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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那一夜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波及了好几户人家,郭令世却是头脑清醒。
他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彻底断开妹妹和盛长铃的联系。
“盛长铃这个女人,手段卑劣,心狠手辣,她对待自己的同胞姐妹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我们这等人家。”
“七妹早晚要成婚,要是因为盛长铃坏了名声,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郭家父母听了那一夜的事,都很震惊,想不到盛长铃一个小姑娘,居然这样阴毒。
“那盛四小姐现在如何了?不会有事吧。”
郭夫人很是担忧,那样大出血,岂不是伤害了女子的根本。
郭令世叹口气,道,“所幸我抢救及时,止了血,只要后续好好调养,应该问题不大。”
“盛小姐年轻,一定可以养好的。”
郭令世顿了顿,“妈,盛长铃今天可以害盛长凝,明天就可以害我妹妹,您一定要劝住妹妹,不许她们再来往。”
郭夫人听了这事心中也害怕,还是郭令世的父亲郭怀民下决心道,“去把七小姐叫来,这事我来做。”
于是郭家父母叫来了郭令贤,将晚宴那日发生的事告诉了郭令贤。
郭令贤哪里听过这种下作的事情,一时大惊失色,还想为盛长铃分辩。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阿玲她怎么会这样做呢?”
“更何况盛长凝是她亲妹妹,她,她不会的!”
郭夫人对于女儿的天真有些头疼,郭怀民严肃道,“你现在是不相信家人的话,选择去相信一个外人吗?”
郭令世也道,“是我亲自送盛长凝去看的医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会胡乱说?”
郭令贤不服气,“那你有何证据说这就是阿玲做的?难道不会是盛长凝栽赃陷害?”
郭令世没想到妹妹这样固执,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郭怀民顿时大发雷霆,“我和你母亲从小都教你兼听四方,不可亲信一个人的说辞。”
“如今你如此固执,连家人的话都不信,一意孤行要为外人申辩,是何道理!!”
“看来是我们对你的教育出了问题!”
“阿贤,我对你太失望了。你马上收拾行李,去你四哥去过的德国念书。”
郭令贤一听要自己出国,顿时哭起来。
奈何郭怀民主意已定,任凭郭令贤如何恳求,都不松口。
郭令贤在家里天天哭,郭夫人终是不忍心,劝说女儿,“你是不是觉得你爸爸无情?”
郭令贤哭的眼睛都肿,郭夫人替女儿擦眼泪,“你要理解你爸爸,你爸爸是爱你的,他把你送去德国,除了因为盛长铃的事,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如今国内不太平,局势混乱,谁也不知未来如何。”
“你大哥在海州,你二哥和三哥留在姜州管理咱家产业,你四哥也才回来,老五老六在美国还没毕业。你瞧瞧,咱家儿女分散在世界各地,为的都是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尽可能多的保留一点火种。”
郭令贤过了好久才哽咽道,“可是那德国万里之遥,就我一个人,我害怕。”
郭令贤扑进母亲怀抱,“妈妈,我不想离开你,我也不想离开爸爸和哥哥。我不要一个人去德国,好不好?”
郭夫人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和你爸爸哥哥们再商量商量,要么我送你去德国,要么你去美国,跟你五哥六哥在一起,这总可以吧。”
郭令贤其实不想走,可她了解爸爸,爸爸决定的事,很少更改。
既然都要走,有人陪总是好的。
“那,我想跟五哥六哥在一起,我想去美国。”
“好。”
郭家为了盛长铃的事闹了好几日,盛长凝那里也不好过。
女子月事最为重要,那日虽然给她止了血,可她遭此大创,用药物强行止血闭经,总是伤了根本。
盛长凝只在大兴旅馆住了一日,就被顾景舟挪回了小别墅。
人是徐匀行去接的,小别墅里如今丫鬟婆子都有,都是从梁平山官邸调出来的,专门伺候盛长凝。
盛长凝心里慌的很,和徐匀行商量,“徐副官,我真的不可以回家吗?”
徐匀行第N次摇头,“小姐,还请小姐不要为难我。”
盛长凝也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她心里清楚徐匀行做不了主,不过是看见这些丫鬟婆子,她心里没底。
“那,”
盛长凝有些怵,“夫人真的同意我再回来?”
徐匀行点头,“这些都是夫人调来的人,小姐尽可放心。”
盛长凝更担心了,“那少帅呢,他怎么不来?”
徐匀行本来想说顾景舟有个会,一下走不开,才让他专门来办这件事。
但是话到嘴边,徐匀行改了说辞,“哎,小姐还不知道吧,少帅被督军打了二十军棍,一下来不了。”
盛长凝惊呆了,“为什么??”
