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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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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无愧朝小窗户外瞧了一眼,夜幕降临,西天升起一轮明月,外面灯火通明。珑佳公主拉起懒洋洋的木无愧,二话不说,就往外走。一阵冷风吹来,叫人感受到一股股寒意。两人在室内热乎乎的,刚出来只是感到一阵凉意。

    木无愧憨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娘要骂我了。”

    “你怎么如此胆小怕事!”珑佳公主一愣,不悦道,“这样吧,先陪我赏月,然后在我府上小住一晚。明日一早,姐姐亲自送你回去。我向你娘讲情,她就不会骂你。”

    “夜不归宿罪过更大,我娘非要罢我的皮不可。”木无愧脸有难色,很快面带笑容道,“你我机会多的是,等我以后娶了姐姐,我一定经常陪姐姐饮酒赏月。”

    珑佳公主先是缅腆,而后略带怒意道:“本公主答应嫁给你了么?”

    木无愧谑笑道:“不嫁给我,难道要嫁给我大哥吗?”

    珑佳公主既喜,又恼,喜的是木无愧终于正式表明要娶她,恼的是提到他那令她讨厌的大哥,顿时一双粉拳砸向他的胸膛。木无愧趁机抱紧她,呢喃道:“姐姐不愿意嫁给我吗?”

    珑佳公主嘴唇贴着木无愧耳朵旁,轻声细语道:“等你娶我,怕是猴年马月。”

    木无愧幽幽道:“只要姐姐愿意,不管遇到多大困难,小人也要与姐姐长相厮守,哪怕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珑佳公主嘟嘴道:“我才不要大到处流浪。”

    木无愧笑道:“小的与姐姐私会的机会多的是,何必急于现在呢。”

    珑佳公主脸一沉,不满道:“本公主现在心情好,想让你多陪本公主一会儿,你要扫本公主的兴致么?”

    木无愧眼见珑佳公主已经生气了,又想到她爹与他哥尚未回到长安,他娘对他心软,遂笑道:“小人不忍姐姐伤心,只好准备回去让我娘扒皮,也要陪伴姐姐了。”

    珑佳公主眉开眼笑道:“这就对了嘛,本公主何时亏待了你?”

    “姐姐美意,小人心领了。”木无愧微微一笑,又感觉有点冷,“姐姐,院子里冷,不如去屋内。”

    “去我闺房饮酒去,待会儿出来赏月。”珑佳公主咯吱娇笑了两声,便拉着木无愧往闺房去。

    珑佳公主命香秀和兰芷端来一壶酒和酒杯,又命两名小太监摆了一张小桌子,然后将他们统统赶出去。木无愧锁上房门,珑佳公主斟满酒,两人对面而坐。

    “这是宫中琼浆玉液,本公主心情好,让你大饱口福。”珑佳公主打开壶盖,指着清稀醇香的酒液,欢笑道,“无愧,咱们喝交杯酒,如何?”

    木无愧闻了一下酒液,憨笑道:“姐姐莫非是为你我以后大事排练么?”

    “少啰嗦,愣着干嘛?”珑佳公主双颊微红,木无愧赶紧配合珑佳公主,两人一饮而尽。

    “无愧,你说了废话,罚酒一杯。”珑佳公主盈盈一笑,为木无愧斟满一杯。

    “小人甘愿受罚。”木无愧并不急于一口气喝完,而是慢慢回味,“此酒醇香之气与姐姐的幽幽清香汇聚在一起,回味无穷,小人百问不厌。”

    珑佳公主愈加兴奋,斟满一杯酒,一口气饮完,娇笑道:“你觉得姐姐如何?”

    木无愧摇头晃脑道:“姐姐是鲜花,小人是护花使者。”

    “你就是个花痴。”珑佳公主惊笑一声,又觉得木无愧此言欠妥,“姐姐救了你木家所有人,明明是姐姐保护了你,你说错了,罚一杯。”

    木无愧饮完一杯,替珑佳公主斟满,笑道:“小人感谢姐姐救命之恩,理当敬姐姐一杯。”

    两人干了一杯,珑佳公主兴奋地叫道:“还说一个。”

    木无愧脱口而出:“小人是大树,姐姐是树下的小草。”

    珑佳公主不假思索道:“姐姐比你大一点,怎会是小草,你怎么是大树?”

