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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轿在距离求仙台十来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俞秀山站在轿子后面微微抬头,仔细去观察这求仙台四围的情景。他们的前面更是热闹,几个人簇拥着一个穿着黄袍的老头。这老头约莫五六十岁的年纪,一身黄袍绣着五爪金龙腾云驾雾,肯定是当今圣上了。
当今圣上长得不太好,五短身材,一张脸圆胖,耳垂颇大,微微下垂,看上去像是个有福气的憨厚人,独独那双眼睛鹰鹫般阴暗。当今圣上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此人白衣白发,看上去有七八十岁的年纪,面目焕发,目光精炼。
当今圣上的四周站的应该是各个门派,俞秀山不认识哪一个是哪一个,但是根据服饰的颜色样式区分,至少有二十个几个门派到这求仙台看这论道大会。这二十几个门派里也分鱼龙,一眼望去,人多的,看上去厉害的就排在前面,人少的,就排在后面。
此外,这求仙台四围也被一群人把守着,不容人靠近。把守求仙台的这群人,看衣服头饰,该是不同门派的几波人,俞秀山在心底数了数,这是五个门派的人,想来这五个门派就是重头戏了,其他的都是小蛾子。
勾阳下了轿,嘿嘿笑着朝着当今圣上过去。俞秀山小心的跟在勾阳身后。俞秀山虽然知道自己已经罗庚那枚内丹吸收融汇,但是放眼望去,起码得有四五百号人,这要是露出一点不对,可不就是死无全尸。
勾阳拉住太子他爹的手,语气颇为撒娇的说道:“父皇,这么高高的台子,是一会儿要打架吗,我要上去看啦,你一会儿上去的可得小心点,别摔着了。”勾阳说完这话,就自顾自的朝着求仙台的台阶上去。俞秀山注意到,皇帝只是对勾阳无奈一笑,并且提醒道:“皇儿,你也小心点,这台阶高。”
但皇帝身边那位白发老头不一样,他一直在盯着勾阳看,目光之中皆是疑色。他在怀疑勾阳什么?
俞秀山跟在勾阳身后,忍不住提醒勾阳:“那老头在看你。”
勾阳头都不回:“让他看。”
俞秀山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这老头是谁?”
勾阳答他:“一个野路子的金丹散修,看样子已是金丹圆满,但不得精进,跑来皇宫当了十来年的国师,在伺机而动。”
俞秀山道:“他怀疑你?”
勾阳耐心答他:“他与二皇子一路,我须时刻提防。”说完,又提醒俞秀山:“在求仙台不要随便开口说话,修真之人耳力不同于寻常人,若是有什么,写于我掌心。”
俞秀山点头哦了一声。
随着勾阳登上了求仙台。
站在这求仙台之上,俞秀山俯视望去,将京城之景一览无余,高台之上才能望的远,是不是人也是这样,只有站得越高,才能看得越远。求仙台上最前面的龙碑前摆了一张龙椅,龙椅左右各摆了两张椅子,此刻求仙台上一个人也没有,俞秀山问道:“坐哪儿?”
