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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番外寇依心X贺章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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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番外寇依心X贺章行完

    寇依心早上醒来,头疼到炸裂,像是脑袋被人用锤子敲破了头。

    头晕得也要疯掉,睁开眼睛就恶心想吐,闭上眼睛就天旋地转。

    寇依心闭上眼睛,双手胡乱地摸手机,得让寇醉送她去医院,不行了,要难受死了。

    前一天的事也已经喝断片,只记得自己参加了同学聚会,还听贺章行唱了一首《离不开你》,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寇依心想摸手机,摸着摸着,却摸到了一个东西。

    寇依心手停在那东西上,一瞬间后背冒出冷汗。

    她睡觉向来床周围什么都没有的,怎么突然多了个东西?

    寇依心猛地睁开眼,入目先是一个陌生环境,头顶是陌生的原木日式灯。

    好似隐约记起谁提过装修要装日式原木风格?

    寇依心的心跳泛急,一点点地转着脑袋,向自己手所碰到的东西望过去——

    贺章行侧躺着看她,半掀着眼皮,懒洋洋的,不知道已经醒来多久了。

    她手搭在他耳朵上。

    寇依心怔怔看贺章行,看到他胳膊是光着的,没穿衣服。

    接着又看到自己的胳膊也是光着的,没穿衣服。

    寇依心猛地掀开被子看里面,也全是光着的……

    寇依心捂好被子,僵硬地看向贺章行,贺章行牵起嘴角,冲她笑得暧昧至极,“早安啊,宝宝。”

    寇依心的魂飞没了两秒,忽地闭上眼,扯被子蒙住脑袋,疯狂默念“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

    默念后安静了有两分钟,一点点地扯开被子,再一点点地扭头睁眼。

    贺章行歪头道:“你给自己一巴掌,看看疼不疼?”

    寇依心听话,扬手就给了贺章行一巴掌,声音极其响亮。

    贺章行:“……”

    寇依心紧张问:“你疼吗?”

    贺章行揉着脸叹息:“你说呢?”

    寇依心怔怔看他,怔怔看周围环境,然后怔怔看床头柜上多年前她和贺章行的合影。

    “你,你,”寇依心仰头看床头柜上的空荡荡墙面,“你和艾几夏的婚纱照呢?”

    贺章行不想给寇依心太多时间去质疑真假了,径直掀开被子压过去,“骗你的。”

    贺章行叹息,“除了你,我还能娶谁?”

    艾几夏不是未婚妻,也不是他表妹,他带寇依心认识过他家的所有人,瞒不住寇依心。

    所以艾几夏是假名,那漂亮女人是他请的小演员,请柬也自然是假的。

    贺章行只是想借十五周年同学会,逼寇依心就范,想让她在七夕节那天,从伴娘变新娘。

    如果她不去当那个伴娘,他想逼她冲去婚礼现场抢走他,他再向她求婚。

    这么多年来,始终是他爱寇依心更多,付出更多,等她更久。

    他想知道,寇依心还爱不爱他,有没有爱他爱到去抢婚的程度。

    否则,她是怎样做到从寇家出事开始,她就一次又一次地推开他,对他不闻不问。

    寇依心她只沉浸在画里,是不是早就已经没有心,不知道什么是爱,是不是自始至终,他只是一厢情愿。

    现在他知道了,看到寇依心眼泪接连不断地往下掉,听到她一句句撕心裂肺哭喊,“我把行行弄丢了,你看到我的行行了吗”,他终于知道寇依心将对他的爱藏得有多深。

    再也不忍心逼她,哪怕她再一次选择家人推开他,他也不走,不再故意对她不闻不问不关心。

    那么爱他的寇依心,默默地受了那样多的苦,为寇家日夜画画还债,还要忍着不去想他,忍着不爱他。

    太辛苦了。

    他不忍再让她伤心和难过,不忍她再受任何苦。

    “假的吗?”

    寇依心怔怔地问,“没有要和她结婚吗?”

    贺章行低头亲她嘴唇,“嗯,不结婚,只和你结。”

    寇依心眼泪忽然像断了线,一串串地砸出来。

    贺章行慌了,连忙给她擦眼泪。

    寇依心别开脸,眼角眼泪还在流,满胸庆幸和怒气交织,一点点地汇聚起来。

    他是怎么那么狠心骗她的,他都不心疼她吗?

