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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郝竞先话到嘴边又克制了回去,他对季诗礼已经到了无奈的程度,尽量平稳了情绪,说:“你以后要是有想起乱七八糟的人就别跟我提了。”
季诗礼大概没想到他能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件事,看着他笑笑,说:“吵到你了吗?要不你去隔壁睡吧?”
郝竞先叹了口气说:“不去,我陪着你,估计你也睡不着了。”
季诗礼也不做声,就躺在那里睁着眼,郝竞先躺回去把他搂在怀里说:“你刚才还喊了爸爸妈妈。”
季诗礼“嗯”了一声,但没有主动说起他父亲的事,两个人凑在一起安静地躺着,后来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天亮时被闹钟吵醒,季诗礼坐起身关了闹钟开始刷新闻,郝竞先凑过去陪他一起看。
新闻是早上七点多发布的,内容大致是说季诗礼出身贫寒,母亲身体不好,季诗礼从小就很懂事之类,并没有配照片。
“公关过了?”郝竞先问。
季诗礼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起身洗漱。他昨天从那里听来的对方想要发布的新闻并不是这样简单的,他后来也跟家里联系过,对方的闪光灯惊到了他的母亲,因为离得远才没产生正面冲突,但拍到的画面也足够让新闻精彩了。他本来已经准备好把自伤八千的煽情戏码在今天的谈话节目演一遍,可对方却发布了这样的新闻,让他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无力感。
郝竞先很不满他这种什么话也不说的态度,便问:“在想什么?告诉我。”
季诗礼洗了把脸,额前的刘海微湿,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说:“我能解决。”
“你能解决?”郝竞先说:“上次经纪人的事被人拿刀堵在巷子里这么快就忘了?万一他们人多一点,下手再狠一点,你现在还能这样站在这里?”
季诗礼把手里的毛巾砸进了洗手盆里,洗手台上溅得满是水点,他抬头看着镜子里两个人的镜像情绪又突然平息下来,他说:“我心情不好。”是解释也是话题的终结句。
郝竞先看他沉着脸拧干了毛巾的水挂回原位,说:“今天不陪你去录节目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录完节目就回去吗?”
“嗯。”季诗礼点头,让出位置给他洗漱,自己去换衣服。
郝竞先洗漱出来把隔壁房间的房卡递给他让他去退房,季诗礼接了过去坐在床上沉默地看他收拾行李,酒店房间的空间不大,两个人的距离并不远,郝竞先却觉得两个人其实离得很远,他问:“《天晴》年前能拍完吗?”
“嗯。”季诗礼点头,可能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冷淡又加了句,“可以。”
“那回头联系你。”他收拾好东西也过来敲门喊季诗礼准备去节目,他昨晚也没睡好,顶着黑眼圈出现,跟季诗礼例行拥抱后说,“等下你自己应付,我说不准就能在现场睡着。”
“辛苦你了。”季诗礼笑着跟他说了这句,他要和去摄影棚,郝竞先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三个人一起往外走,郝竞先因为季诗礼不愿意跟他说实话的行为很生气,一路也没有跟季诗礼说话,而是跟闲聊,他说,“你怎么不用中文名,喊你英文名很怪。”
“安成龙这个名字一听就是……怎么说来着?”转头问季诗礼,季诗礼笑着说,“烂大街。”
“对啊,烂大街。”
“音译过来也可以叫安成若。”
“我本来是叫安成龙,才起英文名叫的,现在译回来怎么变成安成若了?”一脸想不开的样子。
郝竞先被他的样子逗笑,说:“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也一样叫。”
三人走出酒店要分开走,郝竞先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叮嘱季诗礼说:“吃过早饭再去录节目。”
“我知道。”季诗礼笑了笑对他说了句,“一路顺风。”
郝竞先之前跟他说了还有事要办,听他祝他一路顺风怎么想也觉得他要么是没把他的话放心里要么是盼着他走,这么一想脸色也就不太好,只点了点头就转身去打车。
他留在b市还是为开装潢公司或者装潢设计公司的事情,郝竞先跟做建筑材料这行的人认识,通过对方见了那家公司的一个高层,对方知道他不会往b市发展,多多少少得跟他讲了些生意经,郝竞先知道这也算是给了介绍人面子,也没有多问,只说以后有需要还会再联系,离开b市之前又给助理打了电话,从金钱方面对建筑材料那位老总意思了下,对方表示只要能继续合作就行,郝竞先的意思却是把这份让他给意思到那位高层那里,对方这才没有推辞。
