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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初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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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爷爷和杨静很快就砍好了柴,他们将细枝子全都削掉,只留下枝干,整齐地码好,然后用一根比较柔韧的树枝拦腰一捆,扭了一个结,将柴就捆起来了,绳子都不用,劳动人民真是智慧多。

    佟弋说:“爷爷,我们帮你挑吧。”

    杨爷爷说:“不用你们挑,我给你们捆两捆小的,你们背着就好了。”

    杨爷爷那担柴看着不大,但是是湿柴,有七八十斤的重量。佟弋和辛简都去试了一下,沉甸甸的,根本走不了几步路,倒是杨静身材瘦瘦小小的,她能挑得动,让几个男生都很汗颜。杨爷爷笑着说:“你们没做惯这种事,所以挑不起来。你们背这些就好了。”他指着两捆不大的柴禾说。

    辛简将一捆柴提起来,不重,能搬得动,杨静做示范说:“你们照这样放在背上,就会轻多了。”

    辛简学着她的样子,将柴放在背上,发现果然轻省多了,智慧果然都是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

    佟弋接过杨静手里的柴捆:“我们男生来吧。”

    杨静笑着说:“行,你们先背着,一会儿太沉了,就换我来。”

    辛简和佟弋自然不好意思让女生来背,他们跟张宣轮流换着,三个人背着两捆拆回到了杨家,身上衣服都被汗湿透了。

    杨静将早上湃在山泉水里的西瓜拿出来,切好给大家解暑。几个人干了活,肚子空空的,吃东西都觉得美味可口多了,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个大西瓜。

    沈钰嘉从山上下来,就觉得身上痒,一抓就起一片红色的肿块,很快脸上、脖子上、胳膊上都出现了这种肿块。

    杨静说:“你刚才肯定是碰到漆树了吧,这是漆树过敏。”

    沈钰嘉难耐地在身上抓着:“我不知道啊,怎么办,痒死我了。”

    辛简问佟弋:“你是不是带了药来的?”

    佟弋说:“我带的药没有针对过敏的,这要去打针才行。”

    杨静赶紧和爷爷奶奶说了,回来对沈钰嘉说:“别着急,我爷爷去找药了。”

    辛简想起来:“我好像带了清凉油的,抹一点应该可以止痒。”

    佟弋拦住他:“最好别乱涂药,这是过敏。沈钰嘉你赶紧去洗个澡,一会儿等杨爷爷找了药来就可以用了。手别乱抓,小心破皮。”

    沈钰嘉难受得都快要哭了,又别无他法,只好去洗了个澡,下来的时候,杨爷爷拿着一把野菜回来了,正交给杨静在捣药了。杨静将那把叫做笔头菜的野菜加了点盐捣碎在一块,然后对沈钰嘉说:“我给你涂药,这个可能会有点刺痛,但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沈钰嘉刚才照了镜子,连额头上和脸上都红肿了起来,看着杨静手里绿色的药,有点不敢涂,生怕毁了容。

    辛简注意到沈钰嘉犹豫的情绪,便说:“你先涂在胳膊上看看效果,如果真的好,再涂脸上。”

    沈钰嘉看着辛简,委屈得眼圈儿都有点红了,她点点头:“好。”

    杨静细心地替她将药抹上,果然效果良好,一涂上去,就不痒了,但是没涂的部位还是痒,她忍不住用手去抓。

    辛简说:“你还是忍忍吧,别抓,小心抓破了皮。”

    沈钰嘉咬咬牙:“杨静你帮我把脸上也涂上吧。”说完又看看辛简,“我上楼上房间去。”

    辛简忍不住笑了,她是怕涂了药太难看,被他们笑话。辛简看着沈钰嘉上了楼,说:“幸亏我没有乱碰东西,不然过敏的就是我了。”

    佟弋看着他:“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说不定你碰到了,并不会过敏。”

    “乡下果然很危险啊。”张宣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佟弋不以为然:“其实万物相生相克,有漆树,不就有笔头菜么,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

    辛简撞了他一下:“因为过敏的不是你,所以你才这么淡定。”

    佟弋扭头看着辛简:“你担心她?”

