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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似乎没有觉察到,好半响才抬起头来,双目通红,慢慢地将手收回。
君傲轩有些局促不安,眉宇间却闪过一片坚定:“常笑,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常玲那里,我派人就守在欢喜巷,若是她去寻,必然能见到。”
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常笑知道自己不能再哭下去,被常欢看到就不好了。
“你先不要告诉常欢,就告诉他还没找到。你再帮我去东水湖寻寻有无年轻女子的尸身,有了就叫我去辨认……我不怕的。”常笑想了想道。
不是没见过生死,假如灾难来临,哭、难过有什么用,她现在要做的是面对现实,让自己和常欢好好的活下去。
见常笑如此坚强,君傲轩真心露出一个笑来,也不停留,直接走了去帮常笑安排寻找尸身之事。
幸好遇到这么一个人,常笑叹道,自己郁郁坐了一会儿,等到眼睛不涩了,才慢慢走出房门。
葡萄架下,绣珠正剪了一些成熟的葡萄给常欢吃。
常欢性子沉静,唯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有些像自己,瞧着常欢那满足的小样儿,常笑心底涌现一片柔情,如果常玲真的出事了,这个世界上,常欢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娘,来吃葡萄。”常欢笑嘻嘻地递过来一串葡萄。
这孩子,眼里分明是想知道君傲轩说了什么的渴望,但却生生忍住。
这性子……
在常笑看来,如果一个人笑得时候不能开怀大笑,哭得时候不能痛快哭一场,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虽然心底泛起一片苦涩,常笑脸上却带了笑:“儿子,你玲姨有消息了。”
“真的?”小小的人儿似乎吐出了心中的闷气。
“她受伤了,暂时在一个地方养伤,等好了就过来找我们。”常笑直视儿子的眼,这孩子,异常的机敏,她不得不小心应对。
常欢眼底泛出喜悦来,看得绣珠眼眶都有些湿润了:“恭喜姐姐,终于找到亲人了。”
常笑微微一笑:“是啊!总算命大,走,我们出去逛逛,感受一下相府的气派。”
这是前几日绣珠答应的,想到以后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常笑决定趁机提出来去了解了解环境,天天关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有什么意思。
绣珠欣然同意,只要他们不去几位主子的地盘,这后院里随便走走也没什么大碍。
于是,两人带着常欢慢慢而行。
常笑暂时将常玲抛诸脑后,细细打量着奢华的君相府。
南诏地处西南,雨天犹多,这里草木格外繁盛,绣珠一一为常笑介绍,脸上都是对着一方土地的热爱。
穿过一条白玉砌成的拱桥,闻着空气中的木樨花香,常笑由衷赞道:“果然很美。”
“从这里可以看到四处庭院,那边的是琉璃阁,自然是琉璃小姐的住处,这边的辰居是大少爷的住处,那边的轩居是二少爷的,这边的……”绣珠突然收了嘴,看着眼前慢慢走过来的几人。
为首之人依旧月白色长衫,将他俊朗欣长得身材勾勒的飘逸逍遥,身后两名女子臻首娥眉,说不出的端庄秀丽,一旁青衣侍童捧了古琴清酒,一派闲散安逸之态。
常笑连忙拉着常欢往后退去,这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几乎将自己掐死,而后又对常欢进行盘问的忘川。
常笑对这人自是没什么好感,但是此人乃是相府头号门客,她万万不敢得罪。
绣珠已经在问好,常笑低了头,将腰身压得低低的,等待忘川速速过去。
但那月白色的身影偏生立在自己眼底,常笑一怔,她已经退到路边了啊,这么一想,又往后退了一步,立即感觉自己碰到了身后盛开的木樨。
“抬起头来。”这声音冷漠无情,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厌恶。
常笑吸了一口气,抬头的瞬间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标准地漏出了八颗牙齿:“贱妾见过忘川公子。”
她话音刚落,脆生生地声音跟着响起:“常欢给忘川公子行礼!”
这是儿子无声地的支援。
忘川似乎颇感意外,这母子关系甚好呢。但是他的视线却没有离开常笑的脸,常笑明白做贼心虚的道理,也直直看着忘川,努力让自己的眼神里不含一丝胆怯。
但是……这人的眼神好冰冷!被他的眼神压着,常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冻得麻木了,他怎么还不走啊!他到底什么意思?不是说认错人了么?!
忘川盯住常笑的眼睛,在她的眼睛里,他确实没有发现一丝一毫自己的踪迹,有的只是坦然,无畏和不明所以。
真得忘得一干二净了?又怎么离开天凤,到了这么遥远的南诏?
“这孩子的爹是怎么死的?”就在常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忘川突然问道。
啊?!!
常笑泛起恼怒,看了眼常欢,哪有当着人家孩子的面问爹是怎么死的,这个人不是目中无人就是太过狂妄,或者就是傻缺!
“绣珠,你把常欢带去那边等我。”常笑手一挥,指向一边。
绣珠先看了眼忘川,见他并没有表示反对,才牵住常欢的手离去。
“忘川公子!你怎么可以随便问别人私事?!不过,为了解开你我之间的误会——我,并不是你的杀父仇人或者杀母仇人!”常笑一开口就满藏气势,她前世脾气不好,这世更不好,不过大多时间都选择了隐忍,但若是这个忘川一直这么阴森森地盯着她,她会疯的。
“说重点。”忘川冷漠地打断他。
重点?这词怎么那么熟悉,常笑狐疑地看了一眼忘川,见他眸子淡漠如常。这个人就是个面瘫!常笑飞快地给他下了定论。
她那满怀气势的声明被这么一打断,理智回归,常笑想了想,不如顺着他说完,只要他满意,以后别这么阴测测地对待他们母子就行。
“我那相公啊——”常笑一张嘴,便饱含凄凉痛苦,“说起来不是我不想提,公子你非要想听,我今天割开这道伤口给公子瞧上一瞧。我俩青梅竹马,十三岁成亲,十九岁得了常欢,好日子刚开始,他便流连烟花柳巷,这还不够,又学那有钱人家的少爷,**了一个外室,还染上了赌博。这又嫖又赌,我们那点家业很快便被折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