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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正衣冠不整的闹着,忽然门被人大力的推开,潸潸吃了一惊,尖叫一声躲在了江逾白的怀里。
江逾白忙用身体挡住潸潸,对着来人却语气温和:“清苒,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潸潸偷偷的探出一点头来,来的人是一个高瘦美丽的女孩子,正是她在医院监控里见过的莫清苒。
她一头黑发烫成很曲的小卷儿,像海藻一样长长的披在身后,再加上她身上那件淡绿色地中海风情的袍子有点像从迷雾森林里走出来的精灵。
此时她正晃动着那一头曲折离奇的头发,拉住江逾白的手撒娇着说:“你回来也不告诉我,走走,陪我散步去。”
江逾白对她竟然没脾气,拉拉她的头发柔声说:“怎么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像个女巫。你先出去等着我,我换衣服。”
“我不,我就在门外,数三个数,你必须出来。”
这么刁蛮的话要是换潸潸来说江逾白早就甩大脸了,可是现在他现在一点儿脾气都没有,随手抓过居家服套上,跟潸潸说了句我出去了再也没有一句话。
潸潸傻傻的僵在那里,忽然觉得好委屈。
就是这个女人,抢走了她的陆湛,又是这个女人可以这么肆意妄为的和她分享江逾白的*爱!
潸潸狠狠的抓着枕头抡了两下,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莫清苒是个病人,而且随时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潸潸气也平了,换好衣服去梳洗,然后也走出小楼。
阳光和空气在这样的早晨都被染上一层薄薄的绿色,潸潸走在小路上,四处鸟语花香,让人心情也变得愉悦。
潸潸看到一颗超大的紫藤树,现在是盛夏,可是花期三四月份的植物竟然不分时节开的热闹非常。
一串串紫色的花穗足有一米多长,密密麻麻倒垂下来形成一树花瀑雨,又像是紫色水晶穿成的珠帘,华美绝艳到了极点。
潸潸惊叹,果然是园林世家,江逾白的才气这样看来也不是偶然。
潸潸信步走到树下,刚想伸手抚摸花穗,忽然又一只大手搭上她的肩头。
潸潸回头一看,竟然是陆湛。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就算潸潸想过千百种应对方式等真的见到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曾经视他如命,那份爱那么近那么重。
陆湛看着潸潸,他苦笑着叫了一声:“潸潸。”
只是名字,别的什么都没有。
“陆湛。”喊出这一声,忽然如释重负,潸潸才觉得昨天真的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对她已经是那么远那么轻。
“真没想到我们会变成现在这种关系,他对你好吗?”陆湛的眼睛上下近乎贪婪的看着她,最后落在她脖子的吻痕上。
每次见到她,她身上总带着江逾白的烙印。
微微笑着,潸潸说:“我很好,恭喜你阿湛,新婚快乐。”
陆湛的手狠狠的揪住了一支花条,“新婚?我以为我这一生的新娘是你。”
潸潸别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陆湛,什么都别说了,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你就该好好的生活。”
陆湛的眸子微微一暗,声音带着嘲讽:“你觉得我现在就能好好生活了吗?逼迫的什么都是逼迫的,潸潸,你根本不了解他们的手段。”
潸潸及时打断了他:“陆湛,过去的事情我不想问也不想听,我们都是成年人,要习惯人生中发生的悲欢离合,更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没有谁会离了谁就不行的,不是吗?”
“何潸潸,难道你不该为我的人生负责吗?”陆湛一声低吼,一只手沉沉按在潸潸肩上。
潸潸显然给他忽然的情绪吓到了,她后退一步,微微蹙起眉低声说:“陆湛,别忘了你的身份和这里是什么地方?”
陆湛又迫近一步,他拇指亲密的抚过她脸上的小痣,“要是换个地方我就可以了吗?”
