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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无语的翻翻白眼,难不成这人一但娶妻,就会变得越来越抠门不成。
众臣个个惊颤着,却直感觉好戏看不完啊,这澜少啥时候跟世子妃这般密切了,居然两人同挤一个凳子。
“尔等是不想让金奚圣上多想,所以才未认下郡主”西灵使者结语,这根本就不是借口的借口,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错了。
皇帝大掌猛的一拍龙案,众臣心惊,皇帝高声咆哮:“荒唐,朕看你们这些人压根就是没把朕放在眼里,若非澜少主的出现,只怕朕会永远都要被蒙在古里,还会因此将真郡主治罪”
“朕不得不怀疑你们这是要借朕的手杀了端木郡主,从而使得西灵帝怪罪于金奚,亦或者,你们西灵压根就没把金奚放在眼里,想借此事来朝笑金奚得了个假郡主还笑逐颜开的为你们接风洗尘,这罢明了就是在骂朕这个金奚帝王当得窝囊”
不管哪样说法,都情有可愿,原本这一事本就是西灵使者们被逼无奈,却不想事情会闹到这一步,压根让他们手足无措。
偏偏端木锦恬这个蠢货还一边啪啦的巴掌朝假郡主猛扇,一边还恶狠狠的骂着使者们:“你们这些叛徒,皇伯伯让本郡主前来和亲,为了是两国之间永久和平,你们却手段如此狠辣,居然试图破坏两国联姻,说,你们到底是何居心,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西灵使者们见端木锦恬还一幅骄纵任性的样子,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贪上这么个主,绝对是他们人生最大的失败,所性垂头不再言语,直直丢下一句话:“是尔等处事不当,金奚圣上若是降罪,尔等无话可说”
皇帝怒急,被蓝玄昊玩弄于股掌间便算了,居然还被他国人瞧扁了去,真当他这个皇帝是吃屎干的么,朗声一声高吼:“来人,将西灵使都都扣押起来,朕要修书给西灵帝,他若不亲自给朕一个说法,便休要怪朕手下无情”
西灵使者是已经做好等死的心态,认命的被侍卫们拉了下去。
那名假郡主被带了下去,只余下端木锦恬还在那里傻乐呵:“金奚圣上果然英明,若非你英明神断,只怕我还不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锦恬在此先谢过了”
话落,不待皇帝有所言语,端木锦恬恼恨的目光刷的扫向云楚:“锦恬还有一事肯请金奚皇上做主”
皇帝脸色阴沉得难看到极点,对于端木锦恬这个空有美貌的蠢货,他是压根没兴趣的,不过既然还了她身份,而名义上又是来和亲的,自然不能把她也当成囚犯对待,脸色才算缓下几分:“你说”
“不知道我身为西灵郡主,在金奚的国土上受到非人对待,皇上是不是该给我还个公道”端木锦恬说着,刷的目光直射云楚。
而云楚却依然跟钟离澜在那些扯着嘴皮子,压根没在意她的反应。
皇帝自然也是注意到她的眼神,暗叫不妙,难不成这事跟云楚有关,威严的眸底显现丝丝深意:“郡主此话怎讲”
“想必方才皇上也听西灵的使者们说了,我本就是中途贪玩跑了出来,却没料到自己会身陷险境,是云楚她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她嫉妒我,所以才私自把我给关了起来,这才导致让我无法顺利的回到队伍中,而身份也被一界下贱的婢女给夺了去…好在我在逃离的路上遇到五皇子殿下,他得知这一切,才好心的安排我入宫”端木锦恬一抱拳,言词凯凯的说着。
云楚见这火总算是点到自己身上,对上端木锦恬那愤然的双眼,以及明烨那看好戏的眼神,云楚直觉得白痴又无聊,钟离澜脸色也是惊变,刚想说什么,皇帝深沉的嗓音却飘了过来:“云楚丫头,此事你怎么说?”
