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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好了,秦相带人要封了闻香来!”清远像是*未眠急匆匆跑来,在门口看到花灵云气愤开口。
花灵云眉头一蹙,便是朝烟儿吩咐:“备轿!”
闻香来!
此刻人山人海,重兵把守,百姓聚集议论纷纷,见花灵云到来,纷纷自主让开一条道,眼眸均带着看戏的促狭。
“秦相这是做什么?”
秦峰一脸傲然的站在大门口指挥着,荣叔等人均被革甲罩身的士兵制住,见了花灵云,顿时激动的唇瓣颤动,花灵云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便冷声问向秦峰。
花灵云不发脾气的时候看上去就是一个温文柔弱的普通女子,可这一旦发起脾气,眉宇间便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清远有些呆愣的摇了摇头,从夫人身上似乎看到了主人的影子。
秦峰转头,双眸毫无一丝波澜,上前抱拳:“陆夫人,本相也只是奉命行事!”
秦峰狡猾至极,比花灵云遇到过得任何一个人都要难以对付,最重要的是,她摸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若是因为司徒紫羽,大可不必,因为她与她根本沾不上边,即便照面,她也会毕恭毕敬的行礼。
若说是奉旨行事,那司徒晟未免也太小鸡肚肠了,就是为了去年要纳她为妃而被她拒绝了么?
一番斟酌,花灵云冷然一笑:“奉命行事,本夫人看是别有用心吧,我大炎可是有律法的,本夫人做生意大炎子民有目共睹,试问这奉的是什么命?”
“陆夫人每日深闺中呆着,被人捧着伺候,自然不知这水火之苦,近年边关战事连绵不断,朝廷张贴告示四处招贤纳士,现如今人是有了,可练兵营却不够,而为了大炎的繁荣昌盛着想,特请了仙人指点,所以,这里被征收了!”
秦峰的一番话将花灵云逼至绝境,若她执意,那便是得罪整个大炎帝国,而今年边关战事是真,百姓闻战变色,因为家家户户壮年男丁几乎都被朝廷招去,这样,即便闻香来继续开下去,也会是非不断。
闻香来的后面临山,况且,自己的炼香基地在那,以后要打扫祠堂或炼香就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此,花灵云脸色一沉,双眸如淬了毒的刀子那般看着秦峰,那天在景园小筑的蒙面人莫不是他......
周边人山人海都小声的议论着,时点头时摇头,花灵云在来的路上心急并未注意周边的情况,可若但是她这闻香来做练兵场是不够的,眸光转动的瞬间,突然笑了:“秦相可真会讲笑话,练兵营,是让他们每天对着怡红院,万花楼,春红院操练么?还是认为大炎人口量不多,需要在这周边繁衍!”
此话一出,全场大笑。
秦峰面若冰霜,阴鸷开口:“陆夫人胆识可真过人,就不怕掉了脑袋么?”
花灵云亦是当仁不让:“本夫人只是在陈述事实,这是大家都能看到的,难道连说都不行么?”
说来也怪,半个月前这闻香来的左边是一家布庄,右边是一家酒楼,正对面是一家当铺,这才多久没来,就变成了怡红院,万花楼,春红院,此刻,那些浓妆粉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正挥着手帕朝这边抛着媚眼,拉着客。
这一看之下,秦峰那脸别说多精彩了。
花灵云却想不透会是谁出这么大手笔又是以什么方法将这几家店铺收走的,那几家店铺可是比闻香来还兴起的早,况且,生意也一直不错,可收了就收了,又为何要开几家妓、院在这里呢!
良久,花灵云总结出四个字,有钱,任性!
