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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边请。”流微抬眼顾盼间,存了一些温柔。
傅婉书急忙跨出大步跟上,又忽然听到有小厮大喊“流微,你要做什么?”
那小厮被衙役缚住,声嘶力竭,面色恐怖。
流微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没理会,继续领着路,傅婉书心里涌起感动,她出卖了柳江苑,今后若真没有得力的人护着,怕是也要遭大祸。
“公子,朝…这边走。”流微站在一处拐角,皱着眉回想自己上次偷偷来过的地方,她有点记不清具体的地方该怎么走了。
“好。”傅婉书点点头,垂眸瞥见墙角的划痕,痕迹像一柄短木剑,将军马车上正挂着木剑,她断定是阿刘留下的,朝流微指的方向走过去。
流微一见,会心笑了笑,公子竟然如此信任自己。
又拐进一间屋子,陈设十分简单,傅婉书仔细搜寻,摸一摸墙上,翻一翻摆件,努力查找暗室的机关。
谁知这暗室的开关并不复杂,她走进里屋一推开书架,暗室的门就开了。
“傅公子。”阿刘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不知是何人,未敢声张,一见是傅公子来了,忙站起身叫了一声。
“公子怎么来得这么快!”阿刘的双手方才还在背后绑着,他用力一扯,给自己解下束缚,问。
傅婉书朝他身后看去,只见地上坐了一排姑娘,看见她和阿刘说话,便知她是来救人的,眼里的泪水纷纷流了出来。
傅婉书赶紧走过去给人解绑,手还有些哆嗦,这些姑娘看样子年岁都不大,她正给松绑的这人还是个七八岁左右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被傅婉书解开束缚,忙跪在地上磕着头,呜呜咽咽地谢恩。
“快起来吧!”傅婉书扶起她,抬起眼朝那些人扫视了一遍,她们神色激动,都很是感激,对着傅婉书又是行礼又是叩拜。
“孕妇呢?”傅婉书咬着牙,问了阿刘一句。
难道是自己来晚了,那位孕妇已经惨遭毒手了?
“公子,我在这儿。”人群中走出一位姑娘,低声说了一句,她还纳闷这位公子怎么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
傅婉书瞧她一眼,皱了皱眉,见她腹部微隆,站在人群里尚不明显,眉心一松,心下稍安。
无事就好,她总算把这些人都救出来了。
衙役们把这些姑娘们都带回了刑部,偌大的柳江苑,该抓的抓,该捕的捕,傅婉书回去复命的时候正好天亮。
晨光熹微,天际渐渐浮上朝阳的绚烂,傅婉书将细情仔细陈述给赵大人,看了看一直站在门口等候自己的邓吉,心中谢意更甚。
幸好有将军在,不然她还不知何时能救出人来。
“将军,天亮了,我们去早市吃碗馄饨吧!”
“好。”邓吉笑了笑,掩去眉宇间的疲惫,他在来找傅婉书之前,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歇息过了。
卫所的事情越来越多,他恐怕不能常来找她了。
天渐渐大亮,昨夜经过了那么一件事之后,京城的早市却依旧如常,他们还不知道短短几个时辰里,傅婉书救出了多少人。
馄饨摊上的人还未听说,只安静地在摊上吃着馄饨,傅婉书早就饿了,连喝了两碗,直到打出个饱嗝才心满意足。
她打完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埋头吃着馄饨的邓吉,忽然想起自己和他第一次吃馄饨的时候。
当初自己还很怕他呢,现在,她却愈发随意自在了。
可能谁也想不到,传闻中的邓小将军会这般好相处吧!
等二人用完馄饨,邓吉再送傅婉书回来的时候,程春也刚好来上值。
“呦,这是谁啊!”程春一只手捧着官帽,看见邓吉之后,高声说了一句,便朝他走了过去。
“程大人,你这几日都忙什么呢,都瞧不见人影。”傅婉书笑眼看他,问。
“没忙什么。”程春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她,反而又问向邓吉:“邓都督怎么有空来刑部了。”
“巧合。”邓吉颔首,看见程春之后才想起来,自己与程春的关系也是不错的,这几日怎么好像把他忘了似的。
“切,那怎么不见你来找我,你可别说你和逸徭站在一起也是巧合。”程春撇着嘴,说。
“程大人别吃醋嘛,将军以后肯定会多来找你的。”傅婉书赶紧笑了笑,走到程春身前,哄他。
“你说什么呢,我堂堂男子汉,用得着吃他的醋?”程春瞪了她一眼,埋怨她说错了话。
“对对对,大人是男子汉,可不会吃醋。”傅婉书却笑得更厉害,看着程大人这副怨妇的模样,她怎么心情如此之好呢。
“行了,你那案子查得怎么样,听赵大人说,你刚救出了不少姑娘,准备如何安置她们?”程春扯开话题,又问。
“自然是让她们回家啊!”傅婉书想当然地回答。
“天真,你等着看吧,没几个会回去的。”程春朝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这些姑娘自知名节被毁,哪还有脸回家呢。
“为什么啊?”傅婉书不解,继续追问。
程春挑眉,拍了拍她的肩膀,戴上官帽,转身朝院里走去。
逸徭终究阅历尚浅,还不懂人心……
“将军,程大人什么意思?”傅婉书侧过脸,皱着眉又问向邓吉。
邓吉原也是不懂,但看着程春的背影略一思忖就明白过来,女子最重名节,这些姑娘被人从柳江苑救了出来,怕连累家人遭到诋毁,才会不敢回家的吧!
