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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三剑齐发,直指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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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病房的门,玉楼春还觉得那绵长的眸光黏在她的背上,让她心乱如麻。

    门外,阿武一看到她出来,就紧张的走过去,“小姐,您没事吧……”

    玉楼春摇摇头,安抚的笑笑,“没事。”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心境天翻地覆罢了。

    阿武绷着的神经松下来,“没事就好,您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我……”他实在担心,王锦对小姐不利,毕竟他对小姐的心思如今谁也知道几分。

    玉楼春抬步离开,轻描淡写的道,“真的没事,说了几句话罢了,咱们走吧。”

    “是,小姐!”

    阿武跟在后面,悄悄看了眼念北,念北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沉静模样,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也或许是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三人离开医院后,便去了魏大圣那里,在路上,她又给萧何打了电话,约了一起见面吃饭,萧何听到夏夜也会在,自然欣然前往。

    那两只给她打电话,听说约了魏大圣和萧何吃饭,也都迫不及待的去了。

    用餐时,玉楼春神色平静,多半时候都是在和夏夜、玉月明说话,问着他们的近况,也殷殷嘱咐着,玉月明笑眯眯的都一一应着,夏夜看似不耐烦,却也别扭的都点头答应,两人虽然没能霸占她的身边,不过一顿饭吃下来,就他们两人说话最多,两人也不管那两位爷的脸色多么难看,缠着她说了很多趣事。

    最后,向大少实在忍无可忍,让阎华诱哄着两人去隔壁房间里玩枪了,这才清静下来。

    萧何下意识的也想跟去,被玉楼春眼神制止住。

    接下来要谈的事跟萧家也有关,萧何当然不能离场。

    萧何见状,神色凝重起来。

    魏大圣却兴致勃勃,一脸的激动,又有好戏看了是不是?

    玉楼春却道,“不止是看戏,还要导戏,这次一定要导一场好戏给天下人看!”

    魏大圣眼睛晶亮,快意的抚掌,“哈哈哈,这可是我的最爱!”

    闻言,其他几人都纷纷鄙夷,一辈子沉湎看戏,早晚有一天阴沟里翻船。

    魏大圣不以为意,却不想以后真的一语成谶。

    那是后话,暂且不提,接下来,几人便开始商议,明日的那一场戏要如何演,才能震惊京城,才能给王家最沉重的打击,才能让他们知道玉家也不是任由人宰割的!

    回到祖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玉楼春进了凤楼,对身后的阿武一字一句的道,“举玉家之力,查霍尔家族。”

    闻言,阿武一惊,“小姐?”

    玉楼春面色很冷,“去查吧,记住,我要霍尔家族所有的资料。”

    阿武压下那股震惊,“是,小姐!”

    阿武离开时,玉楼春又提醒了一句,“之前一直查的关于那几件高仿品的事,还有前些日子,博物馆被盗窃的事,这两件或许会有眉目了。”

    闻言,阿武就有些明白了,离开时的脚步都是急切的。

    房间里只剩下玉楼春和念北,念北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里,她漫不经心的喝了,放下杯子,便一直沉思着,念北坐在她对面,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陪着。

    良久后,玉楼春抬眸看着他,“念北,你早就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念北面色不变,“小姐说的是哪一件?念北有的知道,有的不知。”

    “父亲身上所中之毒是霍尔家族的人下的,这件你可知?”

    念北摇头,“念北不知。”话顿了顿,他又问,“锦二爷告诉您的么?”

    玉楼春“嗯”了一声。

    念北轻蹙了下眉,“他……用了苦肉计逼着王战天开口?”

    玉楼春又“嗯”了一声。

    念北轻叹,“这便是孽缘,王战天想不到有一天,他的儿子会为了您以死相逼,让他背弃了同盟。”

    玉楼春轻嘲,“同盟?王战天当年能打下天下是得了他的帮助,可最后也被他插了一刀子,谁先背弃的谁?”

    念北感慨道,“那倒也是,背弃人者终会被别人所背弃。”

    玉楼春没再说话。

    念北又问,“您确定了吗?”

