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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伯觉出俞秀山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他看,就问道:“翠竹,你这是怎么了?”俞秀山初初听见这声翠竹,差点就忍不住呵呵出声了,曾老爷取名的水平真是太高了。俞秀山赶紧摇摇头,矜持的朝着曾伯一笑,唇边的那颗大黑痣歪到了脸上,活像爬了一个大黑虫。曾伯的心肝颤了一下,暗道这幸好是白日里,这要是晚上岂不是得吓出个好歹来?
曾伯指指洗澡房,示意他们快进去吧。俞秀山耷拉着眼皮子,跟着几个丫鬟走进澡房,走了几步,俞秀山就慢下了几拍,噌噌的朝后退,他要去看看曾伯走了还没走,要是走了,他也好从这澡房出去了。
结果,俞秀山刚退了两步,就被一双胳膊拉住。俞秀山抬起眼皮,就见是一个身穿蓝底白花裙装的女子。那女子泼辣壮实,搂着俞秀山的肩膀头就说:“妹妹,你不要怕,听曾管家的话你这是有点小毛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照顾你。”
说着,这女子简直是太热情了,她先解了自己的腰带,扯开衣襟,露出两个跳动的白兔来,又去解俞秀山的衣裳:“妹妹,别害羞,我来帮你,一会儿你也少不了要帮我擦擦背。”
她说完,旁边也少不了热情的,也要过来帮一帮俞秀山。俞秀山看着热气腾腾的房间里跳动的白兔是越来越多,觉得自己一张老脸都没处放了。只听一个女人笑嘻嘻的说:“这妹妹的胸怎么这么小,简直是平的。”
俞秀山心道忘了找那卖大饼包子的要两个馒头塞里面了。他娇羞的一跺脚,捂着脸,跑了出去。
俞秀山出了澡房,红着脸,终于觉得自己能喘口气了。
他在离澡房不近不远的地方寻一个一棵较为高大的树,在手上啐了口唾沫,将身上的衣裙兜起来一裹,爬上了树。
俞秀山躺在树上,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还是通红发烫。女人的小白兔哟,可是从来没见过的。
俞秀山在树上小憩一会儿,见有人陆陆续续从澡房出来了,他才慢腾腾的下树去,走回那群丫鬟中间。那群女人见他回来了,刚要开口问他,就见俞秀山抬起了眼皮,他虽然没说话,但是冰冷的眼神让这些女人立即停住了嘴。
有胆小的,甚至还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俞秀山此刻就像是一把锋利薄凉的冰刀,无关性别,无关长相,冷冽的让人心生惧意。俞秀山扫完她们这一眼,然后跟在带路人的后面,不再理会。
到了房间,这时候完全就是分成了两派,俞秀山自己一派,另外的几人一派。那一眼之后,另外的几个丫鬟也算是对他敬而远之,俞秀山是乐意怎么着就怎么着了。俞秀山连屋里都不睡了,他拎着枕头被子屋外的小过道睡了一宿。
他吁了口气,总算摆脱那群姑娘了,简直太可怕了。
曾府派过来教规矩的婆子是曾小少爷的奶妈子,在曾府中最熟悉曾小少爷的衣食住行。奶妈子最看不上俞秀山,俞秀山拉着一张脸,耷拉着眼皮,任奶妈子说圆了方了,骂爹了娘了,依旧稳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说多了,他就逮着曾伯来的时候捂着脸来一阵嘤嘤哭泣,好似受了多大委屈的是他。
久了,那奶妈子也就任他去了,就这么黑心肠,别的姑娘虽说长得壮实一些,但是却格外的听话,也好□□,学了个三四日已经将伺候人的规矩,少爷的脾气秉性熟悉了七八分,这样少爷带到路上,也好放心。
只是那位。奶妈子又忍不住瞧了瞧俞秀山,俞秀山耷拉着眼皮子什么也没做,他盘坐着,双手成莲花状,放于双膝。奶妈子忍不住呸一声:“一个丑丫头,装什么观音。”俞秀山可没有装观音,他只是忍不住,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试着自己体内是不是真的一丝真气都没有了?