“这都什么世道了,朝廷打压一个商人,大炎皇帝这度量可真宽阔!”这时,人群中有人为花灵云打抱不平。
循声望去,只见一墨色衣袍男子,长的唇红齿白,约莫二十来岁,腰间挂着一枚镶着蓝宝石的玉佩,不富也贵。
最重要的是此男子面孔陌生,在这大炎帝国,一般的大官过人,富家公子小姐花灵云虽说不熟,但也都认识,不免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朝廷办事还需要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么?”看着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子,秦峰面色一沉,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睨着他。
男子不屑一笑,压根不拿睁眼瞅秦峰,而是对着花灵云抱拳,颇为礼貌道:“久闻夫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跟那些空有皮囊胸无点墨仗势欺人的狗官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花灵云心中一乐,看来秦峰是棋逢对手了,能在这种状况下说出这话的人可难得见到,心中就猜测着是那家爵侯的后代。
花灵云回他淡然一笑:“公子谬赞了!”
“肆意辱骂朝廷官员该杖毙,相信这点条律我大炎子民都清楚吧!”倏然,一道严厉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紧着着,花媚涵一身六破白鸟裙在宫女的引领下出现。
看着她这身穿着打扮,花灵云只想笑,做不了凤做一只鸟也不为花媚涵的最好归宿。
几年的时间,她依旧的风韵犹存,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信步如莲,立于花灵云对面,眉宇间带着一丝高贵的傲气,似乎还在为司徒晟妠她为妃一事记恨。
可她这模样在花灵云眼中显得做作至极,只令她想到四个字,深宫怨妇!
司徒晟登帝以来便开始充实他的后宫,秀女一年比一年选的多,而且传出来的丑事也不少,无非就是争风吃醋引起的轩然大波。
可见,这花媚涵在这宫中斗的也够呛。
“给涵妃娘娘请安!”花灵云不失礼数的福身下去,毕恭毕敬的请安。
时间将她的菱角磨砺的更加坚韧,不再那么意气用事,凡事多往后面思考,哪怕当时是吃亏的,而如今,她只是一介商人,背后不再有强大的相府做后盾,要也是陆慕殇留下来的一批忠心奴仆和出生入死的兄弟。
即便是有冷月山庄,她也不想重蹈覆辙,如今有了念儿,她需要思考的太多。
若是陆慕殇,也只会希望她能将念儿平平安安的带大,看着他成人,看着他成家立业。
本以为花媚涵会当众给脸色,没想到她却含笑的握住了她的柔荑,语重心长道:“妹妹啊!别怪姐姐多嘴,陆相走了也这么多年了,念儿总该要个爹吧,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顾着生意,银子能当饭吃么?能买来风华正茂么?瞅瞅,这眼角都生细纹了,改日来宫里坐坐,姐姐给你物色几个合适的好男儿,看中了便求皇上赐婚,也不要再这么操劳了!”
花灵云毛骨悚然的抽回自己的手,又是福身,毕恭毕敬道:“谢谢涵妃娘娘抬爱,民妇的相公虽找不到了,但却一直活在民妇的心中,所以,关于赐婚一事,劳娘娘费心了!”
她用找不到几个字,说明她还抱着希望在等,也说明她从来就不曾相信秦峰的片面之词,什么占地为王,被他诛杀。
闻言,花媚涵又是一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刘海:“妹妹对陆相的情深意重姐姐甚是感动,可是这外界的流言蜚语都满天飞了,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念儿着想啊!”
外界传言,花灵云凭着自己行商的头脑在冷月山庄和自己几个得力助手厮混一起,使得几个男子至今都不曾娶妻生子,话语不堪入耳至极。
花灵云却毫不在意,也不为自己澄清,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问心无愧便好!”
清远和魅影的身份特殊,她不想让人留下后话从而产生对他们不利的因素。
花媚涵料想不到花灵云还是这般执迷不悟,油盐不进,面色沉了几分,便是看向秦峰道:“秦相!这闻香来必须封么?可否看在本妃的面子上暂缓一缓!”
秦峰上前福身道:“涵妃娘娘ai妹心切秦峰深感佩服,可这是皇上亲自下令,微臣也只是奉命行事。”
什么叫做伪善,瞅瞅这对狗男女便知了,花媚涵每天忙着自己的后宫都觉得力不从心,什么时候该管起她来了,不是可以串通又是什么。
想着,花灵云随意一笑:“竟是皇上下令民妇也不敢有所怨言,但是在商行商,民妇也不能做了亏本的生意,这闻香来每年的盈利大概是一亿三千两....黄金!民妇也不算远了,就按照十年的盈利来算吧,除去零头,朝廷需付款民妇十亿两黄金,何时这银两到账,民妇这闻香来何时关门!,魅影,开门营业!”
