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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火如荼的“全民”销售中,夫夫迎来了新年,尔后是春节。
原先沈母准备春节来看俩儿子的,无奈家里有事没有成行。
她没来,姐夫张永靖倒是来了。
沈家的事其实也是姐夫搞出来的。
这几年杨柳村有人开始种三七,而且发了大财,引得很多村民眼红也开始跟着种。张永靖便是跟风分子中的一员。
但张永靖是倒插门女婿,在村里没有地,要种三七就要动用岳父钟家的田。
钟家的田地可是村里最好的良田之一。钟家舍不得放弃原来高产的蔬菜粮食,重新改种没谱的三七,何况还要拿钱买这买那,花一笔额外的钱?因此并不同意他的三七计划。
另外还有一个反对的原因就是,他前些日子倒卖农副产品,当时吹得天花乱坠,结果亏了不少钱,岳父从此就不相信他了。而他和钟秀芳又闹了点儿不为外人道的矛盾,所以老婆也不相信他。
眼看三七计划要泡汤,张永靖不肯放过赚钱的大好机会,就打起了二舅子的主意,准确地说是瞄上了二舅的“媳妇(老公?)”。
他想找贺景瑞借笔钱,拿回家充做他倒卖农产品赚的钱,既可以挽回岳父、老婆的信任,又解决了种三七的成本问题。
于是,张永靖厚着脸皮找上门来,美其名曰看望两位兄弟,钟秀林还没见着,他就急吼吼地跑贺景瑞公司去了。
贺氏是本市最大的企业之一,下属的地产公司也是相当气派。张永靖走进大厅时,从心底发出赞叹——听说贺景瑞当老总了,竟是这样一家大公司的总裁,没想到啊!
那小子当时看着不过是个普通的富二代,谁知居然是是镶钛合金级别的。妻弟有这么个朋友也不知道利用一下,亏老婆还说他精,简直就是二嘛!
张永靖一路上到六楼,秘书说贺总在开会让他等一会儿。他坐在沙发上开始盘算待会儿如何向贺景瑞开口。
过了二十多分钟,会开完了,贺景瑞风似的从会议室里出来,见到张永靖的时候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张永靖小小地愣了一下,主要是贺景瑞西服笔挺梳着大背头,把他哥的狂拽酷帅总裁范儿都cos下来了。熟人乍一看都认不出来。
“小何倒两杯咖啡。你跟我进来。”贺景瑞吩咐完秘书后,冲张永靖招招手。
大姐夫忙打叠起一脸亲热笑意跟着进了何总的办公室。
俩人寒暄一番后,张永靖把他的来意说了。
贺景瑞一听借钱眉头就皱了起来。无他,大姐两口子前前后后借过好几次钱,说是以后还,还个屁啊。借条都没打,贺景瑞好意思追着要他们还钱么?就是有那个脸皮也没那个时间。
钱倒是没多少,而且当时给他们钱的时候,贺景瑞也是存了讨好沈清源家人的意思,所以真没把那些钱放在心上。但他们老是这样理所应当的“借钱”,那种被当做自动提款机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
“上次不是才借了你们五万块,这么快就没了?”贺景瑞拧着眉头问。
“上次那是买农产品,这次是买三七种苗。”张永靖笑着回答。
“大哥你花样挺多嘛。买完三七,下次是不是还有买天麻?”
“贺兄弟你不知道三七有多赚钱!”张永靖不理他的揶揄,呱啦呱啦吹嘘了一番种三七的好处。
贺景瑞刁了根烟在嘴上,戏谑地笑道:“我知道种三七赚钱,不过你上回搞农产品的时候也说赚钱,你做了大半年就一点没赚钱?还是你背着我大姐攒私房钱呢。”
“贺兄弟你别笑话我了。”张永靖拿出打火机弯腰替他点上烟,“哥不是做生意的料,不瞒你说我也开过公司,可这么些年下来是赔得比赚得多,所以我决定在家好好种地,找你借钱也是想种个赚钱的品种不是?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去找清源商量。”
尼玛!这货看着老实,也是个人精!这样说好像老纸克扣小鞋匠的娘家人一样!
