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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们听到太后发话,个个一窝而上,拼了命的往凤驾前涌去,明烨与端木锦恬乘在马上边,只得被挤落到一旁,明炎的坐骑更是在无人管照的情况下,惊得在人群里乱奔起来,使得大街上的人群四处纷飞,惊叫声一片,与先前那和谐的场面简直是两个样子。
“大胆刁民,还不快止步”明炎一声戾喝,朝那些跪着上涌的乞丐怒喝着,眼看这皇城道上乱成一团,明炎满心焦急的,却又无能为力,再看太后眉宇间显然露出不少戾气,很是生气的样子,更是令明炎与明烨双双皱眉。
只有端木锦恬还没有这个知觉,看着这些一涌而上的乞丐们在自己的马腿边,满脸嫌恶的,眉宇都拧成了一个川字,狠狠的用脚掌在乞丐们的头顶踢着,试图让他们离自己远一点。
她这举动,摆明了是招恨的,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也怒喝了。
“端木郡主,你也太过份了,还说什么前来和亲的,还妄想嫁给七皇子,对我金奚的子民如此的不爱护,居然随意的踢打,如此品性,怎么为我金奚的皇子妃”
“就是啊,见过刁蛮的人,却没见过刁蛮成这个样子的,实在是太过份了,咱金奚的郡主与公主,可都是典型的闺秀,知书达礼的才女,哪会像端木郡主这般泼辣”
“亏她还顶着张美人皮,当真是浪费了这幅好皮相…”
各色各样的议论都要将端木锦恬给埋没了,恼恨的瞪着众百姓,她是西灵的骄傲,怎么到了这里就如此招人嫌恶了,真是可恶,只得把恼恨的眸光转向明烨:“你好好管管,瞧瞧你们金奚,还说什么央央大国,一介贱民而已,居然也敢如此嚣张的来编排本郡主,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明烨脸色一沉,直感觉端木锦恬这是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了,刚想说她两句,那边太后的目光已经注意到端木锦恬了,微严的眸中显现怒意的光芒,苍桑的丹凤眼对上明烨与明炎:“这便是你两争抢着要迎娶的皇子妃?”
被点到名的二人齐齐低头,算是默认了,只是任谁都听得出对于端木锦恬此是的作为,太后是极为不满意的,但这也不妨碍他们要娶端木锦恬的决心,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皇祖母,是的”
明烨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拉过端木锦恬的手:“皇祖母,郡主有意要嫁的人是孙儿,还请皇祖母做主”
这番举动,看着很是深明大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端木锦恬有多情深。
端木锦恬愤愤的看了明炎一眼,想到第一眼他对自己的鄙夷,内心就很是生气,特别在大街之上他对假郡主那般好,更是让他生气,很是高昂的对太后道:“没错,本郡主愿意嫁给明烨”
太后也怒了,瞪着明烨的双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内心衰叹着,这金奚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这都什么时辰了,这龟孙子不好好想想怎么平息民怨,还在这里惦记着这个女人,当真是让她失望透顶了,威严的喝了声:“都给衰家退下”
这才在嬷嬷的搀扶下抬出苍老的身子,缓缓的倚立在帘外,很是有着国母风范的神威,对上众百姓及众乞丐,很有说服力的嗓音道:“众民肃静,衰家倒要听听尔等有何冤屈要申”
这句话算是倒点子上了,再说太后也是曾经霸占着凤位数十年的人,这震慑力自然还是有人,那些对端木锦恬横批的百姓也纷纷开始住嘴了,乞丐们却是千恩万谢的跪倒在太后的凤驾前连连磕头:“谢太后隆恩”
太后不语,算是让他们诉说冤情了,为道的乞丐站起身子对着地些被人群掩没的乞丐招了招手,不一会,在众人的退让下,几名乞丐抬着一满身狼狈又没有几丝生气的一名年轻乞丐缓缓落到人群中,就停留在太后不远处的视线。
端木锦恬本不屑看他们,只是下意识的回眸看一眼,那名乞丐的身形是如此的熟悉,还有那张脸,虽然很脏也难掩那丝苍白,那夜虽然朦胧,但是身下臭男人长什么样她还是记得清楚的,此时的她还没意识到危机的来临,那满心的怒火蹭的便燃烧了起来。
一个翻身下马,蹬蹬的踏到被抬着的乞丐面前,愤然大怒:“是你这个贱人”
“啊…”确认是那人时,端木锦恬更是当场抓狂起来,疯狂的尖叫声透入众人耳膜,众人看着如疯子一般的她,个个吓得一愣一愣的,各种各样的狐疑瞬间又炸开锅了。
碍于太后出面,个个只得压低了声音议论着:“奇怪,这郡主怎么会认识这等低贱的乞丐”
“就是啊,我瞧着她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眼瞧着端木锦恬穿绯色靴子的脚就要朝那平躺着的乞丐身上盖去,身旁的众乞丐合力拦开她的身子,为首的乞丐更是愤怒无比:“端木郡主,我的兄弟被你糟蹋成这样,你还想杀人灭口么”
这句话无疑是颗集具暴炸性的炸弹,话一出口,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先前那些低低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呀?”
