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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文斗,是只有他们八个人才知道的一场游戏。
为了防止特殊情况发生,最中立的孙梦婷还额外补充了一点,“如果有人作弊怎么办?”
其实大家都知道,“有人”指的是周寂。
他们这些人毕竟还是跟段野更熟,从初中就认识了,充分了解段野的人品。段野成绩是差,但他从小学一年级的第一次考试开始直到现在,从来也没有作弊过,即便有人为了讨好他,将写了答案的纸条扔到他脚边,他也不会弯下腰捡起来。
郭世超跟赵正也都是受了他的影响。
成绩差就差,作弊确实是没意思,骗不了老师,骗不了家长,更骗不了自己。
可周寂
他们这段时间虽然都打成一片,八个人成了一个小团体,但对于周寂,他们其实并不算非常了解。
周寂一听这话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笑。
“作弊?”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对不起,我的字典里就没这两个字。而且,我是跟谁比,我是跟老段,那就更不可能搞这些下三滥。行吧,我再追加一点,如果呢,有人发现我考试作弊了,红包从五百到一千,行不行。”
就算是最喜欢跟他斗嘴的江雨茉也不得不承认,周寂这段时间变化真的很大很大。
她已经差不多忘记他最初那又酷又拽的样子了。
以前他好像看什么都不顺眼,总是一副跟谁欠了他几百万的模样,有女生跟他告白,他都让人家滚,可现在,他慢慢地变了,就是梦婷说了那样的话,他生气归生气,但也不会凶梦婷,还会跟他们继续开玩笑说追加红包。
江雨茉垂着眼眸——
这应该是把他们都当成了朋友了吧?
在原著中,除了宁知芋以外,周寂后来没有跟宁城的任何人有接触,那些跟着他的小弟们也没有。
“行啊!”赵正鼓了下掌,“周老板霸气,我跟周老板一个考场,到时候我来监督,”他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凑过去,阴恻恻地说,“我会盯着你,一直一直盯着你,你可别落在我手里。”
“歧视,这是歧视。”周寂不爽,“那老段呢,他要是作弊怎么办?”
江雨茉语速很快,“他才不会呢!别乱讲!”
“啧——”周寂调侃,“还真是护夫宝。”
段野开了口,“我作弊也追加红包。”
周寂:“行,郭世超,你跟老段一个考场对吧。你不能给他放水啊。”
郭世超翻了个白眼,“我用我项上人头给段哥担保。”
“怎么没人给我担保?”周寂一脸郁闷。
宁知芋出声了,“我。"
周寂看向他。
宁知芋说,“我不是你宁老师么。”
老师当然要为学生担保,相信学生。
周寂的表情果然变了,赵正跟郭世超都默默地移开了视线——真的看不下去,再看下去今天烤肉饭都吃不完了。
确实,很令人疑惑,明明段哥对茉姐也是无底线,茉姐掌控着他的喜怒哀乐,但段哥怎么就没让人觉得恶心呢?
怎么到周寂这里——咦!还要吃饭的,不能再想了。
接下来的日子,周寂跟段野对这件事情都很上心,具体表现在——老师发的试卷,他们不再是写个名字就扔一边去了,会简单地扫一眼,看哪些会做、哪些不会做。
当然一张卷子上不会做的占绝大多数。
周寂跟段野的情况都差不多,除了小学以外,就没认认真真听过一节课……看着试卷上的试题是抓瞎,题目认得他们,他们不认得题目。现在连周寂都觉得自己出了个馊主意,纯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都答应了的事,那就不能再反悔。
宁知芋也很有老师的作派,每天……都会趁着早自习之后的早餐时间以及晚餐时间给周寂灌输知识。
周寂当然是听不懂,饭也没吃好,可怜兮兮的。
偶尔扭头看一眼段野跟江雨茉。
心情更难受了。
段野跟江雨茉挨着坐在一起,江雨茉跟段野讲题,段野这个心机狗还会靠近一些,时不时还给她递奶茶递纸巾,偶尔两人说到什么以前上课的事,还会笑起来,笑声很刺耳。
而他呢。
宁知芋就板板正正的坐在他对面。
看他开小差了,还会很严肃地用笔敲一下桌子,面无表情地说:“你不听我就不讲了回去了。”
周寂连忙正色道:“没没没,我听我听。”
听不懂啊。
好难受啊!
