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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段誉闻言,怔愣了片刻,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陆子诚不管段誉如何发呆,只自顾伸手去扒段誉的衣服,这古代的衣服啊,穿起来也许复杂,但是脱起来实在太方便了。陆子诚一边感叹着,一边露出淫|笑,“段小郎,今日你便从了小爷我吧,以后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段誉又眨了眨眼,脸上荡起一抹坏笑,也不去动作,只由着陆子诚将二人扒个精光。
陆子诚作为一个现代‘魔法师’,对于男男这种事无论在理论上还是行动上都是个矮子,但是他始终觉得,呆萌段誉肯定比他还要矮,所以哪怕很久以来段誉已经在他们日常互撸的生活中‘隐隐’占了上风,但是他依旧觉得,自己应该是攻才对。
因此,在此时此刻,陆子诚坚强的用‘攻’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缓缓的调戏着段小郎的情|欲。
段誉任由他在身上胡作非为,哪怕灵魂都在叫嚣着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不过他依旧躺着,给予陆子诚这种程度的纵容对于他来说得心应手,段誉当然知道陆子诚从来没放弃过上下之争,不过对世子爷来说,这不过是情趣罢了,到头来,这种事根本无需置疑好吗?
就在陆子诚将段誉的腿抬起来的时候,他才猛的想起来,尼玛,润滑剂呢?
陆子诚顺着力道趴会段誉的身上,在他耳边喘|息道,“段小郎,润滑的油脂,我知道你藏了,快拿出来。”
段誉早料到如此,便轻笑着翻身将陆子诚压回来,“好,别急,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
“你你你……”陆子诚眼睁睁的看着段誉从床头暗格里面拿出一瓶奇怪的东西,然后举起他的双腿,“卧槽,说好我在上面的。”
“第一次不好掌握力度,等我熟练了就试试让你上面,听说那种姿势特别舒服。”段誉露出了一个在陆子诚看来非常恬不知耻的笑容,然后……吸走了他的内力。
……
*
第二天早晨,陆子诚趴在床边,无力的向外挣扎,却被一只胳膊捞了回去。
“禽兽,放我出去!”陆子诚不甘心的喊着,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性|感。
“不要。”段誉歪过头,在陆子诚的肩上啃了一口。“刚才不是去洗过了么?”
“老子要起床!老子饿了!”陆子诚不甘的叫到,“你压了老子一晚上了,要么换过来让我压你,要么放老子去吃饭。”
段誉轻笑道,“好啊,既然子诚这么主动。”说着就又将某个部位向某人的菊花深处滑了进去。
“擦!”陆子诚骂道,“禽兽!不要了!”
“子诚……亚拉那一卡。”段誉在陆子城耳边喃喃着。
“妈蛋,你都插过来了,还问这个真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好吗?啊……混蛋,你干嘛?”陆子诚说着已经仰面被放倒,他惊呼一声,想要挣扎,却被一口啃在了锁骨上,“靠之,属狗的!”
段誉一边动作着,一边啃噬着陆子诚锁骨的纹身,他只觉得,此生在没有比现在更好更快活的时候了。
陆子诚作为一个合格的享受至上的宅男,渐渐的便放弃了去捡他的节操,一门心思的配合起来。
所以,段誉再次表示,真的再没有比这事儿更快活的了。
……
*
“段小郎,我要跟你谈一谈!”陆子诚一脸严肃的开口。
“嗯,子诚要谈什么?”段誉则一脸宠溺的应道。
“我真的很想念我的衣服,他还是个孩子,求你放过他吧。”陆子诚特别诚恳的请求道。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念,我觉得你喜欢你的衣服比喜欢我更多。”段誉特别无辜的回答说。
“靠,你严肃一点行不行!”陆子诚掐住段誉的脖子,“我不可能再放你做一次了,昨天晚上洗完澡我们说好了跟你爹摊牌前不许再来了!”
