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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博士等江逾白关上门,然后眼睛含笑看着潸潸:“江太太,不要紧张,你就当成寻常聊天好了,我们开始吧!”
潸潸神经绷得很紧,手指无意的紧紧勾起。
许博士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站起来,他问:“让我们来喝点什么吧,红茶还是绿茶?”
“随便,嗯,红茶就好了。”
许博士站起来亲手给她冲了一杯红茶,氤氲的热气穿过他的手指,有一种飘渺的仙气,把茶端给潸潸,他柔声道:“那我们就先说说这红茶吧,你是真的喜欢吗?”
江逾白在另一间屋子里等,他很着急,不停的看表,等了好久,潸潸才从许博士的办公室出来。
江逾白迎上去,他摸了摸潸潸的脸:“怎么样,感觉还行吗?”
潸潸点点头,神情比来的时候放松了很多。
江逾白让她先去自己刚才呆的房间休息,然后自己走进了许博士的办公室。
许斐然冲他摇摇头:“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烈,根本就不配合。她甚至每个问题都想好了对策,好像这些事被人问过千百遍。”
江逾白有些担心:“那严重吗?要不要催眠治疗?”
“那到不至于,看她自己的感觉吧,像她这种人就是个极端,要么至刚至强,要么至阴至柔,很难讲究个中庸之道,好好开导她,让她放下心结,什么事儿都没有。”
江逾白点点头:“那她需要一周来几次?”
许斐然把手枕在脑后懒洋洋的笑道:“还真要谢谢江总,我一回国就给我生意做,划过100万,我一天24小时随叫随到给夫人服务。
江逾白特么想揍他,“你感情就值一百万?那我*你?”
这回想揍人的换了许斐然,“赶紧带着老婆给我走,暂时定下一周一次吧,不要让她服用任何有镇定功用的药物,音乐美食鲜花旅行,都是不错的缓解紧张的方法,当然还有你最喜欢的—做 爱。”
江逾白斜着眼睛看他:“你确定你是心理医生而不是不孕不育专科的?”
“你有那毛病吗?你还别说,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课题,嗯—关于男人心理方面的不能勃 起。”
江逾白简直不能和他讲话了,恶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走人,许斐然赶紧在后面补刀,“老白,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你也悠着点,毕竟男人一旦掏空造成病理上的伤害,心理再健康可不顶用。”
“你闭嘴。”
潸潸眼见自家男人脸色铁青,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我的病很严重吗?”
江逾白赶紧调整情绪,“没有,就是这个四眼狗太欠扁。”
潸潸听他这样侮辱一个博士觉得很不好意思,那可是一个博士呀,是潸潸见过的最有学问的一个人,于是她小声警告他:“你不能这样说人家文化人,许博士很不了起的,有几个人能读到博士呀。”
江逾白冷静的踢翻了诊室的凳子,“这里还有一个,植物生态学和工商管理的双料博士,江博士。”
潸潸竟然不相信:“是不是花钱买的呀,哪有这么厉害的人,你那么忙,天天忙着做生意,我不信。”
江博士傲娇冷哼,“随便。”
江逾白先把潸潸送回花店,花店里现在宽敞明亮,经过他的专业设计,植物根据它们的特性摆放正规且富有艺术感,再加上潸潸泡好了玫瑰香片,摆出刚才在路上买的芝士蛋糕,江逾白非常不想走。
潸潸抱住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头,“那就喝杯茶吃块蛋糕再走,我做玫瑰香片可是一绝,外面你喝不到的。”
花店里没有开空调,风从大开的店门清凉的吹入,拐着别人家的花香,江逾白深深的嗅了一口,真的很享受这种平淡闲适的生活。
他拉着潸潸坐下,柔声说:“许斐然让你一周去一次,没问题吗?”
潸潸啜了一口热茶,“其实我觉得真的没有必要,他的收费那么高。”
江逾白眸子闪亮的像有大把的阳光碎在里面,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粗陶杯子的边缘,柔声说:“物有所值,何潸潸,有时候你该明白,你也很贵。”
“是,值好几百万呢。”潸潸脱口而出,自己都觉得略讽刺。
江逾白使劲儿捏了她一下,直到听到她的痛呼才满意的放手。
潸潸摸着被捏痛的下巴大声吼他:“江逾白,你什么毛病。”
“你呀,看这臭脾气,要是卖值不了个苹果6的钱,不过,”江逾白看到潸潸杏眼冒火,忙接着说“不过我愿意用所有财产去交换。”
江逾白每天都很忙,忙着赚钱,就算骨折躺在医院里可没有放松过,可见他把赚钱看的很重要,所以他能说用全部财产换潸潸确实让人动容。
潸潸刚要感动的表扬他,谁在人家特欠抽的来了一句“你别激动呀,我其实很穷的,我现在名下没有任何财产,说白了就是个高级打工仔。”
潸潸一向不关心这些东西,听他这么说去还是一愣,“你不是少爷吗?你们家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吗?”
