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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二这几天就跟着萧弦跑龙套,一直没怎么发表看法。这会儿听萧弦这样讲,曾二当时就狠狠地点了点头。
曾二说:“做主教练好啊!我早就觉得你这几天就在玩儿了,可算是把这个事情当回事儿了。“
萧弦听的略诧异:“没有啊,我连着三天晚上都干活,这不是很认真么?”
曾二摇头:“不是这个,我觉得吧……你有点仗着咱们有了先进手段,就立刻想战无不胜的意思。”
萧弦眨了下眼,这话听的怪呢。萧弦想了想问:“……超过几百年的先进手段,还在战争里检验过,没有效果才不正常,那简直是理所当然的就该战无不胜啊……难道不对么?”
曾二摇头更厉害了,然后一边说一边笑。曾二说:“过两天我领你去看《智取威虎山》去……蒋委员长用美式装备武装到牙齿了,然后还是被小米加步枪的土鳖们弄掉了。还有很久之前我们这边有个皇帝,他把天下的铁器都收缴了,以为就能当世世代代的皇帝了,结果在他儿子的时候就让下面的人挥舞着木棒把政权推翻了。我觉得这得认真准备,态度上非常非常重视的那种。人家队伍也是多少年多少年都在训练的,然后咱们三个晚上就能打赢了,我觉得其实这也有点……不公平什么的……”
萧弦失笑,曾二这都是什么想法?竞技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成王败寇。他也不怎么赞同这个想法。强大的力量,在竞技对抗里就该是立竿见影的大不一样啊。说真的力量耐力神经反应,这已经总揽了现代兴奋剂的三大流派,从这个位面的科技水准看,简直就是人类和超人的差距。萧弦自己孜孜不倦的练了多少年意念力什么的追求强大,其实也就是追求实战中这几项的提升。这些提升就是用在格斗潜行暗杀里都会顿时立竿见影了。曾二说他有点顾着玩了,萧弦也承认。可是这么强大的东西,就算顾着玩儿,也该看出效果啊究竟是哪儿不对呢?
萧弦看比赛的时候就在分析了,怎么踢了场足球踢成这个样子?萧弦真是纳了闷了。他绝不会觉得追求强大的想法是不对的。不然他自己当年都活不下来,更别提到了现在这样了。方法没错,这些人也按照他的方法做了,那么问题就不在这里,而是在别的地方了。
萧弦说:“我觉得,问题不是这个,强大就是强大,身体更有力量,对抗就有优势。耐力好,那就是能跑整场不累。神经反应速度快,启动速度快,应变快,这都是正向的有益的好的事情啊……还是他们控球盘带射门这些基础的内容太糟糕了。如果说还有什么原因,那就是他们不怎么适应。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
萧弦指着自己跟曾二做例子:“我的力量比他们这些练了几天的大多了,可是你看见我平时走路就随便把地上戳个坑么?还有什么……什么反应过快迅速扭头于是扭伤了自己的脖子的?”萧弦这话气急败坏的,曾二忍不住就笑了。
萧弦又指着那漫场的沟壑纵横:“看着非常震撼是不是?这不对!谁让他们把力量使在这种地方了!足球比赛啊,这又不是比拆迁队!如果比赛里看到队员们力大无穷,一脚把足球踢瘪了,或者一脚踢出的球把球门柱打飞了,那我只会觉得好,绝对不会感觉不满意。可是,踢球的时候力量使不上,跑步的时候控制不住开始刨坑,传球没力气传到位,追打裁判的时候虎虎生风……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小孩抡大锤,爱砸到哪儿砸到哪儿,控制不了也不想着控制,这个问题大了……”
萧弦越说越有些急,他一个特工出身的,几乎控制成癖,对于“控制不了”状况,简直看一眼就觉得损修行。
曾二觉得萧弦说的有道理,可是还是坚持她的那个看法。
曾二想了想怎么跟萧弦说。
曾二说:“我从小到大这几年呢,运动员啊奥运会啊什么的,各种媒体宣传的还是挺多的。一般宣传的时候都会讲,运动员在平时多么多么刻苦,怎样咬牙切齿的苦练,洒下了多少汗水,台下十年功……最后才有了光辉闪耀披着国旗听国歌的那几分钟。我就觉得,这个道理才是对的……”
“……不断超越自己,说的轻巧,做着太难了。你看我升级的时候,真的有的时候觉得不如死了算了。不说升级吧,这几天咱们夜里忙活,白天没怎么睡觉,我都有点觉得睁着眼睛都好像是酷刑……”(萧弦插口:“用大灯泡照着不让人睡觉,我们刑讯里面真有这个……”)
曾二说:“……竞技体育呢,追求的是无所止境的更高,更快,更强。所以说运动员光荣啊,因为他们好像是代表着整个人类追求现存物理状态下生理极限的一群人。随时保持巅峰状态,不断追求新的巅峰,继续,再继续。想想都觉得怪渗人的……我后来看你每天训练,就说天天这么辛苦的流汗,持之以恒多少年这么做,我就觉得运动员们大约也该是这个样子的。”
萧弦一开始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最后听到曾二说到他的那几句好话,顿时就感觉十分的愉悦。然后,他整个人那种气急不爽的状态都平静下来了。
萧弦偏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曾二也没出声,随意的看着下面体育场的混乱。曾二是真觉得萧弦领人练了三晚上就称霸世界了,这个……太有些不对劲了。这个活动,本来应该是经历无比的艰难险阻,然后怎样一点一点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顿,最后终于看到曙光……这样子的程序,才该是顺理成章的啊。吃了大力丸立刻天下无敌了……这样子的程序很不对。现在看到队伍踢得不好,说真的,曾二反而才觉得三观从里到外都舒爽了。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跟萧弦讲。
萧弦想了一会儿,突然问曾二:“你说是不是因为他们平时都是这样很慢很大的艰苦才能取得一点进展,然后这一段日子进展太大,所以控制不了力量?”
曾二没太听懂:“……也可能是?”
萧弦好像想透了什么,当时他打了个响指意气风发的站起来:“哥走南闯北的,只有哥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没遇到过做不了的事情——我倒看看踢个足球有多难!”
曾二看到萧弦这样子,这是好胜心被激上来了啊。当时曾二抿嘴笑了。然后她指了一指下面的混乱的场地问萧弦:
“你准备怎么做主教练?”
曾二和萧弦这场比赛是坐在看台上的。
看台上方,而不是下面比赛时候的替补队员的席位。其实,那才是领队该待着的地方。
选择这个位置,当然又是萧弦那什么“随时在环境中隐藏自己否则浑身感觉不对劲”的职业毛病了。再一个原因是,坐在这个地方他可以不化妆,坐到下面,就非得化成领队的样子,然后被满场的观众和摄像机什么的指指点点。其实萧弦看见摄像机都浑身不舒服,他的职业习惯,看见这玩意儿就想找死角,就想伪装信号,就想一颗石子扔出去把那玩意儿打失灵了……
当然比赛开始的时候萧弦意气风发啊,萧弦就觉得本队武力多么强大,获胜难道还有什么问题么?于是他就轻松的坐看台上了。等到比赛中间,他看见不太好也没法下去了,于是只好坐得高高的暴跳如雷。
不过这个安排非常意外的在比赛结束后,展现出了一点点好处,就是现在场子大乱了,运动员们都逃到更衣室不敢出门了,满场的足协官员记者和激情观众追着疑似中国队员和任何中国队相关人等跑。萧弦和曾二还坐在看台上指点江山,没什么人搭理他们。
这个时候最乱的都不是场子里。
中国足协已经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