她这狮子一开口,全场鸦雀无声,秦峰和花媚涵更是面色如灰,按照大炎的律法还真是这样,若要征收商人之宅之地皮之商铺都要预付十年的盈利,这是前太后早期定下的,因为她那时也是因为做生意发家,嫁入皇宫怕家财过大而求皇帝定了这么一条律法。
没想到,今日却帮了她一个大忙。
朝廷这几年招贤纳士加上边关之事国库早已虚空,若不是他们这些纳税人,指不定还要去百姓身上搜刮,这些,百姓都是深知的。
见此,花灵云再次添油加醋:“民妇这每年纳税都可以养整个皇宫,少了这闻香来,国家恐怕就要在百姓身上收税了,这后顾之忧,相信皇上,娘娘,秦相比我这外人更加清楚!”
“对!闻香来不能封,大炎这么多空地怎么就选在这里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人到底还是自私的,花灵云虽为普通商人,可为大炎做的贡献却胜过每一个纳税人,况且,她的话在百姓中可谓起了大作用,普通百姓那个愿意将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上交与朝廷,而花灵云在别处还有产业,多多少少有些人在里面做事,若真这样,那不砸了自己的饭碗。
顿时,百姓躁动了,均是愤愤不平的为花灵云说话。
而有些眼红花灵云的商人却保持着沉默。
一时间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个不停,花灵云只觉得头晕,可这样也好,最好是闹到司徒晟跟前,这危危可及的江山看他怎么坐稳。
因为这层躁动,都有人和一旁的士兵动起了手,花灵云抚额喟叹,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有不法分子,与官兵动手之人肯定不是普通百姓那么简单,只是借着花灵云这阵风在中间挑起事端。
秦峰和花媚涵相视一眼,看着这快要收拾不了的场面,遂大声下令:“撤!”
那些士兵得到命令之后收起兵器,尽然有序的离开。
场面瞬间恢复正常,百姓们也三三两两离去。
魅影早已带着荣叔等人入了闻香来,并在大门口挂上了正常营业的牌子。
花灵云见人群散去却唯独刚刚的墨衣男子还在,不免揶揄出声:“公子是要买香水么?”
对于陌生人她向来不作理会,可此男子给她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便是打趣的问道。
男子露齿一笑,如暖阳般温暖,嗓音干净透澈:“夫人可真会做生意!”
见此,花灵云亦是也笑了。
“在下出来已久,想必家人担心了,下次有机会再聚!”可他并未受邀,而是打着家人担心的借口先行离去。
花灵云淡笑着点头,却在心底腹诽,你还三岁娃子呢,出个门家人还放心不下。
不过此人给她并无坏敢,交个朋友倒也无妨。
午时三刻!花灵云在闻香来的柜台边上喝着花茶,因为秦峰这么一闹,今天的生意很平淡,来来回回也不过就几个人,所以,大家都很闲。
念儿送去了冷月山庄,此刻,由清远看护,身边人众多,就数清远和魅影武功最高,所以,也只有他们看着念儿她才放心。
魅影神色匆匆赶来,花灵云放下茶杯,正眼瞅着他。
“夫人!果真不出你所料,炎城最近多了许多陌生面孔,而且都是远道而来的商人,一来便用银两打通关系在这里落了脚,而那几家院子的主人查不到!”
花灵云虽然每天坐在深闺,可只要依着情势稍加揣测便能猜出个大概。
现水龙两组活跃频繁,大炎的江山摇摇可危,朝廷官员的油水是一天比一天少,而众官员都只知道中饱私囊,塞了银子什么都好说,这才让其有了这样的机会。
“这是朝廷之事,切记不要妄自出头!”
魅影颔首退下,眉间却有着顾虑,有些事情要不要说出来,他怕夫人再次像五年前一样,想到这点,便将那些顾虑埋藏在心,假以时日,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静心居!