勾阳想了想搬了一把椅子寻了一个角落,坐在了那儿。俞秀山问道:“这就是您坐着我站着,那我得站多久啊,哎哟,仙君,我如此娇弱,撑不住啊。”
勾阳倒是问了一句:“不想站?”俞秀山赶紧点了点头。勾阳见他那狗腿子的模样,笑了一笑:“不想站,一会儿就得抬着你躺着出去了。”
俞秀山心中明白,耷拉下眼皮站在勾阳身后:“仙君,您坐这儿没事吧,你这不是应该做圣上身边啊。”
勾阳直白一言:“有谁去管一个傻子坐哪儿,这是个好位置。”
俞秀山站在勾阳的身后不再言语。
此刻当今圣上上了求仙台,在龙椅上坐下,他身边跟着几位皇子,二皇子也在其中。圣上见太子不在他身边落座,果然也没有多言,只是笑笑了事。俞秀山觉出勾阳说的好位置确实是好位置,他们的位置在龙碑的后面,刚好遮掩住半面身形,却能够将求仙台上的场景看的清楚。
还不等皇上坐定,就见一个白纱罩青衣的中年人,手持一面小鼓,踩着一个墨玉葫芦,飞到了求仙台上空。俞秀山认识这身装扮,这分明就是和罗庚一家的,看面相与那罗庚也有几分相像。俞秀山端起袖子,挡住了半面脸。
那人手持小鼓,轻轻一敲,鼓声响彻十里,震在耳膜上嗡嗡直响。他道:“论起北面这一带,我罗家也算是大门户,这次论道大会,我罗家来了三名金丹,可我侄儿不见了身影,连我那侄女也不见了,我已传书回去,我那侄女侄儿未曾回去,定是遭遇不测,是谁如此胆大妄为,在大会之前杀我金丹修士,想来也是为了削弱我等的实力,可恨,我罗昌定不轻饶他。”他嘴里说着可恨,眼睛已经朝着下面瞄了一圈,话里话外也说得明白,分明是怀疑另外几家杀人夺宝。
此人话音刚落,就上来一个年轻人,盘着发髻,头插一枚玉簪子,耳边竟然还带着一粒金色的耳钉,他上来朝着罗昌一笑:“你罗家来了三位金丹又怎么样,谁不知道你那侄儿是为了这论道大会催出来的金丹,怪不得来了就没影了,我怕是早就害怕的跑了吧,你这做叔叔的丢不起这个面子才跑出来乱咬。”
他这话音刚落,罗昌就被他气得满面通红。罗昌一把年纪在罗家还被称呼一声老祖,哪儿到了这儿受这年轻人的奚落,自然生气。那年轻人再接再厉:“三位金丹又怎么样,我们万庆宗来了足足有四位金丹,还都是正宗的金丹。”他说这话时,特意把正宗两字的语调加重拖长,一脸挑衅的看着罗昌。
罗昌心中怒火奔腾,他抬手就动:“万庆宗小儿,胡言乱语。”
万庆宗小儿也不躲,反而大叫:“爹,罗家要以大欺小。”
“哎,各位道友,这论道大会还未开始,怎么就先乱起来了,这样不好不好。”一个赤着脚衣衫凌乱,满脸褶子的批发老头沿着台阶走上了求仙台,他手持一个紫金钵,朝着罗昌微微一笑:“婆罗门,非言,二位莫急,这论道大会还未开始,还是先找个位置坐下吧。”
非言一看就是个和事老,伸手将王庆宗小儿和罗昌隔开。万庆宗小儿气哼哼的在一边找了位置盘坐下来,罗昌比他会做人,也朝着非言微微一笑:“原是婆罗门非言大师,久仰久仰。”
非言也再次微笑:“罗老祖,久仰久仰。”
这二位久仰完,就各自找了位置盘坐下来。
过了半刻之后,稀稀落落的又上了来数十人。
俞秀山悄悄的在心底数了数,大概是有三十来人,看着情景,与他前面所猜想不差,应该是主要的是五个门派,此刻这五个门派里知道是万庆宗,罗家,婆罗门,还有另外两个,就不知道了。
俞秀山橫眼扫过去,发现都是点子老头子,最年轻也就是那个万庆宗小儿,但是那小子一看就是个小蛾子,担的不是大担。
俞秀山悄悄的在勾阳手心写到:都是点子老头子。
勾阳在他的掌心回道:北面门派败落,具是金丹,拿不出手了。
俞秀山回道:厉害吗?
勾阳写道:算不上厉害,再不突破金丹他们有些人的寿命也该到头了。
俞秀山心底哦了一声。
这勾阳都说不厉害了,俞秀山的心里也算是放下了一点。
这稀稀落落的三十来人盘坐在偌大的求仙台上,显得格外空旷。那婆罗门的非言站了起来,他朝着盘坐的诸位微微点头:“说来惭愧,我们北面的门派具存在凋落之势,已有六百年余年未曾有人突破过金丹,这求仙台内已有异宝数十载,但因为禁制严密无法突破,当然圣上也只得在其四围建了求仙台以安民心,近些时日,据守护这求仙台的道友所报,这求仙台的禁制有所减弱,这真是天赐良机,岂不是给我等一个突破金丹的机会?”