众臣只觉得端木锦恬在瞎扯,谁人不知世子妃大病刚好,哪有什么精力去对付你呀,本来这事是举国皆知的事,皇帝明知这一切,却还这般问云楚,又是何用意,先前皇帝如此护着云楚,这会又明知她清白还有些一问,帝王的心思到底是所何,众臣越发的看不明白了。
钟离澜一脸愤愤,刚想为云楚说话,云楚轻灵的身影缓缓站起,细步走到端木锦恬的面前,围着她转悠了两圈,清蓝的裙罢拖落在后,清然的眸子里没有半丝杂色,更添几分正义的气势,也丝毫不让人觉得她会是端木锦恬口里的那个人。
云楚挑眸:“依郡主所言,我在嫉妒你?”
“难道不是?”端木锦恬反问,云楚会这般对她,不就是因为怕她抢走蓝玄昊吗?
“呵呵…”云楚却是失声清笑起来,在端木锦恬暴红着一脸的怒意下,清悦的嗓音缓缓开口,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且不说我从未见过郡主你,即便是见过又如何?你是长得比我美还是怎滴,我堂堂蓝王府的世子妃用得着来嫉妒你?”
这番话,无异于直接扇端木锦恬的脸颊子,她端木锦恬本就是冲着将她赶下台夺其位的目的而来,现在却不只是没夺到,还反自己整得狼狈不堪,想到那日荒乱的一幕,内心就阵阵扭曲。
“你…”端木锦恬气急,却是一时之间无从开口,那红梅楼发生的事,自然是不能说的,可是举出个例子来,好似还真没什么可以摆在台面上说。
不由开始暗恼自己太过冲动了,云楚却轻凑到她耳边扬笑嘀咕起来:“你若真想洗清自己清白,不妨把那荒唐事说出来呀,那样子欣许还更有说服力”
端木锦恬眸光恨恨,一咬牙,素手指着云楚肯定的对皇帝道:“皇上,其实云楚并非你们看到的这般弱,她根本没病,相信这几天在金奚掀起的风云天下皇上也是有所耳闻的,其实那幕后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云楚”
“其实说出来我也不怕丢人,我曾无意中见过蓝王府的蓝世子一眼,极为仰慕,正好皇伯父此次有意和亲,我便自告奋勇了,心想着前来和亲,我就要嫁给蓝世子,哪想此事被云楚先行得知了去,她便在暗地里对我动手脚,还请金奚圣上明查”
这话,直接在整个大殿上炸开了锅,不是惊讶端木锦恬有嫁给蓝玄昊的心思,而是惊讶于云楚是风云天下幕后主人之事。
“这、这怎么可能会是真的?世子妃怎么可能会是那神秘的朗月公子”
“依我看那郡主指不定脑子不灵光,说不定是她嫉妒世子妃长得比她美,所以心生嫉妒了,便乱把脏水往世子妃身上泼了”
“可是郡主也没必要傻到拿风云天下来开玩笑呀,她为何不找个别的理由,再者,郡主若是真觊觎蓝世子,世子妃想要暗害她也不是不可能”
“这不瞎扯吗?世子妃可是堂堂女子,再说了,咱世子妃长得可比那郡主绝色得去了,用得着嫉妒她吗?世子如此宠爱世子妃,连皇上送去的美人都被整得惨不忍睹,又怎会因一个比世子妃长得还难看的女人而移心,要我说,世子的眼里就只有世子妃一个人”
“而且你们看,咱世子妃多淡定呀,那哪像是做过亏心事的人,我看分明是那郡主觊觎世子,或者是嫉妒世子妃比她貌美而编下的胡言乱语”
总之,整个大殿之上,对于端木锦恬的言词,有狐疑的,大多却是不信的,毕竟云楚重病一事可是天下皆知的,更因此蓝世子才出门去寻怪医到如今还没回的,好在的是澜少主来得及时,将药给送了回来,否则世子妃怕是还不能起床给她接风洗尘呢,这个郡主还真如传言中那般刁蛮。
皇帝沉眉,好似在思索她话里的真假,云楚清明的眸子底闪过丝丝危机,皇帝的态度一直让她捉摸不透,这事若抹去暗里的较量,是人都会认为端木锦恬是胡说的,不过深思一下,不免也让人觉得她说的还是有点道理。
云楚侧目,对上端木锦恬的眸子不恼不怒,唇角滑过丝丝嘲讽的弧度:“端木郡主是以为我金奚皇宫的御医都是吃屎干的么,王御医连日为我看诊,我的身子骨怎么样他最清楚”
云楚特意点名王御医,又拿皇宫御医的名声做保,也是在提醒皇帝,不管你在打什么小心思,最好都打住,若说王御医医术不精,连她有病没病都弄不清楚,那不摆明了就是在间接的打皇帝脸子嘛,毕竟这选御医可是要经过皇帝批准的,若是御医医术不精,也只能说明皇帝眼瞎了。