    木无愧略作思忖道:“大树为小草遮风挡雨,小草便是鲜嫩的芳草,故而姐姐是小草。何况姐姐不是要求小人为你遮风挡雨么?”

    珑佳公主巧笑道:“说的有几分道理。”

    木无愧为珑佳公主斟满一杯酒,笑道:“姐姐说错了,可要自罚一杯哟。”

    “不就是一杯酒么,姐姐的酒量大着呢。”珑佳公主呵呵笑了一笑,一口气吞完,又笑道:“再说一个。”

    “小人是鱼,姐姐是水,小人活泼可爱,姐姐温柔似水,小人与姐姐鱼水情深。”

    珑佳公主妍笑道:“你我是鱼水不错,但是姐姐是活泼可爱的鱼,姐姐刚才不是给你喂鱼么?你是纯净温柔的水,你刚才不是替姐姐喂汤么?你说错了,再罚一杯。”

    珑佳公主为木无愧斟满一杯,木无愧讪笑道:“小人没说错,女孩温柔如水,男孩如活泼乱跳的鱼,怎会有错?”

    “我温柔么?强词夺理。”珑佳公主美目巧笑,木无愧趁机给珑佳公主斟酒,珑佳公主以手遮挡杯口,酒液撒到珑佳公主手上,顺流而下,淌到桌上。

    “无愧,你浪费酒哟。”珑佳公主笑呷呷,又伸手去抓木无愧,木无愧连忙躲闪,迅速离开小椅子。

    珑佳公主追赶木无愧,伸手去捏木无愧的脸,木无愧谑笑道:“姐姐莫急,小人替姐姐舔干酒液,就不会浪费。”

    木无愧舔着珑佳公主手上的酒液,珑佳公主醉意来袭,一阵情迷意乱,搂紧木无愧,又在木无愧圆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木无愧便拨弄珑佳公主的发髻,边在珑佳公主粉嫩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珑佳公主的兴致被木无愧撩拨而愈发兴奋,娇笑道:“无愧哥哥,我要定你了。”

    “紫萱妹妹,哥哥与你共浴爱河。”木无愧更加得意,抱起珑佳公主。

    司马皇后千叮万嘱女儿要平心静气地学些诗书、礼仪与女工等淑女应该做的事情。可是,珑佳公主动不动就怒骂司马皇后为其请来的女先生,这些女先生不敢贸然得罪珑佳公主,只得敷衍了事。后来,珑佳公主懒得搭理她们,她们只好在公主府清闲度日。司马皇后深知其女脾气火爆,女先生管不了女儿,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得不时亲自来公主府督促。但是,女儿跟她对着干,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劝勉女儿,再斥责谢总管办事不利,令其严加看管而已。

    谢总管因木无愧夜里逗留在珑佳公主闺房里而提心吊胆,但是不敢惊扰她,呆在闺房门外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司马皇后突袭公主府,公主府宫娥纷纷跪于两旁。公主府一名侍女惊恐万丈地如实禀报司马皇后,司马皇后闻之大怒,但稍后强作镇定,想看个究竟。由于事先没有通报,司马皇后已来到公主府大厅,谢总管竟浑然不知,直到来到身旁才发觉。谢总管吓得心惊肉跳,与身旁的宫娥跪于司马皇后的面前,等待司马皇后的处置。

    司马皇后并不急于进入闺房,在门旁倾听里面的窃窃私语。但是门窗早已锁闭,窗帘也拉上,里面的声音听得不太清楚。当听到两人摒弃尊卑之道,又大放缱绻缠绵之语,木无愧更是直呼珑佳公主闺名,司马皇后勃然大怒,命两名甲士撞开小门,只见闺房内酒气弥漫,珑佳公主与木无愧口舌缠绵,木无愧不知不觉地移到床边。