“端木郡主糟蹋了乞丐…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
“我瞧着,那乞丐的样子,一看就是精尽人亡的气场,莫不是郡主有特殊癖好,不好干净的男子,反倒喜欢与乞丐为伍”有人这般打笑着。
端木锦恬更是疯狂的,气死她了,瞪着众人的双眼几乎都要掉落出来了,竭嘶底里的怒吼:“闭嘴,都给我闭嘴,贱民,啊…贱民”
她已经疯狂到不知所以,逮人就踢,那些百姓个个闪躲着,如躲避瘟神一样,太后看着这一幕,直气得胸脯一阵起伏不定的,喘着怒气,愤恼的眸光瞪向明炎跟明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般女子居然也值得我堂堂金奚的两位皇子互相争执,当真是丢尽了金奚的脸面,回宫后都给衰家禁足一个月,好好反思”
这话听着像是因为对端木锦恬的不满而迁怒到了他二人身上,这个时候禁足代表着什么,任谁都清楚,怕是待他们出来,江山已定,却与他们无缘人,相视间,两人都像是有了一种默契,虽然没有明说,表面上乖乖低头罢出幅认错的模样,内心却是怒海翻腾,都开始后悔死自己决定了,想到沉没已久的明远一直是太后眼中的乖孙子,而他们,却生生将这个人再次的引堂入室,想也是,两位皇子无能,明远要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明烨瞪向人群中像疯子一般的端木锦恬,恼恨得肠子都要悔青了,这女人还真是能折腾,这个时候了还分不清形势么,他看她这几天还挺正常,口口声声要跟自己合作,也看不出什么意外来,却没想她骨子里还是改不了那刁蛮的本性,几个乞丐而已,便将她气成那幅德行,还有那乞丐口里的话他也是狐疑的。
只是对他来说,无论现在情况怎么样,若娶得了端木锦恬,那女人即使再不堪,再刁蛮,那也是西灵战王府的手心肉,得了她那就是一张王牌,一个翻身稳落在端木锦恬身边,一把打抱起她的身子,缓落在马背上,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没人的时候随你怎么闹,别忘记我们的交易,若砸了场子,你的仇就永远别想报了”
这话算是一注明针,让端木锦恬瞬间清醒不少,看着明烨这张尽在咫尺的脸,再看人群中那道道指责的声音,民怨沉沉,她内心也是漏掉一拍的,她是被那个乞丐给刺激到了,那个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的贱人,愤然的眸子扫向被众乞丐围着保护起来的那名乞丐,恶狠的嗓音在明烨耳边低吟:“我要他死”
“你为什么这般恨他?”明烨下意识的问道,他也觉得这些乞丐来得太过蹊跷,而且端木锦恬的反应令他不得不狐疑。
“别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这些你管不着”端木锦恬不扭捏,但也没打算跟他说实话,这种事实,论谁也不会傻冒的说出来的。
明烨不屑的冷哼一声:“既然记得你我的交易,那便安份的呆着,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他的生死,现在还轮不到我来做主”对于端木锦恬的智商,明烨算是又认清了一个档次,这种事情她便是不亲口说出来,那些乞丐也是能为他解惑的,果然是空有美貌的脑残女人,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凭她如今的身姿,倒贴钱他也是不愿意要的。
端木忽恬满脸愤怒的,刚想说明烨真是没用,连这点事情都无法办法,便又听到明烨低声的警告着:“现在太后在场,我若是逾越她,那就真要与皇位无缘了,你想那乞丐死,暗地里大可以去动手脚,千万别给我蠢到这个时候去惹祸上身,你是生是死我不在意,可别把脏水连泼到了我的身上”