“你们在干什么?”空灵清冷的声音插进来,莫清苒站在紫藤树外面抱着胳膊冷漠的看着他们。
陆湛一愣,潸潸借机挣开他,低着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这样仓皇狼狈的样子倒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不该走的,她该坦然面对莫清苒,微笑着说我的人以后叫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可是她做不到,她不想面对莫清苒公主一般的骄傲和高贵,也不想在容忍陆湛的纠缠,他们每一个人都只想到自己,都觉得何潸潸亏欠他们,她受够了。
没走几步,迎面就撞到江逾白怀里,他拉住她,冷冷的说:“被人抓包只好逃了,下次好歹找个隐秘的地方。”
潸潸狠狠的踩在他脚背上,“那除非离开你们家,否则卧室都有可能随时被人闯进来。”
江逾白眉峰紧蹙,薄唇抿成一条线,他眯着的眼睛迸出危险的火花,左右看了看, 他把她拉进一处茂密的树丛里。
“你干什么,弄疼我了。”潸潸好容易甩开他的钳制,摸着被她弄痛的手臂。
“我他妈的想擀死你,何潸潸,我们怎么说好的,一见陆湛你什么都忘了是吧,要是我们晚来一会儿你们是不是就脱光衣服了……”
“魂淡给我闭嘴。”潸潸忍无可忍撸了一把树叶就塞到江逾白嘴里。
江总顿时觉得满嘴苦味,舌尖都有点麻痹,他呸呸吐掉,脸都气的铁青,伸臂抵住粗壮的树干,他把潸潸困在自己和树的中间。
潸潸后背抵着树,冒火的眼睛不屈服的看着他。
“幸好这叶子没毒,要不你就准备当*吧。”他垂下头,额前的刘海几乎要荡进她的眼睛里。
“哼,我求之不得,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没节操的荡妇,和谁都行。”潸潸气急,张嘴什么都能说的出来。
“休想。”江逾白刚说完唇就压下来,他霸道的撬开潸潸的嘴唇,似要把她给吞咽下去。
潸潸气他话不说明白就这样那样,可是身体却不受思想的控制,渐渐捏着的拳头松开,搂住了他宽厚的脊背。
喘息的间隙,他哑声道:“别惹我,否则我天天干到你下不了牀。”
潸潸身子软了舌头硬,“你有那本事吗?”
江逾白眼刀子简直能成片儿削了她,“这可是你自找的,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到底行不行?”
江逾白的吻雨点般落下,手指所到之处都已经着了火,潸潸不耐的扭动着,一个劲儿叫“江逾白,江逾白。”
起初江逾白已经自己已经让她逍魂成这样,后来才觉察到她的不对劲儿,马上放开她问:怎么了?
“有东西爬到我身上了,好难受。”潸潸迅速抖着衣服,恨不得把衣服脱下来扔了。
“别动。”江逾白忽然想起这种树招一种红色的蚂蚁,咬人非常疼,他按住潸潸的肩膀,手从潸潸的裙摆钻进去。
“是后背?”
潸潸扭着身体说:“刚才好像在,现在又不在了,我们回房间去弄吧。”
“哪里来的及,先把它弄出来,然后再回去换衣服洗澡。”
“那你快点,我等不及了。”潸潸都快哭出来了。
“在坚持一下,就快了。”江逾白说着,手指已经摸到前面,在两团小兔子中间,极其稳准狠的捏死了正在揩油的死色蚂蚁。
“你看…..”江逾白还没来的及把手指上的罪魁祸首给潸潸看,潸潸猛地扑在他怀里。
江总心中淡淡喜悦,小小蚂蚁就能把你吓成这样,要不要考虑房间里养上个几十只。
后面传来咳嗽声,江逾白后背一僵,潸潸伏在他颈窝处小声说:“江培风。”
江逾白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把潸潸的头按住,转身淡淡的说:“风叔,大清早的好兴致,四处散步呢。”
江培风以为他们在那啥那啥,面上稍许尴尬,他干笑道:“是呀,好久没回来,想四处看看,你们也出来散步?”散步两个字江培风咬的颇重,这让潸潸脸上一红。
“是的, 不过我们想起还有些别的事要做,风叔您慢慢玩,我们回去了。”
江逾白薅着潸潸的脖领子就走,一直到他们的小楼门口才放开她。
