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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内,喧嚣的气氛过后,反过来却是极端的安静。【 】
四个人,在那餐桌边,一人坐一边。大眼瞪小眼地互相观望着。
柳眉的心情自然是最复杂的一个。低着头。她可以説暂时解脱了。不过却把另一人:狼校长。给拉下了深坑,不太好爬上来。不过有一点,她的眼神不再忧郁,反而带着一丝难以琢磨的憧憬。
阿兰却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瞟着柳眉,似乎要从她的略带桃红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狼校长不用説,肯定是不太轻松,皱着眉头,紧紧地看着桌面。右手插着下巴,左手不断的敲着桌子,时快时慢,时而停顿。
而翠翠这双手插着下巴,一道滑溜溜的眼光则在其他三人脸上乱转。有些好奇,但也有些无聊。
终于,翠翠终于失去了耐心:“哎呀,老板娘,你们得説句话呀。这么安静,我觉得有点可怕。我..我不理你们,我去洗澡睡觉。”説完,抬起脚丫,自己忙乎去了。
翠翠的离开。使得狼校长终于有些反应,他嘿嘿一笑道:“怎么了。两位?干嘛这么不开心?开心点,不就四十万?到时我从树上摘四十万片叶子还给他不就行了?”
他的话,逗乐了阿兰:“就你厉害,我看你如何掏出这四十万?我看那孟胖子也不是什么好惹之人。树叶子?这你也想得出来?”
“对不起,连累了你们两个?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柳眉轻轻説道。
朗莫赶忙纠正:“什么叫二个人?欠条是我的打得。这与阿兰有什么关系?”
柳眉抬眼看了看朗莫和阿兰,嫣然一笑:“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装了,你们其实就是一对?是不是?你们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她的话,一下子令气氛好了些。
阿兰有些害羞:“死妮子!别瞎説。”“阿兰姐,你就承认了吧,你放心,不会有人和你来抢大灰狼的。”她把后面这句话説的特别重。
朗莫没有听出其中的含义。只顾笑道:“咦,看不出,你还有些观察力。”
但阿兰听完柳眉的这句话,却笑道:“柳眉,你别听大灰狼乱説。这人从来就没有半句正经话。她是可是条色狼,只要看到漂亮的女人,都回扬起狼鼻子一路嗅着,直追到人家家里的,尤其是你,难道你不怕?”
“我怕啥?不是已经有人用狼套儿将他牢牢套住了吗?他怎么可能跑得出去?”柳眉也笑着回答。
狼校长一听,自然抗议:‘得得得,你们不要左一口色狼,右一口大灰狼。要説我是狼,也得是匹善良的好狼。对不对?”
朗莫的话,引得阿兰和柳眉不停的嗤笑。使得餐馆里又暂时恢复了正常的气氛。
短暂的笑声过后,阿兰叹口气道:“唉,四十万?朗莫,你拿得出这四十万吗?这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朗莫却没有回答阿兰的话,反而问柳眉道:“柳眉,那个孟葵是个干什么行业的,你知道吗?”柳眉想了想道:“知道一些,但是我听我爸説,他们家开了车行,是个卖车的。卖的都是什么老外的车,诸如什么...克”
“是别克吧。”朗莫解释。
“对对对,是别克,还有什么粪田。本田之类的。”
“不是粪田。是丰田。”朗莫又纠正。
“你问这个干什么?”阿兰问。
其实朗莫刚才之所以敢写那份借据,一是他听到吃饭时和鬼子,螃蟹,水鱼聊天时,对柳眉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她性子烈,怕她会整出什么事情来。而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这也完全是一种赌博的心理。原因就是瘸子最后的那句:我们家随便卖一台车也比你挣十几年的钱多!更关键的是‘随便’两个字。要知道,一个教师,在进入二十一世纪后。这工资一年最少也应该有八千一万的吧。如若按十年计算,就差不多有十万,如若往上抛点,最少也有十五六万。试想,什么车才会有如此高的利润?
