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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一望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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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外界的关注度越来越高,两位主角却还是优哉游哉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晋歌整理着手边的资料,岑华身在意大利,心却还在R市,这几天一直给卫豫临打电话嚷嚷着他的侦探事务所没有人打理,接下的案件都快要发霉了。

    虽不明着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叫卫豫临去帮衬着,等他回来打理骟。

    当时米酒知道此事的时候,皱着眉头咬着牙,对晋歌保证以后再也不让岑华来***扰他们这对准婚夫妇,却并没有丝毫的实际行动。

    这一点,从岑华后来的每天凌晨准时夺命连环call就可以看出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卫豫临咬牙切齿地答应暂时管理侦探事务所,等岑华回来算账。

    “卫律师,资料准备好了,请问可以出发了吗?”

    晋歌一身黑白职业装,搭配着干练的妆容,显得既成熟又干练。

    那日白戏温离去,她原本以为她还会再来大闹,却没有想到已经连着五天都没有再见过她的身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铪。

    “叫小李备车。”卫豫临看着手中的策划案,只有在工作时才会戴的金边框眼睛反着光,看起来既犀利又凌厉。

    “……”

    想象中的回答没有出现,卫豫临有些奇怪地抬头睨了一眼晋歌,却发现她皱着眉头思虑着什么,站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出来。

    “嘣—”

    一个响亮的弹指在额头响起,晋歌一下子回神,揉揉红红的额角,略有不满。

    “下手真狠,防火防盗防卫律师,以后我得去学习学习空手道,不然婚后怎么相处。”

    也许是晋歌的话太过于娇嗔,也许是话中隐含的期待太过于明显,二人俱是一愣。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甜蜜的表面,却都猜不透对方心中的想法,难道真的只是一纸协议的关系吗?

    晋歌在心底问自己,却又立刻坚定地摇了摇头。

    卫豫临这样精明的男人,怎么会分不清协议还是真实感情?

    在这么放任下去,到最后,恐怕也只能是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吃个闷亏。

    毕竟在他卫豫临眼中,公私向来分明。

    卫豫临眸中精光一闪,明亮如同晨星,仿佛有种蛊惑的力量,却又似乎能够帮助你寻找回家的路途,寻找去到他心底的捷径。

    但是晋歌没有抬头。

    两个人互相猜忌着,却又都不敢触碰彼此,不敢打破表面的协议。

    屋子里的气息一瞬间凝固,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晋歌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她以为卫豫临会说些什么,毕竟是听见了这么直白的话语。

    不管是严肃地同她声明,还是开玩笑的调侃,都是一种态度,决定她日后的感觉。

    可卫豫临没有开口,迟迟没有开口,甚至连一个动作都吝啬。

    但一切都只是因为她没有抬头,只要她抬头,一切都会明亮起来,在卫豫临复杂但易懂的表情里。

    无声中,尴尬的两个人,似乎错过了些什么两个人都不知道的东西。

    她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要是相处不下去,咱俩的协议该怎么履行,担心死我了。”

    卫豫临接过晋歌手中的文件站起来,似笑非笑:“说的也是。”

    被那么一双如同鹰眼的眸子盯着,晋歌浑身都不自在,讪讪地说:“白戏温竟然不来捣乱,我这几日闲的发霉。看薄凉的录像都看了不下百遍了……”

    “你这么想见白戏温,还是想见薄凉?”卫豫临径直走出去,晋歌跟在后面,自觉失言,沉默了半晌。

    “白戏温我是不想再见到,薄凉,我倒是想见得紧,不然我的‘厚礼’要怎么才能送的出去?”

    凭她现在,不靠着他,‘厚礼’如何准备?如何送出?通通都是问题。

    卫豫临本想要好好问她,启唇之际才发现多余。

    签订的协议,首当其冲的条件,不就是让他来解决这些问题?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健忘了?

