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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眠。
早上,玉楼春醒过来时,身边居然都是空的,她摸了摸,早已没有属于他们的温度,这是都早起了?这不科学啊,那两只……
她心里纳闷,洗漱后,推门出去,客厅里只有华珊珊在,看到她,起身恭敬的喊了一声,“小姐,早!”
玉楼春应了一声“早啊,珊珊。”,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包括厨房里,都空荡荡的,她忍不住问,“他们几个呢?”
华珊珊道,“两位少爷一大清早就有事出去忙了。”
玉楼春皱眉,“什么事?”
华珊珊纠结了一下,还是摇头,“我也不知。”
“那念北呢?”
“念北……也有些事暂时出去了,过会儿应该就回来。”华珊珊回答的很生硬,咳嗽两声,转了话题,“小姐,还是先用早餐吧。”
玉楼春走到餐桌边上,桌面上摆着一人份的早餐,一副碗筷,“念北做好早餐才走的?”
华珊珊硬着头皮道,“是!”
玉楼春看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觉好气又好笑,那几人怕自己真不吃早餐,所以都借口出去了,就留下她,她无语了片刻,心下其实也是感动的,他们用这么幼稚的方式在宠爱着她,让她整个胸臆间都弥漫开酸酸甜甜的味道。
一个人的早餐,安静的有些孤寂,却也感动的享受着。
早餐后,萧何又来了,四下瞅了几眼,没发现那几人的身影,不由的调侃,“哎吆,天下奇闻啊,那两位爷终于舍得离开了,我还以为他们粘在这里了呢。”
玉楼春不理会他,问道,“今天不打针了行么?”
萧何笑嘻嘻的挂上药水瓶,“不行,再打最后一天。”
玉楼春蹙眉,“那明天可以拆线出院了吧?”
萧何想了想,“下午吧。”
玉楼春舒出一口气,“行,就下午。”
萧何一边给她打针,一边笑骂,“没良心的丫头,哥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怎么还留不住你的心?至于你像是坐牢似的难受?”
打上针后,他夸张的捂住胸口,“哥这里碎了。”
玉楼春白他一眼,“喝点胶水,就粘合起来了。”
“噗……”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萧何忽然话题一转,神色认真了几分,“小楼,王誉被抓了,你知道吗?”
玉楼春微微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十点多。”
昨晚上十点多?几人打完牌后,她就睡了,也就是说她睡着后,那两只开始行动了?
玉楼春沉吟着,“这事传开了?”
萧何摇头,“暂时还没有,抓捕是在夜里,没有大张旗鼓,不过当时王誉正在帝宫喝酒,所以看见的人还是不少,只是畏惧王家的权势,没人敢议论罢了,媒体什么的更不敢随便报道了。”
玉楼春又问,“那王誉呢?被抓的时候可有反抗?”
萧何不屑的笑笑,“反抗?他也得有那个胆子和本事,抓捕的时候虽然低调,可去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向大少手下的,就王誉身边那几个保镖能拦的住?反抗无疑是找死,王誉那个脑子还是有的,他要是拒捕,就是给了抓他的人开枪射击的机会,他敢么?”
“那现在呢?”
“再详细的内幕我也不知道了,消息被封锁着呢,你得问你们家那两位爷了。”萧何又不正经的调侃起来,“话说,小楼啊,你们家向大少这一出手可是够霸气的,震撼整个京城啊,以前各家不对付,那都是藏着掖着,暗地里互相掐,可现在呢,直接搬到明面上来了,想他们王家是怎么也料不到,真敢有人拿他们开刀,呵呵呵……”
“三房那边呢?可有什么动静?”
“暂时还没有,三房有个周月眉在,还能稳住阵脚,不过我听说王誉他那对父母慌了神了,正四处托人打听呢,还有,王家的老爷子据说没露面。”
玉楼春想起当初跟王战天的那番凉薄的对话来,在他看来,子孙若是输了,那就是没本事,他是不会出手相助的,就像是对待当年的王永年和王锦一样,不管他们遭受什么样的虐待,他都冷眼旁观,他用自己冷血的方式去逼着他的后代强大。
最后,活下来的才是赢家!