他心里虽然知道,却不想说,他早就体会过,人的舌头,照样可以杀人。
闲言碎语的厉害,他从不想让她知道。
“你准备如何安置那位你从柳江苑带回来的流…流什么…的姑娘。”邓吉想不起来流微的名字,有些磕巴。
“流微长得那般漂亮,将军却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傅婉书笑着推搡了邓吉一下,然后又道:“我也没想好呢,先安置在我府里吧,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再给她寻个安稳之处。”
“也好。”邓吉点点头,又把她送进了几步,便告辞回卫所了。
傅婉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抻了抻双臂,努力赶走身上的疲惫,她要去看那些被关起来的人了,听听她们嘴里能吐出什么话来。
从柳江苑抓过来的人一共四十三人,除了鸨母和记账先生,大部分是做事的小厮,赵大人命人提神犯人,逼他们说出幕后主使。
第一个被提审的就是那个鸨母。傅婉书走近地牢的时候,衙役们和员外郎正朝她身上浇着盐水。
听见她痛苦的叫喊,傅婉书皱眉,劝她,“你们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的证据确凿,如果说出你的东家,你还能逃一劫。”
“哼,主子很快就来救我们了,你们等着大祸临头吧!”鸨母嘴角流血,一片殷红,此时张大了嘴朝傅婉书嘶吼,真像长了一张血盆大口的毒舌。
“柳江苑后边那个院子枯井里的尸体,还有你们暗室里关着的那些姑娘,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他也救不了你。”傅婉书冷冷说着,随即闭着眼不想看她。
“尸体?”鸨母一听她说枯井里的尸体,一时惊骇,血色模糊的脸颊垮了下来。“你…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快说出你的主子是谁,我直接去找他,就不来折腾你了。”傅婉书睁开双眸,又耐心劝道。
“你…你凑过来,我告诉你。”鸨母苦笑一声,垂下头,唤傅婉书走到她身前。
傅婉书依言走过去,可也防备着她,万一她咬人或者啐口水,自己也好随时躲开。
但她没有,而是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让傅婉书顿时怔愣,站在她面前,久久不能回过神的话。
她说:“我的主子是三皇子,是未来的陛下,你去找他呀!”
说完她便得意地笑了起来,有些癫狂的眼神刺向傅婉书,让她心里隐隐惊惧。
三皇子,那个反派大佬?
她想起来上次自己在玉茗茶楼见过三皇子和陈惟敏在一起,玉茗茶楼以往又是陆嘉临在经管,几个人早就露出苗头,经人一挑,就挑出了千丝万缕。
“你去呀,你敢吗?”鸨母止住笑容,略带挑衅地看着她。
“我说过,无论是谁。”傅婉书平复好情绪,示意衙役给她画押,“只要你们招供,证据确凿,我就一定会讨个公道。”
“不信你就试试看!”傅婉书沉着声音看向绑在柱子上的鸨母,双眸如深不可测的幽潭,浑身升起不可直视的冷冽。
但她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这一瞬的气势是和将军学来的,再多待一刻都怕自己绷不住。
无论她招供与否,三皇子这条线都不能放下,而且此时应该也有别人要对三皇子下手。
可那人却让自己有点不敢接触,传闻中的女主角肯定已经暗戳戳地要朝三皇子这个反派人物伸手了,这件案子恐怕也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
王大新的迷烟来自南梁,是她的人所给的吧,她想用一件陆陈案,再引诱自己查出三皇子这件皇臣勾结大案。
此时,自己只想为那些受害的女子讨个公道,与她联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由谁来搭台唱戏,还得细细考虑,何况自己还没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