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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老师这边被叫住很多老师都看到了，一些知道内情的老师冲着老黑老师递过来了打气的眼神。
不用想就是为了白舸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领导耳朵里了，按正常速度不应该有这么快，一定是有老师告密。
“我听说你最近费尽心思培养了个学生，还是你们班名义上的副班？”
当着校长的面，年级主任没有拐弯抹角。
“这事怎么这么快就被各位领导知道了啊，我还寻思等到到时候真选副班的时候再说，正好培养一段时间。”
老黑老师小心的陪着笑，心里不知道在骂哪个老师，这么快就捅出去了，完全不给老黑老师反应的机会。
“真到那时候还能挽回吗？刘老师，我知道你身体上的原因，所以有些地方能给你便利就给你便利了，你这些年给我们南校区也教出不少一本的学生，但是这不是你不把学校规定放眼里的底气啊。”
很明显，现在年级主任是唱白脸的那个。
这边老黑老师还没说话，那边南校区校长王校长就发话了。
“老刘的眼光我还是认同的，既然他这么做了，肯定是那学生有什么过人之处是让老黑老师喜欢的。”
南校区和北校区虽然是同个学校，但是暗地里两个校区的校长没少对比，虽然每次都是北校区一本的学生更多，但是南校区的校长总是不服气的。
因为这个原因，老黑老师当时来南校区的时候王校长没少开心。
老黑老师也是在北校区带过火箭班的，手底下的学生升学率在北校区都数得上，来南校区之后给南校区的升学率也带上去不少，所以虽然老黑老师特权多，但是也没有多少老师会故意针对。
在学校里，升学率永远是比工资更能堵住别人嘴的东西。
“说到过人之处了，那我就直说了，北校区每年从衡水那边和高考组那边拿来的试卷各位领导都知道吧。”
王校长听了这话面色不由得一沉，这些东西真的是只靠升学率就能拿回来的吗？不全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升学率，更多的还是看价格。
南北校区学费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更何况还有像白舸这样掏钱来的，简单来说，北校区的花销一大部分都是南校区供着的，北校区的饭菜都比南校区便宜两块钱。
试卷，习题这些花出去的钱六成都是南校区的，而每年拿回来的试卷，连两成都没有，老黑老师每年和对面张老师的约定不是没有听说，但是那些有什么用，杯水车薪罢了，拿回来的数量再多，质量跟不上也没办法。
“说这些干嘛？往我伤口上捅刀子，今年部里出的那几套题，更贵，钱是我花的，题我是一套没见，空手套白狼也就这样了吧。”
王校长的脸都黑了，优秀的出题组往往表示着付出更多，更何况是部里，和高考出题组相同的阵容，价格更是天价，但是王校长说白了就只是南校区的校长，北校区也有校长，俩人上头还有的大校长，大校长发话了，他能不照做吗。
“没见啊，那行，我带你们见见。”
老黑老师也不废话，领着几个领导就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年级主任这会正纳闷，不是说白舸的事吗？怎么就扯到试卷上了？
但见王校长跟着走了，也下意识的跟上了。
“六套，衡水一套，往年出题组两套，部里的三套，试卷就都在这，要是还不信，王校长你给对面张老师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
办公室这会没多少老师，都散出去了，巡逻的巡逻，占晚自习的占晚自习，班主任都进班了，剩下的老师一见王校长进来了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几个领导之前也是老师，一眼就看出来试卷和练习册的不一般，再结合上老黑老师说的话，可信度就来到了七成。
“数学呐？数学是最能看出出题人水平的一个科目了，但是这几套里数学都没有了。”
年级主任就是教数学了，翻了半天没找到数学。
“学生拿走了啊。”
老黑老师理所当然的说道。
“拿走了？不是说之前的试卷都留到月考前给学生加试的吗？”
“人家挑回来的试卷，拿走做做怎么了。”
说到这，再傻的人也明白了。
这习题和试卷，就是老黑老师的那个副班拿回来的，而且还是一个很喜欢数学的学生。
“你确定？这卷子放那堆题海里可真不好找。”
王老师不是没有去对面要过，但是人家说要是都有了，就没有学生往北校区考了，总要有点差距才能激起学生的学习动力啊，王校长要是再说什么，对方直接拿大校长压他，弄得他很没脾气。
“不信的话，这会对面张老师应该还没下班。”
意思很明显，不信自己去确定啊。
王老师看了一眼年级主任。
年级主任直接给张老师打电话过去，开了免提。
“呦，这不是夏主任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年级主任姓夏。
“我听说老刘前几天去你们那拿了几套试卷。”
“来嘲笑我的是吧，我管试卷习题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老刘那家伙这么狠的，带个学生过来，一杯水没喝完就给今年重点的几套试卷习题全挑走了。”
一说这张老师玩笑的语气瞬间变得气呼呼的。
“部里那几套，凌晨两点送过来的，五点多就拿走了，我都还没过过手，电子版我还没录完，那学生来这直接就给我全打包带走了，一张都没给我留啊。”
张老师的话在办公室里响起，让本来就安静的办公室更安静了。
老黑老师倒是自在的拧开水杯，吸溜了一口水，声音不大，但是很明显。
“老夏，你有听我说话吗？”
王校长几个领导这边还在愣神，张老师的声音又响起了。
“哦，我在。”
“正好你也打过来了，你找老刘把部里那三套再录个电子版的发给我，上次录得太急，好多题都花了，我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啊......”
应了一声之后夏主任就给电话挂了，和几个校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
“出去说。”
老黑老师歇会脚，也歇的差不多了，见夏主任刚想开口，止住了，无论他想说什么，这办公室又不是没有人，一说什么，没一会儿就传开了。
虽然都已经说个差不多了，但是下边的话无非就是确定白舸的问题，要是不是什么好结果，老黑老师这么久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给白舸造这么长时间的势，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