江逾白微微抬眸,眼睛似乎是看着虚无的沧海桑田,“不是,现在江家的大权在我母亲手里,就是公司的股份江培风也占了百分之二十,我不过是给他们赚钱的工具。”
潸潸不懂这些,但从江逾白的神情里她看出很多不能说的苦涩,她猛地想起刚和江逾白签订合同被软禁在别墅里的那些日子,他经常大晚上不睡觉坐在月亮底下,本以为他强悍到可以呼风唤雨,却不知他也有这么多的不得已。
潸潸不善于掩饰情绪,心里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大眼睛里柔柔软软的心疼让江逾白感到一丝甜蜜,他惊骇于自己的感觉,讪讪的端起茶杯喝一口,可是入口的苦涩到了喉咙里全化成蛋糕的香甜流入胃里,化到心里。
江逾白觉得自己的样子又些蠢,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装着不正经的说:“所以喽,我的财产现在都没有你多,何老板,我要是失业的话你可以一定要养我。”
潸潸郑重点头:“你放心,要是你真失业了我们一起开花店。”
江逾白无声轻笑,他微微探身,额头抵住潸潸的,看着她漆黑瞳孔中的自己,那么小小的一寸,却已经满满的把自己包围。
“老板,买花。”门口风铃作响,一个少妇牵着一个小孩走进来,潸潸忙站起来,转身的时候耳朵已经全红。
江逾白此时倒也不急着走,他闲适的交叠长腿,眯着眼睛看潸潸招呼客人。
那少妇看中了一盆宝珠茉莉,此时初蕊未开,油亮青绿的叶子间满满全是珍珠一般的小白花骨朵,且暗香隐隐,十分清丽可人。
潸潸称赞少妇:“姐你真有眼光,这叫宝珠茉莉,是茉莉花中的珍稀品种,它是重瓣,比普通的茉莉花要大,形状有点像荷花,而且特别香,夏季放在阳台就有香气隐隐飘到房间。”
那女人听潸潸称赞她很高兴,也不问价格就要买下,潸潸收好钱正要帮她装好送车上,只听她对四五岁的孩子说:“这盆花200多块,又好看又好闻,宝宝,老师一定夸奖你。”
潸潸把花又放到架子上,她问:“姐您是要把花拿到幼儿园?”
“是呀,现在孩子上个学事儿老多了,今天要奶盒明天要塑料瓶,这不老师又让孩子回家拿花,说谁的花漂亮就奖励个小红花,还真是麻烦。”
潸潸指着旁边的龟背竹说:“养学校里我建议您买龟背竹或者绿萝这些绿叶植物,又好养活又能净化空气。”
少妇指着一盆绿萝问:“这个多少钱?”
“15.”
少妇一听价钱就皱眉,孩子更是指着宝珠茉莉非要不可,小孩子喜欢视觉鲜艳的东西,绿萝不吸引他。
“我就要宝珠茉莉,麻烦你帮我送车上。”少妇晃了一下手上四个圈的车钥匙,证明她不差钱儿。
潸潸固执的摇头:“对不起,我真不能卖给您,宝珠茉莉非常难养活,小宝宝们照顾不来的,买回去只能是糟蹋了它。”
那孩子很固执,苦苦闹闹的一直说要,少妇也火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做生意,你管我买回家放哪里,我钱不少给你一分,要是嫌少我再给你加一百,麻溜儿的,我还赶时间。”
潸潸不接她的钱,“真的对不起,我不能卖给你,花也是有生命的,而且栽培它的园丁很辛苦,请您要体谅。”
少妇气毛了,“你不是有病吗,谁跟钱有仇呀,走走,我们不买了,下一家去。”
那孩子挺有脾气,就是看好了那盆花,哭着不肯走,一时间幽静的店里孩子哭大人叫好不热闹。
潸潸不惯应付小孩子,她皱起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逾白看的直摇头,他拿起一张湿巾和一块蛋糕走过来,蹲在了孩子面前。
“小朋友乖,叔叔请你吃蛋糕。”
有吃的孩子果然停止了哭闹。
江逾白拿着湿巾给他擦擦了小花猫似的脸蛋儿,然后把蛋糕放在他手里,柔声说:“小朋友很喜欢那盆花吗?”
