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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场开始,我将注意力放到了苏家队身上。苏家队上场后奋力直追,竟将分数渐渐追了上去,想是中场休息时,教头给球员做的辅导起了作用。褐色队一方看着渐渐追进的分数有些心急,时间一点点过去,苏家队越发打的刺激,队员偶尔秀几下高难度的马上动作,引得观众一片喝彩。又到中场休息,比分现在四比三,苏家队在休息前赶上一分。
孙禄堂跟着观众对着场上大喊,我注意着他,似乎看到了先前追球赛的同学模样。转头无意朝前边一瞥,突然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王茂时?”孙禄堂也看到了
王茂时也朝我们看了过来,双方对视,硝烟瞬间弥漫。
我对伪君子可没什么好印象,有些丧气,怎么冤家总路窄。第六感突然告知我,那边除了王茂时外还有道不善的目光,顺着感觉瞧过去,拳头瞬间握紧,就是这小白脸上次害我西市出丑!
他貌似也认出了我,挑衅地笑了下。我怒气值瞬间满格,可多谢他,我现在一直在刻苦锻炼身体。
王茂时低头与那小白脸说了几句,原来两人认识,伪君子和小白脸,真是绝配。
场上赛事又开始,我决定暂时先不管那边,只要王茂时今日不犯事,彼此相安无事。
场上战况激烈,褐色队誓死不让苏家队再进一球,苏家队又破了褐色队多次进攻,双方僵持不下,打来打去未进一球。观众跟着急,大声喊着自己喜爱的球队助威。
苏家队一球员努力侧过对手的围堵,将球传给先锋,先锋接到球,紧勒缰绳调转马头,刚策马前进,却被后方驶来的三个敌人堵住前方,形成了一道肉墙。眼见后方敌人已奔到身后不远,球将不保,先锋急了,当下下定决心,猛地挥杆,球急速侧前方之人面颊飞过。场上突然爆出惊呼,距离如此远,球竟然进了。
比赛结束,分数持平。
突然进球,等待许久的人爆发了,猛地站起呐喊,全场沸腾。即便不懂球的我也觉得通体舒畅,正准备随众人一起呐喊,突然眼前一黑,朝后猛跌在地。
哪个下黑手?竟然用石头砸人!
嘭地一声响,惊呆了我身旁之人。苏宝同看了眼就看向王茂时,双方积怨已久,不必怀疑也知道是他。谁知只看到王茂时瘪了下嘴,他旁边的男子却一脸解恨。
王茂时等随着人流散去,苏宝同火大,怎么可能让人随便逃走,当下便要追出去讨个公道,却被萧守规拉住,道先救人要紧。苏宝同无奈,忙唤了人快去请大夫。
我只觉天旋地转,头疼欲裂……
大夫细细查看了伤口,确认再三无大碍后上了药走人。我额头裹着布,还不知回去要如何解释,头疼……
“少爷,少爷这是怎么了?!快去找夫人!”
如我所料,刚进宅门众人就慌乱一团,听着我更烦了。
“全儿,全儿,是谁将你打成这样?”杜母看到我便冲了上来,捧着我的脑袋瞧,眼里的泪珠看着就要落下。
“没事,娘我没事”我忙道,拉下她捧着我脑袋的手,“是我走路不小心,碰到柱子了,没事,大夫说了,只是皮外伤”我胡编了个理由
“这怎么刚出去一会就伤了?”杜母还是一脸心疼
我无奈,决定使必杀技。
“因为全儿想娘,光顾着想,没注意前面出现了柱子,就撞了上去,全儿果然是太笨了……”我叹了口气
杜母果然不再深究,噗嗤笑了,“胡说,想娘什么?”
“想娘的好啊,娘大家闺秀,长得漂亮,又有才能,又对全儿那么好”我撒娇,有点被自己恶心到。
“淘气”杜母轻推了下我额头,果然女人喜欢给哄着。
“杜安呢?你不是随少爷一起出去的?怎么不提醒少爷注意?”杜母突然道
杜安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解释。
“害少爷受伤,该当如何?”杜母发怒
我忙替杜安求情,“娘亲,你别怨杜安,杜安当时被我指使去买物件,不在我身边,怪不得他,若娘亲一定要怪罪,那就怨全儿吧,都是全儿不当心……”撒娇必杀技……虽然使的我有些难受,但效果非常之好,杜母果然不提了,只是吩咐下人,找来好大夫给我看额头,别落下病根。
……
“杜安,你拿着什么?”前脚送走看额头的大夫,后脚杜安就疾奔进屋,手里拿着封书信。
“是书信,少爷。”杜安回道
“废话,我是问你给谁的”
“……少爷,你刚刚话的意思不是这……”杜安有些傲娇了,我回报给他一个厉狠的眼神他才乖了些。
“是给您的,管家刚跟小的说,少爷出去不久就有人送来这信。”
我皱眉,谁会给我写信?疑惑着拿过杜安递过来的信件,只见上面书着“杜三全公子亲启”几个大字,撕开信封,展开里面的宣纸,见到一片娟秀小字。
匆匆览了一遍,知道是谁寄来的。
“少爷,可要回信?”杜安刚刚偷瞧到了落款人,问我。
该打,竟然有这坏习惯!杜安还未反应过来,我便照着他屁股踢了一脚。
“记住,以后别偷看!”我警告杜安。
杜安揉着被打的地方,一脸委屈,默了半饷,还是开口问了句,“那少爷可要回信……”
回什么,有何必要?与那郑圆圆又不熟。我如此想,末了,又觉得不回信有些不妥,还是吩咐杜安取来纸与木炭,写了回信。
郑圆圆信中之意九曲十八弯,中心思想表达的是自己甚是喜爱那首曲,对作曲之人钦佩至极,拐了半天,问道能否在别人面前弹这曲。
我回她信,只两字,“随意”。她爱怎样怎样,歌虽是我剽窃,可曲却是她配上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那曲其实是她所作。
命了杜安,将信送走。躺在床榻上,心烦,当下决定以后离苏萧孙三人远些,碰到他们似乎如进了某种魔力场,总得发生些事,还总是伤自己的事。
想是我小瞧了八卦的力量,只隔了一夜,我收到郑圆圆信的事便传遍全府,愤懑之余喊来了嫌疑最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