    辛简伸出手指挠挠鼻翼:“她是我们一起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总不好吧。”

    佟弋看着他的眼睛,过了片刻,点了点头。

    下午沈钰嘉没有出门,连午饭都是杨静帮她送到楼上去吃的。杨静说她的过敏症状已经消退了很多,还需要休息一下。下午三四点之后,几个人跟着杨爷爷去菜地里拔草,晒得汗流浃背的。

    辛简抹着汗,感慨地说:“我总算是理解了‘汗滴禾下土’的真实情况了,太辛苦了,当农民不容易啊。”

    佟弋听了,只是微微一笑。

    快收工的时候,突然起了大风,天上乌云你追我赶,十分急切的样子,辛简大呼凉快。杨爷爷将锄头往肩上一扛,说:“赶紧走,要下雨了。”

    几个人赶紧拔腿往家跑,刚进村子,急雨就兜头浇下来了,几个人都变成了落汤鸡,大家嘻嘻哈哈地回到家,沈钰嘉已经下楼来了,坐在门口陪杨奶奶说话,看见他们回来,赶紧拿了毛巾递给辛简:“淋雨了吧?”

    “谢谢!”辛简接过毛巾,在头上擦了两把,将毛巾扔给佟弋。佟弋看了一下手里的毛巾,扔给辛简:“我去冲个凉。”

    辛简反应过来,敢情手里拿的是沈钰嘉的毛巾呢,连忙说:“我去帮你搓了毛巾。”

    沈钰嘉发现辛简介意了,羞红了脸:“没关系的。”

    辛简看着沈钰嘉的脸:“你脸上好了?”光线有点暗,看不太清楚,他凑近了一些,看见沈钰嘉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青草汁的颜色,不由得觉得有点可笑。

    沈钰嘉用手挡住脸:“没洗干净?”

    辛简比划了一下:“这儿似乎还有点草药的颜色。”

    沈钰嘉抓过辛简手里的毛巾,赶紧跑去洗脸去了。

    张宣叹息说:“靓仔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辛简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晚上吃了饭,大家坐在走廊上聊天,今天是他们在杨静家最后一晚,明天一早就要回学校,然后出发去市里了。这两天的乡下生活真是挺有意思的,大家都觉得意犹未尽,还没有过足瘾呢,可惜就要离开了。

    临睡觉前,辛简准备上楼,被沈钰嘉叫住了:“辛简,我有话跟你说。”

    辛简站住了,看看走在前头的佟弋,又看看沈钰嘉,沈钰嘉说:“你等一下再上去呗。”

    辛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其余的人都上去了,沈钰嘉起身,走到院子里,傍晚下了一场急雨,暑气消了许多,此刻非常凉爽,有流萤闪着黄绿色的光点悠然飞过,天际的云层之间露出璀璨的星光,耳畔传来蛙叫虫鸣的声响,乡下的夜,还是极美妙的。

    沈钰嘉还想往外走,辛简说:“还是别走远了,杨静爷爷说了,晚上可能会有蛇出没。”

    沈钰嘉顿住了脚步,本来心情还不错的,被辛简这么一说,那点气氛被破坏殆尽,她转过身,面朝着房子,屋里倾泻出来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朦朦胧胧的,她抿了一下鬓角的头发:“辛简,你有女朋友吗?”

    辛简一愣,他全然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顿时有些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她这是什么意思?

    沈钰嘉看着辛简,羞涩地笑了一下:“你可以跟我交往吗?”

    辛简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沈钰嘉这是在向自己告白?他被沈钰嘉直接大胆的表白吓了一跳,结巴地说:“我、我暂时不打算拍拖。”

    沈钰嘉羞得脖子根都红了,她没想到自己主动表白,辛简还不愿意,她顿时就想拔腿回去,但是又不甘心:“为什么?”