潸潸松了一口气,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你看我头上是不是有片隐形的叶子,你们家的每个人都当我不存在。”
江逾白的心蓦的一紧,他摸摸她的头发,“别瞎想,起码江培风是看到你了。”
潸潸讽刺的说:“他只是看到昏君的你搂着一个女人,又何必在意那个女人是谁。”
江逾白沉默着走进去,回头看到她还站在那里,忙一把给拽进屋里。
两三下拉拢了窗帘,江逾白说:“脱。”
潸潸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她拽着衣服领口往里面看:“不用脱衣服吧,有没有药膏抹一下就好了。”
江逾白没那么些耐心听她说,过去就给她把裙子的拉链拉开。
潸潸的裙子拉链是后背式的,一下子就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美背,不过破坏美感的是一粒粒小红疙瘩鲜艳欲滴,看起来很可怕。
江逾白皱起眉头,“后背也咬了,我去找药。”
潸潸揽着衣服乖乖的等着他,一会儿他拿着一管绿色的药膏进来,坐在她背后轻轻的给她涂抹。
潸潸感觉到带着薄荷香味的液体凉凉的落在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立马好了很多,但是两个人一言不发就这样也蛮尴尬的,她没话找话:“这什么呀,还挺舒服的。”
江逾白的手解开她的*搭扣,一个字都不说。
潸潸心说这又是闹的哪门子别扭,明明该发火的是她好吗?一大清早的给他们家里的人欺负来欺负去,还能不能行了?
想到这里,潸潸索性也闭上嘴,不说话就不说话,有本事一辈子都别说。
江逾白的手指忽然划过她的肩头,扯掉了她的*。
潸潸淬不及防,忘了刚才发的誓,双臂掩住胸口瞪大眼睛质问:“喂,你干什么?”
“涂药。”江总特么的竟然耍酷。
“我,我知道你涂药,可你为什么扯我衣服。”
江逾白就不告诉她,还把人给转过来,伸手掰开了她的胳膊,小兔兔跳跳哒哒的蹦到江逾白手里。
潸潸。。。。。。
江逾白。。。。。。
“以后你小心点,树林里虫子蚊子都多,不看见屋子里都挂着纱帐吗?好了,前面咬的不厉害,就中间这一口,痒不痒?”江总看到潸潸难为情的闭上眼睛也不再逗她,老老实实的给涂了药。
“嗯。”潸潸粉脸烫红,心里诅咒那个色蚂蚁一万次。
江逾白慢吞吞的收拾药膏,他背对着潸潸说:“我今早和清苒出去也是为了和她谈谈你,她并不知道你就是陆湛的女朋友,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和陆湛保持距离。”
“不知道?”潸潸根本不相信,女人的直觉最灵,她完全可以感觉到清苒对她强大的敌意,超过池菁的不知多少倍。
“真的不知道,我们都瞒着她,所以今早才会那样紧张。她对于我突然结婚很不了解,而且她和池菁是同学,关系很好,对你的敌意自然就强一些,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潸潸有点明白了,她明白了莫清苒的高明,她肯定是装傻充愣在哥哥面前扮演了纯洁无暇的样子,虽然她不知道她的本性是什么,但这个女人一定不好对付,甚至要难过江夫人。
这么一想,潸潸忽然觉得很无力,这都什么呀,一盆一盆的狗血泼出来,以后看来她就要浴血前进了。
看潸潸不说话,江逾白的手在她的小兔兔上捏了一把,“我说话听到没有,好歹也表个态。”
潸潸抓着他的手让他别闹,然后异常认真的看着他,“江逾白,那你能对我有一点起码的信任吗?我是那种随便就和人怎么怎么的人吗?”
江逾白摇摇头,“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被陆湛弄得很烦,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牵扯不断的关系,被你们这样硬生生的拆散,甚至都有很多原因不明,你们像防贼一样能防一辈子吗?”
