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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乱吃了点冷鱼肉环顾四周也不敢乱走,只能在树屋的台阶上坐着发呆,阳光透过树叶照射下来,感觉特别口干舌燥,可是并没有水。
我坐了很长时间,直到无聊的又快睡着时,那个高大的男人才终于回来,他一手捧着个椰子,一手拎了几只肥硕的鸟儿和一个大竹筐走到我面前,把椰子往我这一扔,我瞬间无语了,难道在这就得和椰子死磕上了不成,我哭笑不得。
跑上前捡起椰子还给他,他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我弄不开!”我边比划边说,他接过椰子掏出他那把黑色暗纹的短刀三两下就在椰子顶端挖出一个三角口然后再递给我。
我捧起椰子就往嘴里倒去,他给我的这颗椰子是绿色的,没有熟透,有点涩但是汁非常多,我仰起头大口大口咕哝着,椰汁顺着我的唇边流下来,最后衣服都湿了一大片。我颇为尴尬的用袖口擦擦嘴边。
他转身往屋后走去,不一会手里拿着一根很细的小竹节插入椰子口,我看傻了,这是这么,天然吸管?
我抱起来吸了吸,冰凉的椰汁流入口中,太神奇了,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他并没有搭理我径直走到昨天升火的地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用树枝串鸟儿。我不动声色的凑过去,想看看他究竟是如何升火,他猛地抬头目光对上那一刻,四目相接,他的眼神太犀利总会让我一瞬间败下阵来不敢直视。
我只好退后两步就地坐下,用眼睛偷瞄着他。
而让我吃惊的是他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个木制的装置,东西不大,中间有一个转轴,转轴的一端用两根绳子缠绕,另一端固定在一个木头板上,钻轴的的中间部分有一个木轮做加速器,他宽大的手掌拿着这个玩意儿简直像在玩玩具般。
但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当他把绳子缠好后用力向下压那块木板,木轮开始快速转动不一会底下的木屑居然冒出了烟之后竟起了火苗,他把木屑引到木柴上这一切行云流水。
我没有品味鸟儿的滋味,满脑子都是刚才升火的瞬间,我盘算着接下来指不定能不能离开这何时才能离开,我需要从这人身上学到更多的生活技巧和生存本领!
如果我能弄到他的那个装置就太好了,这样想着我不禁又瞟了瞟放在一边的装置。
他并没有吃,我不知道他是先吃过了还是什么。他把身边放着的大竹筐往我面前一丢给我一把小刀就走了。
小刀就是那种一般的接近水果刀的样式,刀柄很旧可是刀壁却异常锋利,而竹筐很大,我站起来往里看,全是碎布块,我翻了翻,一整框都是像那人身上穿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布,基本上都是大地色系。
我费了好大劲把竹筐背回我的小屋,然后开始整理起来,我把颜色相近的布料放在一起,想着如果能使用这些布料做一些换洗衣服多好,可我郁闷的发现没有针线!
线的话我可以沿着布料的纹理拆出一些再接起来,可是针呢?在我正犯难时瞥见那只椰子上的小竹节,对了!我用他给我的刀很小心的把竹节割开,划成短短的一小条,再用刀子小心翼翼地像削铅笔一样反复磨擦一头,起初失败了几次,到天快黑时才成功做出一根,虽然不比正真的针细,但对于这些粗布也可以了。
晚上他再次回来,带来了些芭蕉、山竹和番石榴还有一些小鱼类。我们依然一言不发的吃完东西。
人活着很重要的精神世界来自语言的交流,而眼前这个有可能丧失语言能力的人让我时常感觉到无奈和孤独。
他依旧睡在屋外我在屋里,临睡前我向着月亮祈祷能早点离开这里,就这样度过了我在小屋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