这一次,他又确定了是真的一丝也没有了。
奶妈子瞧着俞秀山的那副模样,她可没有少去找曾伯和曾老爷说说俞秀山的骄横跋扈,但是每次都只是被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
这三四日后,俞秀山终于在出发那日见到了金贵的曾小少爷。这小少爷还未满一十五岁,身量还没有张开,估计着也就到俞秀山的胸口,长相有几分像曾老爷,想来曾夫人一定是十分美貌的,因为曾少爷的长相比曾老爷好看了许多。
曾小少爷像一个白胖胖的包子,包子上绣着浓黑的细长眉眼,倒是十分耐看。
曾老爷抱着自己的儿子哭号了半天,曾小少爷忍不住推开了他:“爹,我要走了。”
曾老爷依依不舍拉着曾小少爷的手说:“你娘去得早,连你也要离开爹了,我这心里难受,你让我再哭一哭。”
曾小少爷看了看日头:“你已经从清晨抱着我哭到了晌午了,你再哭一哭,我还是明天再走吧。”
曾老爷这才方才放开自己的儿子,扶着儿子上了马车。俞秀山打量他们的行装,一共是两辆马车,一辆四匹马拉架,一辆是两匹马拉架。四匹马那辆摆明写满了我是财主,快来抢。那两匹马的那辆倒是普通的很。刚才曾老爷扶着曾小少爷进的是四匹马那辆马车,那么想来两匹马那辆是准备给他们这些丫鬟坐的。
俞秀山还注意除了马车还有十来个牵着马的家丁,身板看上去都是十分壮实,估计也会两下子。
俞秀山觉得人员有点少。这要是路上遇见劫匪,恐怕有些危险。
但是他并未开口。
曾老爷亲自点了那个叫黄鹂的丫鬟跟在曾小少爷的身边,俞秀山就跟着另外两个坐进了那两匹马拉着的马车之中。
等到除了曾府大门,就听见一声粗犷声音:“那曾老爷就此一别了,等我送曾少爷到南部再回来跟你喝酒,我们镖局收了镖钱,一定能将曾少爷平安送到。”
俞秀山忍不住撩起马车的帘子瞧了一眼,真心觉得曾老爷不是一般人,何其威武,他居然雇了一个镖局,镖局,局啊。这镖局足足有十来人,各个身高体壮,拎刀带斧,倒是比劫匪还像劫匪。
俞秀山一个一个看不过去,又将帘子放下。
他们这一大帮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怕遇着山匪强盗,他们这几日走的都是官道,这官道平坦宽敞,坐车骑马的都觉得舒坦。这几日都是什么黄鹂啊,红杏啊,紫嫣啊轮流去照顾曾小少爷,俞秀山连曾小少爷的面都没再见过,就连在客栈打尖住店的时候,俞秀山也是自己掏了腰包,再住一间,这些丫鬟姑娘只当俞秀山被孤立在闹脾气,也就在背后嚼嚼舌根。镖局的大老爷们更是,谁注意这些。
渐渐的南去,官道也就到头了。南部与北边不同,北边多的是平原阡陌,南部多是高山险岭。路就从平坦的大道变成了崎岖的山道,路上的客栈也少了许多,他们大多时候开始露宿野外,或者寻了山上打猎的农户借住一晚,只是那么一大帮子哪一个猎户敢轻易的收留他们。
曾小少爷还好被伺候的周全,不说些什么。那些丫鬟和家丁开始怨声连连。俞秀山倒是觉得还不错,他整日缩在马车里,即便是颠簸的厉害,也不觉得难受。吃食上难吃一些,贫乏一些也无所谓,澡洗不洗其实也没关系。
最重要的是这个尿尿问题。
他现在是女装,又不能跟一群老爷们们一起扯开了裤子,背着棵树就开始放水,也不能跟着这群丫鬟们羞答答的结伴成群的拎着尿桶走出十里地去才肯在这荒山野岭解决一次。
俞秀山有时很苦恼。
他只能半夜三更趁着多数人都睡了,再出去躲着尿上一尿。
这日,他们已经在这山路上行了二天一夜。夜里,正赶上镖局的人值夜,俞秀山就被尿憋的受不了了。这马车中,那个叫什么黄的和那个叫什么红的正在另一个角落抱成一团睡得昏天暗地。俞秀山跳下马车,往外走去,路过镖局的值夜是四五人时,还朝着人家羞涩的一笑,笑的镖局的人脊背发冷。
镖局的人知道这个古怪的姑娘是起夜了。这位古怪的姑娘每夜必起。也就无所谓朝他挥挥手,让他快去快回。
俞秀山走了一段路,瞧着离得远了,忍不住小声唱了几句小调,他解开裤子放完了水,突然站住不动了,他听见草丛有声音,俞秀山拎着裤子,一动不动,他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