潸潸自觉这番话说的无可辩驳,谁知江逾白却摇着头说:“信任和生气是两回事,我信任你,但是也阻止不了我生气,行了,肚子饿不饿,今早江培风在家里,我带你出去吃早餐。”
“真的?”潸潸一听不用和那些人一起吃早餐瞬间高兴起来。
江逾白捏捏她的下巴“高兴成这样?叫我老公,以后天天带你出去吃。”
潸潸搭住他的肩膀,“叫我姐姐,以后天天陪你睡觉。”
江逾白眸子一眯,一下子就把人抱起来扛肩上,大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反了你了,还姐姐,叫你旺财也得天天陪我睡。”
潸潸发现回了江南江逾白反而闲下来,他就像一个真的玩裤子的少爷带着她走街串巷儿,到处搜罗美食。
潸潸实在走不动了,她在一个街心小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揉着腿说:“我怎么从没有发现你是个吃货。”
江逾白坐在她身边,伸手擦去她嘴边的一点奶油,“明明是你吃我看,到底谁是吃货?”
“切。”潸潸哼了一声,抓过他的胳膊枕着,闭上了眼睛。
“小懒猪。”江逾白*溺的点点她的柔嫩的红唇,然后抬手给她遮住了落在眼睛上的阳光。
大概这就叫时光静好岁月安然吧!
回去的时候他们路过一家客栈,潸潸指给江逾白看:“这里,就是这里,我在江南打工的时候经常来送花,这家的老板娘非常喜欢茶花,每天都要送雪白的一大束。”
江逾白眼眸微眯,看着牌子上古雅清逸的“四月天”几个字,不由的陷入到回忆里。
江逾白轮廓分明的俊脸被阳光勾勒的更加清晰和深刻,潸潸盯着他忽然恍然大悟。
她指着店说:“江逾白,你是不是曾经在这里住过?或者是来这里找过什么人?”
当然,那时候安璟住在这里,江逾白天天上门。
“你是不是曾经认错过人?把一个送花的女孩当成你女朋友,因为她们都有一头长长的直发。”
那天的情形忽然就清晰起来,江逾白记得自己是用手捂住了人家的眼睛,却挨了一顿骂,那个女孩很泼辣,眼角有一颗蓝色小痣。
“你就是那个送花的女孩?”
潸潸点点头,她接着问:“我的背影和你女朋友真的很像吗?”
江逾白沉默了一下“那不是我女朋友。”
潸潸哈哈笑了两声,轻轻的跨过脚下的石板路,看看你那副忧郁的样子,谁信!
江逾白又看了一眼“四月天”,然后默默的跟上去。
后来,江逾白自己一个人又来到了这里。他觉得人生在跟他开了个大玩笑,其实他最早该认识的是潸潸却让他认识了安璟,其实他不过是把安璟当成了潸潸的影子,可是因为传统的时间观念,他被深深的迷惑,以为潸潸只是安璟的影子。不过还好,还不算晚,他还有时间*她,把她喜欢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看到她欢乐幸福的模样。
两个人也再没有心情逛下去,开着车就往家赶,路上江逾白接了个电话,他把手机给了潸潸。
潸潸握着手机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江逾白说:“是清苒找你。”
潸潸简直有点晕,这位大小姐不是看不到自己吗?这打的哪门子电话。
有些紧张,潸潸尽量让嗓音听起来正常些“喂,你好。”
电话那边的莫清苒相比潸潸的紧张简直随意到家了,好像和潸潸相识很久的朋友。“潸潸呀,早上的事情对不起呀,你们什么时候回家,我想让你陪我去试婚纱,当然主要是让你挑一套礼服,我婚礼那天还得靠你帮忙。”
纳尼?谁能告诉潸潸这是个神马情况?
江逾白轻轻的推了她的头一下,然后接过电话说:“你在哪儿,我把人送过去。”
清苒报了个地址,江逾白汽车掉头,把潸潸送到了婚纱店。
潸潸抗议:“我还没答应呢。”
江逾白拍拍她的手说:“去吧,趁机和清苒搞好关系,我已经和她谈过,她不会再为难你的。”
潸潸把头重重抵在车玻璃上,有气无力的说:“谁能来救救我呀,我要跳车。”
江逾白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有一只手钻到潸潸的裙摆里,顺着她的膝盖一点点往上爬“让我这样救救你。”
潸潸气的大叫:“江逾白,你这个老!色!狼!