原来就算是喜欢的女孩子给他讲题,他也听不懂也难受,滋味、感受跟别的老师讲课时一模一样。
不,也不一样,其他老师讲课他听得耳朵难受了还能睡觉,在宁老师这里,他只能逼着自己耳朵全面打开,听这些令他感到痛苦的教学内容。
为此他还找到了段野打听,“那谁跟你讲的,你听得懂?”
段野很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你有事?”
周寂顿时乐了,一看段野这反应就知道,他也听不懂。
“什么是难兄难弟我懂了!”
期末考终于来临了。
高三跟高一高二不一样,高一高二可能期末考之后就能放寒假了,高三期末考之后还得照常上课。
江雨茉为了让段野多考几分,也算是想到了绝招,她悄悄地跟段野说,“知芋老师管得严,不让他们用手机,晚上周寂也联系不上知芋,当然啦,知芋也不可能让他联系上,所以,我们的时间比他们多一点。”
她语气遗憾地说,“没办法,我的成绩没知芋那么好,我们只能多下点功夫了。”
“没有。”段野哄她,“我觉得你教得挺好,说不定以后真能当老师。”
两人是在通电话。
江雨茉被他逗笑,“我当老师?怎么可能,那以后颜晴他们都不会放心让孩子在我班上念书的。就像我总是说,如果梦婷以后当护士,那我可不敢让她给我扎针。”
他们最近会稍微谈一些以后的事。
可能是感情到了,可能是年龄到了,也有可能是……高考离他们越来越近。
段野会跟她说一些对未来的规划,但他不会说得很细,这跟他的性格有关,他永远也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跟她说大话。
不会在还没赚到钱的时候就跟她说“以后我会给你买大房子”,不会在自己没有很大出息时就跟她说“相信我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他从来都不会说这种话。
好像认识这么久,他只说过“会喜欢你很久很久”。
或许在十几岁的他看来,这是他唯一能确定的、自己一定会做到的事。
“我也不放心让她给你扎。”他低声笑道。
江雨茉听他这样说,赶忙维护起朋友来,“也不是,梦婷的妈妈是医院里出了名的会打针,有时候那些实习的护士搞不定的都是梦婷妈妈弄好的,很有名气,都说女儿像妈妈,梦婷以后如果真的去当护士,她也一定是特别好特别棒的护士。”
段野静静地听着,“那如果你当老师,也一定是特别好的老师。”
“什么嘛。”江雨茉突然耳热,“我也没说要去当老师啦,总觉得老师是很神圣的职业,我做不来。”
“不管你以后做什么,”段野停顿了一下,“我觉得你都会做得很好。”
江雨茉一头扎进柔软的被窝里。
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像跟段野聊天就这样,即便再无聊再不着边际的,都会让她有一种,好像有什么人在她的心脏上安了起搏器的感觉。
而他就拿着起搏器的开关。
“好啦好啦,不说废话了。”江雨茉闷闷地说道,“要讲课了,来,今天我来给你念两篇文言文。”
她称之为,磨耳朵。
每次她睡不着时他都会给她讲陆小凤传奇,几次下来她都知道剧情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她这次也有了新的思路,不如她给他念文言文,念古诗词,念英文单词,这样简直一举两得,一边让他听,一边自己又复习回顾了,完美~
“……”电话这头的段野有些无奈地按了按额头,“好。”
周寂问的什么问题来着?
听不听得懂。
当然是……听不懂。
可又确实很喜欢她为他忙前忙后的样子。
窗外寒风呼啸,枯枝作响。
这个冬日的夜晚,段野躺在床上听着电话那头的江雨茉念文言文。
确实有很多很多的事不确定,他还如此的年轻,如此的稚嫩,也如此的渺小。
但,唯一能确定的事是,真的会喜欢她很久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