回去在飞机上郝竞先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他也没和季诗礼一起多久,可才分开就觉得少了什么,只是想想对方那脾气性格又觉得还是暂时不要联系得好,万一一个忍不住发了火还得回头去哄。
装潢公司的事回去之后郝竞先没有立即提出来,他有心自己一个人开起来,但装潢公司还是得和郝氏企业的房地产绑定合作,哪天因为某些原因和家里闹翻,这个源头还是握在别人手里,并不是个万全的退路。
北城区建设的疗养院是半公益性质的,倒是给企业带来了不少口碑,连公司的股价也出现了上浮,这对郝竞先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郝季平没了这个项目一时也没有后续举动,郝竞先猜测他是在等老爷子的股权合同,之前商量下来的事家里人都同意了,今年郝竞先的姑姑会回来过年,郝老爷子想要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股份的事,所以这个事虽然决定了,但股份还没有分到他们手里。
关于之前同性题材的剧本也已经写好,郝竞先看过之后觉得不满意又让编剧继续改,李树新那边也找好了导演,郝竞先不耐烦圈子里的繁琐事情,就把这部电影的工作都交给了李树新去做,编剧熬夜改了剧本,第二天发了新的过来,郝竞先抽空看了之后觉得还可以,也没有再让修改,这件事也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月份很快就进入到了十二月,公司各项数据都必须在月底汇总,郝竞先开始忙碌起来,助理每天都能搬一大堆文件进他办公室,他觉得这几天听到最多的就是助理那句:“郝总,这是哪里哪里的什么什么文件,放你桌上了。”
他跟季诗礼呕着一口气,熬到了十二月底忙完公司的事才开始犹豫要不要联系对方。季诗礼的微博前几天就已经更新了最新动态说他已经拍完《天晴》开始短暂休息之旅,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来个几日游,末了又说似乎一人出去玩提不起劲。
郝竞先猜不透这条微博就只是微博还是季诗礼别有深意,这个男人似乎不懂主动联系别人,他刚好那几天也正忙,没有给出回应,等到忙完再看,微博评论一堆求一起游玩的,包吃包住之类全包的也都有,热门评论里还有古玉的留言,他问季诗礼:有没有目的地?我刚好也有空。一起去吧。
郝竞先拿出手机打算给季诗礼电话,一只手仍在滑动鼠标看评论,季诗礼隔了一天回他说:我还没有想好去哪,这次你先去,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看到他这一句拒绝的话郝竞先心里才舒服一些,再往下古玉已经开始邀他同游不夜之城巴黎。
下面季诗礼没有回复他,也没有再更微博,郝竞先点过去古玉的微博,对方晒了不少风景建筑,让他上火的是,照片里有季诗礼,他站在西方特有风格的建筑抬头看天,看照片发布时间已经是两天前。
郝竞先手一抖差点砸了鼠标,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边给季诗礼拨电话,边起身往外走。
铃声响完也没有人接,郝竞先站在电梯里又拨了一次,等在停车场坐进车里又拨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他本来一腔怒火又化作了担心,季诗礼虽然看起来比较凶悍,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根本玩不过古玉那样的老狐狸。这时候他开始后悔没问安成若要个电话,至少对方应该知道季诗礼的下落。他知道能联系到对方的方式不多,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在家。
郝竞先驱车去了季诗礼住的小区,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他所在的单元楼,按了楼语电话后十几秒楼上就接了起来,季诗礼的清冷嗓音想起他问:“请问哪位?”
“我,郝竞先。”
门“叮”地一声打开,他说:“哦,你上来吧。”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季诗礼家的门是虚掩的,郝竞先伸手推开,季诗礼听到门响在厨房里对他说:“关门,记得换鞋。”
鞋柜旁边放了双新的蓝色棉拖,郝竞先关门换上,走进厨房,季诗礼背对着他说:“你吃过饭了吗?”他穿着高领毛衣,围着蓝色的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翻炒,语气自然,好似他们间本该如此,没有一丝长久未见的尴尬。
郝竞先走过去从背后松松地抱着他说:“我有话问你。”
“嗯?”季诗礼侧了头,脸从他的唇上擦过,他不在意地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