“夫人擅自赶走了您,少帅动了大气,气着了夫人,督军因此打他。”
盛长凝这一听,着实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走。
“我若是还留在这里,可是脸皮厚了。”
“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离开。”
盛长凝执意要走,徐匀行怕伤着她,又不能不拦,只好命人赶紧去看顾景舟开完会没有。
可顾景舟这个会一时半会也开不完,他也不能中途离开,听说盛长凝闹着要回家,他只好传话给徐匀行,“盛长凝要是走了,你跟她一起回盛家吧。”
徐匀行好说歹说留住了盛长凝,“小姐,您就是不可怜我,总得看看少帅的伤吧,督军说了要把少帅关禁闭,您要是就这么走了,那少帅这顿打不是白挨了?”
盛长凝自然不能如此没良心,只好留下来等顾景舟。
这一等就是大半夜。
大夫说了她要卧床休息,盛长凝靠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发呆。
这一回,她是真的心慌。
顾景舟被督军打,是她没想到的。
顾景舟为了她为难顾夫人,更是她没想到的。
盛长凝隐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她利用顾景舟,一直都有掌握好那根线。既不会靠顾景舟太近,也不会让顾景舟离太远。
现在倒好,他为了她挨打,就好像他们真的成了情深似海的小情侣,顾景舟真的喜欢她。
不,不是这样的。
顾景舟不会喜欢她。
他曾经说过,他对她不过是玩玩的态度,真心对于顾景舟这样的人来说,是奢侈品,总之不会放在她身上。
这样一想,盛长凝又觉得好一点。
“只要不是真心就好,”
她自我安慰,她是利用顾景舟,可她绝不玩弄别人的真心,这是底线。
盛长凝正发呆,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响。
她爬起来去看,顾景舟回来了。
他一瘸一拐走不利索,盛长凝抓着窗台的手,猛地扣紧了窗台。
刚才做的心理建设全完蛋,他为什么要为了自己挨打啊!!
楼梯间渐渐有声响,顾景舟进来了。
看她靠坐在窗台旁,顾景舟面上的表情柔和了一点。
顾景舟走到床边看她,盛长凝穿了白色的睡裙,披散着头发怯生生的靠在窗台边。
盛长凝眼圈红了一点,她小心翼翼的靠过来,跪坐在床上看他。
“你……”
她不知该说什么。
她现在只觉得后悔,可这条路非走不可。
看着盛长凝难过的样子,顾景舟心软,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他抬手抚了抚盛长凝的头发,从前红扑扑少女明媚的脸庞,如今变得苍白没有血色。
顾景舟拉了被子过来盖在她肚子上,道,“虽然现在已经七月了,可你病没好,要保暖。”
盛长凝想问问他的伤势,可她不敢。
就好像话一出口,就会变成关心,就会变成牵挂。
眼泪滚滚落下,盛长凝抬起手背擦一把眼泪,“我想回家。”
顾景舟皱眉,“你不想问问我挨打的事?”
盛长凝咬着唇摇头。
“我被爸爸打了二十军棍,你知道军棍长什么样吗,那么粗,那么长,打在屁股上……”
“你别说!!”
盛长凝捂住他的嘴,她手心里的香气一下窜进顾景舟的鼻子,他便笑。
“我以为你不关心我。”
盛长凝觉得难以承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又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样子来!”
顾景舟一脸无所谓,“想做就做了,有什么为什么。”
“我从来都是这般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是爹娘,也不能未经我允许动我的东西。”
“爸爸他要打就打,头可断,血可流,男人气节要有。”
盛长凝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什么气节,什么头可断血可流!你,你这样做,夫人一定会对我有看法!”
顾景舟眯了眯眼,抬手抚上她的脖颈,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你喜欢我?”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在意我妈怎么看你??”
盛长凝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只好气闷道,“那你让我回家,我保证再不在意夫人怎么想我!”
顾景舟看了她一会儿,就势和衣在床边躺下,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盛长凝脸上写满了抗拒。
顾景舟叹息,“我受了伤,又忙了一整天,我好累。”
“盛长凝,就一晚上,你今天别闹,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任何事,好吗?”
顾景舟说着,熄灭了床头灯。
盛长凝在黑暗中呆坐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在顾景舟身边躺了下来。
谁知顾景舟比她更快,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别动。”
顾景舟给她盖上被子,“我只是想抱抱你。”
夜更深了。
四周万籁俱静,盛长凝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觉得迷茫,这对她来说太危险。
“你,真的不要紧吗?”
顾景舟嗤笑,“不过二十军棍,不算什么。”
“我告诉你,这打屁股是个技术活,要生要死全都可以随意掌握。”
“我爸也就给我妈做做样子,他不会真下死手的。”
盛长凝觉得难过,“对不起,我老是给你惹麻烦。”
“自从你认识我,一件幸运的事都没有发生过。”
顾景舟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盛长凝鼓足勇气,“少帅,我们就到这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