    想着,就越发恼怒起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俗语都这样说了,自然这世间不如人意之事还是占据了大多数。

    所以白戏温的出现与否,也不是晋歌一句想见不想见,就能控制得了的。

    晋歌坐在副驾驶室,为了避免与后座的名为卫豫临的低气压正面相撞,她特地坐到了前座。

    卫豫临做事情一向雷厉风行,严谨地怕是一个正宗的德国人在他面前也会自觉羞耻,感叹不如。

    所以身边的一切都一丝不苟,不管是从着装打扮,还是到员工的一言一行,都是极其有素质的。

    但随着窗外的风景越来越偏僻,越来越荒无人烟,晋歌也忍不住了。

    “小李,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开车的小李曾经是卫豫临的私人助理,几乎负责卫豫临的所有工作甚至是部分私事。直到晋歌一来,就被挤兑地只好担起了司机的职务。

    但就是这一点,更加让晋歌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走错路。

    小李良好的素养让他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虽然后座的低气压很足,但眼前这位怎么说也是即将过门的老板娘,权衡了一下利弊,他硬着头皮,答道:“没……”

    “小李,这个月工薪不想要了吗?”卫豫临突然阴沉地开口,把本来就神经紧绷的他吓了一跳。

    晋歌额头上升起黑线,他从出门开始到底在别扭什么,她想了一路到现在都还没有想通。

    卫豫临原本冷酷的形象在她心中日渐崩塌,最后分崩离析地只剩下一个个傲娇又别扭腹黑的土渣渣。

    比较英俊的土渣渣。

    晋歌在心底默默地鄙视他,熟料卫豫临有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你不知道不能与司机搭讪?活了二十多年了就没有一点安全常识?你不惜命我还惜命,你要是死了薄凉说不定还会为你哭上几回。”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没有安全常识这点我认了,跟薄凉又有什么关系?他巴不得我早死,这点我看得很清楚。”

    一听见薄凉两个字,晋歌心中揪的疼,这种疼是那种明知仇人是谁却还不能奈他何的疼,是那种无能为力的疼。

    卫豫临冷哼一声:“看得清楚就好,我就怕你眼睛睁不开,看不清。”

    她胸口剧烈起伏,本来就不稳定的情绪,他还冷嘲热讽:“到时候再心疼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晋歌气得双手紧紧揪住坐垫,咬着牙克制自己。

    她原本以为他是懂她的,至少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明亮的双眼可以洞悉她的一切,虽说做不到携手,但至少也不会是互相嘲讽。

    一个不了解你的人,永远都不可能会是一个成功的老公,更不会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小李一听双方这架势,聚精会神地开着车,目视前方,表情严肃。

    似乎就是真的在思考超车的角度与速度,看起来与车内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不小心扫到后车镜里的卫豫临,第一次见他的脸这么黑过,就更加大气也不敢出。

    “卫豫临,你一定要这样与我说话?你为了一个共同的敌人,现在与我如此针锋相对,究竟是因为什么?”

    晋歌正襟危坐,问了一个她不明白,卫豫临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果不其然,并没有想象中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卫豫临沉默地一言不发,不动声色地喝着身前面板上放着的普洱茶。

    即使是这样的他,沉默地坐在后面,却也让人无法忽视。

    “老板,到达目的地,请您下车。”

    小李打开后座位的车门,弯腰请卫豫临下车。顺便趁弯腰的时候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湿漉漉的。

    “车留下,你先回去。”卫豫临睨了一眼,对他摆手。

    看着卫豫临和晋歌一前一后地走远,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在车上见识到了未来老板娘跟老板为了另一个男人吵架,他急得满头大汗,刚刚就怕一开车门迎来的是卫豫临一句走人的话。

    小李是解脱了,晋歌却还跟在卫豫临的身后忍受着不太正常的气压。

    她只觉得凉飕飕的,被卫豫临看一眼,都从头凉到脚。

    那种眼神太过于犀利,里面包含着的探究毫不掩饰,明确地告诉你它的主人想要做什么,叫你反抗不得。

    侵占性太强烈,就如同第一次闯进别墅,他打量她的眼神。

    完全就是在看一块肉,一块死肉,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作,不会回应也不会反抗,不必顾及任何的死肉。