这语气有些沉,端木锦恬也算认清了,这个看着一本正经又带着几丝温和的男人是真的动怒了,不过细想一下,她还真是无从反拔,只得不太甘愿的闭上了嘴,看着众乞丐的眸光里满是愤恨。
“烨儿,带端木郡主先行下去休息吧”太后苍桑的嗓音里不难听出不满。
为首的乞丐刚跪倒的身子立马又站了起来:“太后不可”
话说得有些急促,乞丐尴尬的咳了声,这才很带着微微的不自然解释道:“草民的意思是,我们要状告之人正是端木郡主,所以,她还不能先行离去…”
众人又是阵阵唏嘘,在些离场地远的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却被那接二连三的传言带动了,几乎是话才出口没过片刻,便传言到整条皇城道上的百姓耳里,皆在狐疑这是怎么回事,这郡主到底是做了什么恶事,居然会被一群乞丐一状告到太后面前,先前那乞丐了郡主把他兄弟害得这般惨,这到底怎么祸害了。
一般的人对乞丐踢打那很正常,而一般被人嫌恶之事乞丐们也从不闹上公堂,今儿个居然告到了太后面前,看来这事情非同一般了,先前那些狐疑的猜测顿时又冒出来了。
太后眉宇间满是沉怒,看样子这事情分明是冲着这个西灵郡主来的,而端木锦恬作为西灵前来和亲的郡主,原本的确不该受到如此不客气的对待,只是那真假郡主的事给了金奚君民大大的一耳光,如此,太后看端木锦恬的目光自然就带着异色了,加上端木锦恬在她眼皮子底下的一系列疯狂,更是令她心生不满的:“如此,那端木郡主就留下吧”
说出这么句话,她这才对上乞丐头子的双眼:“你倒是说说,要状靠郡主所谓何事”
要是以往,她定然是会将这些事情交给大理寺的人来处理,只是这乞丐当众拦凤驾,这事闹得这般大了,身边堂堂太后,若是不好好处理,只怕还会让百姓觉得皇室中人无能,皇帝病倒便再无人能够支撑大局了,再者,且不管端木锦恬犯下何事,单凭她先前的作为,便让她十分不爽的,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跟金奚结亲,若传到天南国,堂堂金奚岂不是要成为天下人的笑炳,如此一来,借乞丐状告之事而撤下这和亲之事倒也情有可原。
为首的乞丐招乎着众乞丐再次将那晕死的乞丐抬上前几分,让太后好真真切切的看个清楚:“还请太后做主,草民的兄弟年方十八,因为出身贫穷,父母又亡,家里唯剩的几亩田地也被恶棍霸占,不得不落到出街乞讨的下场,原本我们这些乞丐就是活在人群的最低层,平时受受白眼,挨挨踢打也就算了,但好歹还留得一口气在”
“可是我这兄弟他是个及命苦的,不知道何时居然被郡主给盯上了,七日前的一个夜晚,郡主一袭红衣飘飘,居然强把我这兄弟给上了,虽然身为乞丐的我们,女人对我们来说是奢侈的,原本有女子主动投怀送抱当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却没想郡主居然这般的如狼似虎,直将我这兄弟折腾了一宿,我这小兄弟没碰过女人,好歹也是初经人事,怎能经得起这般折腾,自那夜以后,他便一直这么昏睡着,滴米未进,若非我们天天用水喂着他,只怕这一丝余息也要断了”
这话听着荒唐,但乞丐说得真真切切,让人感同身受般,因此,荒唐归荒唐,却不自主的让大多数人鬼使神差的相信了这话,太后眸色里充满了狐疑,看向乞丐满脸真诚的,再看地上躺着的人的确如他所说,精尽人亡的表现,还有端木锦恬那做贼心虚的脸蛋,虽然更多的是愤怒,再联想到她先前那些疯狂的举动,一翻巧合下来,真是要让人不相信都不行了。
一时之间,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说,这郡主再不堪也是郡主,不可能做出这等疯狂的事来吧。
也有人说,若是换成我金奚的郡主,自然是做不出这等事来,换做端木郡主那就不见得了。
“衰家倒是想问问,你凭什么确定当晚的女子就是端木郡主”太后眉头拧得深深的,心平静气的日子过久了,这回宫原本她也是收拾好心思的,只是压根没想到这才一进皇城就因为端木锦恬而闹出这么大的事,特别是知道两位皇城就是为了争夺这女人而不合,才将她迎回皇宫,这更让她气愤不已,内心一团熊熊的怒火在刺啦的燃烧着,真恨不得端木锦恬立马就滚回西灵去。