    司马皇后怒火几乎冲天而上,怒喝道:“你俩居然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勾当来,成何体统,皇家颜面被你们丢尽了。”

    木无愧像是一下子从迷雾之中清醒过来,不由得恐慌不已,迅速放下珑佳公主,浑身颤抖不已,不知不觉地跪在司马皇后面前。珑佳公主始料不及,心慌意乱,面色潮红,但是很快镇定下来,整理了稍有散乱的发髻,与木无愧并排着跪在司马皇后面前。

    木无愧羞愧难当,惶恐至极,额头触地,不敢抬起头来。珑佳公主不敢正视司马皇后,只是侧目观察司马皇后的表情。司马皇后脸色完全变得铁青,激怒得一时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珑佳公主颤声道:“不关木公子的事,是女儿玷污了木公子,请母后惩罚女儿。”

    司马皇后气得两眼发愣,站立不稳,身后的两名宫女上前扶住司马皇后,又为她顺气。

    过了一会儿,司马皇后气喘吁吁道:“你还在替他狡辩,居然连自己的清誉也不要了,你父皇的脸往哪里搁?”

    珑佳公主拉着司马皇后的裙摆,哀求道:“母后,女儿现在已是木公子的人,请母后向父皇请求,将女儿赐给木公子,这样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住口,你身为大秦公主,身份高贵,怎能如此厚颜无耻。分明是这种宵小淫徒下了迷药,致使你受辱。如此卑劣行径,怎能匹配与你?“司马皇后一把推开珑佳公主,声色俱厉道,“来人,将珑佳公主拖出去,好生看管。”司马皇后有意为女儿开脱罪名,毕竟珑佳公主是其唯一的女儿。

    “请娘娘稍等,容小人分说两句。”木无愧认为只有娶到珑佳公主,便能保住珑佳公主的清誉,也能保住木家与皇家的清誉,缓缓抬起头来,虽是慌张,但是极力保持镇定。

    司马皇后示意卫士停下来,怒道:“淫贼,你有何话要说?”

    木无愧颤声道:“今日之事是小人引起的,公主殿下是无辜的,只怪小人一时心志不坚,对公主殿下有所轻侮。小人自知才薄德寡,愿意洗心革面,修身养性,勤学苦练,直到让娘娘与公主殿下满意为止。”

    珑佳公主附和道:“母后,木公子愿意为娶到女儿而发愤图强,请母后成全女儿与木公子一对鸳鸯。”

    司马皇后虽知女儿与木无愧是娇鸾雏凤,但是木无愧拈花摘月,玩岁愒日,成不了器,却又教坏女儿。若是把女儿贸然许配给他,误了女儿的一生,司马皇后厉声道:“木家公子俱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器宇轩昂的谦谦君子。你竟然冒充木家二公子,诱骗珑佳公主,真是胆大包天,不治你罪,天理难容。”

    珑佳公主心慌意乱,凄声道:“母后,这就是木家二公子,难道母后不认得么?女儿常与木家公子在一起,怎会有假?”

    “住口,本宫看你是被他迷住了心窍。来人,将珑佳公主带走。”

    一群卫士迅速冲过来,珑佳公主拳打脚踢,卫士们不敢强行制服珑佳公主,任凭珑佳公主踢到。司马皇后大怒道:“紫萱,你越来越放肆,眼中还有没有这个母后。”

    珑佳公主含泪道:“一旦女儿离开木公子,木公子必死无疑。”

    司马皇后冷冷道:“小淫贼给你服了什么迷药,你竟如此舍命袒护他。来人,拿下淫贼,立斩不赦。”

    甲士们一起涌向木无愧,珑佳公主扑向木无愧,将其紧紧抱住,甲士们不敢强行拿人,只好干瞪眼。木无愧凄声道:“请娘娘看在小人之娘为娘娘治病的份上,暂且饶恕公主殿下与小人。”

    “木夫人屡次为您治病,是母后的恩人,木公子是恩人的儿子,难道母后不思回报吗?”珑佳公主向司马皇后投去楚楚可怜的眼神。

    司马皇后先是惊讶,继而怒道:“这种淫贼冒充木无愧,又侮辱你,死罪难免。”

    珑佳公主垂泪道:“母后,木公子是女儿发小,不是冒充的。若执意要杀木公子,请先杀女儿。”

    司马皇后怒视甲士们,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是想抗命吗?”