果然,事关皇室声誉的事,皇帝的思绪才算清明了些,眉宇间闪现几抹疲惫:“端木郡主既然连日流连在外,必定是累的,还是先回驿馆休息吧,云楚丫头病重,连日来奄奄一息,也是昨日才见好转,怎么可能会加害于你,至于那什么风云天下的幕后主人,这就更荒唐了,虽然朕没有见过,但世人皆知,风云天下的主人可是一男子,便是郡主中意蓝世子,也不该如此来抹黑云楚丫头”
“是啊,我们世子妃可是柔柔的弱女子,听说端木郡主你身手不错,你便是要诬陷人家,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吧”
不少看不下去的公子哥跟着附和,直引来一大片赞同,
这番话,直接推翻端木锦恬所说,还倒打上一耙,好似她是一个多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气得端木锦恬一张脸是铁沉沉的。
众臣各异的目光更是将端木锦恬穿透,直认为她就是看上人家蓝玄昊了,想要除去云楚才如此的口不择言。
就在众人以为端木锦恬会乖乖闭嘴时,她却高呼着说出一个更有力的证据:“等一下,我有证人,皇上,我要求传召证人,他能为我证明我所说的话全是真的”
“你有什么证人?”皇帝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心里话,他真的很想借机将云楚捆在皇宫,如果因为对西灵郡主不利而获罪,那必定会要关入天牢,到时候他在暗中找个死囚代替,将云楚藏起来就大功告成了。
可先前事关皇宫声誉他不能倒打一耙,可若端木锦恬有证据证明云楚这些日子的确在装,而且真有那么个病人的存在的话,那皇宫的声誉便保住了,又可以将云楚留下,他现在只期望端木锦恬跟里所谓的证人,是真正有用的人。
关于风云天下那个突然崛起的地方,多日前便有奏折上奏那里在大兴土木,只是他没太注意便放到了一旁,直到它突然的崛起给整个金奚带来的撼动,才深深的影响到他,在皇宫最高的楼宇上,他有用万花筒挑望过,那里新颖的一切便已经吸引住他的目光了,难怪能日赚千金,如今国库被蓝玄昊坑走三分之一,让他心疼不已,若能把风云天下招入皇室的拥有权里,自然是一笔非常大的收入,只是对于云楚是那幕后之人一说,他是不全信的,他绝对不信一个小小女子能有些才华,虽然她跟她娘亲一样,的确都是惊才艳艳,俏皮得令人爱恨不已。
但他相信,那风云天下,绝非一般人能够造就的,便是他,也远不足矣,又何况区区一个云楚,若他没猜错,那幕后之人极有可能是隐世家族里其中的一家。
皇帝的话,让云楚心底一沉,端木锦恬却是带着得意的看向云楚:“他叫轻尘,是蓝世子身边最得力的隐卫”
云楚心底顿时一紧,轻尘,原来是他,这个轻尘跟轻风情同手足,以后一直被调任在别处,直到蓝玄昊既将离去的前几日才调任回来,也像轻风一样,是个深得蓝玄昊信任之人,而且蓝玄昊留下的隐卫都归他管,她就说先前暗中那黑影身手怎么会这般利落,原来居然是轻尘么。
越想越不安,云楚心惊,如果那叛徒是轻尘的话,那么蓝王很可能会有危险,而她的风云天下也在那些隐卫的监管中,倘若那些隐卫听从轻尘的命令,那风云天下也是极有可能陷入危险。
见她如此,钟离澜内心也是闪过不妙的念头,云楚的面色看着并无异样,但她气息的波动他可是感觉到了,和熙的眸子里露出警惕之色。
“证人在何处?”皇帝深沉的眸子里显现一丝怒色,好似已经相信了端木锦恬所说的就是真的一样。
端木锦恬不着痕迹的与明烨对视一眼,见明烨的眸子里闪过自信的光芒,这才缓声道:“他正在殿外候着”
不待皇帝发话,云楚冷然的嘲讽声却淡淡飘来:“郡主好本事,在自身不保的情况下还能使动我蓝王府的隐卫,居然还有本事将其带进宫来,我很是怀疑你带来的那位会不会是轻尘”
轻飘飘的一句话,很容易的便将端木锦恬话里的真实性打散了几分,即便是证人上来,谁又能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呢,毕竟蓝玄昊身边除了轻风之外,还有其他什么人,外人可是不知道的,便是这个郡主随意找个人来栽赃陷害也不一定呢,再说了,你先前连身己的身份都还没找回来,如何有本事将蓝世子身边的人给带进宫,五皇子可是只说帮郡主你,可没说还带了个人呀,如此一说,倒显得端木锦恬有几分居心不良了,亦或者她早就安插了棋子在金奚皇宫。