非言的话停了一停,见四围的人都是点头,才继续说下去:“各位道友集聚在此,不单单是为了自己门派的荣辱兴亡,更是为了我北部门派的荣辱兴亡,所以每个门派都有机会上台一搏。”他说完这话朝着求仙台下的众人微微一笑。
这求仙台下都是小门派,连罗家,婆罗门,万庆宗等这样自诩的大门派也不过有几个金丹,剩下的这点小门派又有几个金丹拿得出去?
这话也不过是说出来好听。
俞秀山拿着袖子遮着脸,吧唧了一下嘴,心道,这还是什么鸟都有,虚伪真是太虚伪了。
都比得上仙君了。
他忍不住就想乐。他一乐,差点就笑出声来,勾阳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掐了俞秀山一下,掐的俞秀山浑身一个激灵。俞秀山真想仰面大叫,我了个大槽,仙君你掐的是哪儿,你掐的是我男人的弱点啊。
勾阳也是手僵了一下,他原本是想给俞秀山的胳膊来一下,哪儿承想俞秀山抬了一下胳膊,他的手就落到了俞秀山的正前方,背着身拧了一把,也不知道那一把拧废了没有。
太子殿下虽然是个死人,但是手劲也不小。
勾阳面无表情的甩甩手,又正襟危坐了。
俞秀山夹着双腿,举着的袖子都盖过了头,他心里的眼泪刷刷的直流。
那边非言说完,自然那些求仙台下的小门派无人应声。非言抬手一挥:“那参加这次论道大会的,只有罗家,婆罗门,万庆宗,陈家,还有武鸣派。”
这五个门派的主事具是朝着非言点点头,意思是也就是我们了。
非言继续:“我已说过,这次大会是为了我北面门派的兴衰荣辱,定要突破这六百年余年无人突破的金丹,所以这次论道大会的参加者具是金丹修为,但异宝有限,不能让在坐的所有金丹都有所突破,所以只能凭实力说话,暂定前三名可得异宝,分而食之,各位可有异议?”
那五个门派各自商讨一番。陈家来的最晚,且在这五个门派中实力最弱,只来了两个金丹中期的修士,他们最先提出异议:“敢问非言大师,这一战是如何战,以金丹大圆满对上金丹中期或是初期,岂不是不公平?”
非言未曾说话,那万庆宗小儿先开口:“哼,你们陈家没那个本事就别来,来了就别磨磨唧唧,无论是怎么个对阵,也都是最强的三个,你们陈家还有什么本事,不如早些走了,省的丢人。”
这万庆宗小儿满口猖狂话,盘坐在他身边的万庆宗宗主竟然连一句斥责的话都没说,可见这父子俩都够狂的。
非言继续做他的和事老:“各家有各家的本事,哪儿有什么强弱之分,道友所提之事我也曾想过,私以为金丹中期与初期可以分为一批,一战,金丹大圆满可分为一批一战,金丹中期的胜者在于金丹大圆满的第三名一战,可好?”
非言话语刚落,万庆宗小儿赞同:“这也是可行之法。”其余几派也表示可行。
唯独陈家心知,这方法听起来似乎是公平,但是最是对他们不利,却也无法提出异议。
非言见各家都同意了,就开始轻点那家人数:“罗家,金丹两位,金丹大圆满一位,中期一位,万庆宗四位,金丹大圆满三位,中期一位,陈家,金丹中期两位,武鸣派三位,金丹大圆满一位,中期两位,婆罗门金丹大圆满三位,共十四位,大圆满期八位,中期六位,请抽签决定对手。”
求仙台前方传来一个声音:“非言大师,若是说起金丹修为怎么能忘了我呢,我也是金丹修士,为了北面门派的兴衰荣辱也该进一份薄利。”圣上的那位国师慢慢的了过去。
俞秀山心道好热闹的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