    甲士们不敢抗命,拼力扯开珑佳公主,珑佳公主挥拳动脚,甲士们连连后退。司马皇后气得栽倒过去,两名宫女扶住,急忙为司马皇后捶肩柔背。

    半晌之后,司马皇后缓过神来,见珑佳公主拼死抵挡,无法下手处死木无愧,又不想让皇家与木家结下杀子之仇,遂正色道:“淫贼,看在珑佳公主与你娘的份上,饶你不死,快滚吧。”

    “多谢娘娘不杀之恩。”木无愧喜极而泣,磕了三个响头。

    珑佳公主扶起木无愧,低头耳语道:“无愧,赶快回去,你到马厩牵一匹快马赶快逃走。”

    “多谢姐姐救命之恩。”木无愧弓着身子,缓缓从司马皇后身旁走过。

    由于担心司马皇后使诈,命人在半路上处理木无愧,珑佳公主拎走一袋子水果,跟在木无愧身后。

    司马皇后喘粗气道:“紫萱,站住,你跟在他身后作甚?”

    珑佳公主冷冷道:“女儿不放心,想送一送木公子一程。”

    司马皇后无可奈何,怒视珑佳公主,只得随她离去。珑佳公主亲自跑到马厩,为木无愧挑选一匹快马,又将其送其出府。木无愧跳上马,正准备离去,珑佳公主突然拉住木无愧的裙摆,塞给他一包水果,又叮嘱道:“无愧,只要姐姐在,你就不会有事,回府后莫要跟你爹娘讲,免得他们操心,姐姐会处理好善后之事。这袋水果是给你娘的,权当我向你娘致歉。”

    木无愧眼眶湿润,哽咽道:“多谢姐姐,小人一定替姐姐保密,姐姐请回吧,皇后娘娘还在等着你。”

    木无愧骑马狂奔而去,珑佳公主久久伫立,直到木无愧消失在眼前才回府。

    珑佳公主来到大厅,司马皇后坐在堂上太师椅子上,左边站着一排太监,右边侍立一队宫女,太监与宫女身后便是两排甲士。谢总管、香秀和兰芷跪在司马皇后面前,以额头触地,浑身在发抖。珑佳公主扫视一眼司马皇后,司马皇后满脸怒气,眸中充满阴森的杀气。

    珑佳公主跪到谢总管身旁,冷冷道:“女儿今日闯下此祸,请母后责罚。”

    司马皇后呵斥道:“紫萱,你胆大妄为,目无父母,私会淫贼木无愧,毁弃名节,败坏皇家清誉,罪不可赦。待本宫处理他们以后,本宫再收拾你。”

    珑佳公主低头不言,这是她生平以来闯下最大的一次祸端。

    司马皇后将阴冷目光移向谢总管,喝道:“谢总管,你玩忽懈怠,目无宫规,藐视本宫,纵容奸小出入公主府,对珑佳公主不闻不问,酿成今日大祸,该当何罪?”

    谢总管脸上滚落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战战栗栗,浑身颤抖不停,哀声道:“奴才辜负娘娘所托,罪该万死,请娘娘看在奴才往日对娘娘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恕奴才死罪,奴才定当将功折罪。”

    司马皇后大怒道:“你屡教不改,犯下如此大罪,还在巧言令色,你以为本宫可欺吗?”