    “王战天说的,应该不会有错,他说出来瑞杰霍尔的名字,但是想拿到解药……”

    “知道是谁下的手,再拿解药便有了眉目,不管对方势力有多么强大,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见她皱眉不展,念北轻言宽慰着。

    玉楼春点点头,暂时压下这些,接下来的话,她说的异常艰难,“念北,其他的事你可知?”

    闻言,念北澄澈的眸子闪了闪,“哪件事?”

    “王锦……是重生之人。”

    念北点头,“嗯,知道。”

    “你如何知道的?”玉楼春有些讶异。

    “主子卜算出来的。”念北的神情有些崇拜之色。

    “那我呢?我也是重活一世你可知?”玉楼春问的有些急,有些颤。

    念北忽然伸出手去,紧紧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念北知道,很早便知道,那是小姐的劫难,躲不过去的,但是只要度过了,您的一生便再也没有忧苦了。”

    玉楼春被他握住的手像是触碰着一块温润的玉石,凌乱的思绪忽然就奇异的平静下来,她又问,“这也是父亲卜算出来的?”

    念北点头,“是,主子通晓这些,早已算出,所以三十年前,夫人去山上和主子相见后,主子便一直迟迟不敢让夫人有孕,主子不舍让您受那劫难之苦,还是后来,主子求了上天,甘愿自己再受三十年的毒之苦,且不与您相见,来换取了您重生的机会,这才后来有了您。”

    闻言,玉楼春震惊后,却敏感的问,“只是这样?只需要父亲再多受三十年的苦,只要我们不想见,便能换取我重生的机会?”

    念北眸子又闪了闪。

    “说实话。”

    念北一叹,“小姐,还要主子和夫人许诺,此生只得您一女,不再有其他儿女缘分。”

    闻言,玉楼春身子再次颤了颤,久久不语,她的存在,到底要父母牺牲了多少才换来的?这一刻,她深刻的体会到了那句话,父爱如山,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见状,念北顿时心疼不已,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把她轻轻揽在自己的身前,“小姐,您不要难受,主子和夫人不管为您做什么,他们都是甘愿和欢喜的。”

    玉楼春此刻正彷徨无依,没有挣开他的手臂,而是靠在他的身前,哽咽的道,“我知道,可是我……”

    “小姐,您需要做的便是将来好好孝顺他们,承欢膝下、一生顺遂,他们便心满意足了。”念北微微蹲下身子,手捧起她的脸来,眼眸与她对视。

    那双澄澈的眸子里静如深水,奇异的抚平着她心底的激荡起伏,泪却在这一刻变的脆弱,盈盈欲滴,她开口,却似乎满腹心事又无从说起,“念北……”

    念北嘘了一声,“小姐,不知道怎么说便不说,您不说,念北也都懂,您心里难受,您觉得沉重,您甚至觉得主子和夫人的牺牲让你无所适从,可是小姐,爱就是一场甜蜜的负担,谁都是一样!”

    闻言,玉楼春睫毛颤了颤,喃喃重复,“爱就是一场甜蜜的负担?”

    念北轻柔的道,“嗯,爱就是一场甜蜜的负担,父母的爱,情人的爱,子女的爱,朋友的爱,小姐身边,有那么多人爱您,对他们来说,都是甜蜜的负担,您觉得不安歉疚,可别人甘之如饴,就像您,身上背负着玉家小姐的重担,您可曾埋怨过别人?可曾觉得委屈?可曾怨怼老天不公,把这样的责任压给您一人?”

    玉楼春本就聪慧灵犀,不过是今天一下子知道太多,有些转不过弯来,此刻,她总算释怀放下,破涕为笑,“对,你说的对,是我愚钝了。”

    念北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晶莹,在她灿然的笑里,眼神不受控制的晃动,手下细腻的触感忽然清晰的让他心跳加速,他失神的望着她,有些迷离,他的手还捧着她的脸,一个暧昧的姿态,他忽然就想靠近些,再靠近些,不是在她梦中才能做那些,而是此刻,在她笑靥如花时,他想用唇去膜拜她的美丽……

    心之所向,他真的那么做了。

    随着他的靠近,玉楼春先是怔了一下,直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她忽然慌乱,挣开他的手,噌的站起来,语气急切,“念北,很晚了,我去休息了,晚安。”