现在的车,比如国产车,一般能卖二三十万的车已经是很好的车了。但一台车的利润怎么高也不会有一二十万吧,要不然,大家都去生产汽车得了。如果不是这样,那只有卖高价车,诸如,宝马,奔驰一类的车,或许这利润才会有如此之高。但一个卖车的,总不能一天到晚卖宝马和奔驰啊。况且,他前段时间还听柳眉説这孟葵只不过是县里的一老板。如此説来,这一个县绝不可能总是买这些如此牛逼的高价车。
如此一来,要是随便卖一台车就有十几万的利润,那就有了另外一个可能:走私车!也只有逃过关税的走私车才能如此吓人的利润。所以当他一听到这句话,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呀想想一段时间才可能会想到其中的蹊跷。但别忘了,这狼校长的老爸是个警察。这朗莫不管怎么説,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些事,但听过的,肯定不会少。所以他的心里马上想到这一点。决定堵上一把。看看这大包头家伙是不是干这一行勾当,如若是,事情就好办了。
初出茅庐之人,绝不缺乏热血和激情,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过于冲动也是一个致命的弱点。你赌对了,自然好。但你赌输了后果可就严重了。就不知道狼校长这把赌得到底对不对,那就要看他的运气的好坏了。基于以上两个原因,他才写了借据。但令他横心写借据还有一个次要原因。那就是他实在是看不惯孟家父子那骄狂恶心的嘴脸。有钱了,不管你正儿八经挣来的,还是坑蒙拐骗弄来的,那自然是你的本事。但也没有必要如此嚣张和侮辱人。毕竟自己也刚参加工作,就碰上这样的狂人二百五,实在令人恼恨。他觉得很窝火,他写借据的时候还暗想:妈的!老子看你得意,看你嚣张!到时让你这混蛋不但收不到四十万,你还得倒吐四十万出来做慈善事业。是故,这又是狼校长写字据的第三个原因。
听完柳眉説的别克和丰田之类的车后,朗莫心里开始踏实了那么一点。这些车他知道,普通之类的根本买不到如此利润。有些车,整台卖出去也的零售价格才十几万。
朗莫神秘笑道:“阿兰,没什么。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对了,柳眉,你知道,你爸为何会欠这家伙这么多钱?”
柳眉摇摇头道:“不知道,这些事,他从来不跟我説。”
“嗯,原来如此。这样,我明天想去趟你家里,我想和你的爸爸聊聊,不知可不可以?”
“这当然可以,什么时候?”
“我看,就明天吧。明天是周末,正好有时间。但就是不知道你爸爸在不在家?”
“在,肯定在。你认识我们家的路吗?”
“不认识。要不,你陪我回你们家吧。”
“我?这个.....”
“哈哈哈,我给你开个玩笑。这有什么不认识的?问人呗,你倒是不用回去。再説,你要是陪我回去,就不等于带着男朋友上门嘛?哈哈哈哈....”朗莫忽然开起了玩笑。惹的阿兰直朝他瞪眼。而柳眉则红了脸。
阿兰笑骂:“好你个大灰狼,死没个正经!你要去,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不会拦你。如果这样的话,我看,还是让柳眉回去一下吧,毕竟她在这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也得回去看看,否则这太不近人情。再説,有柳眉在,朗莫需要问什么,了解什么,他和柳大叔之间也不会那么尴尬。毕竟可是关系到这四十万的来龙去脉。我们也好有个底。”
柳眉想了想,勉强点头答应。阿兰:“好了,柳眉,事情呢已经到了这个样子,説不准这大灰狼还真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弄到这四十万。所以,你不必要太担心。”
三人又聊了一阵,无非是刚才的情景有多吓人,那王村长多凶,大包头的肚子多大之类的话。
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阿兰催促道:“行了,快九点了。你要不去洗个澡?”柳眉一听,很是醒目道:‘是啊,我该去洗个澡了,翠翠説不定已经睡的呼呼响了。”她説完,有意的在朗莫和阿兰身上瞄了瞄。然后抿着嘴,带着诡笑,径直洗澡去了。
这柳眉刚进洗澡间。阿兰忽然站起身,来到朗莫旁边坐下,右手一伸,这狼校长的一只狼耳朵便被她的小手提在手里,她笑眯眯地道:“狼校长,你好快啊!这么快就开始翘尾巴了?説!你居然要去柳眉的家里?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真是女婿上门?看着我的眼睛,快説!”