送走萧何,玉楼春拿出手机翻看着网上的新闻,关于王誉被抓一事还没有一点动静,现在比较热门的话题,还是围绕着玉家祖宅和有关部门打官司的事,近期就要开庭,谁胜谁败在网上吵得沸沸扬扬,甚至还有人以此开了赌局。
另一个,便是夏中媛被抓一事,夏氏集团因此受到沉重的打击,股票跌宕的也很厉害,偏偏夏中天似乎有些意志消沉,据说好多天都不上班了。
再有一个,便是捧月国际重金打造的那档选秀节目遭遇了重创,很多选手纷纷退出,节目收视率惨不忍睹,王家全力挽救,可收效甚微,与之相反的便是天星旗下的简报节目正如火如荼,大有一统江湖的架势。
关于在星雨小筑的那场暗杀被含糊其辞的解说成了一次事故,具体的细节,网上没有一点声音,赵家有人站出来说的,责任也都揽了过去,说是他们管理不善,暂停止营业,等整顿后再开门纳客。
玉楼春面色平静的翻看着,看到庄旭的八卦时,勾唇笑了笑,庄教授在报纸上公开说了庄旭的身世,他的那些粉丝们几乎是一面倒的支持,还伴随着各种感人肺腑的故事,大意便是当初庄旭的父母被恶人设计陷害拆散,庄旭和母亲多么多么可怜,现在终于一家团聚,祝福的声音满屏都是。
经此一回,庄旭的人气更是如日中天了,正逢他在拍电影,比任何炒作都轰轰烈烈,前去探班慰问的粉丝们成群结队,网上还发了好几张照片,照片上,庄旭一脸的笑,在他的身后,玉楼春还看到了明明和夏夜的一个背影。
看到最后一张照片时,玉楼春眸光凝住,照片中,庄旭笑得依旧灿烂,在不远处,还有一个人的侧影,是一个女子,金黄色的长发,天然的弯曲着,性感撩人,五官哪怕只是个侧脸,可也能想象的出来是如何的深邃迷人了。
玉楼春笑了笑,这就是电影的女主角了吧?那个混血的女子,的确漂亮,难怪能让阅遍百花的魏大圣不辞辛苦的跑去守着……
手机忽然这时候响起来,玉楼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眉眼温柔,接起来的时候,声音洋溢着浓浓的亲昵,“舅妈!”
那边赵静姝的眉眼更是慈爱,“小楼啊,今天好点了么?”
玉楼春笑着道,“一开始就没什么事啦,刚刚表哥还说,明天下午拆了线就能出院了。”
“那真是太好了,呵呵呵……”
“舅妈找我有事吗?”
“还真有一点,小楼啊,你看报纸了吧,就是你们宏京大学的那个庄教授在报纸上发的那个消息。”
“喔,您说的是庄教授公开和庄旭是父子关系的事吧?我看了啊,怎么了?”
那边赵静姝叹息一声,“这事吧,我很久就知道,二十多年前,我就跟庄旭的母亲认识,你也该听说了,庄旭的母亲叫司明月,是司家的人,只是当年她母亲是外室,所以明月的身份一直没有被司家承认,后来,明月跟庄教授之间出了那些事,两人就分开了,但是明月已经有了身孕,有人还威胁她,我那时也没能力帮她什么,不过我们之间倒是一直有联系。”
“嗯,然后呢?”
“明月刚刚给我打电话,她说想去见见你,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见她。”
“见我?有什么事吗?”
“她说想当面感谢你,庄教授和王慧雪离婚的事你是帮了大忙的,还有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也有很大的和缓,你也是从中出了力,明月心里都记得的。”
“舅妈,您跟她说,这都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呵呵呵……我也说了客气话了,我说我们家小楼啊最是善良,再说你还有跟庄教授那层师生关系在呢,帮忙都是应该的,呵呵……可明月却还是执意想去见见你,我就猜着啊,或许她除了感谢,还有什么话想跟你说,小楼,要不你就见见?”
“好,我听舅妈的。”
“呵呵呵……你这孩子就是乖巧懂事,行,那我回头就跟明月说,让她下午去找你怎么样?”
“好。”
那边赵静姝说完正事,还不舍得挂电话,又感叹了一声,“阿何和婉儿要是像你这样懂事听话,那就好了,我都得去烧香拜佛了……”
玉楼春轻笑,“舅妈,表哥现在不是做的很好吗?”
“说到这个,舅妈还真的感谢你,阿何看着整天嬉皮笑脸的好像多什么都不在乎,就算是被他爷爷不待见,他也无所谓,可他其实骨子里傲着呢,宁肯搬出去单过,都不愿去他爷爷面前说两句讨好的话,唉,我倒不是希望他非要坐上那个位子,我只是心疼啊,他明明是萧家的嫡长孙,可在外人眼里,背后都说他是个不成器的,我和你舅舅也劝说过好多次了,就算不挣不抢,课好歹也留在萧家的医院啊,可他就是不听,我和你舅舅后来都死了心放弃了,没想到你几句话就把他给劝回来了,这是了了舅妈的一桩心事啊……”
“舅妈,您别这么说,他是我表哥,咱们就是一家人,您们好,我才能好不是么?”
