇亲近你,你……吐了。”
后面那两个字,仿佛说出来都是一种难堪和屈辱。
可他还是说了,他想知道为什么。
闻言,宋迟迟这会儿是真的愣了。
她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是因为你的亲近,我是……”
她张张口,想说自己是因为上辈子的事情,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她要说什么,要说她上辈子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
因为眼睛被挖了,身上的血肉被人一块一块的切割下来,骨头被一根一根的剥离出来。
那种剧烈的痛,仿佛刻在了灵魂深处,每每回忆一次,每每提起一次,她都会再一次体会到那种被剥皮削骨的痛?
她害怕提起,更害怕去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