乞丐抬头,从怀里掏出一只挂着铃铛的碎镯子呈到太后面前:“请太后过目,这便是当日草民的兄弟紧拽在手里的物饰”
“据草民所知,铃铛是西灵人最爱佩戴的,而铃铛上边雕刻着孔雀花纹的,却只有西灵王室的郡主才能拥有,可想而知,前来金奚的西灵郡主,除了端木郡主之外,自然不会再有她人…所以,将草民的兄弟折腾成这样子的人,定然是端木郡主无疑”
听着,是物证具在了,端木锦恬脸色一沉,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当日的画面,好像,是她体内的欲火得不到发泄之时,而手上的镯子又很是碍事,直咯得她疼痛无比,一怒之下,她便把那镯子给拔了,完事后眼看这乞丐一幅死了的德行,而她当时胃里阵阵翻腾,那地言再呆一秒都能要她的命,便也没顾及这些了,待她想通后,她原本也有派人去寻这个乞丐妄想要杀掉他,只是下属却来报说压根没见到这个人,所以她也就以为这乞丐已经死了,被丢到了乱脏岗,怎么也没料到在这等场合,这群乞丐所谓的申冤居然是冲着她来的,真是恼坏她了。
满心激动的,恨不得上前一脚就将这些人给踢死,紧拧着眉头目光狠恶的对乞丐道:“大胆贱民,居然敢在这里诬蔑本郡主的名节,可恶…”
刚想有什么动作,太后威沉的嗓音响起:“对于这点,端木郡主怎么解释?”
这话,算是给了乞丐们一个交待,也让他们安心下来,因为她并没有偏袒端木锦恬,不过对于当事人端木锦恬来说却民十分不爽的,想她在西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来到金奚确处处碰壁,还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连那最基本的清白也被毁,现在就连她往不屑的死老太婆也这般质疑她。
让她怎么不愤怒,脸色沉得都能滴出墨汁来了,却深知这个时候她不能冲动,否则自己的仇是无法报了,深呼口气强压下内心那愤怒,毕竟太后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哪怕内心不喜欢,此刻却也不得不回应着她的问题,却很是不屑的瞪向乞丐们:“这镯子分明就是那贱人从本郡主手上抢走的,居然还敢拿这个来诬蔑本郡主,当真是不知死活”
为首的乞丐一听也怒了:“郡主,我们虽然是人群中最底层的人,但也是有尊严的,哪怕是每日乞讨为生,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一份温饱与职当,做那种诬蔑人的事,我们还不屑,况且你看我兄弟如今成了这幅德行,我们还用得着拿这个来诬蔑你吗?你说我兄弟抢了你的镯子,试问我们这种最底层的人如何能接近郡主尊躯,又如何敢接近郡主的尊躯,大街之上每日来来往往的人不在少数,我等如果真的要干行窃的勾当,也不会蠢到去抢郡主的物饰,便是随意找个富甲之人偷来的也要更多,再者,镯子可是嵌在郡主手上的,你身为堂堂郡主,我们这等下贱之人又如何有这个本事从你手上抢过来”
一番连轰带炮的,从百姓更是认定了乞丐们说得都是真的了,毕竟这在情在理的,人家虽然是乞丐,但相信任谁也不会这般蠢的吧,便是抢袋银子也比抢个镯子来得值钱呀,再说那躺在地上的乞丐的确是虚弱到一口气都没有了,若非真发生这种事,谁又愿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出来指证一国郡主。
个个交头接耳的,皆认为这些乞丐们说的是真的了。
太后拧眉沉思,乞丐就是不说这些,她也不会怀疑他们的话有假,虽然不知道端木锦恬是在何等荒唐之迹做出这些事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乞丐说的绝对不会是假的,当然这其中也不缺有人栽脏陷害,只是她没兴趣知道端木锦恬是真荒唐还是无辜,她只知道这等败坏世俗的疯女人不配为她金奚皇室的媳妇。
