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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那么说,心底对刘湘怡还是有一些感激,可是深宫魅影总是独守一方,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韩玉儿走到刘湘怡身边,微微欠了欠身:“姐姐。”
刘湘怡连忙扶起她,眼睛停留在她迷人的眼睛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不会掺假的表现一个人的性情,此时她的眼睛里写着疏离。
她们之间明显疏远了。
“我们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刘湘怡低声道,忘了自己也曾经因为王爷与她吃醋。
韩玉儿抽回手,后退了一步,行色拒人于千里之外,声音也不似之前亲近:“你是侧妃,我是夫人,一位之差,便是上下有别,妹妹不敢逾越。”
“好!”刘湘怡不再争执,有一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不爽感,她愠怒的放下手,强颜欢笑从来不是她的风格:“既然你非要这样,我也不想多说,一句话,文麒的事与我无关,信不信由你。”
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王爷说的话,于是又倒了回去,很不情愿的说:“虽然我不希望王爷因你忽略我,但我也不想你们都因误会彼此折磨,如果隐瞒不能解决问题,不如坦诚相待。”
我不希望王爷因你忽略我……
她是深闺之女,这样的话,韩玉儿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虽然彼此心知肚明。
韩玉儿微微一怔,几乎是脱口而出:“湘怡,你变了。”
刘湘怡嘴角邪魅的上扬,冷笑一声离开了。
没有谁能愿永居人之下,愿意接受无非是心中执念不深,而已。
“咦,我才刚来,妹妹就要走吗?”
真是冤家路窄,刘湘怡微微欠了欠身体:“参加王妃,湘怡还有事,失陪。”
宫倩宁脸色一沉,还未开口,婉约欠了欠身体,柔声道:“婉约参见怡妃,怡妃恕罪,王妃正好有话要说,所以怡妃还不能走。”
“怡娘娘,坤儿喜欢吃你做的饼,可不可以再给坤儿一些。”
不知何时,小坤子跑到了湘怡的身边,不停的拉着她的衣服,样子可爱居人。
虽说大人的有各种争斗,可孩子终归是无辜的,她弯腰捏了捏小坤胖嘟嘟的脸庞,宠溺的笑着:“好,怡娘娘一会就给你做,嗯,让怡娘娘想想什么给你送去呢?”
“明天早上好吗,怡娘娘我早膳不吃,等着你!”小坤高兴的蹦了起来。
“好!”刘湘怡直起身子,看了一眼王妃,声音却是对婉约说:“把你家小主带出去玩会。”
“奴婢……”
“婉约姐姐,我要出去,出去玩……”
婉约没有办法,小主子早就被刘湘怡的美食俘虏,什么都听她的。
小坤出去后,刘湘怡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厉,声音如刀锋一样划过宫倩宁的耳畔:“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小王子是怎么回事,不揭穿你不是因为我没证据,是因为我在给你一次机会!”
刘湘怡后退一步,像躲开瘟神一样躲开宫倩宁,声音立刻恭敬无比:“现在王爷是什么处境,你我都很明了,所以我们更要团结一心,不应该心生间隙,姐姐说是吗?”
衣袖下,宫倩宁狠狠的攥着手,脸上却挂着不着痕迹的微笑:“当然。”
“那,很不巧,妹妹现在要去皇宫,皇上又在传我,妹妹失陪了,姐姐,好好聊,最好不要聊一些,没的。”俊美的脸上浮现一缕让人心悸的邪气,刘湘怡笑的诡异。
居然威胁我!
宫倩宁狠狠将指甲掐进肉里,疼痛掩盖了心里的不痛快。
尚书府
“呜呜呜呜……父亲,我都快被欺负死了,哪里还有王妃的权威,呜呜呜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宫倩宁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着,哭的宫夫人心都碎了。
宫夫人抱着宫倩宁单薄的身体,一边给她擦拭泪水,一边对烦躁不已的宫大人说:“老爷,现在的局势你是看到的,虽然只有四王爷和五王爷有希望,但是如果女儿得不到恩宠,恐怕你的付出只会为他人做了嫁衣。”
“胡说!她敢!”宫大人漆黑的眸底尽是愤怒,他的付出怎么能成就别人。
他转过身体一脸严肃的望着宫夫人和宫倩宁:“放心,季将军和武将军都为老夫所用,事成,一定会让四王爷立你为后。”
“不行!”宫倩宁倏然打断宫大人的话,惊慌后仍恭敬如初的说:“父亲万万不可,父亲岂不知王爷最不喜欢别人威胁他,即使他现在就犯,怕以后对女儿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女儿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我要他心甘情愿的疼惜我,不像初一十五那般,只是为了履行义务。”
宫大人欣喜,女儿不似出嫁前那般娇弱,任性,似乎成熟了许多,但所有成熟背后都必然承受一定的磨难,看来女儿真的受苦了。
“你想为父怎么帮你?”宫大人猜想,女儿定是有了主意。
“很简单,我要几名父亲的贴身高手。”眉梢弯弯,唇角上扬,因为要的有难度,所以宫倩宁故意上了场苦肉计。
宫大人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大笑:“夫人莫要再哭泣,你的好女儿把计谋都用到老夫的身上了!罢了,谁让你是我女儿,准了!”
“真的吗?”
宫倩宁不敢相信,因为之前的找罗罗,太不成气候,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高手只听命于父亲,而父亲又太小气,不借,宫倩宁苦思很久,若不是婉约,她哪里想到这主意。
宫倩宁跑到宫大人面前,亲了一下他的腮边:“谢谢父亲。”
天黑的很快,宫倩宁回到王府时便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她借来的兵早已全部撒了出去,一路人用来查韩玉儿,一路人用来盯刘湘怡,还有几个人看着将军府,父亲说的对现在是关键时刻,她要确保王爷别掉进别人的陷井。
很快,查韩玉儿的一路人已经回来。
“说。”宫倩宁把弄着扳指,未施粉黛的脸庞勾出满意的微笑,真没要错人。
“玉夫人有一位母亲,他们住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里,地址摸的很清。”黑衣人顿了顿,有些支吾道:“还有一事没有查清,但很蹊跷,就是她母亲身边的小丫头,虽说是丫头,可邻居们说玉夫人和她母亲都很疼爱这个小丫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