    骗哭了她那么多眼泪,还说那么多狠话。

    寇依心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多年来的所有委屈渐渐爆发,崩溃地一脚踹过去,“贺章行你他妈王八蛋!”

    贺章行王八蛋这事做得确实有点损,寇依心事后气得不行,连着骂了贺章行一个月。

    寇依心也连着骂了寇醉一个月,因为寇醉是贺章行的帮凶。

    寇醉被骂也无所谓,反正有时栖逗他笑。

    就是时栖最近热衷于拿动物尸体吓唬他,无论他们在干什么,时栖都会突然想要解剖个动物,拿出尸体和动物来兴致勃勃地解剖,边解剖还边问他,“哥哥你怕吗?”

    寇醉不怕,就是怕她切到自己的手,然后抢走她手中的刀,沉稳地解剖给她看。

    每到这时候,时栖就会用崇拜的小眼神看他,“脑外科专家寇医生,你好帅。”

    寇醉桃花眼内勾外翘得勾人,刀还压着动物脑袋,倾身去吻时栖,吻得时栖嘴唇滴血得红才放开。

    七夕这天,寇醉和时栖俩人在客厅里解剖小白鼠,寇文冷静地在旁边吃草莓,金曦抱着马桶吐,贺章行来家里找寇依心。

    贺章行刚一进来,这四人就立即放下手中事情,齐齐起身出去。

    寇醉搂着时栖肩膀,经过贺章行的身边,懒洋洋地说:“爷爷奶奶已经坐车去了,您抓紧时间。”

    贺章行颔首,目光中带了那么点谢意。

    寇依心在画室里画画,头发上都是染料,没穿内衣,白衬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有着法式女人的慵懒。

    旁边递过来一杯牛奶,寇依心余光看了眼,没说话。

    贺章行笑着搂上来,亲她侧脸,“陪我出去逛逛?”

    寇依心还气着呢,“不去。”

    贺章行抢走她手里的笔放到架子上,“今天七夕,不在家了,行不行?”

    寇依心淡道:“不行。”

    贺章行失笑说:“叫我名字?”

    名字就是行行,寇依心不叫。

    贺章行没再劝,直截了当干脆地将她拦腰抱起来,“不行也得行。”

    寇依心有时候还真吃他这一套,窝在他怀里咯咯笑起来,“我没穿内衣,要回房间换衣服。”

    贺章行抱寇依心回房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换衣服,寇依心没回头,动作和嗓音有那么点慵懒和撩人,“我身材还行?”

    贺章行搂上去吻她,“很行。”

    寇依心笑着回头,手指挠了挠他下巴,“行行。”

    “嗯?”

    “没事儿,就是想这么叫你。”

    贺章行垂眼看她,看到了好多年前她脸上那种笑容,爱他爱到叫他名字都觉得开心。

    寇依心换好衣服后,贺章行开车带她出去遛弯,寇依心以为他会带她去学校散步,没想到带她去了高尔夫球场。

    “怎么来这儿了?”

    寇依心纳闷地解着安全带,“你最近在打球吗,还是约了人谈事情?”

    贺章行很直白,“没有,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什么?”

    贺章行拿出一个眼罩,给她戴上,然后牵着她手下车,“七夕节啊,和好的第一个节,男朋友再不给你惊喜,万一男朋友又被甩了呢?”

    寇依心紧搂着贺章行胳膊,“贺章行,你不会是弄了个婚礼来吧?

    我穿这衣服肯定不行,而且我也没答应要和你结婚。”

    “戳不戳我心啊祖宗,”贺章行捏她手心,“不和我结婚,还和谁结婚?”

    寇依心还是担心,嘀嘀咕咕地嘱咐,“贺章行,突然弄的婚礼绝对不行,我要美美的,这样太随意了,我不要,如果是婚礼的话,你还有机会取消,你听到了吗?”

    “没听到,你说什么了?”

    “……”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去很远,贺章行将寇依心带到一个台阶上,他忽然有点紧张,低声说:“心心,我要拿下你眼罩了。

    别跑,行不行?”

