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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和穆清在时疫开始之后才联系上穆清。
穆清的病症消散得差不多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只等再隔离几天确认无碍后就可以离开三区。
她对于这四城之间出现的第二股势力即夏越领导的地下队伍乐见其成。
流民军一家独大太久,百姓都被其嚯嚯得不成人样了。
特别是瘟疫的爆发。
据探子传回消息,陈水不仅抢药还抢人,完完全全的强盗行为。
安平有这么一个邻居,尽管手握热武器的穆清不担忧流民军攻城。
可将来只要没意外,广厦、黍、稻和南魏都会被划入穆清的领地之内。
安平暂时休养生息不代表没有出兵的实力。
手榴弹和炸药的杀伤力巨大,在上次的战争之中,其表现出来的爆炸力便杀死了不少流民兵。
穆清掌握火药一日,和流民军之间的战争,胜利的天平就很难不偏向穆清一方。
流民军换了几个首领,若是李民还在,穆清倒是没有这个把握。
可惜无论是乔远穹还是陈水,当上流民军的领首后便目中无人。
有兵和用兵是两码事。
上次战争下来加上安音传递回来的消息足以证明陈水此人有勇无谋。
这般行事之人不足为惧。
穆清本打算再发展一段时间,最好是在燧发枪造出来之后,再进行北伐。
也就是攻打广厦和南魏以及北边的黍和稻。
显然瘟疫的爆发,注定穆清的设想落空。
这个时代的时疫现代的疫情相同,隔离的同时,工厂还有一些工作都会停止。
这一段时间的产出低,安平的经济并不会增长反而还会下跌。
二十一世纪的疫情过后,华国的经济大环境受到影响。
经济低迷,消费降级。
全球各国经济都进入了衰退期,唯有华国和越国等少数国家保持增长。
穆清至少还会在修养一两年才会进行发兵。
打仗耗钱也耗人。
穆清不发兵,安平在休养生息的同时流民军也在休养生息,保不准他们还会时不时对安平进行骚扰。
这样的邻居太过糟心。
而等到流民军把这四城的百姓霍霍完了,穆清再发兵占下。
等到穆清接手后,这四城恐怕就剩下了一个壳子。
从头发展还好说,就怕人都死光了。
地还是次要,穆清要的是人,毕竟安平地盘这么大,再住个几十万人不成问题。
攻打下一座城池,若没有足够的兵力把守,很容易才刚攻下又会被他人夺去。
就像牛在吃草的时候,把草吞下去了,又会反复地吐到嘴中咀嚼,为了更好的消化吸收并壮大自己,直到自己强大到可以一口吃掉为止。
穆清想要攻打四城主要目的是为了这四城之中的百姓。
四城之内的百姓有一个算是都是劳动力,无论是进入工厂还是种植水稻,他们所创造的劳动价值都是巨大的。
但在陈水手中,显然这些百姓无法发挥出其最大的劳动价值。
而且其中人数不断减少,穆清无法无动于衷。
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有另一股势力在这四城之内崛起对抗流民军,有了内忧,陈水也没那个心思骚扰安平。
自然也会将放在四城百姓的目光转到夏越身上。
可以说夏越这一股势力的出现,穆清那是举双手赞成。
夏越和李民一样都曾是一名医师,无论他是真正为民还是为了自己的利。
如今他站在了流民的对面。
流民军强,穆清就会资助夏越这方。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即合纵,“敌人的敌人还是敌人”则是连横。
纵者,合众弱以攻一强也;横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
合纵连横即纵横,一开始是战国时期纵横家所宣扬并推行的外交和军事政策。
资助敌人的敌人,就是资助朋友。
资敌是不可能资敌的,夏越暂时还算朋友,穆清资助朋友合情合理。
两方交战,只要能斗起来对于她这个第三方就是有利的。
所以夏越写信联系穆清时,穆清毫不犹豫的把刚制好的武器送给夏越。
当然,不是白送。
穆清不接受口头之约,只接受现结。
夏越送的钱昨日已经到了仓库之内。
穆清手上拿的另一封信执笔人是黍城的医师杜从生。
黍城大疫,无药可医。
其中内容和夏越告知穆清有关黍城的现状以及探子的消息一致。
杜从生不是来安平求药的,而是请求安平出兵攻下黍城,解救城内百姓。
穆清看了几遍信中的内容。
杜从生情真意切,真真是在替黍城的百姓考虑。
在杜从生眼中,陈水根本担不起四座城池城主的职责,他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便是让穆清替代陈水。
穆清看了信,没有确切回复杜从生的求助。
夏越一派逐渐在黍城露头,时间不会太久,杜从生就会收到消息。
比起给杜从生不切实际的允诺,穆清直接了当的告知杜从生不能如其所愿。
但收拢民心一事,穆清并不会吝啬。
没药,给粮也算是穆清的一点表示。
安平自身也缺药,穆清救不了黍城的百姓。
李民这几日一直在研究病症分类。
死者大多年老,发病期间高热寒战并未咳嗽,李民初步怀疑怀疑是疟疾的一种。
但更多的患者倒是容易咳嗽。
若是感染了疟疾,不怎么咳嗽才是。
李民思来想去没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汤笠总来医馆帮忙,虽然有防护,可也还是感染上了疫病。
“老师,不用管我,你离我远些就行,染疫了正好我可以去照顾那些孩子。”
汤笠见李民要给她把脉连忙拒绝,如今她都感染了,李民又是一个老人。
汤笠害怕李民也染上了瘟疫。
“我心里清楚。”
李民抬手摸脉,这脉象倒是清晰,是伤寒的症状。
李民又摸了几人的脉象,伤寒他接触过摸得出来,其他人的脉象摸不准。
两种脉象有些差距。
李民顿了顿,忽然就想到了什么。
“是了,两种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