“是,是,一家人,这里可是你亲娘舅家,谁要是欺负你了,我和你舅舅第一个不饶!”
“嘻嘻,谢谢舅妈。”
“你这孩子,跟舅妈说什么谢字,都说咱们是一家人了,以后啊,你和婉儿也多走动,那丫头我也是管不了了,可她总是在我面前夸你的好,呵呵呵,我猜着,你说的话她肯定听,那丫头整天不学无术的,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舅妈,婉儿很聪明的,而且她也做的很好的,她那么小的年纪,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还敢放下学业不顾别人的眼光去追求,这份勇气和魄力是非常了不起的。”
赵静姝叹了一声,“小楼啊,不瞒你说,我也不是非要逼着婉儿一定要去读什么大学,舅妈没那么虚荣和好面子,可是……人言可畏啊,她现在小,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将来呢?她总要嫁人吧?萧家也算是百年世家,找个女婿肯定家世也不会很差了,可但凡家世不错的人家岂会没有讲究?一个女孩子只是个高中文化,这说出去,婆家的脸上也无光啊,我和你舅舅疼女儿可以不在乎,可婆家哪有咱们这份心呢?”
玉楼春心里也叹了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作为父母都想给孩子最好的,也觉得自己安排的路才是最正确的,可多半时候都跟孩子的意愿相违背,纵容着又担忧着,没有一刻能放心,“舅妈,您说得这些我都理解,这样吧,有机会我会和婉儿说的,婉儿是个有主见,也是个孝顺的,她定然会体谅您的这一番心意,酌情安排她的人生,而舅妈,您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在乎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也有的更在乎人啊,所以啊,您就放宽心吧。”
闻言,赵静姝心思动了动,“小楼啊,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呵呵呵……舅妈,我什么都不知道,婉儿还小呢,很多事也是需要缘分的,总之,您放宽心便是,若是将来真的有人拿婉儿的学历来说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再说了,那样没有眼光的人家,咱们婉儿还不屑嫁呢。”
赵婧姝听到这话,也笑起来,“你这丫头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尽了,舅妈爱听,舅妈这心里还真痛快舒坦了,难怪人家说这姑娘就是母亲的小棉袄,呵呵呵……暖玉不在,就暂时便宜舅妈了。”
“我妈来了,我也给您当小棉袄。”
“呵呵呵……舅妈可记住了,不许反悔。”那边赵静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反悔!”
玉楼春挂断电话后,眼眶也是酸酸涨涨的,这时,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回来了,一前一后,两人的步子都走的很急,进了卧室,看到她躺在床上,那颗焦躁的心才平静下来。
一左一右霸占着她的两侧,又无耻的、较劲一样的亲了几下,两人才算是消停了,满足的跟她一样,半躺在床上,这样的画面着实虐人。
华珊珊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你俩去哪儿了?”玉楼春问。
慕容秋白笑吟吟的眨眼,“怎么?小楼想我了?”
玉楼春好笑的道,“这个还真没有。”
慕容秋白顿时幽怨了,“小楼,你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
玉楼春嗔他一眼,“行了,少贫了,快交代!”
慕容秋白还未开口,向大少就不甘的道,“玉楼春,你怎么不问爷去哪儿了?”
“你和秋白一起出去一起回来的,问他,不就是问你了?”
“那怎么能一样?哼,爷不管,你问爷!”某人越来越幼稚无赖。
玉楼春无奈的道,“好,那我问你,你去哪儿了?”
某爷傲娇了,“爷还不说了!”
玉楼春,“……”
慕容秋白笑起来,“呵呵呵,小楼,还是我交代好不好?”
玉楼春轻哼一声,学着向大少的口气道,“我还不听了呢。”
慕容秋白闻言,笑得天地都为之失色了,向大少也眼神灿亮,像是暗夜里的星辰,“果然不愧是爷的女人,夫唱妇随!”
玉楼春,“……”
慕容秋白不笑了,“东流,你想多了,小楼那是挤兑你呢。”
向大少哼了一声,“我觉得你现在才是挤兑爷!”
慕容秋白挑眉,“我的手段就这么低?我要是真想挤兑你,你还能安稳的躺在这里?”
“靠,你手段高,爷也是有十八般武艺的,不就是争宠么,爷早就研究了几部宫心计了……”
眼瞅着两人又要撕起来,玉楼春凉飕飕的打断,“不然你俩先找个地撕完了再进来?我找别人问问去,王锦和念北应该也知道吧?选谁好呢……”
闻言,两人顿时老实了。
向大少举手,“爷来说,爷和秋白是去忙活抓捕王誉的事了。”
玉楼春猜着也是这事,问道,“都办好了?”