    寇依心唇角上翘笑了下,“行行。”

    贺章行为寇依心摘掉眼罩,寇依心缓缓睁开眼睛,然后一声惊呼出口,紧紧捂住嘴,任眼泪滑落。

    面前,贺章行单膝跪在地上,手上拿着戒指,向她求婚。

    而周围坐满了曾经的同学们,寇家人,时栖家人,贺家人,周围布置如浪漫的婚礼。

    满空气球,浪漫的拱门,铺满鲜花的地毯,是贺章行为她准备的,所有亲朋好友见证的求婚。

    贺章行单腿跪地,仰头看她,眼泪也涌出了眼眶,“我们相识十八年,我爱你十八年,贺章行还会再爱寇依心一个十八年,两个十八年,活到多久,爱你到多久。

    寇依心,我把你的行行找回来了,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寇依心泪眼模糊地怔怔看眼前的贺章行,忘却了周围所有人,也忘却了所有,眼前就只有贺章行,爱她宠她到心尖上的贺章行。

    贺章行是毫无保留给了她所有爱的人,是爱她宠她让她幸福的人。

    寇依心哭着点头,哭声里包含着所有对贺章行的爱,“我愿意。”

    “我愿意嫁给贺章行。”

    “寇依心愿意再爱贺章行一个十八年,两个十八年,活到多久,爱到多久。”

    从年少时起的爱情,经历了热恋,经历了离别,经历了跨越海洋与时间的考验。

    到如今,到未来,相知相依相爱的爱情开花结果,再没有什么能分开。

    寇依心和贺章行。

    牵了手,就是一辈子。

    爱了,就是永远。

    —寇依心X贺章行番外·终—

    —附赠一个彩蛋小剧场—

    多年后,脑外科专家寇医生,和肿瘤科专家时医生,已经成为市医院的神仙夫妻。

    两个人救治病人无数,专利成就拿了无数,在手术台上沉稳冷静,男俊女貌又技术傍身,惹无数人羡慕。

    而家里:

    楼下有人在推婴儿车散步,寇醉俩胳膊撑着阳台栏杆,双手漫不经心地晃着瓶矿泉水,勾人的双眼盯着婴儿车里的宝宝看。

    时栖坐在阳台地毯上,抱着时光和它老婆配的崽崽玩,若有所思地仰头看成熟稳重的寇老公,隐约回忆起了一件事。

    “哥哥,”时栖突然扔了崽崽,抢走寇醉手里的瓶子跑了,“你等一下啊。”

    寇醉转身看跑开的那个身影,微眯起眼睛,双手插兜懒洋洋地跟过去。

    然后就看到——

    时栖打开瓶盖,开始给瓶盖扎孔。

    寇醉:“……”

    时栖扎了五六个孔,回头看向寇醉,超级兴奋激动地说:“哥哥,你还记得吗?”

    寇醉眼角眯起,也回忆起了某个场景。

    军训时,时栖小可爱,想以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给他送水。

    瓶盖扎满了孔,举起来捏瓶子,呲尿似的给寇醉水喝。

    此时,时栖冲他摆手,“快,老公,见证你还爱不爱我的时候到了,你快退后。”

    寇醉双手从裤兜里拿出来,然后,慢慢退后,笑着扬头,“来吧栖宝。”

    时栖高兴得哈哈笑,“还是可以的吗?”

    “嗯,”寇醉迎着朝霞笑看时栖,依然把面前巨巨可爱的小青梅宠到了骨子里,笑着说不正经的话,“小美人想玩什么花样儿,哥哥没奉陪过?”

    时栖立即捏瓶子,登时没把握好方向地呲了寇醉一脸水。

    寇醉:“……”

    突然大门被推开,推着婴儿车的人回来了。

    来做客第一天就被指使做保姆的齐博,看见俩人玩的满地水,东北腔的“哎呀”了一声,“你们俩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齐博抱起婴儿车里的一岁宝宝,“走,博叔带你上楼玩,不跟你那俩幼稚爹妈玩。”

    齐博唠唠叨叨,“上学的时候就这么幼稚,都生孩子了还这么幼稚,博叔给你讲啊,你爸妈高考复读那时候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