这么一闹,潸潸倒是不那么紧张了,到了婚纱店门口,远远的就看到清苒的绿袍子,风把她的衣服往后吹,显出了突起的腹部。
潸潸下车,她就走过来抓着她的手,她的笑不过分亲切又不过分冷淡,总之很自然的样子,“走吧,等你好久了。”
江逾白刚想跟上,清苒嘟着嘴用眼神制止他:“没看到我都没让陆湛来吗?我都要给你们男人个惊喜,哥你去买点桂花糖藕,我们有阿浪接。”
“好吧,那你们自己小心点。”江逾白冲潸潸挥挥手,又钻回汽车里。
潸潸以为江逾白走了清苒就会像电视演那些女人一样给她张冷脸,谁知她还是刚才的样子,拉着潸潸的手就把她拉进去。
这间店装修的金碧辉煌,婚纱琳琅满目,估计价格也不菲。
店员认识清苒,她一进门就给送上热牛奶,然后让她去试婚纱。
人还没出来,潸潸就听店员说这件婚纱是意大利婚纱大师R手工制作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一件。
等人出来了潸潸有些呆,她发现清苒真的偏好面口袋,这件造价不菲的婚纱其实也就是唱诗班白袍子的改良版,领口做成小小的波浪式,微微露出清苒纤细的肩膀以及突出的锁骨。
清苒问潸潸:“怎么样,好看吗?”
潸潸点点头:“很美。”
并不是潸潸在撒谎,即便是一个口袋清苒也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她真的很美,那种空灵超脱冷漠的气质在船上这件婚纱后背衬托的更加完美,就像一个折翼人间的堕天使。
“谢谢你,我也给你定了一件,你试试吧,如果不合适还可以改一下。”
潸潸从店员的手里接过一件黑色的礼服,她抖开一看,立即皱起了眉头。
她扬了扬手里的礼服:“是这件吗?确定没错?”
店员恭敬的说:“是的,这是Yves Saint Laurent今年的最新款,很多明星都订购不到呢。”
清苒也说:“是呀,很抢手,也很贵,我觉得很适合你,就替你定了。”
潸潸鼻翼剧烈的翕动,她真想大声问问她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才觉得这个浑身都是窟窿眼的衣服适合自己。
压下火气,潸潸冷静的说:“我想我的身材没有好到那种程度,换一件吧。”
“为什么要换,这可是话大价钱订购的,这叫蕾 丝透视装,很多明星都穿过,你试试吧,一定好看。”
是,是有明星穿过,都是那种暴如露胸搏上位的女人,莫清苒她这是在讽刺自己吗?
潸潸把衣服塞到她怀里,保持着一丝僵硬的微笑:“那就留着你以后穿吧,我怕被你哥哥打死。”
莫清冉讽刺的一笑:“我哥?也不知道能新鲜多久,你最好多换换样子让他的新鲜感长久一点。”
潸潸这次是真心的笑了,“奥?你这么看你哥哥吗?把他说的花心大少一样,我怎么不觉得。”
“不觉得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他不花心,而且很专情,所以你只是个代替品。你说,赝品有长久的吗?”莫清冉说完,把衣服随便往地上一扔,施施然走过去。
潸潸看了一眼被践踏而过的衣服,转身就出了婚纱店。
在她身后,清冉对店员说:“拿出去给扔了吧,别放在这儿碍我的眼。
潸潸边走边拿出电话,给Alex打过去。
一听她的声音小娘炮叽叽喳喳乱叫,潸潸等他激动完了才说:“Alex,请帮我准备一件礼服,江总妹妹的婚礼上穿的,风格你看着办,要贵的,好看的,最重要的要快,对,她的婚礼是在三天以后。”
刚挂了电话江逾白的电话就来了,他的声音又些急,“怎么了,听说你和清苒闹矛盾了?她选的衣服你不喜欢?不喜欢我们可以再选,怎么走了?”
潸潸冷哼一声,“你妹妹的眼光太独特,我适应不了,出来透透气。”
江逾白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再追问:“你在哪里要不要我找人去接你?”