所以借此机会将端木锦恬赶回西灵是最好的选择,威严的眸子扫过端木锦恬:“郡主还想做何解释,衰家也觉得郡主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一介乞丐,岂能有本事从郡主你的手上抢走镯子,难不成郡主出门都不带随从的么?再者,以郡主的性子,被人抢了东西还能忍着不坑声,这不是太反常了吗?再来,衰家可是听说过西灵战王府的郡主是能文能武的,我瞧着这些乞丐们满身脏乱的,虽然是男子,但常年的营养不良下,身子骨怕不会是郡主的对手才是”
这翻话,算是直接推翻了端木锦恬的解释了,气得端木锦恬身子直哆嗦,她恨啊,恨死了,为什么这金奚的人一个两个三个都要跟她做对,连低贱的乞丐也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屈尊降贵的跟乞丐苟且那是为了解她身上的毒,这该死的乞丐有独自躲在角落里偷着乐就算了,居然还将这等事当众说出来,将她的名节毁之殆尽。
指节骨握得刺啦作响,直有一种要将人揍成肉饼的冲动。
端木锦恬满脸扭曲的,愤怒飙升到了极点:“太后这是不相信本郡主?”
“要衰家信你也请郡主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衰家无法给群民们一个合理的交待,那岂不是贻笑大方”太后显然是不与端木锦恬同一阵线了。
端木锦恬气急,胸脯一阵起伏不定的,怒火随时要暴发一样,明烨也是被这事情给惊到了,加上第一次见到端木锦恬之时的乱景,他自然是不自主便相信了乞丐们所说,这女人能同时跟几个男子苟且的事都做得出来,如今就是跟乞丐混在一起也能理解了,虽然这很可能又是被陷害。
赶忙上前替端木锦恬说着好话:“皇祖母,七日前的夜晚,郡主是跟孙儿在一起的,所以这些人说的话,着实有蹊跷,不如皇祖母先行回宫,此事容后待查”
他这么说,端木锦恬心口的石头算是落下了,有了皇子做证人,那该死的乞丐还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太后一听,内心的火焰更是飙升,恼怒的瞪着明烨,很是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正气得不知所以之时,明炎却适时的开了尊口,笑意浅然的:“五皇弟莫不是记错了,我记得七日前那个夜晚你我兄弟二人正在帮父皇处理政务,你又怎么可能会跟郡主呆在一块,莫不是五皇弟记错了,是八日前或者是六日前?”
“是啊,烨儿你真的能确定么?”太后这看似随意的话,却在无形的给明烨施加着压力。
好似只要他一认定,那他便与这储位再无机缘,再看明炎一脸和熙的笑意,罢明了在看他笑话的,却也不得不强撑着头皮,做出幅了然的样子:“呀,瞧孙儿这记性,差点记错了,若非皇兄提醒,我还真是要记错了,好像是八日前我与郡主在一起的”
这算是退步了,太后唇角总算是露出不着痕迹的轻笑:“如此,郡主那日的行踪是无人能够证明了,不知道郡主还有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明烨,你就是个无能者,与你合作,是我最大的败笔”端木锦恬气急,有口难言,只得把怒气都撒到明烨身上,原本明烨帮着开口,她还是松了口气,怎会想到明炎不过一句话,居然就让他退却了,她现在真是后悔没抛开成见,选择与明炎合作,早知道明烨这般的无能,她打死也不与他同一阵线,百口莫辩论之迹,除了把怒火发屑到明烨身上,她还真不知道能如何,满脑子疯狂的思想都要将她给折磨疯了。