    四周荒无人烟,苍穹之上万里无云,稻田原野之中不见活物。

    只有不远处一个红砖都裸露在外的房子,破烂地似是已经废弃许久,却偏偏还有白色的袅袅炊烟从屋顶上升起。

    四周诡异又静谧,像是风都不会动了。

    卫豫临沉默地迈着大步,推开吱吱呀呀的木板门,还有破了几个大洞的门帘,屋内简陋地已经不能称得上简陋。

    一口缺了口的铁锅锈迹斑斑,一张孤零零的木桩缺了一条木腿,还有墙上掉的已经几乎没有了的看不出颜色墙皮。

    除此之外,就是呛人的灰尘,再无其他。

    晋歌哪里见过这么破烂的地方,愣了好久才想起来他们的目的地是岑华的侦探事务所。

    她回头看看正在捣鼓木桌的卫豫临,室内一片无声的尴尬。

    现在开口说话,就像是自己先低了头似的,本来就是她先求他帮忙,现在再低头,似乎以后都再无翻身之日。

    更何况,她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惹得卫豫临犯了冰块病。

    想着,晋歌摇摇头,眉间紧蹙。

    她偷偷看一眼面色清冷的卫豫临,又把目光移向别处。

    不行不行,如果她不开口,指望卫豫临这个冰块来道歉,这有点不太可能。

    他的人生中估计没有低头这一说,而且她的一切自尊与高傲,早就在求卫豫临的那天全部都抛弃了。

    除过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有谁看过她那么狼狈无助的样子?

    更何况,眼下在这个地方,前不着村而后不着店儿的,谁知道卫豫临想要做些什么?

    打定主意,晋歌轻声道:“不是要去岑华的侦探事务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里就是岑华的侦探事务所。”

    本来料想着还要开第二次口,卫豫临却给了回应,晋歌微微松了一口气。

    卫豫临的面色似乎也随着这一句话而好了不少,室内的低气压瞬间消散。

    “米酒之前定向爆破了岑华的别墅,岑华不想搭理她,半夜开车想要逃,路上经过这里,顺带在这里躲了一周,还真躲过了米酒的魔爪。”

    “噗嗤。”

    晋歌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还真没想到炸别墅的事件后续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后来岑华就干脆买了它作为侦探事务所的基地,想要营造一点气氛?顺带还能躲一下米酒?”

    晋歌四周环顾一圈儿,猜出来的事情对了一大半。

    卫豫临有些赞赏地看着她,但又否定道:“米酒早就发现这里了,岑华只躲成功过一次,这里就宣告失败。他选这里做侦探事务所,完全是为了吓人。”

    “吓人?难道他懒得不想接案子,所以故意选在这里吓人?”晋歌疑问道。

    卫豫临点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

    但是看这里家徒四壁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炊烟是哪里冒出来的。而且这里空无一人,灰尘积了三尺高。

    晋歌制止了正在挪动桌子的卫豫临,道:“那外面的炊烟,怎么解释?这里空无一人,炊烟难道是自己冒出来的?”

    卫豫临微微一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坚持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哪里有什么神神怪怪的。怎么在英国就装了一小脑袋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

    语气软软的,带着些宠溺的味道。

    嗓音也软软的,磁性的声音听起来就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

    晋歌这下明白自己的开口是对的了,如果不开口,怕卫豫临跟她只会一直冷战。

    两个人相处,总有一个人要收敛一点,迁就一点。

    就像爹地和妈咪一样,每次爹地遇到瓶颈,烦闷的时候,妈咪就默默地为他熬一碗鸡汤,放在书桌上,什么也不说,只轻轻地帮他揉揉肩。

    小时候的她一直都觉得这就是夫妻间最好的相处模式,你不开心时,有我相伴,彼此却又默契地什么心照不宣。

    想着想着,连晋歌自己都发觉自己想多了,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卫豫临看着她,微微一笑,道:“越敲越傻。”

    晋歌气鼓鼓地抬头看他,眸里都是娇嗔的颜色。

    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望了进去,愣了神,就忘了出来。

    一眼望一生,这是诗人笔下最美好的相遇。

    卫豫临和晋歌却同时瞥过眼去,刚刚擦亮的暧昧火花还没有燃起,就这么熄灭了。

    “你……”

    “我……”

    也许是室内的气氛太过于尴尬,那个人同时打破沉默。

    晋歌微微一笑,等待着卫豫临开口。

    “见识过狡兔三窟吗?”

    “什么……”

    晋歌话音刚起,瘸了一条腿的木桌就突然塌陷下去,轰的一声,现出一个隐藏的,巨大的入口。

    入口朝着地下延伸,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但里面有气流飘出来,证明里面是想通的。

    “这里居然还有机关?岑华究竟是做什么的?”晋歌惊讶地皱着眉头问道。

    她知道岑华是围城的幕后老板,但也不至于如此隐蔽地修建地下通道,看起来就像是—特务。

    眼神上扬,飘忽不定,面色疑惑,双眉蹙起,红唇微启。

    卫豫临一眼就知道她现在肯定想到了别的地方,又伸手敲了她一个弹指。

    “想要知道炊烟哪里来的,下去看看,谜底自现。”

