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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算你老实。”司青满意地点头,神色并没一点惊讶,看来她果然下功夫深查了。
她站起身来,仔细打量我一番,说:“以前还没觉得,现在看了才发现,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两人还挺像的啊。尤其是勾引男人的心思,和不死不休的决心,真是完全一样啊。”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感觉不妙。
司青托着下巴,看了一阵,说:“没什么,只是感叹于近墨者黑这句话了。”
她靠窗走了几步,站的离我远一些,看着窗外说:“没有血缘的两个人,只是因为住在一起,就会慢慢沾染上对方的恶习,孟母三迁也是这个原因了。”
我被说的满头雾水,暗暗觉得不对劲。讨好着凑到司青跟前,说:“妈,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明白啊。”
“你不明白?你要是不明白,这世上可就没人明白了。”她嫌弃地瞪了一眼,继续看着外面,说:“是谁和你爸爸苟且,气死了你妈?是谁嫁进你们家,逼的你有家不能归?哦,还有她在我家的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不过,也是大同小异了。”
我诧异地说:“你说苏秀娟?”
司青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不是的,妈。她不是这样的人,您这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啊?”
“这些,是我的私家侦探从你们邻居那里问到的,真实与否,你自己心里也明白。就算有邻里之间添油加醋的成分,可是大概总不会偏差太多。而且,你妈的死亡证明和苏秀娟结婚的时间,这都是无法作假的东西。”
不管心里多在意,可面对外人,我还是倾向于保护苏秀娟。因为她的面子,也就是我的面子,她的品行,也就代表了我的品行。我悲伤地说:“她确实是我妈过世之后嫁进来的,可亡人已去,活着的总要继续生活啊。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心里没有怨恨了。”
司青脚下踱着步子,走来走去,“就算那都是邻居嚼舌根,可她在我家做的事情,我却是亲眼所见。谭韫泽那么正直的人,从来不近女色,也被她勾的五迷三道。你随便找个阿姨问问,家里没有一个人说她好话。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她……喜欢爸爸?”这消息实在意外,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司青,顿了一会儿又说:“爸爸才学气度不凡,被人仰慕也很正常。我爸爸已经不在了,她就是转而喜欢谁,也无可厚非。不过,苏秀娟为人正直,对于已婚男士,绝不能可能有什么想法的。”
“什么叫很正常,什么叫无可厚非?他是我老公,别的女人看一眼都要经过我的同意。大的不要脸,小的还跟着赞同。礼义廉耻都被你们这些人糟蹋光了!”司青生气地瞪着我,说:“哼,我就说你们是一丘之貉,果然有样学样啊。你引诱我们家小律的时候,也是这么没脸没皮的吧!”
气血不足让我体衰力弱,才站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头晕气短。可她站着,我不敢先坐,只能扶着椅背,说:“妈,我感觉不太舒服,能不能请您先出去一下。等过几天,我身体恢复一些,再和您说话。”
司青转头过来,看我确实脸色不好,就摆摆手,说:“不先坐下吧,如果还是不舒服,躺着和我说话也没关系。不过,时间我就不等了,今天必须把话一次说完。”
我看她态度坚定,只好坐下,强打精神回应。
她皱着眉头,厌恶的看着我,说:“房间里一股饭味儿,油腻腻的真恶心。”说完,三两步走到门外,对楼下大声喊:“来个人把碗碟收拾一下,把我的香薰也带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是我不好,懒得起床去餐厅。明天一定下楼去吃饭,不会把房间弄出味儿了。”
“不用,你身体不好,还是多躺着吧。”司青站在门口不肯进来,语气却并没因为下人们会听到,而变得缓和。她还是一样盛气凌人,看着我说:“你明天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照着自己舒服的办法来,不用勉强什么。你自己的房间,自己做主吧。”
我当然忙不迭地点头。
不一会儿,两个阿姨上来,一个收碗一个喷香,很快就把房间里弄香了。
香气布满整个空间,我仔细嗅了一阵,却觉得熟悉非常。这种淡雅的味道完全不同于大工业制品,而是带着清冷的寂寞,自顾自散放着优雅。如同,我熟悉的那个女子。
闻着香味,想着一身素白的她,我忍不住自嘲。事到如今,我和她也是越走越远了,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是否在寻找梦想的旅途中,也寻找到了幸福呢?只不过,无论她如何,都已经和我无关了,我必须要过好自己的生活,才算对得起她黯然离去。
司青看她们走远了,这才进来屋里,关上门说:“你看,这才是我们谭家的儿媳妇,房间里该有的味道嘛。温馨馥郁,满是花开的味道。”
我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司青接下来会做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认同。心里暗暗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她提起苏秀娟不会是无意,话题总归还是要回到这里。
无论她说什么,我就一口咬定我跟谭律是相爱的,反正是口头协议,她绝不会知道真相。只要谭律不说我不说,那她也没办法对付我。而且。作为母亲,出于对儿子的爱,时间久了也终归会接受我。我还是会一直过着少奶奶的生活,直到死。
果然,她又提起苏秀娟了,“一个帮佣的女儿,竟然能得到我家小律的喜欢,你到底怎么勾搭上他的?我看了你这么久,实在没发现招人喜欢的地方啊!”