“哼,是不是你见了不就知道”端木锦恬绝美的脸蛋,骄纵得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还请皇上宣轻尘进殿”
“宣”皇帝一声高呼。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整个大殿里,各人心思乱飞,却无人敢出声,安静得只剩下道道呼吸声,云楚凝着脸色,心里也做好了打算,不管呆会那个轻尘拿出什么证据,只要她死咬着不认,便是皇帝也耐何不了她。
只是一刻钟过去,大殿外也不见走来半个人影,端木锦恬等着都心里着急了,一个劲的不停的往外看,皇帝一张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宣个人而已,一般的人两分钟内一定能赶紧来,这个轻尘是有多大的架子。
没等来轻尘的身影,蓝王一袭玄色长袍,身着稍厚的秋装,原本中等的身材显得臃肿了一分,云楚挑眉,看蓝王气息有些不急,绝对不像是装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心底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蓝王走到殿前,恭敬的朝皇帝拘了个礼:“老臣见过皇上”
即便如今看蓝王府很不顺眼,为君多年,皇帝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免礼,蓝王身子未痊愈,怎么不在府上休息,反而跑了出来”
云楚也是下意识的问道:“是啊父王,你这身子不好,不宜多走动的,怎的不好好休息”
哪想蓝王却是朝云楚冷冷一甩袖:“好好休息?这深更半夜了,管家来报说你还未回府,若不是玄昊小子离开前交待本王让我照应你一下,你以为我愿意这个时候跑出来”
这还不够,说完,还很是不满的嘀咕着,给了云楚一个没好气的眼神:“真是的,这身子刚好就来凑什么热闹,告诉你,若不敢紧给我回府休息,把身子养好咯,下回再如此不小心的将我的孙子给弄没了我便让玄昊休了你”
云楚闻言那个叫做一脸黑线呀,开始她是担心才问的,不过蓝王的态度却让她瞬间明白过来,这老家伙是在帮她解围呢,是啊,正常的宴会,这个点早散了,可偏偏端木锦恬整出来这些事,耽搁了可不只是一点半点的时间,难怪蓝王会担心了。
只是她也很好奇,那个叫轻尘的,怎么没被传进来,为了配合蓝王演戏,云楚只得把头低得老下,一幅认错的小媳妇模样:“父王,这不是端木郡主前来金奚嘛,既然我身子已好,理当来为郡主接风洗尘的”
端木锦恬见她乖巧的模样,还口口声声说为自己接风洗尘,真是一肚子怒气没处发,横眉竖眼的瞪着云楚:“你就在这里装吧,等轻尘来了,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皇帝一听蓝王的话,也算是明白他为何会出现了,罪自然是不能降,反倒蓝王的出现,让他想要暗地里将云楚留在皇宫的计划不那么顺利了。
“这位便是西灵郡主?”蓝王口吻里有着质疑,瞧端木锦恬一幅无理的样子,还冲他媳妇乱吼,内心也是丝丝不爽的,他宝贝儿子都舍不得吼一句的女人,岂是任何人都可以无理的。
端木锦恬下巴顶天,高傲的对上蓝王:“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自然是西灵郡主”
“哦”蓝王怪怪的点头,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只是很明显给人一种鄙夷的感觉,只是他没说,端木锦恬便是气也不好发作,毕竟蓝王在金奚可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容不得她随意撒野。
“皇上,夜已深,臣可否将云楚丫头领回去”蓝王对皇帝请求道。
皇帝拧了拧眉头:“郡主所说的证人轻尘可还没到,云楚丫头怕是暂时不能离开了,蓝王不必担心,便是云楚丫头今日不能回府,皇宫内也是有厢房的,还会让她睡屋檐不成”
这话字字敲在人的心头,若是太后或者皇后留人倒没什么,可这话从皇帝口中说出来,怎么也有一点不一样的意味呢。