内心直吼着,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跟她做对,连这个从未见过面的老太婆也如此的厌恶她,想她堂堂西灵第一美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何时变成了个人见人厌的讨厌鬼了,这种感觉,简直比踩到大便还令人不爽。
端木锦恬的所做所为,令明烨本就憋屈着一肚子怒火,原本太后让他思过一个月,加上明炎的挑衅就让他内心极度不爽了,如今居然被她当众冲他一吼,熊熊而起的怒火是一点就燃,扬起大掌毫不客气的便朝端木锦恬的脸上甩了过去:“你个疯女人,本皇子忍够你了”
‘啪’的一声脆响,令众人直叫好,这个什么郡主如此猖狂,他们早就看不顺眼了,如今被明烨这么一巴掌下去,那种被端木锦恬嘶吼过的人怒气当即便泄去不少。
被他这一甩,端木锦恬脸上的面纱瞬间就被打落在地,绝美的脸蛋上惊现着五指印,还有耳迹那不曾消退的吻痕,虽然很浅,但只要经过人事者都很看出来是怎么回事,这下,乞丐们的言论更是得到了证解。
但是他们不会觉得是乞丐却强扑了郡主,只因为他们断定,一个乞丐是不会有这等本事近郡主的身的,除非是郡主自己屈尊降贵,端木锦恬的脸蛋绝美的轮廓曝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明月楼看热闹的伙计不自觉嘀咕出声:“咦,这郡主不就是七日前来我们这订雅间的姑娘吗?”
这声音虽细小,在有心人的耳里却显得清亮无比,刷刷的目光朝火计投去:“什么?郡主七日前来明月楼订过房间,郡主是约了什么人吗?”
“不知道,当时郡主打扮得可比现在妖异百倍呢,显然就是穿给心上人看的”伙计估摸着。
人群中自然就有人炸开锅了:“讶,大殿之上,郡主不是说过她看上蓝世子了么,难不成那日郡主约蓝世子了?”
“可是蓝世子并没有前来明月楼,而且我也没见有什么人去了郡主房间,反倒是郡主离开房间的时候很是焦急的,好似被什么人追赶一样,又好像是喝醉了,走路都有些不稳…”伙计努力的回想着,最后,他还是说出最大的狐疑:“我到是觉得郡主当时的模样,更像是中毒了…媚毒…对,就是媚毒,当时我见郡主脸色绯色的,一开始还以为是喝多了,现在想当,当时郡主的呼吸也是及不稳定的,而且加上这些乞丐说的,倒极有可能是中了媚毒做下这荒唐之事呢”
这样一来,也算是解释了为何她堂堂一郡主却会屈尊降贵的做这荒唐之事了,反倒能更加的印证的这些乞丐所言的确属实无疑,毕竟,能让一个男人到精尽人亡的地步,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除非是中毒,至于她为何会中下媚毒,虽然有不少议论,当然,最风火的议论自然是郡主订着房间等待着心上人,而心上人却没出现,这媚毒已下,没了心上人,自然就殃及到自身了,当然也不尽是这般想的,毕竟这媚毒有吸入鼻内,有从口而入的,实情到底如何,除了各种猜测之外无法印证,唯独可以证明的就是,那乞丐所言,是铁铮铮的事实了。
此刻更多的焦点却是在太后会如何处置这件事上面,毕竟是西灵的郡主,可不是随意能处置的,只是不处置她,他们可是很不爽的,被这么下贱的人口口声声骂着贱人,个个内心都是极度不爽的。
这时候,却有另外一批目光投过来,看着端木锦恬的脸蛋议论纷纷的,皆出自一些常逛红楼的伪君子之口:“这郡主看着可真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狐疑的嗓音不只一道的附和起来,刷刷的目光更是如刀般,就差没把端木锦恬给穿透,皆在想到底哪里眼熟了。
忽然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众人回眸,那不是红楼的老鸨吗?只见她在人群里扭着水蛇腰,扇着小蒲扇缓缓从人群里挤到前头,看到端木锦恬的脸蛋时,那一个叫做惊讶啊,嘴里都能塞下两个大鸡蛋了:“咦,这不是我们红梅楼里那风靡一时的头牌姑娘锦儿吗?怎么翻身一跃成为郡主了?”
“什么什么?这郡主居然还是红梅楼的头牌?”
