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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战后遗留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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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隐村,战争的阴霾过后,连绵不绝的雨水,重新成为这个小村落的主旋律。

    禁不住带土几番催促,鸣人终于接受了阿修罗的面谈邀请。

    从带土的苦不堪言中,鸣人料定,二人的会面,必是一番唇枪舌剑,故也做了一番功课,搜集各地古老的文献,重温忍宗历史。

    第二天的傍晚,雨隐的茶馆中,初代和末代的阿修罗,进行了历史性的会晤。

    阿修罗,不愧为忍宗鼻祖,一上就来就是伟岸的命题:“鸣人,你觉得战争,除了伤痛和不幸之外,还能为大家带来什么?”

    鸣人立刻意识到,来者不善。

    谈话最忌被引领着节奏,要占据主动。

    于是,鸣人摇晃着茶杯,不紧不慢地问:“阿修罗,在你们那个年代,是如何预防疾病的?”

    阿修罗一时搞不清,鸣人此问何意,但他还是一丝不苟道:“忍宗,有着专门为疾病而开发的忍术,可以祛病去灾……”

    鸣人淡笑:“但那只是应急手段吧,有了病,才会去治病。”

    阿修罗点头:“是。”

    鸣人轻轻呷了一口茶水,说道:“但在我们这个年代,有一种预防疾病的手段,叫做‘疫苗’,原理是先将微量病原体注入人体,让身体产生抗体,预防疾病的发生……”

    阿修罗:“这……”

    鸣人回到命题上:“战争,也是如此呢,以小规模,有针对性的战争,预演未来的战争,从而达到以战止战的目的……”

    阿修罗,猛然惊觉:这家伙,有备而来啊!

    他立刻争辩道:“那因为这场战争,受到伤害的人们,你也觉得心安理得吗!”

    鸣人轻轻将茶杯放下,心平气和道:“咱们还用疫苗举例,疫苗研发初期,往往需要借助大量活体进行实验,有动物的,也有人的,牺牲者当然不在少数,但多亏了这样,疫苗才能研发推行,并安全用在人们的身上……”

    阿修罗,握紧手掌:“你是想说,牺牲,是必要的吗!”

    鸣人,淡然道:“不是我想说,是客观事实,牺牲总是不可避免的!”

    见强攻不下,阿修罗选择迂回:“其实,我也了解过你们忍村的近代史,木叶忍者村,有个叫团藏的男人,似乎就一直在鼓吹‘必要牺牲’的论调,但讽刺的是,团藏却是被你干掉的!”

    鸣人从容接招:“他打着推行疫苗的名义,实际却在传播疾病,抹黑了同行,他不死,谁死啊。”

    阿修罗一阵头大:“我们不谈疫苗,我觉得你出发点就错了,有力量的人,总想着简单粗暴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一时或见成效,但后患也是无穷的!”

    鸣人再次反问:“那你觉得,我争取到辉夜加入,是错误的吗?”

    阿修罗怔了片刻后,咬定:“一定,还有更好的方式!”

    鸣人缓缓抬眼:“具体些呢?”

    阿修罗迟疑后咬定:“我……不知道,但只要真心想寻找,一定会有办法的,你连寻找的想法都没有,就认定不存在,那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我觉得,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否定他人的努力,同样也是不负责任的……”

    鸣人轻描淡写地说着,抬眼看向阿修罗面前:“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阿修罗拿起茶杯,一口喝完,放下茶杯后,他平静道:“其实,我来见你,不是想要否定你,而是真心想提出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鸣人淡淡地品着茶:“你说,我听,只要正确,我就采纳。”

    阿修罗目光低沉:“这世上,总有强者和弱者,强者因为有着更多选择余地,往往会独断专行,忽略了弱者的感受,就像曾经的兄长那样……”

    “哥哥总喜欢独自包办一切,弱者们置身事外,没有从中得到任何成长,到头来,离开了强者的帮助,他们仍旧一事无成……”

    说到此,阿修罗停顿,看向鸣人的反应。

    鸣人认真聆听着,淡笑:“说得很好呀,继续说下去。”

    阿修罗道:“哥哥,经常用弱者因为无法独立完成,才需要借助人们帮助这个理由,来否定我,这我并不否认,曾经我的才能和力量,比起哥哥,根本不值一提!”

    “但要知道,父亲同样有着力量,他和哥哥就不同,比起包办,他更加善于引导,所以,人们心甘情愿地追随着父亲,我只是想要和父亲看齐而已!”

    “哥哥,因陀罗,他对忍宗成见太深,但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上哥哥的步伐,哥哥的理念下,强者当然过得自在,但被鞭子驱逐着的弱者们,并不幸福呢……”

    阿修罗抬眼,诚挚地说道:“鸣人,我知道你也是为了今后的世界着想,但能不能,用更加柔和,更讲人情味一些的方式呢?”

    鸣人放下茶杯,双手支撑着下巴:“你觉得,我不近人情?”

    阿修罗说道:“虽然还没到哥哥那种程度,但我觉得,还是有些过了……”

    鸣人没有急着反驳,他深思着一个问题。

    阿修罗和因陀罗,毫无疑问,这两人都是‘强者’。

    但思考问题的方式却截然不同,这与他们的成长轨迹有关。

    因陀罗,一开始就是强者,无法理解弱者的思维,所以,也无法设身处地为弱者考虑。

    阿修罗,是从弱者逆袭的强者,他知道弱者的不易,所以,哪怕成为强者后,也能站在弱者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相当难得。

    眼前的阿修罗,一如曾经的鸣人。

    若说有什么不同,鸣人切身经历过惨淡的童年,阿修罗,没有经历过,绝望的未来,阿修罗,同样没有经历过。

    如今鸣人,既有着阿修罗的慈悲,也有着因陀罗的强势,所以,他既能看到强者,也能看到弱者。

    他不由地心想:阿修罗的主张,适用于盛世,因陀罗的理念,适用于乱世,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

    六道呀,你当初为何,非要捧一杀一呢?

    “这样吧……阿修罗。”

    鸣人正要说什么时,小南推门而入:“鸣人,又打起来了……”

    很强的即视感,鸣人问:“这次,是谁和谁?”

    小南不紧不慢道:“斑和佐助,因为一只猫,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