小孩儿舔了舔蛋糕,然后点点头。
“那叔叔问你,小朋友能保证好好照顾它让它一直都这么香这么美吗?”
小孩黑漆漆的眼睛看看他妈妈,然后点点头。
“嗯,叔叔相信你能做到,可是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很多,而且肯定有很顽皮的,万一有人欺负你的花宝宝怎么办?给它随便浇水或者是折断了花苞?”
“王佳哲就是这样的,他是个暴力狂。”小孩儿说话了,一开口就给他同学戴了一顶大帽子。
“为了保护我们的花宝宝,我们这样做好不好,小朋友把茉莉买回家,然后带绿萝去学校,绿萝是男生,很勇敢不怕渴也不怕涝,而且它还能净化空气,对大家的身体健康有帮助哟。”
小孩子忽闪着睫毛问:“那老师会奖励我小红花吗?”
“当然会了,绿萝也很漂亮而且只要你把叔叔的话讲给老师和小朋友听他们都会夸你厉害。”
小孩瞬间觉得自己金光闪闪起来,他仰头问他妈妈:“麻麻,可以吗?”
少妇给江逾白这么帅这么温柔又这么有爱心的帅哥给迷的早就没了脾气,乐呵呵的点头。
又交了15块钱,江逾白把两盆花都拎上,给送到门口的车里。几步路的距离,也不知道他和小孩说了什么,那孩子笑得露出大门牙。
潸潸的嘴角一弯,不由自主的也笑了。
“喂喂,笑什么呢,都看到蛀牙了。”江逾白掰住她的下巴,一个劲儿往她嘴里瞅。
潸潸忙用手捂住嘴巴,表情可严肃。
江逾白虚虚的揽住她:“宝贝儿,你这么着做生意我们要喝西北风的。”
潸潸捏着他手臂上硬邦邦的肌肉:“正好,给你减肥。”
“哈哈,嫌我重?我早说了你可以在上面,今晚就试试,怎么样?”
“你讨厌。不过我真没看出来,你对付小孩子还蛮有一套的。”
江逾白眯起眼睛,对着她高耸的胸口吹了口气,“对付大宝宝我可不止有一套,我有108套,我们一套一套来试好不好?”
潸潸脸红心跳,却不想在他面前露怯,隔着薄薄的衬衣,她手指搓搓他的小豆豆,学着他的口吻说:“就像这样?”
江逾白身体一僵,他这是被*了?!随即眸子一眯狠狠的说:“何潸潸,这可是你自找的!”
花枝繁蔓间,潸潸给化身喂狼的“有一套”啃了个遍。
分开时,她的嘴角还挂着*的银色,刚想伸手去擦,某人的舌头就到了,他舔了舔,还得意骚包的把舌头围着自己的嘴唇转一圈儿,就像---嗯,刚喝了血的老妖怪。
虽然小江兄弟又在努力的表现他的硬汉气质,可江逾白又不得不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他抵着她的鼻尖说:“现在先放过你,等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潸潸小手抚着他的衬衣领子,“要吃饭了,你去哪里?”
“中午有个饭局,是关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问题,必须得去。H市的项目就和这个有关,现在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我得看看上头怎么说。”
这是江逾白第一次和她谈工作上的事,虽然潸潸不懂却听得很认真,帮他把衬衣扣子扣好:“那你去吧,少喝酒,晚上我做好饭在家等你。”
江逾白十分不舍,把人使劲儿把胸膛里勒,“也许真该找根绳子把你拴在裤腰上。”
“我又不是狗,赶紧给我滚!”潸潸笑骂着把他推出去,随即挥挥手。
江逾白倒着一步步离开,直到拐弯儿处的墙挡住了他才转身。
小李开着车已经跟着江逾白走了一会儿,等老板坐进车里他就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老板那张傻笑的脸。
潸潸这一天生意特别好,不但有零售还有小批的订单,忙完了都五点多了,想着江逾白要回家吃饭,就忙关上店门去买菜,回家先炖上鸡汤,然后炒菜做饭。
等做的差不多了,江逾白却打来电话说不回家吃了。
看着满桌子的饭潸潸有些失望,自己吃了一点然后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他回家。
电视里演的是三俗的综艺节目,她也没看明白主持人说了什么反正都看到他们在笑,潸潸一次次看时间,从8点到9点到10点,她站起来去洗澡,站在花洒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真的和江逾白过起日子了吗?