“我说老鸨,你有没有认错人?”老鸨的话如定时炸蛋一样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那些男子再细的致的挑望两眼,更是惊得不行:“讶,还真是锦儿姑娘,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哎呀呀,想想锦儿姑娘可是好风范呢,居然能在一夜同时伺候几个男人,当真是花魁中的典范呀”
“就是啊,当初众男子为了争夺锦儿姑娘的初夜,红梅楼的可是赚了个满盘翻啊,怕是锦儿姑娘数银票都数得手抽筋了吧”
“咦…只是当时不是说锦儿姑娘被坏人掳走了么,怎么这个时候一跃成为郡主了?还是说锦儿姑娘本来就是郡主,故意假扮成锦儿姑娘还坑我们的银子的”那些为端木锦恬花过银子男子们可不乐意了。
当初听说锦儿姑娘被掳走,而红梅楼也乱成一团,他们还真就信以为真了,还为这个长得天香国色的女人心疼了一把,现在看端木锦恬高高的落坐在马背上,红颜依旧,而且还过得很好一样,不免让他们联想到这郡主根本就是故意用美色来骗取他们的银子的。
“我就说这头牌花魁的初夜怎能这般便宜,原来这根本就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陷阱”不少人跟着附和,口吻里满是愤愤的不平之色,很是为自己花去的银子心疼。
“对呀,咱一人十万两,当时红梅楼里有那么多人,怎么也能赚个上千万两吧,亏我们还傻乎乎的等着这锦儿姑娘一个个的来伺候呢,现在想想我们当时真是傻透了,一夜而已,她能同时伺候多少人呀,我们当时果然都是被这外表给迷惑住了,现在想想,真是亏啊”
不少人感叹着,很是为自己白白花去的银两心疼,当中有不少人是因为花去这十万两的漏洞而被家里的母老虎给逮住猛审问的,当然也有不少人为此跟家里的妻子闹翻的,他们虽然都算比较富有的,但十万两也绝非一笔小数字。
“既然郡主就是锦儿姑娘,那赶快把银子都还给我们吧,我们可是连郡主的手都没有摸上一把呢”
“对呀,还银子吧,身为一国郡主,居然还耍这些手段还骗钱,真是可耻啊…”
……
“还银子还银子…”众人的声音一波比一波高,很是有节奏如,如同配上的乐曲一般,听着很是震慑人心,当中有些是真被骗银子的,也有些是被带动的,毕竟身边西灵郡主,不是金奚人,而且郡主又怎会缺钱,现在却耍出这种手段来骗钱,这对金奚臣民绝对是侮辱。
云楚坐在雅间内悠闲的品着茗,对外头那无比热闹的一幕,甚至还超乎了她的想象,很是满意的。
雪桃早已椅在窗口拍手叫好去了,真恨不得让她的叫好声都众人都听到啊,那一波比一波高的呼喝声,真是大快人心。
众人弹劾,那些丢脸无耻之事如数曝光在众人的视线下,端木锦恬恼怒的同时,越发觉得自己脸面全无,而这一切,都是拜云楚所赐,狠厉的目光四处搜寻,却没有看到云楚的身影,直觉认为,云楚定然在暗处某个角落里盯着她,虽然她的确猜得很对,只是她依然没有发现云楚的身影。
满心怒火喷发的,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众人,疯狂的嘶吼着:“你们才本郡闭嘴闭嘴…这一切都是云楚设计的,都是她、她才是罪魁祸首,是她把我害得这般惨的,你们不是找她麻烦,却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弱女子,你们分明是找死,你们就是欺负我父王不在金奚才敢这般的猖狂,你们等着,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举兵攻打金奚,让你们全都匍匐在本郡的脚下求饶”
狠狠的丢下这么句话,端木锦恬飞身而起,她现在只想赶快逃离这个让她厌恶的地方,然后回到西灵请求父王出兵,将她所受的耻辱都百倍的要回来。
“猖狂,抓住她”太后气急,呼吼着侍卫上前去抓端木锦恬,这一切的一切,皇城里的动乱,百姓们高声的呼喊,直让她觉得皇室的脸面都丢光了,两个孙儿居然为了这样的女子斗内乱,先是强上乞丐还不够,居然还是红梅楼的头牌,一介风尘女子居然也忘记跟皇室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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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呃,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