    她一连声的说完,快步离开,背影有些仓皇。

    徒留念北还僵在原地,保持着那个靠近的动作,像是定格一样,雕塑般凄美永恒。

    第二日,玉楼春起的很晚,昨夜睡的不太踏实,一个梦接一个梦的在脑子里翻滚,梦里的场景清晰可见,可醒来,她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卧室里很安静,阳光早已穿过窗帘,温柔的照耀进来,她坐在床上,揉揉额头,梦中的一切都模糊了,可昨天的事情又都呼啸而来,重生,霍尔家族,还有即将要演的好戏……

    她沉思半响,才心绪平静下来,抬眸看了眼钟表,已经九点多了,外面还是没一点动静,想到念北,她又再次有些头疼,昨夜他那个靠近的动作……

    穿戴梳洗好,她走去餐厅时,脚步很慢,可再慢,也有到的时候,她站在餐厅门口,故作镇定的看着念北的背影。

    念北听到动静,回头,微笑着打招呼,“早啊,小姐。”

    玉楼春点点头,“早。”

    念北开始往桌面上摆放餐点,“小姐稍等,这就好。”

    玉楼春“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若无其事的翻看着今日的报纸。

    念北准备好后,坐在她的对面,递给她筷子,“小姐请用。”

    玉楼春道了声谢,接过筷子,看着丰盛的早餐,有些不解,“这么多?”

    念北含笑道,“您今天起的晚了些,念北便把早上和中午的一起都做了。”

    玉楼春摆弄了一下手机,十点多了,可不就早餐午餐一起吃了。

    念北又道,“晚餐,念北会早些准备好的。”

    玉楼春说了声好,开始低头吃饭。

    念北也不再言语。

    餐厅里气氛有些古怪,各自淡定从容的两人,心里却难以平静,似是揭开了那一层轻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样子。

    饭后,玉楼春在书房里等消息,依着计划,一切该是正在进行中。

    十一点刚过,消息一个个的传来。

    向大少打过电话来,“玉楼春,爷让人闯进夏家把夏中媛抓了,特么的看她平时嚣张的人五人六的,结果一看到警察去了,顿时怂了,扒着门就哭号着不撒手,爷看得真特么的伤眼……”

    “你也去了?”

    “爷怎么会去?爷又不傻,再说了,去抓个小虾米还配爷出马?”

    “警察局里的那帮子肯听?”

    “嗤,小瞧爷了吧,警察局里就只有他们王家的人啊?爷也有自己的人,只是平时不用,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爷未雨绸缪吧?”

    “那你怎么看到的?”

    “小笨蛋,你聪明的时候谁也比不过,笨起来也是没谁了,爷让他们带着隐形摄像头进去了啊,全程拍摄,等会儿也转给你看。”

    “嗯,那潘金枝呢?她没闹?”

    “闹了,她怎么可能会不闹?一开始还趾高气扬的,要给谁谁谁打电话,等到爷派的人拿出逮捕令,上面就盖着谁谁谁的印章,呵呵呵,她那脸色变得太特么的精彩了。”

    “夏起越呢?”

    “夏起越那只老狐狸倒是镇定,不过脸色不好看,问了几句,听到他女儿涉嫌指使陷害玉楼买卖假货时,表情看起来很震惊,他大概也是想不到夏中媛还有那个本事和胆量。”

    “嗯,那夏中天呢?”

    “夏中天不在家,不过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了。”

    “嗯,夏中媛再不争气,也是他亲妹妹,他又是最重脸面的人,肯定会想办法去救,他还是有些人脉的……”

    “放心吧,这一次爷找的证据确凿,他就是人脉再神通广大也没有用,板上钉钉的事,除非夏中媛敢把王誉供出来,否则她就等着坐牢吧,再说了,夏中天能找谁?王家大房,三房的人都忙的焦头烂额呢,跟他交好的慕容枫和赵景亭也都自顾不暇,呵呵呵,谁有空理会他家的事?”

    “你对那几家还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给他们找了点事干,爷在部队上做了点手脚,就够王栎父子忙活半天的了,对付三房更简单,秋白出手,捧月国际的股票开始动荡,三房的人可就指着捧月那棵摇钱树过日子呢,股票不稳,他们都急眼了,赵家就更简单了,在他们家工地上随便弄几下,赵景亭就能忙的团团转,而慕容枫现在正被老爷子困在家呢,有老爷子看着,他什么手脚也展不开。”

    “好,那你盯紧了夏中媛,别让她被人灭口了,留着她还有用。”

    “放心吧,爷这么卖力,你有什么奖励?爷要热情销魂的!”