向大少得意的道,“爷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
“刚刚我听萧何说,是昨晚抓的人是么?”
“嗯,昨晚十点多,王誉正在帝宫和一帮狐朋狗友喝酒呢,爷一起抓了。”
“一起抓了?”
“当然,不然呢?你以为就王誉一个人有罪啊,他那帮子狐朋狗友没一个干净的,特么的都是畜生。”向大少说的有些愤慨。
玉楼春皱起眉头,“东流,你用的什么罪名?”
向大少看着她,片刻,才语气沉重的道,“聚众吸毒,轮歼致死!”
听到这话,玉楼春心里也是一沉,无疑他找的这个罪名是很有杀伤力的,聚众吸毒最多损名声,判上几年,可轮歼……最后还致死,这样的罪名一旦成立,那是必死无疑!
而且,这样的罪名最容易引爆众怒,想要求情都难,因为天理难容!
“证据确凿吗?”
向大少点头,“确凿,有视频。”
“视频?”
“嗯,还是他让人拍的,三年前,王誉在他的一栋别墅里举行生日派对,当时去了不少人,都是他平时的一些狐朋狗友,还有一些想靠他上位出头的小明星和模特,反正就是一群不正经的男男女女心照不宣的聚众吸毒引乱,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可偏偏那一年,去了一个不同流合污的,特么的那女人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被忽悠去的,反正到了那里吃吃喝喝还能忍,后来见一个个的都丑态毕露了就想走了,王誉能干?那不是打他的脸么?”
“然后呢?”
“王誉用各种条件诱惑,那女人也不从,后来王誉就羞恼成怒,带头把她给轮了,还变态的找人拍下视频来欣赏,只是最后玩的太狠,那女人死了。”
“这么大的事,当年就没有传出一点的风声来么?”
“怎么传?谁敢传?再说了,当初去参加派对的人都是见惯这种无耻之事的,不管是聚众吸毒还是玩女人,他们既然能去参加,那就是心照不宣的默认了,他们也是参与者,他们还能把自己给出卖了?这也是为什么王誉肆无忌惮的一个原因,把所有的人都拉下水,就没有人敢举报了。”
“可到底是一条人命啊,那女人的家人都不追究吗?”玉楼春心里越来越凉。
“追究?你知道当年王誉有多么嚣张跋扈么,他摧残的女人多了去了,对付这样的事,他有他的办法,对外说是那个女人嗑药过量,猝死了,那女人的家人怎么追究,还没报案,就受到威胁,然后给了一笔封口费,这事就算是了结了,他们不敢拿着鸡蛋去碰石头。”
玉楼春抿唇不语了,眉眼处一片冷寒。
慕容秋白握住她的手,“小楼,听了这些心里不好受是不是?王誉那些年做了很多令人发指的事,可有王家这棵大树罩着,谁敢起诉他?”
“难道京城里就没有一个正义感的人了?”
“有,可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家头上,谁也不愿惹事上身,再说这种事,家世平凡的没有足够的力量和王家去抗衡,家世好一些的又都习惯了明哲保身,而京城这几大豪门世家之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相互制衡,一动而牵全身,谁又愿意为了正义去破坏几十年的平衡呢?坦白的说,小楼,我和东流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这世界上的肮脏暗黑太多了,看多了,心便也变得冷漠了,再没有遇上你之前,我并没有觉得这样不对,可现在……”
慕容秋白顿了顿,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现在,我忽然觉得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了,小楼,你会不会讨厌那样子的我?”
玉楼春看着他,半响,才摇摇头,“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立世的法则,我理解。”
“小楼,以后不会了,我向你保证。”慕容秋白声音虽轻,眼神却坚定。
向大少也道,“爷也是,爷以后愿意做你手里的一把刀,你看不惯什么,爷就去搅他个天翻地覆。”
玉楼春笑了,“好啦,跟我表什么决心啊,我相信你们就是,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卫道士,更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没有普度众生的高尚情怀,我只是不想这世上的人心都冷漠了,咱们不多管闲事,可若是知道了,遇上了,总不能也都冷眼旁观吧?该站出来的时候还是要站出来。”
慕容秋白也笑了,“小楼说的是,以后我都听你的。”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还是说正事吧,那个视频是怎么到你们手里的?”
向大少接过话去,“这还得感谢王誉的嚣张,他太猖狂了,以为留下这东西也没有什么,还经常拿出来沾沾自喜的欣赏,爷在他身边也安插着人,想拷一份视频还是很容易的。”
“有这个视频,看他还怎么抵赖!”