    谢总管连磕三次响头,以致头破血流,哀嚎道:“奴才万万不敢欺瞒娘娘,请娘娘法外开恩。”

    司马皇后怒不可遏道:“来人,将此等唵囋不堪的东西就地杖毙。”

    “公主殿下,老奴对你忠心贯日,请殿下念在老奴为您效劳多年的份上,救救老奴吧。”谢总管向珑佳公主发出凄惨的求救声音。

    珑佳公主置之不理,很快意识到司马皇后一定在府中插眼线,眼线向他告密,否则不会这么巧被逮住。

    一群甲士将谢总管按死死在地上,谢总管动弹不得,一名健壮的甲士手持大槊,往死里打。谢总管嗷嗷惨叫,没人敢为他求情。谢总管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是血,众宫娥不敢直视,纷纷低头垂目。香秀与兰芷丧魂落魄,冷汗浸湿衣襟,身体快要与地板完全贴在一起。

    当谢总管停止惨叫后,珑佳公主抬头瞟一眼谢总管,谢总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背部衣服早已被打烂,地上躺了一大片鲜血。珑佳公主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又偷看了一眼司马皇后,司马皇后表情严厉,浅饮了一口茶。朱总管命两名小太监把谢总管翻过身来,谢总管七窍出血。

    朱总管恭敬道:“启禀娘娘,谢总管断气了。”

    “来人,将其拖出去掩埋掉。”司马皇后静静品茶,头未抬起。

    四名甲士抬走谢总管的尸体。

    司马皇后向朱总管使了一个脸色,朱总管高声道:“香秀、兰芷一律杖毙。”

    一群甲士同时按住香秀和兰芷,两名甲士同时杖打二人,二人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香秀突然惨叫道:“请公主殿下,看在木公子的面子上救救奴婢二人。”

    珑佳公主心头一惊,转过头去,只见香秀与兰芷极其哀婉,甚是楚楚可怜。兰芷哀求道:“殿下,若是木公子发现奴婢两人不能伺候殿下,定会伤心死了。”

    司马皇后大怒道:“不知好歹的贱婢,乱棍打死。”

    珑佳公主不由得多看了她们两眼,只见她们俩遍体鳞伤,脸色惨白,又想到她俩服侍她与木无愧极为称心,又从没有忤逆自己,木无愧也曾称赞过她们,遂动了怜悯之心。珑佳公主大叫一声:“住手。”

    两位甲士立即停手,司马皇后怒道:“紫萱,这等贱婢懒惰失职,目无府规,死有余辜,你居然阻拦本宫,是何居心?”

    珑佳公主正色道:“此事全因女儿而起,与香秀与兰芷无关。她们服侍女儿尽心尽力,未尝有任何过错,母后为何坚持要杀他们?”

    司马皇后不由得心惊,没想到女儿居然看在木无愧的面子上,为两丫鬟求情,遂大怒道:“主子犯了大错,仆人顶替主子受罚,自古皆然。本宫放过那小子,已是对你天大的宽容,你竟然也要护住她们俩,分明是存心跟本宫作对。”

    珑佳公主缓缓来到两人身旁,厉声道:“母后若是执意要打她们,请先打女儿。”

    “先将她们关押起来,严加看管。”司马皇后叹了一口气,又瞪了一眼珑佳公主,“紫萱,你执迷不悟,贪玩任性,本宫只好请求你父皇,为你找一位严厉的驸马管教你,看你刁蛮到什么时候?”

    珑佳公主盘算好了,只要驸马不是木无愧,有的是办法吓退驸马。

    大司马皇后向一位中年太监使了一个眼神,这名太监缓缓跪到司马皇后面前。司马皇后正色道:“紫萱,从今日起,吴总管负责你的日常饮食起居,你可要听从他的安排。”

    珑佳公主歪着头,看都不看一眼吴总管。司马皇后将目光投向吴总管,厉声道:“吴总管,你要好生看管珑佳公主,每日都要向本宫回报珑佳公主的异常举动。”

    “奴才定当替娘娘照顾公主殿下,一定不会辜负娘娘所托。”

    “起驾回宫。”朱总管一声令下,一群宫娥簇拥着司马皇后,坐上马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