“天翊哥!我今天看到了传说中的女商人花灵云,果真人如其名!”文天琪翘着二郎腿在一旁翻华弄草,有意无意的说着。
案上翻着账本的人手一颤,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文天琪。
许久之后,却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样个人如其名?”
“呀!你不知道,她可是女中诸葛,三言两语将那娘娘相爷堵得哑口无言......”文天琪倏地起身,眉色飞舞的将今天所看到的事一点不落的说出来,到最后却叹息:“哎!只是可惜,这么位玲珑之人却丧了夫,独自撑起这么大个家,还要面对外界的流言蜚语,真不知道这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啪......
文天琪话刚落,便只听到什么折断的声音,定睛看去,只见龙天翊手中的毛笔被他折成了两段,可他自己却浑然未知,而他神色极为骇人,文天琪吞了吞口水,他可是最怕大哥了,小心翼翼问道:“天翊哥!你还好吧!”
龙天翊收回情绪,淡淡应了声便踱步离去。
文天琪看着那背影疑惑重重,自从来到这里开始大哥就不曾出过静心居耶......
夜!静谧一片!
花灵云的寝房还有亮!
一旁的主窗并未紧关,chuang头柜上的木盒放着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光如白昼,透过窗棂直接照射到了外面。
“娘亲!你还冷么?”念儿缩在花灵云怀里探出半颗头,带着担忧的眼神望着她问道。
花灵云畏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近来天气酷寒,即便是今日放晴,而屋里又放了两个大暖炉,她还是觉得冷。
伸手摸了摸念儿的脸颊,笑道:“有了念儿为娘亲暖被窝,娘亲就不冷了!”
念儿亦是笑了,露出那整齐洁白的牙齿:“那念儿以后每天都给娘暖被窝!”
花灵云眼眶一红,将他抱得更紧,随即伸手将柜子上的盒子关上,顿时,一室黑暗。
“娘亲!今天先生教了我们天堂。”念儿似乎被她抱得有些紧,说话有些喘息的吃力。
花灵云一愣,略松了松双臂,瑟瑟问道:“我的念儿这么聪明,什么都是一学都会,肯定又给先生夸奖了吧!”
念儿声音带着一丝闷闷不乐:“娘亲!念儿的爹是去了天堂么?”
花灵云心中一颤,孩子怎么会问起这个,顿时安慰道:“没有!念儿的爹爹是个大英雄,只是去保卫国家了,过些时候会回来的!”
良久,不见念儿出声,花灵云叹出一口长气,将被子掖好,却久久无法入眠。
窗外,一身影久久站立,看不出神色,却明显能感觉到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戾气,足以毁天灭地......
翌日!天气大好,花灵云带着念儿去了郊外散心。
阿寨山!是炎城的四大景处之一,以前根本没有机会来这里,反倒这几年,她时常都带着念儿出来走走,记得他说过也要带她来的。
深秋是萧条的季节,在也邺院却是火红的季节,小道两旁是枫林,此刻,枫林如火,遍地火红,泉水叮咚。
喜欢这里可能有些触景生情吧。
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我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片片枫叶伴着秋风旋转着身体,努力的划出最美的弧线,然后轻盈的回归大地,而她或许会唱着这两句歌词来撑起心中的那处落寂的感伤。
烟儿是最了解她的,每次来到这里不是散心,而是她发泄伤心的时刻。
秋风瑟瑟,落叶漫天飞舞,湛蓝的天空,深邃而悠远,前面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和谐的踏着恬静的步伐,偶尔抬头,偶尔浅笑交谈,美得如一副让人不忍破坏的油画。
倏然,一道悠远且夹着伤感的琴音传来,花灵云眸光微抬,眺望着一方,神情之间是别人看不透的讶异。
“夫人!这深秋来赏景的人多不胜数,偶尔听到这样的琴音也正常。”
阿寨山虽为炎城一大景点,可路途遥远,且门票也不便宜,能来的人非富即贵,这么多年,碰到的也都是一些熟面孔,但这琴声还真是头一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