    卫豫临说的神秘,晋歌的好奇心大起,仗着他跟在身后安心,打开手机,借着屏幕的亮光就走了下去。

    其实这样做是最不可取的,不仅把后背留给了别人,还踏入了一个未知的黑暗的环境。

    但这样做的最好效果,就是获取他人的信任,锻炼自己的胆量和随机应变。

    这些都是说一百遍都不会有一丁点儿可见效果的东西,全凭尝试。

    她的身影淹没在黑暗里,卫豫临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的脚步声在木头做的横栏梯子上,交错相替,晋歌安心了不少。

    越往下走,就越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甚至逐渐大起来,可以分辨出是有人在说话,有人在触碰着什么东西。

    黑暗之中,认得触觉听觉一切都变得敏感起来。

    晋歌蹙着眉头,在摸到了路尽头的门之后,并没有立即开门,而是停了下来。

    “里面有人。”

    卫豫临示意她不必担心,在门上敲击了十二下,等待着门的开启。

    “还真像特务碰头。”晋歌有些凉飕飕的,打了个冷禅,忍不住道,“为什么是十二下,一般不都是三三二或者直接敲三下吗?”

    “米酒给岑华讲过一个故事,结局的午夜十二点,有奇迹发生。所以这里一般都是午夜十二点带着客人前来,准时敲击十二下。”

    “寓意,为客人带来无所不至的服务,以及无所不知的答案。”

    卫豫临说完,晋歌就默默如同一个刻录机一般,将这些全部都记录进脑子里。

    如果用来调查薄凉,说不定是个不错的选择。

    卫豫临看她摸索着门不说话,一句不要打用这里调查薄凉还没有出口,门突然就开了。

    “老大,欢迎回来。”

    娇滴滴的声音齐声响起,几乎可以腻死人。

    晋歌皱着眉头,看着面不改色的卫豫临,挑了挑眉。

    门一开,真的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奇迹一般,有金碧辉煌的大殿,有娇艳可人的美人儿,有金盘银碟的美味佳肴,有……

    五光十色,流光溢彩

    这里的任何一样,看起来都不会比围城里差,每一样东西都有历史,高贵地似乎都要说出话来。

    但这些都比不上美人多,几乎站了整个大殿。

    燕肥环瘦,应有尽有。

    “米酒应该没有来过下面吧?”晋歌悄悄凑近卫豫临,小声地问道。

    卫豫临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缓缓地道:“猜错了,这些都是米酒亲自挑选的。”

    什么?!居然是米酒亲自挑选的?!

    晋歌第一反应是震惊,但随即反应过来,与其让岑华自己挑选一些让她都不知底细的对手,倒不如直接亲自安排自己的人马,掌握他的一言一行。

    米酒这个女人,果然是蛇蝎美人,心机尤深。

    但是现在似乎不是让她感叹这些的时候,因为从大殿的偏侧正缓缓走出以个人来,边走还边同身旁的美女交谈着什么。

    晋歌拽拽卫豫临:“你看。”

    卫豫临顺着晋歌视线的方向望去,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在一群打扮精致的美女身边,也能鸡立鹤群的女人,不是白戏温还能是谁?

    “老大,岑老大还没回来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拉回了晋歌的卫豫临的视线,他交待道:“凌云,岑华现在人在意大利,我接管几天。”

    凌云微微一笑,恰到好处,既不妖媚,也不风情万种,只是下属对上司的尊敬。

    “想必这位就是夫人,夫人真是明艳动人,老大好福气。”

    凌云顺带着八面玲珑地将晋歌也夸奖了一番,面面俱到,不愧是米酒调教出来的人。

    晋歌微微颔首:“哪里哪里。”

    一切都显得很是和谐,但生活最不缺乏的就是惊喜。

    有些惊喜,你怎么想要得到,也不会是你的,有些惊喜,你怎么不想要,怎么想要逃避,都摆脱不了。

    就比如现在高声叫着走来的那个女人—白戏温。

    “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居然在这儿也能碰见你们。”白戏温快步走来,身子婀娜,尽态极妍。

    晋歌微微皱眉,向卫豫临使眼色:喏,你的麻烦来了,我可不管。

    卫豫临的胳膊揽住她瘦弱的肩膀,紧紧贴在怀中,似乎连心跳声都默契地结合在一起。

    她回眸,卫豫临邪魅一笑:你怎么能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