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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申目谌刚离开晚泩便感觉独自一饥饿,这才想起来现在到了早上了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与扫地的小僧说过后晚泩立刻蹿出了庙门赶向集市去,晚泩记得早上这个点有新鲜的肉包和叉烧包,平日里喜欢睡懒觉的黎晚泩只有偶尔几次才有机会吃到那家店的包子啊!
系上了钱袋后晚泩便乐呵呵地出门儿了。
不知是否今日霉运太大还是造了什么的孽,刚出门便遇上了尾随的人,那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气味的男人,几次经过晚泩的身边,要是平常怎么说都肯定是会注意到的。但在挨饿的情况下她好像无法集中思考。
晚泩出了庙院便转进了一条小巷,这条巷子很长,但走过它便能来到集市内。
她缓慢地走着,突然间感受到了身边‘唰’的形成了一阵风,随后腰间的袋子被人用力拽了一下后断了开来,晚泩在混乱中紧紧拉住了那个男人的衣服踉跄追了几步后被甩在了后边。
那个男人以很快地速度从晚泩身边穿过,他的速度很快,一转身便没了踪迹。
“切,真是走了大霉了!”说道着黎晚泩转身刚想回去寺庙,突然被脚边什么东西绊倒了。
她一个侧身摔倒在了地上,右边儿的手肘的皮肤在落地的一瞬间被擦破了。
“哎呦喂,嘶…….”晚泩从地上慢慢直起了身子,右手臂火辣辣的让她的大脑突然间清醒。
晚泩摸了摸,在她的身边堆积着许多杂物烂布,这条巷子来往的人不多,而这里经常有许多杂棍横倒在路上,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去集市的捷径不然黎晚泩才不会整日冒这个险。
还以为又是什么杂棍绊倒的自己,一气之下便用力踹了一脚,不踹还好。这一脚下去竟然发现是什么软绵绵的东西,那东西被踹后还发出了人的呻吟。
晚泩站了起来,发现自己的手上沾着黏糊糊的什么东西,她举手一闻,那味道与昨晚申目谌身上的血味一模一样…..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撑开着手掌“不会吧….”这是在十二个小时内发现的第二个受重伤的人。
晚泩蹲下了身子在杂物堆中一阵乱摸这才摸到了他的脸庞,他的脸上带着一块布。晚泩没有想太多,一把拽下那块布伸手在他的鼻下放了放。
还有呼吸!!黎晚泩也不管他到底伤的多么厉害只想着要赶紧救人。
抓着他的身体一下下拉回了庙院内,“赤儿快来帮个忙”黎晚泩满手的汗开始打滑了。
尘赤看到黎晚泩拖回来一个满身是血的大活人立刻丢下手里的扫把赶来搭把手。
“泩儿姐!”那个男人很重,尘赤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把他丢到黎晚泩的床上,“这谁啊”
“我见他还有点儿呼吸便路上捡回来了,你帮我看看他哪里出血到底是怎么了。”
将那个男人合力抱上床之后黎晚泩很自觉的往后退上了一步,好让尘赤上前查看。
尘赤将那人背后早已糊成一团的衣裳撕开,大大惊呼一声。
“怎么了??”黎晚泩扶着柜子站在一边心里着急万分,“他怎么了?”
“他的背上有一条好长的刀口子,泩儿姐你先给他清理一下我去找大夫!!”
说罢尘赤便一溜烟儿地小跑了出去。
黎晚泩将伤口微微擦拭了一番,她好几次跪在床边上贴着他的胸口尝试着听他的呼吸声,生怕他断了呼吸死了。
虽然晚泩看不见,但她清楚地感觉得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生死垂危,要是再过几个时辰恐怕他便会命丧黄泉。他的肌肉还很发达很紧致,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赘肉,看样子他还血气方刚正值壮年,如今这般模样便死去想到这里委实觉着可惜了。
想着想着她起身将药瓶放回了柜子等待医生的到来。
没过一会儿大夫来了,他将伤口缝了起来,那伤口很长,足足缝了十几针才够。
黎晚泩的心一直吊在嗓子口,一个时辰过去了,直到听到大夫的那句“好了。”才微微得以安心,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大夫。”
大夫开了几副药交给黎晚泩,告诉她每服药服用时间以及煎熬方式。
“我记住了,尘赤,送大夫。”黎晚泩将每副药不同包装上面粘贴了凹凸不平的沾纸好便于今后分辨,这对她来说压根没有任何问题,还记得小时候生病都是住持训练自己给自己煎的药,住持说如此一来今后便可以自己独自生活不需要旁人帮忙,是好事。
如今看来确实是好事,晚泩摸了摸他的脑袋,微微有些发热。
她打来了一盆温水,绞上毛巾,她熟练地脱去了他的衣服小心地将他擦拭干净。
她右手拿着热气腾腾的毛巾,左手扶着他的腰间,擦到后面泩儿觉得不对劲了,这个男人的身上怎会有如此多的伤痕,那伤痕有新有旧,新的仿佛是昨日才出现的。而旧的伤痕更像是刀疤,一根一根落在他身上的各个角落,光是相信也让人吸心疼。
晚间时分,黎晚泩正打扫着后院,听见大鸟归巢的叫声后她才赶紧冲向后厨,这个时间该为他煎药了!黎晚泩放下手头的活立刻跑到了后厨。
刚准备进厨房,黎晚泩便被一个人拽到了一旁,那个人力气大的吓人,他一把拉住了晚泩的手臂,一个转身从后控制住了她。
他右手握着一把尖锐的匕首从下抵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从后到前抓住了晚泩的下巴。
这一系列的动作呵成一气流畅之极。
他用低沉的语气问黎晚泩,“带我来这,什么企图!”
晚泩表现的十分淡定,她一字一句地将他要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以及她是如何发现了他并且将他带回来的过程。
“小女子不才,花了许多力气才成功将你救起,如今也不需要你以身相许…..”说罢,她推开了他的右手,“但是不是可以将这金属器物离开我远一些?”
听了黎晚泩的解释那人才将将信将疑地刀收在腰间,晚泩不明白为何他会有如此大的疑心病,为人如此谨慎,就如同昨晚申目谌醒后的反应一般模样。
“你的伤太重,不能够大动。”她说着心里有了些怨气。
顺手够到一件衣裳丢给了他,“天气凉,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