    他想了想说:“我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想靠大学,别的等考上大学了再说,我怕会分心。”

    沈钰嘉咬着下唇看着辛简:“你是不是想考北京大学?”

    辛简顿了一下,然后点头:“是的,北京的大学。”

    沈钰嘉也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差别:“那就加油吧,祝你好运!”

    辛简点点头:“谢谢!”

    沈钰嘉走了两步,又回头说:“等你考上大学了,我可以预约做你女朋友吗?”

    辛简此刻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说什么暂时不打算拍拖干什么,直接说有喜欢的人不就得了,现在要怎么才能拒绝对方又不伤害她呢?辛简头大地抓头皮:“这事以后再说好吗?”

    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沈钰嘉也不笨,她咬着下唇:“对不起,打扰你了。”说完匆匆掉头进了屋子。

    辛简抬头,看见二楼的阳台上,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儿,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片刻,阳台上的影子进了屋,辛简长叹了口气,被人表白,为何不是兴奋,而是不安呢?

    辛简回到房间,佟弋正躺在床上玩ipad,瞥见他进来,又把视线转回手中的屏幕上,辛简爬上床,看了看,这种木架子床,根本就不分床头床尾,他在另一头坐下了,碰了碰佟弋:“往里挪挪。”

    佟弋冷着脸看了一眼辛简,往外移了一点:“你睡里头。”

    辛简躺下去,拿出手机来,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便摸出充电器来充电。自己则躺下去,无言地望着天花板,头顶白色的天花板一如他此刻的脑子,里面空白一片,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辛简发了一会呆,揉了一把脸,思绪回来了些,男生喜欢女生,女生喜欢男生,都是多么简单的事,直接表白就好了,自己要是跟佟弋表白,结果会怎样?

    辛简侧过身,只能看见佟弋的腿,看不到他的表情。佟弋的脚丫子动了动,伸到了辛简脸边,辛简猛地坐起来:“呸,呸!佟弋你好恶心,把你的臭脚都放到我嘴巴边来了!”

    佟弋翘起二郎腿:“我脚又没长眼睛,怎么知道你的嘴在哪儿?睡哪头是你自己挑的,要舔我脚丫子也是你自己选的。”

    辛简猛地扑上去,压在佟弋身上:“谁他妈舔你的臭脚丫子,你不要太臭美了,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你!”

    佟弋手一抖,ipad掉床上去了:“辛简你别闹,弄坏了ipad又得给我赔。”

    辛简坐在佟弋肚子上:“我赔个屁给你!”

    佟弋看着辛简,抬眉:“你下去不?不下去我就大刑伺候了。”

    辛简底气不足地说:“我怕你个屁,看鹿死谁手!”说完双手就往佟弋腋下伸去,开始挠他痒痒。但到底还是手短了一点,被佟弋抢得先机,自己整个人一软,趴在了佟弋身上,嘴巴好巧不巧,正好亲在了佟弋的嘴上。

    一瞬间,两人如遭雷击,动作也被定格了,四目相对,看见了对方睁成了铜铃般的眼睛。辛简先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全身如被火烧一般,从头皮红到脚趾甲,连灵魂都被烧红了,尴尬万分。

    佟弋的反应稍微好一点,他别开眼睛,然后抬手擦了一下嘴巴,说:“辛简你小子占我便宜!我的初吻都给你抢走了,我还打算留着给我初恋的呢。”

    辛简也掩饰地呸了两声:“啊呸,就你吃亏啊,小爷我也是初吻啊!没想到亲了一头猪。”说完这话,辛简差点都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

    佟弋正在擦嘴巴,听见辛简的话,瞪圆了眼睛,将他翻身压在床上:“你小子说谁是猪呢,看我不收拾你。”然后一顿乱挠,辛简像离水的鱼儿一样不停地干打挺着,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哎哟哟直告饶。于是尴尬的瞬间就这么被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