“可是我只是喜欢这样抱着你而已啊。”段誉探头用自己的鼻子在陆子诚的鼻子上蹭了蹭。
“妈蛋,你爹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求你放我起床好么?”陆子诚抓狂起来。
“哈哈。”段誉大笑着在陆子城脸上亲了一口。
陆子诚一脚踹开段誉,爬起来穿衣服,他是没脸再见王府里的下人了,可暂时还想留点脸去见段誉的爹娘。
二人嬉笑着穿好衣服,又吃了一顿可以当做午饭来吃的早饭,便一脸假正经的坐在厅里等段正淳。
段正淳回来看到的第一个场景便是陆子诚和段誉一脸谄媚的样子,他抽搐了一下嘴角,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
“爹,不是说娘会和你一起回来吗?”段誉问道。
段正淳闻言一脸尴尬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阿紫。
“你娘见了我就说不回来了。”阿紫一脸无辜的说道,她心里对段誉还有着三分畏惧,所以虽然气着了刀白凤心里很爽,此时对着她儿子却十分心虚。
段誉恍然,他见阿紫一脸心虚便已经清楚了因由,虽然阿紫性格不讨喜,但是目前为止所有的妹妹里面,她还是最得他喜欢的一个,段誉冲阿紫微微一笑,“无妨,等一下我去接她。”
阿紫故作乖巧的点点头,在陌生的地盘上显得有些拘谨,段正淳准备回大理的时候,便用各种方式红了秦红棉和阮星竹让她们不要跟着,唯有阿紫非要跟来,理由是陆子诚欠了她一门内功,事实上要不是这个原因,阿紫宁可自己去找个地方偷偷修炼化功*,如今虽然躲避了星宿派的追杀,却陷入了恐怖哥哥的地盘,甚至一来就得罪了恐怖哥哥的亲娘,此时阿紫心里惴惴的,她偷眼望了一下陆子诚,见他对自己歪歪头,一脸笑意,便稍稍放下心来。
陆子诚见阿紫这般乖巧模样,心里着实开心的紧,他拉住段誉,在他耳边悄悄说道,“看来熊孩子要是有了一个让她畏惧的兄长,便不是熊孩子了。”
“阿紫年纪尚小,长嫂如母,你可要多担待她这小姑才是。”段誉坏笑道。
“滚蛋。”陆子诚一把推开段誉,在段正淳回过头的时候,依旧是一脸完美的商用表情。
段正淳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却不得不注意到他们二人那让人闪瞎眼的默契,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他二人其实早有苗头,段正淳叹了口气,刚刚知道时的怒意已经消失了很多,回来前他去找过皇兄保定帝,没想到保定帝竟劝他看开些……他段正淳一生风流,却只有这一个儿子,如今这个儿子却……这让他如何看开些?
“誉儿,随我到书房来。”段正淳顿了顿,“子诚也来。”
陆子诚被点到名,感觉菊花一紧,望了望段誉,见他依旧一脸笑意,便定了定神,回忆了一遍曾经和陆妈一起看过的言情片里面,被棒打鸳鸯过的痴情男主,并且重点关照了何书桓、福尔康等人的台词和表情,然后便慷慨就义般跟着段誉进了书房。
段正淳坐在主位上,斟酌了一番,还是开口问道,“子诚,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方正端直,你不要怕,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这个孽障强迫你?”
段誉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被陆子诚打断了。
“王爷,我与段小郎,是两情相悦的。”陆子诚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然面上依旧缺少表情,但是眼神却充满了挣扎,如果陆子诚本人现在有上帝视角,一定会大吼一声,好演技!“子诚知道,这样做实在是对王爷和王妃不起,可是……王爷,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等我们发现彼此的感情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所以明知是泥沼,却依旧跳了下去,死不改悔。”
段正淳本就是个风流种子,他听了陆子诚这番话,心里已然有些触动,毕竟在他心里,陆子诚一直是个好孩子(大误!),“誉儿!你怎么说?”