云楚对上皇帝的双眼,不动声色的细致打量着皇帝的心思,那一团被隐藏的火光让她无意中发现,直让她感觉如雷轰顶,从前发生的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想起皇帝第一次见她的怪异,以及设法破坏她大婚,再是送美人想要破坏她跟蓝玄昊之间的感情。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瞬间冒上脑海,难不成皇帝煞费心机搬弄这么多是非,都是因为她么?只因为她跟他记忆里某个人长得很相似…这么想着,云楚的心越发的凉了起来,看样子今日想要脱身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
好在的是蓝王在这,钟离澜也在这,不会说她有个什么意外也无人知晓,如今便只希望皇帝能看没清形势,不要轻举妄动。
蓝王心底亦是一沉,不过说到轻尘,他眉目间便不自觉显露悔悟之色,皇帝的心思,他还是能猜透几分的,他对云楚居心不良,他自然也是有猜到,所以这么晚了见云楚还未回,便赶忙奔了出来。
“如此,那老臣便在此等等云楚丫头好了,毕竟这天色太晚,夜里也是及为不安全的,有个伴总要好些,虽然老臣如今还是有些怨她没保护好我的孙子,但玄昊小子偏偏只看中这么个女人,往后我想要抱孙子,还全得靠她呢,所以既然老臣已经入宫了,那便顺道跟她一起回算了”
说着,蓝王也不等皇帝招待,自顾的走到钟离澜身边坐下,如此一来,可是没有云楚的位置了,云楚眉头紧锁着,一幅无语的样子,蓝王那微恼的口气又传来:“反正你现在也是站着,用不着坐,再说了,本王可是你公公,好心的出来接你,便是让个位给我又如何?”
众人瞧蓝王这样子,真是膛目结舌,以往的蓝王可是威严的,即便是说一句话也让人不自觉颤抖,信服的种类,怎么如今瞧着,倒显露了几分孩童心性,难不成真是这一病让他变成这般。
云楚唇勾扯出一丝机械性的笑意,明眸闪闪:“那是,父王要坐,身为儿媳的我,自然是该让的”
“去看看那个轻尘到底还在不在”皇帝不耐的崔促道,只着他们一口一个儿媳,一口一个父王,心里就一肚子气,他总觉得蓝王有些不对劲,特别是他那一口一个孙子,一口一个公公,他是在提醒自己别打云楚的主意么。
皇帝心头沉思,只是看蓝王的脸色上除了多了几分幼稚,并看不出什么异常,又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公公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找人,端木锦恬也是一脸着急,也没理会皇帝,自个跟公公一起奔出去找人了,殿外原本属于轻尘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真是,关键时刻,人死哪去了,真是没一个靠谱的”端木锦恬恼怒的一跺脚,满脸阴毒无处发,真恨不得直接将那叫轻尘的给拍死。
“喂,我问你们,那个穿墨衣的男子哪里去了”端木锦恬恼怒之下逮着门口看守的公公便揪住依领一阵摇晃,直让他们眼冒金星的。
“那、那边、往那边走去了”小太监被她摇晃的话都说不清楚,指了指右侧的长廊。
端木锦恬一把松开他的身子一推:“他上那去干嘛了,说”
“奴、奴才不知道呀”小太监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满脸痛苦,端木锦恬气急,内心都将轻尘给骂了八百遍了,赶忙往右侧长廊那边走过去,可是挑目望去,条条宫长廊相接应,空空旷旷的,除了偶尔几个宫婢路过,还有阶梯墙下的侍卫排排站着,压根就没有轻尘的身影,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无耐之下,只得赶回殿内。
“皇上,那个轻尘肯定是怯场了,真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端木锦恬有些支吾的说着。
她潜入蓝王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接近云楚的院子便被人发现,逃窜之迹,是那个叫轻尘的告诉了她云楚的所在地,一开始她也以为那是云楚设的陷阱,所以她还是比较谨慎的,特意等放夜才下手,没想到云楚真的在风云天下,只是她低估了云楚的身手。