我尴尬地笑笑,害羞地低头,说:“遇见就是缘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谭律看上了。也许,是喜欢我温柔吧。”
吹牛不犯法啊,低调的夸自己一下,还能气到司青,何乐而不为呢。
显然,司青这种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是从没被夸过温柔的。她气质、优雅、美丽之类的词听多了,唯独少了温柔,可这也是她的一块心病。上次还听谭爸爸说,你要是再温柔一点,那就完美了。所以,我故意选了这个词来气她。
听到我这么自夸之后,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她气呼呼地看着我,说:“温柔是什么?是那些没本事的女人,不得不服从于丈夫,你以为是长处吗?谁都可以装温柔,可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有气质有本事!用这种毫无特点的优势,也就能在男人年轻的时候糊弄事儿,等他见识渊博之后,就会觉得不安无聊了!”
我乖巧地点点头,说:“嗯,我也觉得是这样。要不然,苏秀娟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没人喜欢呢。只怕,我和她一样的命苦啊。”
这果然戳中她的痛处,司青面色大变,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我脸上。
这一下虽然不重,但因为毫无防备,我还是被带的倒在沙发上,惊吓中“啊”了一声。
“嘴皮子功夫算什么,你就是靠这些迷惑小律的吗?”司青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说:“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可不是道歉的。你和苏秀娟一样是贱骨头,就该是一样的贱命。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请你离开了。”
像是为了回应司青的话,有汽车在楼下鸣笛两声。
我的卧室挨着后院,并不能看见发生了什么,但看司青愤怒得到释放的表情,我有点不安起来。
一会儿,送饭的那个阿姨,带着两个陌生的中年妇女进来。她对司青点点头,就离开了,剩下这两个身高体壮的妇女,站在门口。
司青看看他们,满意地说:“你们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个人带下楼吧。她生病了,不能自己走路,你们或抬或抱都行,只要把她安全送进车里就好。”
我惊觉不好,这两个壮妇把我弄下楼,可是容易得很。连忙站起身,我背靠着墙壁,说:“妈,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等谭律回来再说。”
“他晚上有应酬,没时间理你。再说了,要等他回来,你们小夫妻儿女情长哭哭闹闹,可不利于你的病情啊。”司青一抬手,对那两个女的说:“快点动手,磨磨蹭蹭干什么!”
他们二话不说,左边那个肤色黝黑的,就上来拦腰抱起我。虽是女的,却力气大得吓人,我被甩在她肩上,跟个布口袋似的。另一个女的怕我挣扎,就过来抱紧我的腿。
这两人一看就非常有经验,力气大也就算了,还非常有技巧。我的膝盖弯被她捏住,两条腿酸软的使不上劲。
颠倒着看谭家,也会觉得装潢精致,一派富丽堂皇。只是我这个姿势这个状况,实在不适合欣赏。
双手乱抓乱打,也一点儿功效都没,我大喊大叫也只是引起一阵回声,连半个出来问问的人都没有,甚至是犄角旮旯都看不到偷窥的阿姨。看来,司青是蓄谋已久啊。
虽然如此,我也不能放弃。在这女人下楼梯转弯的时候,两人配合出现破绽。我冒着自己被摔在地上的风险,狠狠在墙上蹬了一脚。
这一脚是拼命踩出去的,力道非常大。我们三个人像西瓜一样滚了下去,在层层阶梯上撞的七荤八素。不知道他们俩怎么样,反正我是浑身都疼。
幸亏已经快到一楼了,除了浑身疼痛,没什么大碍。
摊在地板上,我哭着对司青说:“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妈,你要是有个女儿,被人家这样对待,你会不会心疼呢?都是做父母的,将心比心啊,妈!”
她冷哼一声,指着我对那两女的说:“弄出去,别让她在这儿胡闹。”
司青看也不看我,一直跟在后面指挥着他们,直到上了车,这才最后瞪我一眼,说:“要是再敢纠缠,小心我一狠心!”
她咬着牙走了,我被两个壮妇夹在中间,不得动弹。
车子发动,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
谭家的灯火,越来越远……