    “……”

    挂了电话后,阿武从外面走进来汇报,“小姐,司家那边办妥了。”

    “如何?”

    “依着您的安排,把拍的那些照片给王永香先看了,然后再引了她去秦水瑶的公寓,抓了个正着,当时就厮打起来了,王永香带了不少保镖去,咱们的人在暗处都拍下来了,虽然隔着一层窗帘不是很清楚,可是有心人都能认出里面的男女主角是谁。”

    “然后呢?”

    “然后?”阿武想了想,又激动的道,“打斗的场面和惨烈,屋子里的东西都被砸了,司泽海也被王永香给抓花了脸,秦水瑶就更不用说了,被逼着跪在地上,脸都被打肿了,最后还被撵了出去,整个小区的人都跑出来围观,指指点点,对了,还有司泽海给她投资开的那家服装店,也让王永香的保镖给砸了个粉碎,连那片的警察都给惊动了,一看是王永香的人才散了。”

    “这些都被拍下来了么?”

    “是,已经交给慕容少爷了。”

    “那现在网上可是有了?”

    “我还没看,应该有了吧?”

    玉楼春已经点开手机,在门户网站上,寻找着最新的视频,果然已经传上了,且正播的如火如荼,下面的帖子议论纷纷,各种嘲弄讥讽,还有幸灾乐祸,也有人哀叹,唉,豪门里果然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童话啊,司泽海树立的形象轰然倒塌,王永香也没了豪门贵妇的端庄,视频里,因为嫉妒而面容扭曲,可怖之极。

    阿武又快意的道,“有慕容少爷在,司家和王家想补救都来不及了,视频已经被播放了几万次,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京城就没有人不知道这段丑闻了。”

    玉楼春“嗯”了一声,看着画面中王永香打秦水瑶那个镜头,淡漠的道,“王永香一直以为把司泽海攥在手掌心里,如今忽然发现被背叛,气怒攻心之下,才会丧失理智,做出这般玉石俱焚的事来,过后,她肯定会后悔。”

    “您是说,她还会原谅司泽海?”

    “不原谅还能如何?要是离婚,王家大房和司家这么多年的利益联盟可就毁于一旦了,他们两家谁也输不起,王永香自然也明白。”

    阿武点头,“那倒是,不过虽然破坏不了他们两家的联姻,但是以后定也留下了嫌隙。”

    “对,这一点收获对我们还是很重要的。”

    “还有这事必然牵制司家一段时间,司泽海肯定不会再有脸出来蹦跶了,王家大房那边肯定也不敢指望他了。”

    “没错,司泽海事后肯定会想着如何挽回形象和损失。”

    “那秦水瑶呢?您觉得她以后会不会安分了?”

    玉楼春冷笑,“她?当然不会。”

    “她之前被夏氏集团开除,现在又被戴上小三的帽子撵出来了,京城还能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她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肯定还会想办法,这一次的教训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也许会离开京城,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可对她来说,只会让她更加疯狂。”

    阿武一惊,“那她会不会您……”

    “暂时不会,她眼下最着急做的是如何拴住司泽海的心,司泽海可是她最好的庇护大树,她不会舍得放弃的。”

    “那还需要咱们的人继续监视她吗?”

    “嗯,留两个人看着她。”

    “是,小姐!”

    刚说完这事,魏大圣的电话就又打过来,玉楼春一接起来,就听到她高分贝的呐喊,“小楼,快看视频,快看啊,那可是我亲手导演的,哈哈哈,比起韩导的水准都更胜一筹,我果然是个天才……”

    玉楼春受不了的把手机拿远,“庄教授和王慧雪的事解决了?”