“爹,此生此世,我只要陆子诚一人。”段誉斩钉截铁的说道,陆子诚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样的情话,段誉觉得今天就算被亲爹打断腿都值了。
陆子诚见段正淳陷入了沉默,心里估摸着要不要把福尔康当年对着乾隆老爷子念的那一大段情不自禁的对白拿出来念一念,“王爷,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明白了。”段正淳无力的摆摆手,“回来前,皇兄跟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誉儿,爹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说服你皇伯父的?”
“我跟皇伯父说,段誉只要活着,就当和陆子诚在一起,不然,这条命就没有意义了。”
“孽障!竟然敢威胁皇上!”段正淳爆喝一声,拿起桌上的镇纸就要掷出。
“住手!”一道白色的影子飘了进来,挡在段誉身前,“段郎,你饶了他吧。”
“娘?”段誉惊讶的看着身前的刀白凤。
“朱丹臣都跟我说了,你快跪下。”刀白凤推了段誉一下,段誉忙跪了下来,旁边的陆子诚双膝一软也跟着跪了下去。
“凤凰儿,你怎么回来了?”段正淳惊讶道。
“我怎么不会来?我不回来你不是要打死他?”刀白凤反问道。
“凤凰儿,你不知道……这孽障……”段正淳无奈的解释着。
“我都知道,不就是喜欢上了个男人。”刀白凤说道
这一言将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惊了一跳。
“我早就知道了,也默许了。”刀白凤叹了口气,“我是他亲娘,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我只希望我的儿子好好地,快快乐乐的,不管他喜欢了什么人。”
“娘亲。”段誉轻声叫道。
刀白凤不管一旁目瞪口呆的丈夫,她一把将儿子抱在怀里,“不用怕,有娘在,不论怎样,你都是娘的好儿子。”说着,偏过头,将陆子诚也拉倒怀里,“子诚也是娘的好孩子。”
段正淳看到这个场景,也只得叹了口气,“也罢,就这样吧。”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刀白凤见状,伸手拍了拍段誉和陆子诚的脸,然后忙去追段正淳。
“就这样?”陆子诚望向段誉,“就这么简单?说好的五十大棍呢?说好的跪祠堂呢?说好的滚出家门呢?”
“哈哈哈,”段誉大笑着将陆子诚揽进怀里,“就这样,就这么简单,没有五十大棍,也没有跪祠堂,也没有滚出家门,子诚,再也不用担心了。”
陆子诚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也跟着傻笑起来。
“子诚。”段誉突然停下来,一双眼盯着陆子诚,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你再说一次。”
“说什么?”陆子诚伸手抚上段誉的俊脸。
“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段誉轻声诱哄着,“说你与我两情相悦,说你对我情深不悔。”
陆子诚咯咯笑了一会儿,然后将脸贴近段誉,“段小郎,我爱你,此生不悔。”
段誉没等听完便将陆子诚的自后一个字吞了下去,却因为胸腔中巨大的喜悦没有将这一吻持续太久,他捧着陆子诚的脸,“子诚,我早就知道,终有这样一天。”
陆子诚捏了捏段誉的耳朵,“也不知道是谁几天前还诚惶诚恐的怕被我抛弃呢,我警告你啊,不要太得意,我随时会反攻的。”
*
刀白凤小番外——我的儿子爱上了一个男人
我叫刀白凤,是摆夷族大酋长的女儿,我犹记得十六岁那一年与父亲去见大理皇帝,御花园茶花开的正好,我懒得去听,便独自在那里耍鞭子。
这时候,他来了,段正淳,我的段郎。他跟我说,“凤凰儿,我的凤凰儿,我们就要成亲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日恍如梦境。
那时候我多开心啊,我要嫁给我朝思暮想的男人了,我还不曾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独守空,多少次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出双入对。
我好恨,我恨那些女人,我更恨他,恨他背叛了誓言,他明明在菩萨前发过誓,一生一世只对我一人好的。