“不用,我说我对江南很熟悉,完全可以自己回去。”
潸潸回去后这件事大家谁都没有再提,清苒的婚礼迫在眉睫,新郎新娘整体那游山玩水什么都不管可忙坏了家里的人,当然也不包括潸潸,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等着自己的礼服来。
其实这种想法很幼稚,但是潸潸就觉得应该给她几分颜色瞧瞧。
婚礼前一天下午婚纱才送到,是Alex亲自送上门的。
小娘炮依旧是白色九分裤,粉色小衬衣,一见潸潸就亲热的挽着她的胳膊,说她又漂亮了。
潸潸摸摸脸,“哪有,最近都没有好好抹你送的那些化妆品。”
小娘炮充分发挥事妈儿潜质,说了一堆论护肤的重要性,最后才把盒子放在潸潸手里,“给你的礼服,这可是六位数的。”
几十万而已,估计江逾白不会心疼。
不管江逾白心疼不,反正潸潸是疼了,她把盒子推给小娘炮,“算了,退了吧,我不要。”
Alex哈哈大笑:“骗你的,知道你也舍不得。这是我托人从一家私人工作室定做的,纯手工制作,老板的手艺相当好,很多明星都给她私人定制,其实单论手艺来说她绝对不输于国际上的那些大师,本来这么几天人家是做不出来的,我苦苦哀求了老板人家才熬通宵给做的,打开看看。”
这么一说倒是引起潸潸的好奇,她打开盒子,顿时惊呆了。
这件晚装也是象牙白色,但是布料全用的是丝绸,而且是上好的丝绸,摸起来又凉又滑,流水一般。
衣服的款式简单大方,微微做高的领子,黑色丝线绣出的花朵,以及从臀部以下花瓣般打开的裙摆,都在低调中隐隐透着小性感。
潸潸激动的拉着小娘炮,“Alex,谢谢你。”
小娘炮翘着兰花指说:“那有什么呀,有好的帅哥替我留着就好了,对了,我被邀请来给大明星池菁化妆,那天的妆也给你做吧。”
潸潸听到池菁的名字有点不高兴,“她的排场都不小,能把你请动。”
“我们一直有合作的,再说这个她还是江总妹妹的伴娘。”
原来如此!
送走Alex潸潸就换上礼服在房间里臭美,这衣服做的非常和她的尺度,不松不紧正卡在她身上,因为腰那个地方收的很贴,越发显出她高耸的胸脯。
潸潸对着镜子捏了捏,感觉比以前大了。
皱起眉头,潸潸想起某人没事就喜欢捏着玩,潸潸不止一次警告过他,谁知某人说:“这样才能促进你的二次发育做个大女人!”
讨厌,难道真的给他摸摸大了吗?
江逾白推门而入,看到的正是眼前的美景。
“你在干什么?”
潸潸忙把手拿开,“没干什么,不就再试衣服吗?”
江逾白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由衷的赞叹:“漂亮,是Alex给你弄得吧?”
“你怎么知道?”
“账单都寄给我了,我能不知道吗?这件衣服可比清苒送你那件便宜多了,为什么不要清苒的。”
“因为…...算了,我不想说。”
江逾白从后方抱住她,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烫热的男性躯体紧紧贴着她,即使隔着身上的布料,那热气仍强有力的辐射过来,熨贴着她的皮肤,让她全身发热。
“为什么不想说?”他的热气钻到她耳朵里,让她一阵瑟缩。
“这个你还不明白吗?肯定是因为她早有了一套说辞,我再说什么你信吗?我又不是傻子,何苦自讨没趣。”
江逾白把玩着她胸前的一缕头发,“她就说你觉得太性感了,她根本就不了解你,以为你一定很性感所以我才喜欢你。”
“那她是不了解你。”潸潸一步也不让,这几天压下的火气又给江逾白勾起来。
“好了,别生气了。潸潸,别的我什么都可以让着你,但是清苒这里不行。她现在活一天我们全家都是给她当一年活的,只要能给的我们都会尽量满足她,她一天当一年过,一年当十年过,而你我却有大把时间,让一让她行吗?”