逃离了云楚的魔抓后,她是先找到五皇子帮忙,再暗中联系了轻尘,轻尘告诉过她,他与蓝王府有不供戴天的仇恨,而她既然不能再嫁蓝玄昊,那她自然也不会看他跟云楚逍遥,特别是云楚那个女人,居然敢如此坑害自己,将自己整得这般狼狈,这般惨,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所以打算找回自己身份的同时,也打算当场揭发云楚,所以才找来轻尘,她相信一个跟蓝王府有仇恨之人,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却压根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个轻尘居然失踪了。
真是恼坏她了,皇帝眉头深拧,紧紧的索住眉头,内心窝火得不得了,表面却做出一幅被人玩弄的神情:“郡主莫不会太过儿戏”
“郡主本原本就很儿戏,否则怎会丢下西灵仪仗队独自前行呢”云楚懒懒的接过话语,所以有的错,将由端木锦恬一力承担,虽然皇帝在明面上也不能把端木锦恬怎么样,但最起码与她无关,更可以无辜的说一句,她是个受害者。
蓝王却好像刚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来:“那个轻尘是什么人?跟云楚丫头有何关系?”
云楚无语的闪闪大白眼,这个蓝王啊,还真是可爱得紧啊,这装得就跟真的一样。
钟离澜好心的解释起来:“郡主说,轻尘是蓝玄昊身边的得力隐卫,而且郡主还说,楚楚这些日子病得起不来床都是装的,还说什么,那个新崛起的风云天下是楚楚的产物”
“真的吗?”蓝王一听风云天下是云楚的产物,好似兴奋得要流口水一样,引得众人一阵唏嘘,只是他才高兴没多久,便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呀,云楚丫头前些日子病得只剩一口气强撑着等玄昊小子回来,怎么可能会是那名震金奚的风云天下幕后主人,听说风云天下是一个叫做朗月公子的人创建的,怎么扯到丫头身上了”
蓝王那是一脸不解呀,随后又反应过来,肯定是那什么郡主在冤枉呢,气得差点没拍案而起,好似看在她是郡主的份上才客气了一点点:“本王念你是西灵郡主,本不想这般跟你说话的,只是你区区一妙龄女子,是何居心哪?居然说我家儿媳的病是装的,她要是在装病,玄昊小子用得着为给她寻药满天下的寻找怪医吗?真是莫名其妙”
“哎呀,来来来,喝杯酒压压惊”钟离澜一搭一唱的,拉过蓝王的身子,让他坐他,一边给他斟上一杯酒:“你也不用多惊讶,这郡主呢,人家也不是莫名其妙,人家可是带着当你儿媳的目的来的,可如今你儿媳这位置被楚楚给占着呢,她自然要把楚楚踹下去才行咯”
钟离澜绘声绘色的,加上轻尘又没出现,众人更加相信,这郡主分明就是居然不良,故意在冤枉云楚了,毕竟她生病的事,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
蓝王都没顾得上喝酒,大掌往案上一拍,怒火刺啦做响的冲端木锦恬大声道:“居话,我儿子认准的女人只有一个,本王认准的儿媳自然也只会有一个,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的,丫头虽然护孙不利,但好逮是玄昊的女人了,这清白了身子给了我家儿子,难不成还想让玄昊小子负了她不成,这西灵堂堂郡主也太过不像话,居然为了小小的私心如此来诬蔑本王的儿媳…”
“太、太、太过分了…”最后一句话,蓝王显然气粗沉重,脸色在瞬间暴红,好似病得不轻一样。
云楚心里头一紧,蓝王的身子重重的落在坐席上,钟离澜看他这样,也被吓得不轻:“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父王、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心病又犯了,哎…”
“这可怎么办是好,你就该在府上好好呆着的,这、原本就未痊愈的身子,又犯起老病来,这可如何是好啊…我自己都不介意她的诬蔑,你为什么要这般生气哪,不知道你的身子经不起气的吗?”云楚真是又急又气,一时间不知所以。