躺在牀上潸潸却睡不着,翻来覆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想给江逾白打电话问问什么时候回来,又觉得自己立场不足,这一折腾就到了11点。
门外响起了声音,潸潸忙下牀开灯走到客厅,江逾白一身酒气从外面进来。
潸潸皱起鼻子,“怎么喝这么多酒?”
江逾白耍赖,一下子就把体重压在她身上,差点把她压倒。
“江逾白,别闹了。”潸潸好容易扶住他,另一只手用力撑住沙发。
“潸潸,好香。”江逾白叫了一句,然后像小狗一样往她脖子里拱。
“别闹,乖乖坐下,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潸潸把人扶到沙发上,刚想去倒水,坐着的人又倒下来,正好压在她身上。
“要睡咱回牀上睡,来,起来,我扶你。”
江逾白刚本不听,他还是像一个小狗似的在潸潸身上拱来拱去,直到找到那两个软绵绵,才满意的用脸蹭了蹭,然后安心的睡去。
潸潸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毛病?
幸好他们家的沙发够大,两个人就这样睡了一晚,第二天潸潸起来给压得浑身酸痛。
江逾白抱着头喊痛,潸潸把鸡汤加热端上餐桌,给他一杯热水让他慢慢喝,然后自己在一边慢慢的给他按摩头部。
潸潸的手法不错,力道掌握的也很棒,江逾白闭上眼睛静静享受她的服务。
潸潸嗔怪他:“怎么喝那么多酒?”
江逾白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张嘴都是酒味儿,“没办法,中午喝了晚上连着喝,那帮孙子可劲儿灌了,现在又有求于人。”
“你不是很任性吗?怎么也有有求于人的时候?”
江逾白拉下她的手亲了亲,新生的胡茬儿扎的潸潸手心痒,他长叹了一声:“其实我才是最不敢任性的人,有时候我就在想,我根本不适合做生意,我该做个花匠或者单纯的学者,就专门研究生态植物或者是植物分类,那样的日子该有多好。”
潸潸见不得他这么感性,把他推进浴室里,“快洗个澡,身上都要臭死了。”
江逾白冲她坏心的哈了一口气,“要不怎么叫臭男人呢。”
“臭男人,赶紧洗澡。”
浴室的门并没有关,传利江逾白的哈哈大小声和水流声,潸潸走进厨房,准备着烧麦和煎鸡蛋,她抬头看早晨的太阳已经高挂在天上,阳光很好,虽然耀眼却不至于灼热,天空蓝的像清水洗过,整个城市的上空都显得高远辽阔。
潸潸的目光又转回到房间里,这个家是她悉心布置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装饰都有她的心思在里面。这是家,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相濡以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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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很多过去的老顾客又回来了,洛丝蓝还给她介绍了不少生意,他们演艺界的人人面广,很快潸潸的花店在他们的小圈儿里出了名,潸潸忙不过来就找了两个年轻的孩子帮忙,一男一女,都是十八 九岁的年纪,十分的有活力。
江逾白还是那么忙,虽然潸潸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是他也偶尔诉苦,放下总裁酷霸拽的样子,他其实也就是个普通人,一样有颗渴望关怀和爱的心。
潸潸一周去一次许博士那里,虽然她还是很警惕,但是已经能和许博士连贯的聊天了,许博士并没有逼她说什么,只是和她闲话家长。
有一次不经意的说起他和江逾白是怎么认识的,也不知道许博士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泄露,“江逾白也曾经找他做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所以才认识。”
潸潸吃了一惊,她忙掩饰好自己的失态,顺利的把话引到自己送给紫罗兰上。
坐在回家的车上,潸潸一直在想许博士的话,江逾白那样理智又骄傲的人怎么会需要做心理辅导,难道他也曾经遭遇过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今天是桥桥家小宝贝一周岁生日,时间过得真快,孩子都一岁了,我们依旧在一起,鼓掌!宝宝生日快乐。PS 上一张给锁文了,我有写什么吗?业界良心!赶紧给我个月票捂捂拔凉拔凉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