贺景瑞做了个让他别多事的手势,然后问:“你要借多少?”
张永靖说了个数字。
“我跟财务说一声,你到财务去拿,写张借条就行了。”
“还要写借条吗?”张永靖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问。
卧槽,又想白拿钱?!
贺景瑞故作惊讶地说:“借钱不都要写借条?”
“贺兄弟我们自家人就……不用了吧。”张永靖笑得越发和煦,完全没有厚脸皮的自觉。
“亲兄弟明算账,日后好相见嘛。”贺景瑞也堆起一脸笑容。
哼哼,你把小鞋匠端出来也没用,我媳妇和我一条战线,跟他说他绝对也要你写借条。
俩人嘻嘻哈哈你来我往说了一阵,张永靖没想到贺景瑞是个铁片脸,软硬不吃刀枪不入,话还说得好听,让人挑不出刺来。
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他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兄弟,你和清源的事哥都清楚,你们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哥……”
贺景瑞蓦地抬起头盯着他,眼睛微眯起来。
他露出“我是明眼人”的笑容,对贺景瑞挤了挤眼。
“大哥你是啥意思?”贺景瑞不动声色地问。
“没啥意思。”张永靖将手按在他的肩头,笑道:“这种事哥见过,不觉得有什么,可家里的老人受不了,对不对?我们自家兄弟好说话,你帮我的忙,我也会帮你们。孝敬老人不用说,不想让家里知道事哥肯定会替你们瞒着。”说完他还心照不宣地扬了扬眉稍。
“你威胁我?”贺景瑞面色阴沉地说。
“哎呀贺兄弟,你说的什么话?!言重了言重了。”张永靖一面打哈哈一面观察贺景瑞的表情。
不过贺景瑞现在也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了,一张脸好似铁板一块,除了有些不高兴外也看不出什么。
沉默了几秒钟,他嘴角一勾,又显出温和的微笑,“大哥说的是,自家人不用那么麻烦,借条就不写了,你去拿钱吧。”
张永靖走后,贺景瑞心里一直不舒坦。
他们的事被张永靖看出来,并拿这事来威胁他还不是最堵心的。最令他不爽的是张永靖这个人。
回想起先前的谈话,张永靖的笑容、眼神,都带着某种难以言明的不洁感。除开算计、贪心、阴险、厚脸皮,还有一种……猥琐,好像中年怪蜀黍们谈论起年轻小媳妇,yy床上事时的那种满眼放色光的表现。
就是这种猥琐,宛如一根刺,每想一次就膈应一回。
晚上回家,贺景瑞把张永靖借钱的事告诉沈清源。
小鞋匠果然气了!
“这都多少回了?还有完没完?也不嫌丢人!”拿起电话就要打过去质问大姐夫。
“算了,钱都给了他,再吵架有什么意思。”贺景瑞忙拦住他说:“这是最后一回,再没有下次了。”
“要有下次,你让他们来跟我说!”沈清源放下电话,坐在桌旁生闷气。
贺景瑞搂着他劝了一会儿,看他气平些,才说:“张永靖这人先看着还不错,原来也是个耍小聪明搞投机的。”
“大姐就喜欢他,有什么办法?”沈清源闷闷地说。
“大姐条件也不差,怎么就非要选他?他比大姐大了七、八岁,太油了。”
沈清源叹了口气,说:“说起来也是我们影响了大姐。我在城里打工不会再回去,小弟读完书也是要在城里工作的,大姐不放心我叔,想留在老人身边照顾,就只能找倒插门女婿。”
“在我们那里愿意入赘的男人,都是又穷又老娶不起媳妇的老男人,大姐她看不上。后来有人给她介绍了张永靖,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他在县城有家小公司,人也长得不错,对大姐和家里人都好,所以大姐就同意了。”
贺景瑞又问:“他家同意他入赘吗?”
“他家兄弟姐妹多,他父母从小就不爱管他。他上完中专都是一个人住。”沈清源如是说。
贺景瑞心里一动。
犹豫了一瞬,他决定暂时不把心中的疑问告诉小鞋匠。回头找人调查一下张永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