她一急,众人都跟着心急着,看蓝王被钟离澜扶着一个劲的喘着粗气,好似一口气随时会断一样。
云楚也懒得顾忌这么多,松开蓝王的胳膊,转身朝皇上行了个礼:“皇上,父王身子不适,玄昊不在,我身为儿媳也是半个女儿,父亲有事,我不能不管,请皇上恕罪了,我这就带父王回蓝王府医治”
说着,也不待皇帝答复,自个扶起蓝王,顺带让钟离澜也帮个忙,两人扶着蓝王粗喘的身子缓缓走出大殿。
“皇上,这…”如妃看着云楚离开,美目里闪过丝丝毒意,故意很无语的在皇帝耳边呢喃,就是想让皇帝知道云楚这是有多无礼,这人是有多猖狂。
唯有皇后一脸淡然,眉目正视的,永远都是一幅母仪天下的样子,好似其它事情都与她无关。
皇帝自然也是及恼怒的,偏偏这蓝王病得还真是及时,云楚又没给他回应的余地就搀扶着人走了,害他连那句唤御医前来医治的话都没说出口,而他们走得如此正义领然,还真是让人挑不出刺来呀。
倒是端木锦恬,即便回到了自己的郡主位置上,却没人众人留下半个好映象,皆认为她是觊觎人家夫君的坏女人。
五皇子亦是一脸愤然的,恨不得上前添油加醋几把,本想着等轻尘出现了,他再好好收拾云楚,却没想到轻尘会不出现,而王反倒意外的出现,将这出计划打乱成一盘散沙。
“今日夜已深”皇帝沉声道:“来人,护送郡主回驿馆”
皇宫的宴会被端木锦恬这一闹自然是不欢而散,这和亲之事端木锦恬也没顾得上提,如此没大脑的女人,说实在话,皇帝并不是很愿意纳这样的媳妇入皇家,若非看在两国联姻的面子上,不管他的哪个儿子,他都不会同意的,若真可以如她所说,塞给蓝玄昊就好了。
皇帝心里千思百杂,回到寝殿里,并没有传唤任何一位妃子,如妃本想跟过去,也被他草草的给回掉了。
看着那一抹金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金色流苏在发间阵阵摇晃,月色下刺目挑过几分光辉,如妃满脸恶毒的,本以为云楚嫁给蓝玄昊了,皇帝便不会再有执念,却没想到他居然还不死心,内心暗暗思索,这个云楚,必须得除去,就像她那个贱人娘,一样都该死。
皇城内的马车上,和谐的一幕落入眼帘,蓝王哪里还有先前的狼狈。
云楚失笑:“父王,你可真是越来越会装了,刚才差点连我都误以为是真的了”要不是上了马车后她急急的给他探了一下脉,发现一切如常,怕是她还真要大费周张的去寻大夫呢。
“就是,差点连本少主都给唬住了”钟离澜满脸黑线的。
“不过那个轻尘到底是怎么回事,看那个破郡主自信满满的,他应当是有出现在皇宫的,为何又不见了?”钟离澜不解。
云楚沉眉深思,她当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却是把狐疑的目光对上蓝王。
蓝王笑得无比灿烂,给了钟离澜一个斜眼:“还是丫头聪明,一眼便猜出来这事跟我有关了”
“你?”钟离澜有些不相信,蓝玄昊武功如此变态,他身边一等一的高手自然也是差不多哪里去,蓝王定是达不到火候的,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销声匿迹。
“这还不简单,殿内的事,殿外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找个人传个假话,就说端木锦恬计划失败不就得了,然后再让人领他离开,这种事情无论真假,殿前,一个暗中的隐卫,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
蓝王说得风轻云淡的,可云楚先前分明感觉到他气息不正常,是有与人动过手的,不然进殿的时候也不会喘气这般沉重了。
“那父王是怎么知道轻尘有问题的?”她一直以为蓝玄昊留下来的人,定是十分值得信任的,所以她压根没有怀疑过他。
若不是端木锦恬突然找到风云天下去了,怕她是永远不会怀疑蓝王府也会出内奸的,因为她相信蓝玄昊的眼光。
蓝王眉头轻拧,眸子里闪过一丝沉痛与不忍:“这还要多亏那个叫青雨的丫头了”…“先前你让青言吩咐我先躲一下,我的确也照做了,一直在密室里头休息呢,季仁突然领着满身是血的青雨丫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