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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陆子铭正在陆母和谷书雪之间疲于奔命,那边的陆父已经坐上了赶往t市的火车,陆子铭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陆父到来之后,还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陆父与陆母虽算不上恩爱夫妻,便毕竟相濡以沫那么多年,陆子铭原本担心陆父在得知陆母生病之后会犯病,还好,陆父已经扛住了那一关,但见到陆母的真实状况之后,陆父肯定会着急上火。
陆父一生在林场工作,长期在阴暗潮湿阴冷的森林里不见天日,到了冬日便长期以劣质白酒御寒,加之从事重体力劳动,工作环境导致他个性火爆,而陆母才是家庭里的真正的精神领袖,陆父对她言听计从。
一大早,小天便到病房给谷书雪抽血送到了检验科,检查单一出来便第一时间送到了方之远办公室,方之远略微一看,便拨通了妇产科副主任周可为的电话:“周主任,我们有一个留观病人,是正月期间收治的,现在有难免流产的症状,需要和你们妇产科会诊。”
周可为在那头笑答:“方医生可以啊,现在连我们妇产科的病人都接,你还真是男女通吃啊!”
方之远脸色一板:“说什么呢!这个病人也算是病人家属,有先兆流产的症状,为了方便家属照顾,我就收了,再说了,你们前两天不还在轮休吗?你别吃了麻花还摔个脆啊!”
周可为忙陪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您方大医生是我们医院数一数二的全科医生,哪个科的病人你处理不了啊,行,那我一会儿派个医生过来参加会诊?”
方之远挂断电话,谷书雪是个很特殊的病人,现在病情又发生了变化,以他目前的身份,如果再单独处理就不合适了,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和妇产科共同来研讨处理。
二十分钟后,妇产科的林如初大夫来到方医生办公室,轻轻弯起两个手指扣动门扉,方之远抬头一看,瞬间被林如初闪亮了眼睛:“你好,你是?”
“我是妇产科的林如初,你就是方之远方医生吧?”林如初浅浅微笑,如同温煦的阳光照亮了整个办公室。
林如初真真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干净灵动,黑色直发,柔顺地飘垂耳际,左侧的发随便地别要耳后,露出小巧白晰的耳廓,方医生如同被电流击中,怔怔地站起来:“林医生,你好,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是去年年底才来妇产科实习的,您当然不认识我了,不过,你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哦!”林如初的马屁拍得轻轻巧巧,却正中了方之远的死穴。
方之远向前跨了两步,握住林如初的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方之远握住林如初的手半天没有松开,林如初羞赫地看了方之远一眼,方之远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松开了手:“走,我带你去看一下病人。”
方之远拿起谷书雪的检查结果递给林如初,起身出了办公室走向留观病区,林如初紧随其后,边走边翻看着手中的检查单,边看边蹙起了眉头。
进了留观3病房,方之远向陆子铭和谷书雪介绍:“这是妇产科的林医生,她专门过来看你的,你有什么感觉可以直接跟她交流。”
谷书雪上下看了看林如初,脸上露出一丝怀疑:“方医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先是把我留在留观病区保胎,现在又想把我推到妇产科去,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怕被我们发现啊?”
方之远淡定微笑:“你的病历都有纪录,所有的b超报告单和血液检查单都保存完好,用药记录也都很清楚,我自认在你的检查治疗上可谓无懈可击,当然,你如果有疑问,可以向任何妇产科的专家咨询求证。”
林如初见二人对话饱含火气,忙开口缓和气氛:“你是谷书雪,我倒认为你现在可以继续保胎,因为你的hcg数值虽然有些偏低,但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程度,只要保持情绪的绝对平稳,胎儿应该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陆子铭一直在一侧静听,听了林如初的话大喜过望:“林医生,你是说,胎儿还能保得住?”
“我是说还有保胎的希望,但是你也不要忽视我所说的条件,如果孕妇的情绪稍有波动,或是营养跟不上,可能就很难继续妊娠了。”林如初谨慎地选择词句。
“这个我懂,只要能保住胎儿,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地给她创造好的环境的!”陆子铭立马拍胸膛保证。
“那你看她是继续留在我们这边儿,还是转到你们妇产科去?”方之远征求林如初的意见。
“孕妇需要一个相对熟悉的环境,再说你也熟悉她的病情,还是让她继续留在你们这儿吧,我会每天早晚两次来看下她的状况。”林如初怀有私心。
方之远原本想趁机谷书雪转到妇产科病房,见林如初如此说,也不好太过勉强,便同意了林如初的意见。
林如初跟陆子铭和谷书雪点了点头,便走出了留观3病房,方之远把她送至留观病区的楼道外,跟林如初握手告别,林如初的脸上忽地飞起两朵红云,方之远假装没有注意到,客气地告别。
其实林如初和方之远早就见过面了,在林如初到医院实习后开的第一个全院医生大会上,她就注意到了儒雅温和的方之远,甚至在当晚两人相遇时,故意丢下了一根丝巾,方之远随手拾起递给了林如初,却完全无视娇羞可人的林如初。
林如初不知道,当晚正是程梅西第一次看急诊,如果她早两个小时与方之远相遇,也许一切已经改写了,然而,迟到的两个小时,便已决定了她此后的命运,她注定不能成为方之远最初的爱。
林如初走后,陆子铭高兴地抱住谷书雪:“小雪,幸亏咱们的孩子保住了,我太高兴了,我从昨天就提心吊胆的,要是这个孩子保不住,我可怎么办了,难道我要四十岁才当上爸爸吗?”
谷书雪冷冷地推开陆子铭:“你心里就只有孩子,除了孩子你还知道什么?说不定这个孩子就是不吉利,害我受这么多罪,这么一波三折的,肯定保不住!”
陆子铭捂住谷书雪的嘴:“你说什么呢,小心孩子听到!”
谷书雪哼了一声:“大脑还没长全呢,还担心他听到,你还真是多虑!”
陆子铭抬腕看看时间,又到了到陆母那边的时间,小心地跟谷书雪赔不是:“小雪啊,我要去妈那边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啊,千万不要不高兴啊,我一会儿去给你买你爱吃的清蒸鱼,好不好?”
“不要,我要吃东坡肉!”谷书雪眼珠一转,东坡肉需要一个多小时制作,吃这个菜再合适不过。
陆子铭喜滋滋地出了门,这边的谷书雪也急忙拨通了电话:“嗯,人家想你了嘛,你快点儿过来,不要紧,他现在出去了,要一个多小时才会回来!”
挂断电话,谷书雪安静靠在床上,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嘴里哼唱着一首老歌“我见你就笑”,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应约而来。
当陆子铭推门进来时,谷书雪脸上的表情惊恐到了极点:“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给我买东坡肉去了吗?”
“怎么了,你怎么吓成这样,医生不是让你心情要平静吗?”谷书雪的反应让陆子铭有些莫名其妙。
此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街舞小子般的年轻人探头进来,看见屋里的陆子铭后,礼貌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啊,我走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