“嗯,这视频作为证据,是再有分量不过了,不管王家的人再怎么想开罪,也是百口莫辩,事实就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
“王家在法院也该有人吧,会不会……”
“小楼放心吧,我不会给他们机会遮掩的。”
“你又做了什么?”
“我已经把这件事放在网上了,只有袒露给全天下的人看,那些肮脏的丑行才能真正的曝光,有些人就算是想一手遮天,也遮挡不住了。”
“那,那女人的家人呢?能愿意?”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那女人是受害者,可人言可畏,指不定会有多少龌龊的话出来。
“这点我早就想到了,我先去找到那家人,跟他们征求了意见,然后给他们安排了出国,等这件事一了,他们就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不会受到连累。”
“嗯,这样安排好,现在网上说开了吧?”
“岂止是说开了啊,愤怒的情绪都引爆了,我公司旗下的网站差点瘫痪了,所有的留言都是讨伐王誉的,那一句句的话骂的,王家所有的人都别想抬起头来了。”
“那王誉现在呢?”
“被关起来了,放心吧,那里有爷的人看着呢,他什么特权也别想受,就等开庭审理了。”
“嗯,律师那边还是交给齐云了,她对这样的案件最有经验。”
“好,三房那边可是有什么动静。”
“王永道两口子着急了,正到处托人处理呢,可这次王家的面子也不好使了,那些老奸巨猾的都不傻,知道这事是东流做的,他们谁也不愿得罪,就都敷衍着呢,实在撇不开的也没办法,那些视频,一早我们就交上去了,他们看了那些证据,心里都明白,这次咱们是一定要办了王誉的,就算是逼着撤诉,也来不及了,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事,用什么理由都难堵悠悠众口。”
“那有没有办法扭曲事实呢?”
向大少斩钉截铁的摇头,“没有,那视频拍的很清楚,不但有画面,还有声音,就算王家想找人顶罪都不行,找什么神志不清还是精神失常之类的借口也不行,因为视频里,王誉的一言一行都是清醒的,还叫嚣着一些无耻的话,任是谁也翻不了!”
“那就好,我倒要看看三房的那些人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小楼,我要是猜的没错,最后,他们也许会请王战天出面。”
“王战天不会管的。”
“你肯定?”
“嗯,他奉行强者生存的道理,弱者淘汰就淘汰,哪怕是他的子孙,他也不会出手,对王永年,王锦,他都是那般做的,又岂会为了王誉破例?”
“那么……三房的人最后应该是会来求你了。”
玉楼春冷笑,“求我?我亲手送他进去的,岂会再放了?”
慕容秋白眼眸深深,“若是周月眉提出让你心动的交换条件呢?”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动,沉默片刻,她还是坚定的摇头,“那我也不会答应。”
“小楼,若是跟岳父的解药有关呢,难道你也……”
“秋白,违背我原则的事,我不会做,父亲若是知道,也定然不会接受那样带来的解药,再者说,周月眉也没有本事拿到解药,瑞杰霍尔只是把她当成一颗棋子罢了,是不会为了一颗棋子的孙子而牺牲那么大的筹码的。”
“小楼分析的对,那我们就等着看王誉被枪毙的下场了。”
三个人在卧室里说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玉楼春看到了念北,随意的问了一句,“你早上去哪儿了?”
没想到,念北的回答竟是,“和锦二爷在隔壁下棋。”
玉楼春,“……”
向大少哼了一声,“你们才一共见过几面,倒是越来越有话说了。”
念北很平静的道,“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向大少,“……”
慕容秋白意味深长的笑笑,没说话。
玉楼春轻咳一声,“吃饭,寝不言食不语!”
她发话了,那几人才安静的吃饭,只是每个人心里都在翻滚着些什么,最后,视线落在她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上时,一切都归为平静。
只要有她在身边,便好。
吃过饭后,玉楼春就把想粘着她的两只给赶到书房里,笑言让他们给自己当牛做马去,她要休息,那两人早已听见她接了个电话,知道她要会客,便半推半就的应了,给人家腾地方。
只是司明月还没到,玉楼春的手机就又响了,看到那个号码,她的眉眼冷下来。
华珊珊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像是感受到一样,抬眸看过来,“小姐?”
玉楼春摇摇头,“没事。”
“憎恶的人打的?”
玉楼春冷笑,“嗯。”
“您若是不想看到,就把她拉进黑名单。”
“不,越是憎恶的越来要面对。”不然,那就会成了自己心底的一颗毒瘤,不敢去触碰,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会提醒着自己那段不堪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