    魏大圣亢奋的道,“必须哒,也不看看是谁出马啊,哈哈哈,一举拿下,太精彩了,一个个的,那演技活脱脱的都可以拿大奖了。”

    玉楼春想挂电话了,“辛苦了,我看视频了。”

    魏大圣却还没说过瘾,“等等,小楼,看视频没有我亲口描述的好啊,你听我说啊,我是怎么一步步的安排,怎么把一个个的人给带进了局里,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啊,王慧雪当时那张脸啊,哈哈哈……”

    玉楼春也知道不让他说个过瘾是不会罢休的,遂让阿武打开了笔记本,上网找出那个视频来,视频拍摄的很清楚,而且应该是剪辑过的,还标着大写加粗的标题,虚伪卑鄙的婚姻保卫战。

    画面里,一个个镜头在她眼前闪过,玉楼春面色平静的看着,电话里,魏大圣还在天花乱坠的说着,“哎呀呀,萧何也是演技一流,哈哈哈,说自己医术不够好,非要扯着萧瑞一起去给王慧雪做精神鉴定,哈哈哈,萧瑞那表情也是绝了,肯定憋得内伤,王慧雪还自信的很,对谁给她做鉴定都来者不拒,她事先服了药,可她没想到萧何早就知道了啊,还很得意的去了萧家的医院,庄教授和庄悠也都配合的很到位,两人一起陪着去的,哈哈哈,老子就在萧何办公室里按了摄像头,拍的一清二楚……”

    玉楼春心不在焉的听着,视线凝在画面上,画面中,萧何拉着萧瑞一起给王慧雪做了鉴定,鉴定的结果自然是精神异常,萧何还装模作样的说了好几句遗憾啊遗憾,庄教授的表情貌似也很绝望,后来舅舅上场,非常震惊的指出,王慧雪的精神异常不是原发性的,而是服用了某种药物才导致的暂时病变,而解药萧家就有。

    庄教授恳请舅舅施救,舅舅先是开了药方子给萧何,萧何非常迅速的跑出去,拿回解药来,王慧雪一开始不吃,庄悠哭求着,萧何也不动声色的使用了点武力,最后王慧雪当然了服下了解药,再然后,她就是想装疯都难了,因为办公室外面又涌进来几个人,其中领头的便是萧家的老爷子,萧家二房三房的人也都来了,萧瑞一看这架势,脸色更难看了。

    这些人自然也是萧何请来的,老爷子不信萧家有人会做出那等事,所以亲自来看个究竟,他给王慧雪把了脉后,脸色铁青,冷冷的看着萧瑞,萧瑞肯定不会承认,直到萧何把证据拿出来,他账户上无缘无故多出来的钱,还有他跟那些人来往的照片,一件件的摊开在桌面上,由不得他再否认。

    最后,萧瑞绝望的跪在地上苦求,说他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萧老爷子只冷冷的说了一句,“从此后,萧瑞不再是我萧家的子孙”,便离开了办公室,脚步沉重的让人心头压抑。

    画面中,萧何的表情似笑非笑,有些嘲弄,也有几分悲凉。

    玉楼春明白,他这是心里难受,萧瑞做出这样败坏萧家的事,最后的惩罚也不过是赶出萧家的大门,而他并没有什么错,却不被待见三十多年,还被逼着离家出走。

    同样是萧家的子孙,待遇却……

    视频中到了后面,舅舅沉痛的给庄教授道歉,是萧家的不查和过失,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庄教授当然知道这一切和舅舅无关,他只要揭开真相就好,如此,婚便可以离了。

    庄悠哭着,一遍遍的质问王慧雪,为什么要这么做,王慧雪面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只喃喃着一句,“妈妈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最后,玉楼春问魏大圣,“现在如何了?”

    魏大圣那个激动劲终于也过去了,感慨道,“还能如何啊,庄教授已经跟法院起诉离婚了,王慧雪故意服用药物,意图阻拦离婚,这本就触犯了法律,都够判刑的了,不过庄教授看在庄悠的份上没有追究,放王慧雪离开了,应该用不了几日,法院的离婚书就该下来了,这次王家想拦也拦不住,他们也没脸拦了,谁不知道王慧雪用了这么卑鄙的招数啊,而且,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多少能猜出这背后有王家大房的手笔。”

    “那萧瑞呢?”

    “他?嗤,他被萧老爷子给赶出萧家了,他给王慧雪的药,严格来说也不是毒药,所以从法律上还真追究不到他的责任,倒是便宜他了,不过以后他想再染指萧家,是没戏了,三房这次受创不小,但愿以后能安分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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