潸潸看着江逾白,眼神倔強,“江逾白,你的意思我都懂。但是请问你,谁有资格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如果这样可以,杀人就不用坐牢欠债就不用还钱了,不管是不是健康的人,她的快乐就不应该是以别人的痛苦为前提的。”
江逾白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他低笑一声:“别人的我不管,我眼前只有清苒一个人。”
“那如果她的欢乐要牺牲我呢?她如果要你离开我甩了我,你又会怎么做?听从你妹妹的话和那个大明星池箐在一起吗?”
江逾白皱了皱眉,随即他温和一笑,企图蒙混过去,“不会的,把清苒说的跟个小魔女似的。”
“她是不是你知道,江逾白,我没想听到你的答案,我怕自己承受不起,你可以为了她夺走我的幸福一次,也会有第二次,我完全不能信任你。”
“你不用相信。”江逾白轻飘飘的甩过这么一句忽然手托住了她的绵软。
潸潸尖叫一声,不安分的想踢他。
自从那天早上清苒推开他们的卧室门开始,潸潸就已不安全为由屡次拒绝了他的求欢,这次看到是躲不过去了,忌惮着身上的礼服给他弄脏撕碎,潸潸只好放弃抵抗,任他为所欲为。
外面夏日鸣蝉正叫的悠长,是一个青天白日。
潸潸喘息着说:“江逾白,这是大白天,你还要干很多事情。”
“现在你就是我的事情,潸潸,抱紧了,我们要飞了。”
*
*
*
江夫人为了清苒的婚礼砸下重金,据说是这些年江南最繁华的婚礼。
据说婚礼现场的鲜花布置就花费了一百多万,摆成香槟塔的酒杯全是水晶杯,不过要有多繁华就要有多繁琐。
潸潸虽然并没有多少事情,但是作为江逾白的妻子光是一帮便可就够她应付,所以当她看到洛丝蓝时,简直惊喜。
洛丝蓝是被沈彻拉着来的是,沈誉早一天就到了,帮着安排打点,叶方襦是紧随着沈彻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压根儿就没和洛丝蓝交换过一个眼光,估计是闹别扭了。
洛丝蓝拉着潸潸倒一边儿,然后小声问:“没人找你麻烦吧,你这礼服真好看,绝对比新娘子的还漂亮,你看那个池菁,据说她的脸是整的,笑起来多假。”
八卦小天使又开始八卦了。
江逾白走过来从洛丝蓝手里把潸潸接过来,“你一边儿玩去,我们这么忙。”
洛丝蓝冲江逾白扮鬼脸,一转头看到叶方襦冷冷的看着她,忙别过头不去理他。
江逾白今晚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和潸潸站在一起可谓黑白搭配特别的醒目,他贴着潸潸的耳朵说:“宝贝儿,你今天真美。”
潸潸别过头不看他,昨晚又给他折腾了一番,今天的腰还在痛。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后面有休息室,我送你过去。”
潸潸摇摇头:“你快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江逾白亲了她额头一下,“那你自己小心。”
潸潸穿过人群去了后头的休息室。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脱掉高跟鞋揉着酸痛的脚踝。
这件礼服哪里都好,就是需要穿高跟鞋才能拖起来,脚上的这双鞋足足有11公分,她都觉得脚现在不是自己的。
刚想在沙发上躺会儿,门突然被推开,潸潸警惕的坐起来,她扬声问:“是谁?”
门被关上,进来的男人穿着白色的礼服,正是今天的准新郎陆湛。
潸潸吃了一惊,她疑惑的问:“陆湛,你这是要干什么?”
陆湛看着她,清隽的眉宇间划过伤痛,他哑声道:“潸潸,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们真的要分开各过各的日子吗?”
潸潸不解的看着他:“难道这不是早就做好的选择吗?陆湛,你看清楚了,你娶的人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更应该清楚她的病情,你现在有什么立场在我这里说这些?”
他们只顾着说话,并没有发下天花板上正有个摄像头对准了他们闪烁着红光。
作者有话说:想知道潸潸和江逾白第一次相遇的情形吗,在《毒舌律师,追妻一百天》第136章里有,他们是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却只能错误的擦身而过。错了的章节问题已经改过来了,如果有重复订阅的朋友墨墨在这里道歉又感谢,昨晚脑子抽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