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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业成顺着时宣的说法想了想,他好像还就真的没什么用处了……
这想法令人恐惧。
没有用处的他,留着又有什么用呢?
这句话之后,感觉就是要杀了他了!
屠业成还不想死,就算被整个家族抛弃了他也不想去死!
被整个家族抛弃……抛弃……他们都抛弃他了,他为何还要在这里替他们守什么秘密!
“我知道……”屠业成几乎没有太长时间的纠结,几乎是时宣吓唬他的第一句,他便松了口。
原本时宣还想着,若是实在不肯配合,她只能将屠业成送回去,让施明修找人给他搜魂了。
只是对于他这样的修为,搜魂需要一个合体期的大能执行,有一点麻烦罢了。
屠业成看起来急切又瑟缩,他试探着开口道:“如果我说了……你们便不会杀我吧……”
“那要看你说的怎么样了,若是说谎,或者有所隐瞒……”时宣直视着他的双眼,吓得他立刻低下头去。
此时的屠业成,与之前遇到过的嚣张样子完全不同。
在他从小到大的环境中,一直都是一个小霸王的角色。在诺江这个地界,一个被屠家完全掌控的地方,他做为家主最受宠的小儿子,那还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哪有人敢同他说半个不字,自小就是无法无天的性子。这也是为何出门在外,参加了时宣的拍卖会还能如此猖狂的原因。
屠家与柳家的矛盾,追根溯源也是由他而起,最后还不是以柳家全门覆灭而告终!
即便是这次被活捉之后,他都在想着屠家一定会救他的。
在他的心中,屠家就像是一棵大树,永远屹立不倒,他在外面遇到任何困难,家族全部都可以出来替他摆平。
但如今,他的一切依仗全都没了。
屠家,听到他被俘的消息,不但没有想办法救他,反而全家集体逃了!
只这一下子,他便从背后千军万马,彻底变成了孤孤单单一个人,又怎么能不绝望!
“我,我没有说谎,但我也只是猜测……”
“快点,”时宣不耐烦的催促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屠业成被她呵斥的死死抿住嘴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们应该是搬去了魔渊……”
“魔渊在哪里?如何能进?”时宣紧追不舍。
“在,在……”屠业成本不想全说,他想保留一些做为自己的底牌,但是看着时宣凶猛的眼神,他又缩了回去。
“就在最西北,过了青水城,御剑再走三天,有一处峡谷,”说到这里,屠业成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时宣,又看了看一圈围着他的高阶修士,然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处峡谷下面隐藏着结界,使外界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况,那里便是魔渊的入口。”
竟然是那里!
时宣转头与路慎之对视一眼,想到当年她在青水城帮忙抵御兽潮的时候,曾经出过青水城外的那道边界。
边界的另一端,是妖族的领地,两边是不通往来的。若是有人族在另一端境内被杀或是妖族来到他们这边被杀,都属于个人原因,没有人会追究。
每一个宗门,新弟子上的第一课,修真界的常识中都会说到这个问题,说明这修真界当中可以活动的区域与绝对不可踏足的地界。
这青水城以外的区域,便被列为不可去的地方。
当初她冒险去到另一边,破坏了两个【新生】的阵法,解决了兽潮的问题,还端了【新生】的一处村落。
但并没有继续深入,所以屠业成所说的那处峡谷她也没有见过。
这时,屠业成说完了魔渊的事,便看着时宣的表情,生怕她卸磨杀驴立刻把他杀了。
时宣没有。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屠业成,道:“你也知道的,我不怕魔气,随后我便去探一探这魔渊的真伪,你若说慌骗我……”
屠业成连忙摇头:“不会不会,我所说的这些全是实话!”
时宣点了点头,没什么诚意的抿了抿唇,道:“我还要问你,你们屠家人是如何入魔的?”
屠业成回想了一下,目光闪了闪,斟酌了一下才回答道:“我父亲几年前曾与柳长海大战过一次,被逼到域外,误入了那处裂谷当中。他在那里遇上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时宣接过他的话:“范宏德?”
“你怎么知道?”屠业成惊疑问道。随后想想,范明珠入魔的事情人人皆知,范宏德这些年不知去向,想来他们有所怀疑也是应该的吧。
时宣没有理会他的疑问,他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你刚才说的是全部?没有任何隐瞒?”时宣没有放过他的任何表情。
屠业成张了张嘴,有点心虚的回道:“倒也不是大问题,只是我父亲与柳长海打斗,是因为我与柳家起了点冲突……”
时宣:“所以,你们全家入魔之后,去灭了柳家满门?”
屠业成缓缓点了点头。
时宣眯了眯眼睛,这屠家之人真是心狠手辣。
她随即又问:“你们是用什么方法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灭了柳家的?”
“这我也不清楚……”
“嗯?”时宣的这一声疑问带着十足的威胁之意,让屠业成心惊胆颤,有种立刻要被杀死的感觉。
他连忙补充道:“具体情况我是真的不知道,只听说我父亲在外认识了一位十分厉害的阵法师……”
他说着,双眼还直直看向时宣,显示着他的真诚。
时宣料他也不能清楚所有的细节,这个问题便没有刨根问底。
正要把他装回到空间之中,一直没有说话的施明修突然开口道:“除了屠家之外,你还知道有谁入了魔?”
屠业成摇了摇头,但随即又补充道:“我父亲回来后曾招收过几个客卿,他们应该是了,不过即便全家都跑了,他们也应该是随着一起了……”
他停顿了半刻,又补了一句:“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或许还有别的,我父亲没有说的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