于是我便想,好哇,你对我不起,我也要对你不起。你背着我去找别人,我也要去找别人。就在这个时候,我遇见了那个乞丐,天龙寺外,菩提树下,我犯了我一生最大的错误,也留下了我一生最美的珍宝,我的儿子,誉儿。
那一天之后,我自认为报复了我最爱的男人,可是却陷入了更深刻的痛苦之中,这种痛苦,在誉儿出生之后,更加频繁的折磨着我,誉儿不是我丈夫的儿子,我一直都知道。可是当我看到段郎那么开心的抱着誉儿,我根本说不出口。
我没日没夜都在心里忏悔,向我的夫君,我的信仰,还有我的儿子。
我承认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我狠心的将幼小的誉儿独自丢在王府,我一度没有办法长久的面对他,面对这个我曾经背叛的证据。我努力的青灯古佛,祈求菩萨能原谅我,却又放不下段郎,在玉虚观和王府之间来回折腾着,皇嫂笑着骂我,说我不嫌累。
累啊,怎么不累?我多想好好地陪伴我的儿子,我的丈夫,可是我没有办法,悔恨每时每刻都在啃咬着我的心。
终于,我的儿子长大了,玉树临风,博学多才。
很多贵妇来与我打探誉儿的事情,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儿子已经是诸多少女的梦中良人了。
是啊,这样英俊的男子,还是大理下一代唯一的继承人,如何不让少女魂牵梦绕呢?
多年不来纠缠我的噩梦又卷土重来,我的儿子,有一个乞丐爹。
因为二十年前的这个错,我每天都活在地狱里,这是惩罚,我明白。当我看着段郎对誉儿悉心教导,我心如刀绞。要是段郎知道誉儿他不是他的孩子,甚至于,誉儿只是一个乞丐的儿子……我不敢想。但是让誉儿坐上皇位,我又觉得自己可能成了更大的罪人,大理段氏的罪人。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在玉虚观整日跪在菩萨面前,惶惶不能终日。
那一天下午,阳光正好,我见到了那个人,我未来的男儿媳,陆子诚。
见他的第一面,我只想到汉人的一句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那是个好孩子,我第一眼就这么觉得,在知道他曾两次救誉儿于危难之中,我就更喜欢他了。誉儿和他在一起很开心,看着他的时候,整个脸仿佛都在发光,就像二十多年前的我。我心中一抖,却没有细想。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终于确定了,誉儿喜欢的,就是这个少年,一个男人。
一开始我是惶恐的,愤怒的,难过的,不过渐渐地,我就看开了,我自己的儿子,我再明白不过了,他爱上了这个人,便是一条路走到死。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哪怕我是他的母亲。
我至今仍能记起誉儿曾经跟我说的话,“娘,我不见,多漂亮的姑娘我都不要见,我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的。誉儿不肖,却已经无路可退,一定要与他一起,若是人间容不得我,我便和他一起去地狱。”
只这一句话,我便投降了,我的孩子,从小就是个痴儿。这样也好,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惩罚吧,誉儿不会有孩子,大理皇帝的位置,在将来,还是会回到段氏子孙的手里,这是我的报应,也是我的救赎。那以后我默许了他们在一起,还在这一日帮助他们劝服了段郎。
多好啊,子诚是个好孩子,他不会像段郎辜负我一样辜负誉儿。而我的誉儿,永远也不会像我这样,在地狱中挣扎。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等我们发现彼此的感情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所以明知是泥沼,却依旧跳了下去,死不改悔。”
我在门外听到子诚这句话的时候,轻笑了起来,情之一字,可不就是一个泥沼么?我没有看错,子诚是个好孩子,他没有辜负我儿子的深情。我听到段郎在里面发怒的声音,我冲进去挡在了誉儿的面前,我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母亲。
我在保护我的誉儿,不是从他父亲的盛怒之下,而是从痛失所爱的深渊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