狼校长这下真是有苦水不出。连连求饶道:“我説,美女,你这样提着我的耳朵,你叫我怎么看你的眼睛?”阿兰这才放过他,但是眼神却很是不满意。朗莫使劲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笑道:“哎呀,我説,你现在还不是我的老婆,干嘛使那么大劲呢?万一你有一天成让我的夫人,那我不是经常要带一副耳罩来挡灾?”
“行了。不要开玩笑了。我都快急死了。那可是四十万,四十万!大灰狼。”看到阿兰急成那样,朗莫心里倍感欣慰。于是他简单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阿兰。
阿兰一听,吓得脸色苍白:“你,你,你也太冒险了。你也不想想,如果别人做的是正经生意,那你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我没想这么多。没事的,我听柳眉説的话,就已经和我的想法接近了许多,但我还必须进一步了解,所以我才会去找柳眉的爸爸。因为只有他才能够知道这孟葵的更多事情。”
“唉,看来只有祈求菩萨保佑了。”
“别那么没信心。你要相信我对不对?”柳眉説完突然在阿兰的脸上亲了一口。狼爪子还不老实地在阿兰身上乱摸。
“要死啊!被人家看见了。你就知道怎么个死。”阿兰的脸开始红。赶快甩脱朗莫的手。“对了,你明天配柳眉回去,可不能胡来!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朗莫笑问。
阿兰听完,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朗莫的那命根儿笑道:“要不然,我就切下你的小**!”狼校长忽然觉得背上冷汗直冒。
两人正打闹之时。却见戴酒鬼哼着小曲,一摇一摆,晃晃悠悠地从门口进来。慌得两人连忙坐直身子。戴酒鬼带着满嘴的酒气来到两人面前道:“啊,多好的一对!你们在干嘛,亲热啊?靠的这样近?好好好。”阿兰连忙站起身道:“别瞎説。戴师傅,你不是去了村长家打牌吗?我看你八成去了德叔那里喝酒,你看都喝成这个样子。”哪知戴酒鬼説道:“还有酒吗?我没醉,我没醉,你们。。继续。继续。。。。”説完,身子一软,咕咚倒地,呼呼大睡。
朗莫一看轻声道:“我们刚才没干啥呀?我不过就摸了摸你的脸而已,他真看见了?不可能啊。他都醉成这样子了。”
“行了,大灰狼,赶快把他抬进房间去。”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烂醉如泥的戴酒鬼送进了房间。
朗莫拍拍手道:“这家伙,真够沉!阿兰,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阿兰眼睛一瞪道:“什么怎么办?你赶紧回你的狗窝。你快回去吧,啊,听话,我也去洗澡了。明天你还得赶路呢。记得走的时候,给我们关紧大门。”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你今天晚上的表现很不好,非常不好。”阿兰笑眯眯的回答。
狼校长傻眼,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阿兰已经进了洗澡间。那柳眉还没洗好,阿兰一进去,自然是惊叫,但随后就是一阵咿呀鬼叫的打闹声。
狼校长叹口气心道:“女人就是小气,我又没干什么。对不对,不就摸了几下嘛,不对,难道她是説那份借据的事情?我还冒这么大风险做了好事。居然説我表现差?难道我做错了?再説,我不是再你的指示之下才这样做的嘛。想不通。”看着洗澡间。侧耳听了听。他吞了吞口水,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