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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摆手,冲他笑着摇头,“错了错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来的时候,我去过格玛的房间,他房间里有一件大大的羊皮袄,还有一张狐皮大氅,那小子,真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这好东西,我真该把那都给偷出来穿上。你看咱们身上这羽绒服,很轻又暖和,可那是在平地上,在这里它可一点不压风,还是那些皮毛实在。”
斜子听了直翻白眼,道:“那回头格玛肯定找你拼命,那家伙壮实,你肯定打不过他。”
“你不帮我吗?”
“不帮,咱不占理啊,我要帮你那就是欺负人。”
“这也是。”
我们二人钻出那凹陷处,继续一步一步往前走,“小皇爷,要照你这么说,咱们还不如一人拉一只羊过来,这里的羊够肥够大,咱们一人骑一只,用完之后还可以杀来吃,烤羊肉,炖羊肉,吃着又热乎又带劲,多快活。”
“靠,这也行?你见过骑羊的吗?”
“没有,咱们可以做做先驱嘛!对了,说到这我倒想起一件事,还记得咱们路过的那个养很多盘羊的村子吗?”
“咋了?”
“嘿嘿,那里家家户户都养盘羊,数目一多,就不好区分啊,所有就在羊的身上染上颜料。我看到一家人养的羊背上一片大红,那养羊的还是个女娃,我就冲她喊,我说大妹子啊,你没事别老骑那羊,都把羊背给染红了,多难看啊!嘿嘿!”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愣是没听明白他说的啥,“那啥意思?”我问。
斜子顿时大笑,像只叫唤的公鸭子,“小皇爷,你这么聪明,你会想不到,你说为啥只有女的骑羊能把羊背给染红。”
这时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忍不住往他胸口擂一拳,“你这家伙太流氓了,人家姑娘就没骂你?”
“没有没有,她压根就没有听出味儿来。唉!这儿的姑娘太纯朴了,可没有那么多心眼,要不是跟着二爷,我都想在这里找个娘们好好过日子了。”
“那要不回去我跟二舅说说?让他放了你?”
“别,他老人家非抽死我不可,再说,做咱们这一行,心里身上都不干净了,洗不掉的,就别去祸害人家善良姑娘了。”
也许是说话分散了注意力,此时竟然感觉不是太过寒冷了,只是那强劲的山风吹的人仍然不敢睁开双眼,只能露出一条缝隙来观察四周。
就在这时,惊鸿一瞥间,右下方山涧中一个银白色带着一丝微弱蓝色的光团映入眼帘。
因为离得有些远所以看不清楚,能分辨出来的就是那光团看起来不过足球大小,它的颜色比周围的白雪要暗淡一些,但其中那微弱的蓝色光芒却极为的显眼。
我感觉有些发毛,那光团不停变幻扭曲着形态,在雪地上蹦蹦跳跳,还不停的移动着方位,固左忽右,就像鬼火一般看起来十分诡异。
可我心里清楚的很,所谓鬼火不过是人或者动物体内的白磷遇到空气自燃形成的,可那是在三四十度的高温下才会发生的事,而这里冰天雪地的,就算有燃点极低的物质,也不可能在零下几十度的环境下发生自燃吧!
最重要的是那光团不停的在地上蹦蹦跳跳,有时会在雪地上停留片刻时间,可是地上的积雪却一点也没有融化。这种种结合起来,就不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了。
难道真的是鬼?不免会想到这个问题。当下下意识的跨前一步,想看清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却忘了身处于山道上,一脚踏空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随着哀呼声,人也栽落下去。
这里是整个山道位置最高的地方,离下面山涧底部恐怕不下三百米,幸好这里坡度并不是很陡峭,人一掉下去便顺着雪坡快速向底部滚落。
下冲的力量太大根本无法停下来,但若是这样滚下去,我怕自己会像滚雪球一样最后会被活活闷死在雪团里,只能调整姿势,让自己滑下去。
我不断用手试图去抓住任何凸起的硬物,但事与愿违,也许积雪比想象中的更厚,让雪坡异常的平滑,不仅无法停下,甚至连减缓速度都很难做到。
我记得身上带有匕首,便惶急的掏出扎进积雪中,然后用尽所有力气抓住匕首的把守将其往积雪深处按,虽然这样仍然无法停下来,但却减缓了不少下坠的速度。
在雪坡的底端到山涧的底部有一段距离,大概有三四米高,是最危险的地方,因为它是垂直的,当人滑落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个凸起的球,不过比人的脑袋要稍大一些,应该是山体上凸起的岩石。
我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飞扑过去,想将那个圆球死死的抱住,可没想那凸起处异常圆滑,这一下竟然没有抱住。
来不及为浪费了一次逃生机会而懊恼,人顺着雪坡坠落而下后,双腿直接扎进了山涧内的积雪中。这里的积雪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厚,瞬间就连膝盖都没入了雪中,我挣扎了几下,不但没有出来,反而越陷越深,就像沼泽地一般很快就埋没到了大腿的部位。
“咔咔”几声脆响从下方传来,我感觉到脚下一阵阵颤动,心中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极力稳住自己的身体,轻轻弯腰将腿部的积雪拨开一点,然后伸手顺着裤管摸向下方。当手指触碰到冰冷坚硬的物质后,整颗心也随着变得冰凉一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脚下的应该是水面。这山涧中应该是一条河,在这寒冷的天气已经结冰了,但是却并不是很厚,承载了大量的积雪本来就已经快达到极限,现在人一落在上面,水面的并已经破裂了,我感觉我现在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怪不得这山涧下方一片坦途却没有一点走动的痕迹,在这种地方人若是掉进深水中,就算侥幸爬上来了,再被这冷冽的山风一吹,也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小皇爷,你在哪里?你怎么样了?”上面山道传来斜子焦急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